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题作答截止时间为2021年6月19日20:00,大家可以在此时间内参与答题与提交答案,请勿超时,超时自动取消答案有效性。答案提交截止后,将同步发出本轮答案。作答直接回复本帖即可,本帖已设置回复隐藏,仅作者本人可见。每期谜题为单人比赛,作答人按论坛用户名为准。一经发现私自转载泄露,将进行追责,祝答题愉快。 东山水上行 文/酱酱
(谜题篇) 1 雨下得很大,缭绕迷濛的水气氤氲着眼前这座山,让人捉摸不透其间隐藏的秘密。 尽管穆潇潇身穿雨衣,但他还是感觉到了缓缓渗进衣服里的冰冷,和剧烈的刺痛。 强忍着不适,穆潇潇拢一下衣领,遥望一眼矗立的山峰。 东山,东山村。东山村在东山上,东山水上行。 “东山水上行“,这是白寒留给穆潇潇的最后一封电报。 事情发生在几天前的深夜。原本隐伏在东山村里,每周五都会通过电报和自己联络的白寒同志,那天迟迟没有发出信号。而他发给穆潇潇的前一封电报,就是那寥寥五个字。 白寒同志暴露了,隐藏在东山村里的特务觉察到他,杀人灭口…… 穆潇潇这样想着,可苦于身受重伤,组织里又药物紧缺,他无法及时去东山村寻找和自己单线联络的白寒同志。 但出人意料的是,第二天日报上居然刊登了白寒同志的死讯。 如果白寒同志被敌特杀害,那又为什么会被警方察觉? 穆潇潇怀着满窦的疑问在床上煎熬数日,好在组织总算新进了一批伤药。 他原本不打算用这批药,就准备直接去东山村调查的。出于一号首长,以及同志们的关心和“阻拦”,穆潇潇才在床上又休整几天。 所以,刚得到准许,穆潇潇就迫不及待地赶往警察局。
“老穆?你的伤这么快就好了?”警局里的法医姜少泽,也是自己人。 “多亏组织新进的药,才几天工夫,就好得差不离了……先不说这个,白寒同志……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少泽沉默一阵,才说:“是枪杀,据说尸体是村民第二天在山上发现的,他们当即就报了警。” “不是他们干的?” “不太清楚你们那一套,“姜少泽抽抽鼻子,虽然他是组织的人,终究还是与核心部门尚有距离,“但根据我的判断,白寒同志牺牲的时间是在深夜,那时候山里面应该没有什么人,敌人完全有时间把白寒同志的遗体处理掉。” “这可真是奇了……枪杀……难道只是山匪或强盗?” “不知道。”姜少泽瞥了穆潇潇一眼,一副“这应该问你老穆才对”的神色。 那潜伏在东山村里的特务呢?白寒同志是不是发现对方了? 最后一封电报究竟是什么意思? “东山水上行。”这五个字最近让穆潇潇头都快要炸了。 奇怪的事可不止这一件,就在白寒牺牲后不久,原本潜藏在东山村里的敌特电台,也跟着销声匿迹……
2 刺痛唤醒穆潇潇的觉知,眼前两条水线顺着帽檐垂挂而下。 行走在山路上,穆潇潇伤口的疼痛越来越明显,看来应当是附在伤口周围的药溶化了。想到这里,穆潇潇不禁再次裹紧藏在内兜里另外两包药。在和敌人斗争的日子里,这些来之不易的药自然比黄金还要值钱。 东山其实不高,但因暴雨变得泥泞的山路无疑格外难行,才伤愈不久的穆潇潇不多时就有些气喘,在他驻足稍稍歇息的时候,恰好望见前面路上有四个农夫模样的人前后推拽着一辆驴车。驴车上放着一只大水缸。 看样子当地人讲得不错,这东山看起来似乎草木生机勃勃,恐怕谁也想不到山上的水源不太干净。 “老乡,老乡。”忍受着伤口的痛楚,穆潇潇趋近了四人几步。想要打听白寒同志死亡事件的前后细节,自然只能问山里的村民。 四位农夫齐齐转过头,直勾勾地盯着穆潇潇,盯得他发毛。 在雨幕中,穆潇潇隐约瞧见其中两名农夫相互对视一瞬,然后隔了一秒,一人总算开口:“你,不是村里人吧?” “啊……不是,那个……老乡,你们可不要说出去,我其实是偷偷回山上查案的……” 关于说辞,穆潇潇其实事先考虑过了。与其拼命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倒不如假扮成便衣来作掩护更为保险。 “那,警察,不是,来过了吗?”另一位农夫择词似乎格外慎重。 “是,没错。但如果凶手还在村里,我偷偷返回来更容易抓到他不是?” “那倒是。不过……你怎么又能肯定我们四个人里没有凶手?” “……嗐!老乡说笑了,”穆潇潇尴尬地掩饰过去,“那啥,老乡,那个东山寺,是不是从来没有开过门?寺里究竟有和尚没有?” 东山村上有座破东山寺,白寒的尸体就是在破寺后面的树林里被发现的。 据说东山寺早已荒废,村人也不太信佛,所以无人问津,更遑论会被保护修葺。之前面对村民的守口如瓶,警察也十分知趣,不愿多管闲事,只带了白寒同志的遗体回来,并没有对它彻底展开调查。 这次,穆潇潇倒是要去东山寺里好好查探一番。 四位农夫告诉穆潇潇,其实寺里是有人的——住着一位邋遢的疯和尚,也不知道他靠什么维生,总之村人都没太管他。 让人在意的问题是,据说白寒同志死前三个月,似乎经常出入这座东山寺。
3 应当也是在三个月前,敌台静止忽又复苏之际,负责监控隐藏在东山村里敌特电波的同志告诉穆潇潇,敌台发报的手法似乎发生了变化。 这一变化十分细微,如果不是这位老技术员一直监控着敌台,恐怕是难以发现蛛丝马迹的。 当时他们就得出一个结论:潜伏在东山村里的特务换人了。 可是既然换了人,维持前任发报手法的原因是什么呢?为了不让穆潇潇他们发现?发现与否又究竟存有什么区别? 嗅觉敏锐的老同志,亦即穆潇潇的领导,“狐狸”认为白寒同志叛变了。 狐狸的猜测不无道理,因为白寒同志本身就是从敌方策反过来的。 近年来己方阵营里逐渐出现派系斗争的苗头,但凡身份不算十分“纯正”的同志都会被某些人士盯上。怀疑、猜测,更甚者有的还遭受过一番折磨……所以白寒同志也一度处于危险之中。 或许是为了“避祸”,他才主动请缨,要潜伏到东山村里去的。即便如此,他还是被某些人士怀疑有“预谋投敌”的倾向。最后,组织上明里答应白寒同志的请求,暗地里却随时监控着他的家人……双方这才作罢。 白寒同志潜伏到东山村里去,其实是为了家人的安全吧? 只有相互牵制,双方才能和平无事。 “你知道什么?要是白寒同志叛变了,那我们辛辛苦苦筹备了半年的武器库……” 那一晚,狐狸担忧的神色一直在穆潇潇的脑海里穿梭。 话说回来,穆潇潇倒是始终相信白寒同志不会叛变的,否则组织里能被挖掘的秘密早就暴露了,又何必等到现在?不过白寒究竟会不会用心去调查潜伏在东山村里的特务就不好说了。 如今,白寒同志却死在了东山村。 就如气息消融在刺骨的寒冷中一般,穆潇潇推开东山寺小门的声音也湮没在冷漠的夜色里。 门没有锁。
4 怅然扫一眼面前张牙舞爪的枯树,穆潇潇往深重的寺院里走。寺里没有一点灯火。 冷风的呜咽和寒鸦的惨叫似乎预示着某种凶兆。 不太迷信的穆潇潇双手握枪,侧身,悄然跨过石阶,逐渐靠近正殿。很显然,他的担忧是多余的——正殿空空旷旷。 眼神匆匆扫过正殿墙壁上挂着的“禅”和“佛”字,穆潇潇继续走向殿后,然后推开另一扇老旧的木门。 这间屋子的房顶似乎很高,有几处缺了数块瓦片,使得夜色笼罩地不甚均匀。再观察一眼屋子的摆设,穆潇潇发现屋子的正中央挂了一只茶壶,茶壶下面原本应该燃着的柴火此时毫无生气。茶壶的两侧还摆了一对蒲团,和一副茶具。 如果换在平时和人对坐饮茶,顺便观赏一番屋外的老树,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穆潇潇叹一口气,推开了屋子侧面的又一扇木门。 于是一些秘密随着抖落的灰尘,逐渐显露出来。 此时云层里已然透出些许的月光,淡淡的色泽给这间屋子笼罩了一层冰冷清幽的韵味。 似乎一切都没有变过。 似乎,这位老僧,村人所说的疯和尚,一直坐在这里,等待着香客的到来。 但穆潇潇一眼就看出,疯和尚已经死了。 月色下,疯和尚紧闭着双眼,没有任何表情。 穆潇潇稍稍走近,也没在他身上发现什么特别的外伤。似乎,他不是被人杀死的,而是自然圆寂。 疯和尚的死真的是这么简单吗?可别忘了村人说过,白寒同志死前三个月,曾经常出入这座东山寺,他和疯和尚究竟是什么关系呢?为什么这两个人先后死去? 想着想着,穆潇潇的视线被疯和尚跟前的一方矮桌吸引。 矮桌上平铺一张纸,纸上留下的后五个字曾无数次折磨着穆潇潇的神经—— 诸佛出身处,东山水上行。 这几行字是疯和尚留下的吗?穆潇潇反复观察笔迹,其中的“佛”字和正殿上挂着的,出自同一人的手笔无疑;更何况,白寒同志的字迹他是见过的……
5 再次回过神来,天已微微亮了。 神神叨叨的穆潇潇就这么在疯和尚的尸体旁边呆了大半夜,但他仍旧没想出“东山水上行”的寓意。 东山寺后院,亦即发现白寒同志尸体的现场,也没什么特别的…… 穆潇潇思索一番,决定先下山去把警察找来,看能否在东山寺发现更多的线索;他不打算清晨到某位村民家里去通知疯和尚圆寂的事情。 此时虽然时候尚早,山林间隐约可以瞥见雨后的水雾,在那极迷濛处,偶有几位村民的身影若隐若现。 昨天在进入东山寺之前,某位村民在和穆潇潇闲聊时提起,他们村里的大多数村民以做木工为生计。 正思索间,恰好远处一棵巨树轰然倒塌,溅起大片灰尘,混杂在晨雾里,如同灰色纱布一般,其间透出无数只受惊掠过的飞鸟。啾啾鸟鸣瞬时响彻辽远的天际。 待飞鸟散尽,穆潇潇这才发现,距自己几百米的对面山丘上,不知何时来了一个人。 这人也是一副村民的模样,远远地穆潇潇看不清他的容貌,只依稀辨认出他似乎手里拿着一副望远镜。 起先穆潇潇以为他是山下那帮工人的头,在山上指示监督伐木工的工作,后来发现,对方望远镜所指的方向,好像在东山的范围外。 山外会有什么? 心下好奇的穆潇潇也顺着同样的方向俯瞰,只一眼,便让他胆战心惊,冷汗直冒。 东山海拔不高,视力好一些的人大抵能看到山脚的景象。今天尽管雾气弥漫,但穆潇潇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弄错那个地方的——对面村民望远镜对准的方向,居然是隐藏在东山村山脚不远的地下武器库! 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以至于等穆潇潇回过神来,发现对面山丘上的那位村民,不知何时已然悄声离去。 此时山里一片寂静,唯有下方山林的伐木声断断续续地传来。
6 “这东山原本是一座荒山,从来没听说过有人会住在那里的。”茶摊的老板满脸褶皱,目光浑浊,给穆潇潇端茶的手却十分稳当,“不过打我从小儿起,就听大人说,山里就住着一个疯和尚。那疯和尚也不知道从哪里来,似乎一直住在那间破庙里,偶尔才下山来化缘……直到一年前呐,有一批人,在山上定居之后,我就再没见过那疯和尚了。” “原来是这样……敢问老人家,这些人是从什么地方来?” “这个,老朽也不很清楚。老朽在这里摆茶摊换几个子儿,少说也有十几年了,倒还真是头一回看到这等咄咄怪事。这帮人平日很少同山下人来往,除去有时必须到镇上购置些用品,几乎不到山下走动。” “他们不用到山下同人做生意么?” “生意?” 看到茶摊老板疑惑的目光,穆潇潇的脑子里仿佛断了根弦:“这山上的人,难道不是以做木工为生的吗?” “没听说过,没听说过。“老者缓缓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呢?明明今天凌晨,穆潇潇还看到村民在山上砍树来着,在山脚摆茶摊的老汉,无论怎么,也能看到做木工的村民下山的吧? “那、那山上的水……” “对了,对了,“这一回,老者一拍大腿,原本下垂的眸子亮了起来,”他们住到山上没多久以后,每天定会有四个人早晨下山,到了下午时分,就拉着一辆装了水缸的骡车往山上运。“ 老者说东山村人自从到了东山之后,每日如此,他看得惯了,险些把它忽略过去。 “这可真是……难道这山里的水当真……” 在老者喋喋不休的时候,穆潇潇留下茶钱,悄然离开了茶摊。 他想,真相已被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但还有一些事情,要借助警察的力量。 于是,当天下午,又一批警察上了东山,对东山寺展开搜查。 和穆潇潇前一夜所得出的结论一样,东山寺里的疯和尚是自然死亡。除却穆潇潇发现的字条和后殿的摆设,警察还在疯和尚的蒲团下面另有发现。 那下方是一块松动的木板,作为密道的封口,将它挪开之后,就能顺着楼梯,抵达一间封闭的暗室。 暗室里别无他物,除却两台发报机和两本密码本。发报机俱完好无损,功能齐全;密码本其一是平时白寒同志和穆潇潇他们之间联络所用,其二居然是用于给敌台发报的…… 案情汇报看到这里,穆潇潇往烟灰缸里摁灭了卷烟,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间,敲响了狐狸同志的房门。 是时候向狐狸汇报工作了。
(谜题部分结束) 问: 一、 敌台发报手法发生变化前因后果为何?(1分) 二、 白寒的目的为何?(3分) 三、 白寒死亡真相为何?(1分) 四、 “东山水上行”的含义为何?(5分) 五、 附加题:“诸佛出身处”的含义为何?(有合理猜测即可,2分) 答题需给出合理推导过程(附加题除外),否则不得分。
(解谜篇) “你果然是迫不及待地来了。” 穆潇潇进了房间,看到狐狸正在专心地修剪一株盆栽,极为认真投入。 “首、首长,我想……” 哪知狐狸朝穆潇潇摆摆手,然后慢条斯理地脱掉手套,放下剪刀,这才转过身来:“潇潇同志,我知道你的想法。用水淹掉我们的武器库……果然是一个大胆的计划,而敌人早已在准备造船,届时能顺利顺流下山出城。” “难道……”穆潇潇这时开始犹豫,他也觉得这个想法过于天马行空了。可是根据种种的迹象,又得不出另外的解释…… “所以,”狐狸盯着穆潇潇的眼睛,洞悉了他所有的想法,“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东山村里的特务早已知晓你的身份,并想尽了办法对你进行误导,以掩盖他们真实的目的。” “真实的目的……” “你还记得对于东山村村民,茶摊老板是怎么说的吗?” (原文:“这东山原本是一座荒山,从来没听说过有人会住在那里的。”茶摊的老板满脸褶皱,目光浑浊,给穆潇潇端茶的手却十分稳当,“不过打我从小儿起,就听大人说,山里就住着一个疯和尚。那疯和尚也不知道从哪里来,似乎一直住在那间破庙里,偶尔才下山来化缘……直到一年前呐,有一批人,在山上定居之后,我就再没见过那疯和尚了。” 第四题,1/5) “而我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建造武器库的呢?” (原文:“你知道什么?要是白寒同志叛变了,那我们辛辛苦苦筹备了半年的武器库……” 第四题,1/5) “所以首长您这才认为敌特另有目的,不然一切不可能这么巧合,敌特更不可能一年前就料定我们所造武器库的位置——除非白寒同志叛变,而根据白寒同志最后牺牲一事看来,他其实并没有再次投敌。” “没错,我想应当是这样,不过从结果看来,我们武器库地点的暴露,是敌人通过其他渠道得知的。至于我们身边是不是有内鬼……这个我们暂且不谈。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我们就先来说说白寒同志。其实他早就查到隐藏在东山村里的敌台了,甚至杀死了那名特务。换句话讲:其实他早就出色地完成了任务!” “我想也是这样。”穆潇潇低头注视着因为风而在地上摇曳的花影,“他是为了自己和家人的安全,所以一直假装任务没有完成,并且给敌特发送无关痛痒的情报,给我们一种‘敌特还在潜伏‘的错觉。他杀死敌台发报员,应该是在三个月前。” “没错,再结合在东山寺密室里发现的两台发报机(第二题,1/3),不难得出这一结论。” (原文:或许是为了“避祸”,他才主动请缨,要潜伏到东山村里去的。即便如此,他还是被某些人士怀疑有“预谋投敌”的倾向。最后,组织上明里答应白寒同志的请求,暗地里却随时监控着他的家人……双方这才作罢。 第二题,1/3) (原文:应当也是在三个月前,敌台静止忽又复苏之际,负责监控隐藏在东山寺里敌特电波的同志告诉穆潇潇,敌台发报的手法似乎发生了变化。 第二题,1/3;第一题,1/1) “可白寒同志,又怎么会死?” “因为‘东山水上行‘。” “东山水上行……” “从我们之前得出的一系列结论来看,其实白寒同志早就被敌人认出来了——甚至后来你假扮成便衣,混到东山里暗访,也被认出来了。但你有没有想过这三个问题?一,为什么东山村里的敌特任由白寒同志杀死了发报员,没有报警?二,如果白寒同志是因为杀死敌特发报员或身份暴露而被杀,那为什么敌特不在第一时间下手,而非要‘等’三个月?三,关于东山寺的事,为什么村民对之前查案的警察守口如瓶,却没有明里暗里阻止潇潇同志你对其展开调查?” “难道……白寒同志和敌特的发报员,还有那只电台,都不值得他们过度关注,他们还有更为重要的目的?” 狐狸肯定地点了点头:“ ‘东山水上行’,疯和尚是最先知道这个秘密的,他把它写给白寒同志,白寒同志洞悉之后,就通过电报发到组织。就是因为这封电报,敌特认为必须要将白寒同志除掉了,以免他进一步发报,透露更多的秘密!(第三题1/1)” “不对,不对!”穆潇潇忽然激动起来,“如果是这样,他们又为什么要在杀死白寒同志之后主动报警?又为什么不处理掉东山寺里的那张字条?” 面对穆潇潇的质疑,狐狸同志没有立马解释,而是划亮一根火柴,燃起一根烟,边吐烟圈边说:“潇潇同志,请仔细想想,如果白寒同志忽然‘消失’在东山村,没了音讯,我们会怎么做?” “自然是再潜入东山村,明察暗访。” “那如果在你上山时,四个村民不和你说东山寺的事,或阻止你调查东山寺的行动,你会作何感想?” 听到这里,穆潇潇脸色倏变。 “你应该明白了。”狐狸抽烟很快,几句话的功夫,已经在往烟灰缸里掐烟头了,“敌特煞费苦心地做这些,其实是在对我们进行误导,圈定我们的调查范围,以防范围外的秘密暴露出去! “他们甚至还意图利用东山寺里原本对他们不利的证据,以让这一番错误的推论看起来更为真实!” “现在,我们来把目前的一些结论梳理一下。白寒杀死敌特之后,就去了东山寺——这里村民所言为真,至于什么原因,或许内心煎熬,希望得到寺里的和尚开示;又或许纯粹认为和尚疯疯癫癫,方便他隐藏行踪,并且在暗室里操纵两台电报机。总之,白寒同志确实在东山寺里待了三个月。 “后来因为一次‘机缘巧合’——也可能不是,白寒同志看到了‘疯和尚’的字条:诸佛出身处,东山水上行,忽然领会了敌人的真实意图,于是极为谨慎地通过电报给我们发送了后五个字。可饶是他如此谨慎,最后还是难免被敌特杀害……于是,就有了潇潇同志你接下来的一番调查。” 穆潇潇静静听着,他知道接下来就要触及敌特计划的核心了。 哪里知道,狐狸却突然不说话了,然后漫长的沉闷横亘在二人之间。 良久良久,狐狸才突然开口:“潇潇同志,你的伤,怎么样了?” 这两天这么忙,哪里还记得起身上的伤呢?狐狸怎么会有这等闲心?穆潇潇下意识地往口袋里摸去,试图抓那两包药—— “咦?”药怎么没了? (原文:行走在山路上,穆潇潇伤口的疼痛越来越明显,看来应当是附在伤口周围的药溶化了。想到这里,穆潇潇不禁再次裹紧藏在内兜里另外两包药。在和敌人斗争的日子里,这些来之不易的药自然比黄金还要值钱。 第四题,1/5) “难、难道……”穆潇潇惊诧之下,双手在裤子上摩挲,居然搓出不少粉状物,看起来和之前给自己用的伤药无二。慢慢地,他把手上沾着的粉末凑到鼻端。 穆潇潇突然睁圆的眼睛恰好碰上狐狸对自己肯定的眼神,他不得不承认敌人的阴谋实在巧妙。谁又能猜得到敌我双方争夺的药品每天居然于众目睽睽之下一趟趟地在东山里运转?(第四题,1/5)尔后他才意识到东山寺里的疯和尚曾经留下的另一个暗示,可惜的是,他竟然硬生生地忽略了! (原文:再观察一眼屋子的摆设,穆潇潇发现屋子的正中央挂了一只茶壶,茶壶下面原本应该燃着的柴火此时毫无生气…… 第四题,1/5) 东山水上行。东山水,上行。 于是,之前的一番推论更加得到了证实:为了避免我方对东山村大肆搜查,觉察到特务们运药、取药的方法,他们便想尽了办法对穆潇潇进行误导,以“先入为主”的观念圈住穆潇潇行动、调查的范围,让他的思路彻底偏离真相。 “现在我们来说说东山村里的特务。”狐狸这时拉开了窗帘,打开窗户,一时阳光有些刺眼,“可别忘了,‘东山水上行’之前,还有一句‘诸佛出身处’。为什么他们能瞒住被白寒同志结果的敌特的死讯呢?而又为什么他们胆敢让警察上山查看白寒同志的死亡现场呢?为什么你穆潇潇同志在上山时又碰巧会被误导……” (原文:“这东山原本是一座荒山,从来没听说过有人会住在那里的。”茶摊的老板满脸褶皱,目光浑浊,给穆潇潇端茶的手却十分稳当,“不过打从我小儿起,就听大人说,山里就住着一个疯和尚。那疯和尚也不知道从哪里来,似乎一直住在那间破庙里,偶尔才下山来化缘……直到一年前呐,有一批人,在山上定居之后,我就再没见过那疯和尚了。” “原来是这样……敢问老人家,这些人是从什么地方来?” “这个,老朽也不很清楚。老朽在这里摆茶摊换几个子儿,少说也有十几年了,倒还真是头一回看到这等咄咄怪事。这帮人平日很少同山下人来往,除去有时必须到镇上购置些用品,几乎不到山下走动。” 第五题附加题,2/2) 太多太多的巧合,指向了唯一一个真相。 诸佛出身处,东山水上行。 有时,佛亦是魔;有时,魔也是佛。 “阿弥陀佛。” 不知为何,对着窗外的阳光,狐狸忽然颂出一句佛号。 (解谜部分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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