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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4-20 08:3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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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面魔:绝命游戏》作者:维梦 熊猫
(一)
我叫陈墨,四年前因为一起事故一直瘫痪在床,这是发生在我康复不久时的一起事件。
白色的窗帘布迎风而飘,窗外的飞絮就像是一群淘气的孩子,时不时会有一两个闯入我的病房。
“陈二狗~!陈二狗~!”
爱尔文一边在门外叫着我的外号,一边敲击着门口。
“啊,是爱尔文啊,进来吧。”我停止了瞭望窗外的无聊举动,看向了门口。
门外探出了一个女孩的小脑袋,举手投足间透着几丝稚气与可爱。
“今晚的假面舞会,你会不会来呀?”
“那是你们有钱人的圈子,我只是一个平凡的高中……普通人。”
这才回想起来,我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高中生了。话说到了一半,却又卡在了喉咙里,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只好改口。
爱尔文显然不喜欢我说出这样的话,滔滔不绝的和我讲起了我以前的故事。可我却越听越陌生,就好像在倾听另一个人的故事一样。
这种感觉真叫人讨厌。就好像自己的身体里曾住过另外一个灵魂,而现在那个灵魂已经死了,我是那个灵魂的替代品。
“我明白了……”我心情有些复杂的回答道,“如果那些人不嫌弃的话,当然可以去。”
爱尔文听到后显得十分高兴,我却不以为然。
只是现在的我未曾想过,自己即将会面对什么。
(二)
大概快到五点的时候,我在病房胡乱的扒了一顿饭,心中竟有一丝兴奋与期待感,真是要命。
我是想看到爱尔文以黑白为主色的哥特式洛丽塔穿着呢?还是想看到其他人的哥特式洛丽塔穿着呢?我真是绅士,搞得我好想称赞我自己啊!
我在一个星期前,被爱尔文接到了意大利。我不知道她到底怀揣着什么样的目的,只知道四年前我出事故的原因似乎就是因为她。
刚走下了医院就发现楼下有一辆黑色的轿车,似乎等了我许久。
一路无话说,司机一直板着一张脸,给我一种十分十分冷漠的感觉。
开了足有两个小时,终于到了目的地。刚下车,映入我眼瞳的建筑物对我造成了不小的视觉冲击感。
那如同伊斯坦布尔般的宏伟建筑屹立在我的前方(我随便说的),让我显得如此渺小卑微。
“陈二狗!陈二狗!”
爱尔文似乎正在一家餐馆外用餐,周围站着一个年事已高的保镖,看到我后朝我点了点头。
之后,爱尔文带着我进了那个建筑物内,门外几个戴着面具的保安上前拦住了爱尔文的保镖,似乎这个场合是不允许低级人士入场的。
真是令人作呕的规矩。
进行一系列严格的排查后,我与爱尔文戴上了由主办方准备的面具。
途中有一个昂首挺胸,戴着迷彩面具的人吸引了我的目。爱尔文说他叫做杰克,是个退休的军官。
踏入广阔的庭院内,前方的意大利古风建筑物呈凹字形,将辽阔的庭院包裹在内。细细观察,那些建筑物的雕刻都显得无比精致,好似爬在楼房上的藤蔓,蔓延在各处。
(三)
“爱尔文小姐,您也来了。”一名坐在庭院中间一处大型喷水池旁(喷水池上有个十分哲学的雕塑)的女人看到爱尔文的到来后,站了起来,十分优雅礼貌的提起了裙角,向爱尔文行礼。
她脸上戴着一个十分有意思的面具,上面写着“bright”。她的身旁还有一个看起来十分贵重的皮包放在喷水池的边上。
“好久不见,莉莉安。”爱尔文说,显然她凭着声音就识出了这个人。这让一旁的我显得有些多余。
想到这里,我决定先到处走走,索性离开了爱尔文这个小矮子。而爱尔文也与莉莉安畅谈了起来。
站在庭院中间,仿佛我以深陷于一个巨大无比的凹字之内。
我信步走上了右侧的楼房内,这里似乎是客人休息的楼房,而且每个房间都准备着一台空调,真是奢华(我随便说的x2)。
我用主办方给的钥匙进入了自己位于三楼的房间,里面虽然不大,但也应有尽有。我在房间里的窗户处望了望,可以从这里看到左侧的楼房,并且水平线很精准。
右侧楼房共有六层,里面的走道显得十分宽敞,还铺着一条红地毯。走道两侧有许多的暗褐色门口,那就是给客人准备的休息室。
据爱尔文所说,这次的假面舞仅有将近二十位高层人士来参加。
我从走廊缓缓走着,每次透过面具发出的空灵的呼吸声,都是那么的悦耳动听。
看到别人的面具,基本上都只遮半张脸,再看看我的,全遮!是不是透露着一个字一一
蠢。
(四)
“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这次的假面舞会好像被人寄了一封威胁信。”
“你可真会开玩笑,这种威胁信难道我们收过的还少吗?”
我倾听着路旁几位富女的交谈,心中不禁感叹。
人只要有钱,就容易变成胖子啊!
不经意间,发现一个男人站在窗户面前,看着楼下的一个女人。
男人戴着一副纯白色的面具,黑漆漆的两个窟窿给我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他看着的那个女人戴着一副有个黑色泪痣的面具,但我没有在意那么多。
很快,夜幕降临了,阴郁的黑夜中没有一颗星星。
我们举办舞会的地方在左侧楼房的第四层,空间很大,房间左右都安置有窗户,墙壁上有许多仿真的名画,在房子正前方的墙壁上安置有一幅《最后的晚餐》,房子的正中间有一条很长的长桌,摆满了各种美食(怎么没有雪碧?我讨厌红酒!)。
爱尔文很快找到了我,不停的抱怨着我扔下她的事情。原本她就是代替她的父亲来参加,我顶多算个跟班而已。
我们这一层舞会大约有二十来人,基本上都是一些有钱有势的人物,对于这种级别的聚会我还真是有点始料未及。
还好有爱尔文的哥特洛丽塔安慰,真是养眼又怡神。虽然和我之前想的“一大群白富美正在向我招生!”这个想法有些不同,这里的女人多数比较高龄,就算有,我也看不到她的脸。
(五)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刚才的那个戴着纯白面具的男人还有戴着泪痣面具的女人也在。
“嘿!小子!”一个人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的肩膀阵阵发麻。
“你是爱尔文小姐的朋友吧!”
“是啊。”我揉着肩膀说,回头看了看那个人。
他戴着一副奥特曼的面具,显得有些滑稽。
“你从刚才就一直注意着那一男一女,想知道他们有什么关系吗?”
奥特曼(我随便称呼的)强行打开话题,听他的声音,似乎有点嘶哑。
“那个男的叫吉姆,是个黑人,曾被那个叫做伊莎的女人因为肤色的缘故给甩了。”奥特曼说着,露出了一半的脸,喝了一口红酒。
我捕捉到了他脸,上面有许多的胡须,还有他的手,很多茧子。
“为什么和我说这个?”
“因为我和爱尔文的父亲是至交,我在他那听说过你以前的事迹,我也知道这次的假面舞会真的有恐怖分子潜了进来,我希望你能够抓住他。”奥特曼说,听他的语气不像是在说谎。
“约翰叔叔!二狗!”
远处的爱尔文打消了我的顾虑。我居然会觉得这个奥特曼是个正义的伙伴,真是可怕。
“你还知道什么?”我问,不知道自己为何那么好奇这种事情。
“两天前,来这里维修空调的员工和这里的一名园丁突然失踪了。”
“还有吗?”
“就这些了。”约翰说。
我显得有点失望,自顾自的认为这个线索并没有什么用。
我坐在长椅的一处空椅上,开始进食了起来,而爱尔文则在与其他人聊天。
(六)
“呀!”
一声尖叫把我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是一个笨手笨脚的服务员弄翻了一杯水,水撒在了莉莉安的皮包上。
“非常抱歉!”
“里面的东西可是碰不得水的!”莉莉安说着,狠狠的瞪了服务员一眼。
服务员却是看向了站在自己身后的约翰,因为服务员也戴着面具,所以看不出他脸上什么表情。
就在这个时候,那盏巨大无比的水晶吊灯突然熄了一下。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停电了?”
“难道是什么有意思的环节?”
我突然感觉有些不妙,一把将爱尔文扯了过来。
“二狗,你干什么?”
与此同时,在莉莉安的方向突然闪起了微弱的亮光,借助那道微弱的亮光,让我看清了她面具上的“bright”。
闪光结束后,眼前一片漆黑。突然听到了屋外的几阵烟花的轰鸣声,与一声刺耳的惨叫声。
过了大约三分钟,水晶灯重新亮起,嘈杂的声音停了下来。莉莉安倒在房间右侧的窗户下,身旁的一个皮包堕落在地。
“救!救!”莉莉安在地上疯狂的抽搐着,口吐白沫,很快就断了气。
整个大厅都一阵沉默,莉莉安尸体右上方的那幅仿真的《蒙娜丽莎的微笑》在尸体的陪衬下,显得十分惊悚。
恐惧。像病毒一样,在人群中疯狂的扩散开来。
我保持着冷静,走到莉莉安身旁蹲了下来。
她的右手与嘴唇呈紫色,似乎是因为突发了什么隐疾,并且她中指处有两个小孔。我正纳闷这两个血孔是什么的时候,一个人突然猛的把我推开,一条黑影掠过我原本蹲着的地方。
那只动物见没有得手,盘起身躯,吐着性子,虎视眈眈的看着我。
“细鳞太攀蛇!怎么会在莉莉安的皮包里?”那个把我推开的人认出了它,不禁叫出了它的名号。
我惊魂未定的看着那条蛇,迅速的挪开了自己的身躯,远离了它。
“谢谢……”我对那个推开我的人说。
拯救我的人就是那个叫做杰克的军官。他用拐杖把海蛇的脑袋压在地上,另一只手娴熟抓住它的身躯,然后踩爆了它的脑袋。
“抓这玩意和抓热带雨林的蛇应该一个路子。”
为什么说应该?莫非你也不确定?不要拿自己的命来尝试这种未知的事物啊!
“现在的问题是,为什么莉莉安的皮包里会有蛇?!”杰克锐利的目光扫视着人群,发现一个戴着蝴蝶面具的男人比其他人更加战战兢兢,脸色苍白。
“鲍勃!你在害怕什么?”杰克说。
“我……我。”
“鲍勃刚刚去帮助莉莉安拿皮包了吧,难不成真的是你动了手脚?”一旁的约翰质问。
“我没有……我只是……”
“先报警吧!这种事情不是我们该处理的!”一个肥胖的人说。
“电话打不出去!”另一个人惊讶道。
“我的也一样!”
“保安也呼叫不了!”
现在发生的事情终于证实了我心中的那个猜测,恐惧与不安开始在我心中蔓延开来,我相信这里的人都是如此。
“门口也锁上了。”那个叫做吉姆的黑人使劲捣鼓了几下门口,发现打不开。
“嘿!这里多了一部手机!是谁的?”那胖子指着窗户沿边上的一部手机说。
我走上去看了看,发现这个手机只有一个功能,那就是打开文件夹里的一个视频和一个录音。可这个看起来不像是莉莉安的手机,换句话说,我们没有在她的尸体上找到她的那部手机。
我发现许多好奇的人围了过来(又不是看葫芦娃!)。在群众的怂恿之下,我点开了那个视频。
“噢!天啊!那是我夫人!!”那胖子惊呼,眼睛瞪得很大。
视频里,一个女人被麻绳悬空吊着,下面是个很大的玻璃水缸,里面有上百只恶心的虫子(我:好像是一种叫做蚂蝗的软体动物,但不知道居然还有那么大只的),麻绳被悬挂在一个滑轮上,绳子的另一端绑着一个水箱,水箱里的水显然与女人的体重一致,而水箱底部有个小孔,水正在慢慢的流逝。
(七)
视频结束后,我点开了录音:
“各位朋友们!大家晚上好!我就是这次假面舞会的主办方!很遗憾,原来那个主办方去了大家即将要去的地方,不过,我还是要奉劝大家不要想着使用通讯设备或者大声呼救了!我在这个房间的墙壁内安装了六个信号干扰器!而且这附近的保安都已经被我使用假信息下班了!现在他们应该在家看世界杯的回放!还有就是各位的手机照明系统也在排查的时候被动了手脚!当然,大家也不必害怕!我只是想跟各位玩个游戏!”
这声音似乎经过特殊处理,机械得连男女性别都分不出来。
“游戏的规则很简单!那就是这二十人中找到我!如果在一定时间内没有把我揪出来!那么这个建筑物将会被轰飞!嘣!顺便再给大家说个事!你们接近半数的面具都被我动过手脚,我在面具里安置了一个微型放热器,还有一点儿易燃易爆的化学品,虽然不足以破坏各位的脑部,但毁个容还是没问题的!所以千万不要擅自摘下来哦!”
当这个录音停止,我几乎能够感觉得到空气中的那股并不存在的臭味。名为“猜疑”的臭味。
“鲍勃,告诉我你和莉莉安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恶狠狠的转头看向那个戴着滑稽蝴蝶面具的男子。
“我!”
鲍勃刚想说什么,灯又熄了。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听到一声“嘀”,我面前的玻璃就瞬间爆裂开来,溅在我的面具上,脸上,还有脖子上,让我倒在了地上。
我刚想叫一声,我身旁的那位胖先生却抢先发出了哀嚎。
“啊啊啊!我的胳膊!”
虽然眼前一片漆黑,但我能够感觉到有一个肉球在我面前滚来滚去。
“阿诺德!你怎么了?!”
“我!我感觉到!我感觉到我的胳膊被开了一个口子!”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我四处乱抓,好不容易才爬了起来。
“爱尔文!爱尔文!”我呼喊着她的名字,像是一个寻找走丢孩子的父亲。
这时候,我的背后被人拍了一下。
“瞎叫什么呢!”
这声音这让我放心了下来。灯光亮起时,我才看到了阿诺德的伤口,似乎是枪伤,不是玻璃碎片导致。
我们的目光集中到了地上的一个手枪上,似乎凶手开枪后便把它遗弃在了这里,而这把手枪就在军官杰克的脚边。
“你……你杀了他?!”一个富婆看到后颤抖的指着杰克高呼。
“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凭空的污蔑!”杰克把地上的手枪踢到一边,又道:
“这是伯莱达M84型手枪,而阿诺德阁下受到的分明就是狙击所导致的枪伤!”
“我懂点医学,我来看看!”一个年纪和我差不多的年轻仔跑到了阿诺德的身旁。
“鲍勃呢?!”约翰看了看四周,发现鲍勃已经消失了。
“他一定是畏罪潜逃了!我们赶紧把他揪出来!”
我四处张望,发现长桌底下有个人的腿部伸出。
“那是谁?”
我们一窝蜂围了上去,发现那个人就是鲍勃,不过,他已经死了。
他的背后有个捅伤,直捣心脏,眼睛睁得很大。
这时候,灯又暗了下来,杰克迅速的摸到了我,压低了声音对我说:“狙击!”
我似乎懂了什么,和他合力掀翻了长桌,随着一阵金属物品与瓷器破裂的声音过后,一群人就这样躲在了后面。
“阿诺德他们还没有过来!”
“噢!上帝!天知道这次要黑多久!”
我紧张的无法思考,满脑子都是“我是不是要栽了?我还能留下些什么?会不会有人想我?”的愚蠢想法。
“二狗!”
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紧紧的握着爱尔文的手。原来如此,我也变得懦弱了。
“必须得有人去救阿诺德和那个小医生!”
这句话不知道是谁说的,回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毕竟谁也不想去送死。
那无边的黑暗好似能够吞没生命的淤泥,其中游走着一只魔鬼,随时能够化身为你所认识的某个至亲之人杀了你。
“我去!”约翰说。
“你去什么?”我问。
“我去带回阿诺德还有小医生。”
说完这句话,约翰便潜入了那黑暗之中,回荡在这个大厅中的,只有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突然,脚步声停了下来。大厅恢复了寂静。
紧接着出现了玻璃破碎的声音,一阵剧烈的爆炸声竟驱散了黑暗,一个浑身冒火的人影不停的嚎叫着,狂奔着,翻滚着,从窗户上跳了下去。
灯光亮起,阿诺德的脖子上插着一把餐刀,小医生已经不见了,约翰的奥特曼面具有些焦黑的脱落在地上,似乎当时绑在脑袋后的带子被烧断了。
“难道……凶手就是小医生?”
(八)
这个时候,我手中的那部手机亮起,一个未知来电发起了视频通话。
我接通了通话,发现屏幕显示的水缸内全是血水。
许多人压抑很久的情绪开始爆发,开始崩溃,哭泣,喊着谁来救救我。
灯再次熄灭,这次只持续了五十秒左右,吉姆的纯白面具上沾满了血迹,而伊莎则躺在地上,脖子处有个口子,一把水果刀就堕落在吉姆身边。
杰克走到伊莎身旁,发现伊莎竟还有一口气,对伊莎说道:
“告诉我,是谁做的。”
伊莎抬起无力的手,指向了我。
杰克拿起了地上的伯莱达M84手枪,信步走到我面前,用枪顶住了我的脑袋,一旁的爱尔文竟呆滞了几秒。
“是不是你?”
“为什么是我?”
灯熄,一声枪响,随后就是玻璃与木板碰撞所发出的剧烈闷响,以及人们恐慌的声音。
大约过了三分钟,灯光亮起。
杰克的脚悬空,不停摇摆着,吉姆的脑袋也中了一枪,我安然无恙。
水晶灯砸烂了长桌,周围一片狼藉。杰克的尸体就像是浮在了空中,十分吓人。
我盘着腿坐在了地上,露出了微笑。
“原来如此。”
(请推理出作案手法,解开一切谜团,ps:作案者仅一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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