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 7548|回复: 1

[社团活动] #推理小说#每周推荐#新萌

[复制链接]

升级   60.86%

9

主题

93

帖子

726

积分

诡币
0 枚
推币
608 枚
推理积分
20 分
侦破案件
1 件
原创度
0 ℃
发表于 2020-3-20 20:43: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夏目 于 2020-3-21 14:41 编辑

来自短篇集《虹の歯ブラシ 上木らいち発散》
      上木らいち是居住在高级公寓707号室的高中生,她房间内的盥洗室里常备着数把牙刷,每把对应彩虹的一种颜色。这些牙刷是らいち和每周固定日子来访的男人们用的,那些人是らいち援交的固定客人。
                                                                                                                                 1
       今天是星期二,所以今天的固定客是用紫色牙刷的村崎社长。他是日本屈指可数的大企业——L商事的代表取缔役,59岁。洗完一个比平时长得多的澡以后,他只穿着一条四角裤站在镜子前,仔仔细细的刷起了牙。年纪大了牙龈就会下滑,露出牙与牙之间的空隙,齿垢遗留在这些缝隙里就会导致口臭。就算只为了将要开始的行为,也要好好的刷一遍牙才行。
       “呐~~社长~~~还没好吗~~?我要一个人开始了哦?”从寝室那边传来了焦躁的声音。“呜呜哟”虽然想说“马上就来”,然而牙刷还插在嘴里,发音就变了味。可是村崎并没有“马上来”,反而放缓了手的动作。每次每次都像条喂熟了的狗一样摇着尾巴高高兴兴跑过去的也是没啥面子。偶尔让她稍微等等也是挺好,村崎想,也就是焦急play嘛。费了大把时间刷完牙,他终于走向寝室。敲敲寝室的门,里面传出了不开心的“进来”声,于是他打开门进入房内。
       “等的人急死了”如同高级旅馆一般令人安心的照明光色下,只穿着内衣的红发らいち,躺在附有天盖的床上。虽然心中顿时涌上一股扑上去的冲动,但是他还是强压欲望,挤出恶作剧般的话。“抱歉啊,再稍稍等我一会。最近有点运动不足,突然干起来说不定会肌肉拉伤啊”接着开始慢慢的作起拉伸运动。“真是的!”らいち忍不住说。村崎内心也想着这真是个可耻的理由啊,扑哧笑了。看着村崎毫无干劲的做了一会伸展运动后,らいち举起手大叫“我也来~~”开始在床上做起坐位体前屈来。她长长的腿伸展着,修长的身体折叠起来,漂亮的胸部紧压在大腿上。然后是开脚前屈。らいち毫不害羞的张开大腿,内衣的材质也连带着伸展,隐藏在那内部的秘处若隐若现……。这个瞬间,村崎勃起了。同时,らいち的发色从红转成了紫。村崎发出了野兽一般的低吼,猛得扑到らいち身上。结果,仍然是跑不出家养狗的那个圈嘛。之后便是干了个天翻地覆。
                                                                                                                                  2
       村崎与らいち相遇,是在距今三个月前的九月。那天每天负责早晚接送的司机请了病假,从公司回家的村崎不得不步行到车站。夕暮的商业街上,满是一脸疲惫往家赶的人。村崎已经很久没有在人群中步行了,他产生了一种自己仿佛是突发奇想降临地上的神一样的感觉。他内心充满自负,自己和这些乌合之众乃是别次元的存在。村崎在脑中追忆自己出人头地的经历,短暂的沉浸在愉悦中。从身无长物一路爬上人生巅峰,如今自己已是无可非议的L商事社长,而且已经内定明年春天就会就任经济团体的会长。可是——他映照在路旁橱窗玻璃上的侧脸上为何却透出几许寂寞。财富、权利、名声,基本人欲所向的东西他已经全部拥有。即使如此,这种无法名状的欠落感是什么,坐拥一切的他难道还缺少些什么吗。或许是一心扑在工作上的错,于是自己也曾经试过重新捡起钓鱼、高尔夫、照相这些过去的兴趣,然而没有一个能填上心中的空缺。究竟缺少了什么。得不到答案,就这样漫步在人潮满溢的站前广场上的时候,突然一名年轻女子向他搭话。
       “呐~大叔,不跟我玩玩吗?”村崎打量着女人。如同酒吧女一般华丽的茶发与重妆让她的年龄成谜,不过从穿着水手服来看,有点像是女子高中生(莫非是初中生?)援助交际吗,真是把我看扁了啊。援交女自不用说,村崎最讨厌的便是上了她们船的男人。完全不明白这些上和自己女儿差不多年纪的人的心理。自己的同期中也有一个不惮豪言自己的兴趣就是“援交”的男人,那厮也果断是个品性下劣的男人,最后参加了东南亚的买春旅行,被人刺死在当地。感觉自己被和那厮看成了一路人的村崎,一言不发的离开了。从他背后传来了咂舌的声音。

       进入站内,买了车票,通过站口,站上昏暗的月台。闷热得让人烦躁,他等着车,心中后悔着果然还是打车回去就好了。这期间,他偶然抬起头看了一眼对面的月台。于是他和上木らいち相遇了。首先跳入眼中的是那如同新鲜血液一般鲜红的波浪长发。接着他看到了面容,村崎顿时明白了如今的自己缺少的是什么。是爱。实际上村崎至今的人生中,从未进行过一次本格的恋爱。与妻子是相亲结婚,而且是因为听说一直独身下去的话,会被人怀疑人格上有问题从而无法往上爬,无可奈何下才结婚的。自己也有普通程度的玩女人经历,如今也有情人。但是就算和她同床的时候,村崎的内心某处也是冰冷的。这样的村崎人生首次触到了恋爱的红线。而且对象是和自己岁差大如父女的らいち。村崎死死盯着らいち。对面似乎也注意到了,两人的目光相合。村崎慌忙移开了视线。然而らいち竟然微笑了,向着村崎微笑了。心跳进一步加速。下一个瞬间,村崎似乎听到了一种声音。莫非是らいち从对面站台上发出的吗?不,不对,らいち的嘴没有动,依然只是微笑着。那声音是直接响起在村崎脑中的,如同心灵感应一般。(有什么事吗)感觉自己必须回应,然而怎么办?村崎不可思议的确信自己知道方法,只要努力想就行了,只要这样做自己的想法肯定能传到她那里。(我……我喜欢你。似乎是对你一见钟情。)与平常演讲时不同,他的话变得结结巴巴的。らいち对着这边点点头,依然无声的说了。(是吗……真开心)这时,电车滑入了对面的站台,挡在两人之间。村崎慌张起来。(等等!别走!我想和你多说说话!)村崎冲下楼梯,跑上通往对面月台的楼梯。优裕的食生活下肥起来的肚腩此刻显得麻烦极了。当他上气不接下气得爬上月台的时候,已经是电车开走之后了。然而,らいち仍然留在那里。“为、为什么——”村崎边喘气边问,らいち带着一副充满包容性的笑脸这样说“因为,你好像希望我等你啊”听见这句话,村崎的双眼中自然溢出了泪水。他不顾周围目光抱了上去,两人像是百年的恋人一般相拥。村崎带らいち去了自己常去的高级法国料理店。在那里,他知道了上木らいち的名字,同时也知道她在以一晚5万元的价格做援助交际。村崎对此没有感到任何不快感。他觉得为了爱这件艺术品,这是极其正常的代价,甚至不如说是太便宜了。他立即决定购入。らいち说了谢谢。当吃完饭的时候,らいち的头发已经完全染上了漂亮的紫色。两人进了旅馆。与らいち做爱如同哥白尼革命一般,到了这把年纪村崎才初次知道了真正性爱的模样。他数次果敢挑战那深处,吐露出了大量的爱。らいち娇喘着表扬了他的坚硬与持久,村崎的自尊心得到了满足。不知是第几次射精后,限界突然到来。紫色的长发慢慢转回红色……村崎爬在らいち身上,两人就这样连结着进入梦乡。
       第二天醒来后,らいち消失了。村崎跳起来,连四角裤也顾不得穿在房里疯找,浴室看过了,甚至傻瓜一样打开壁橱看了看。可出哪也没有らいち的影子,连张字条都没有。一方面觉得萍水相逢的情交大概就是这样吧,另一方面村崎又有种らいち绝不是那种默默消失的人的确信。即使不会再见第二次,打个告别的招呼这种事她还是会做的吧。可是现实摆在眼前,らいち的痕迹只剩下床上的残香。——。村崎穿上四角裤,坐在床边开始摆弄手机。虽然并不会有来电,然而他觉得还是必须要给妻子发条短信过去的,要找些什么理由好呢。这并不是回到了现实中,反而说是想要埋头于简单的工作中,从而逃避现实。らいち的事就等发完短信再想吧。村崎的意识从らいち转向妻子由香里。由香里,吗。自己从未带着爱意叫过这个名字。双方是在近三十岁时相亲结婚的,对村崎来说这婚姻就是为了规避社会的非议,这对于同期一个接一个的随着结婚离开,在职场内被当成滞销货的由香里也是一样的。或许也有这种夫妻在长期共同生活下产生感情的例子吧,可是很遗憾村崎夫妇并非其中之一。这大概是村崎工作繁忙和夫妇二人都是自尊心很高的性格导致的吧。在结婚两年后,家中添了一个女儿。她与其说是爱情的结晶,不如说是为了堵上周围那些觉得他们结婚多年却没有后代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的人的嘴,也就是面子的结晶。这样的孩子必定不能带来夫妇关系的回复,反而让关系进一步恶化。村崎醉醺醺的回家后,由香里就开始责备他说有时间喝酒就赶紧来帮忙带带孩子。吵死了,我也不是想喝才去喝的,那是关系酒。从生意人身边夺走酒瓶就等于把他的生意也夺走了,你以为谁在供你们吃喝啊。于是两人就开始吵架。东西乱飞。在记忆的角落里女儿在哭……两人的分歧不断持续,如今夫妇之间的关系就如同隆冬里的监狱一样接近冰点。即使如此他也没有离婚,今后也没有那个打算。自己不想伤害女儿,而且家庭崩坏会带来社会地位的下降。“为了女儿”与“世间体”,这两大绳索艰难得把这对夫妻绑在一起。可是,这是如果“丈夫出轨”的刀斩下的话会怎么样呢。所以至今的出轨他都细心的考虑周全,不让家里人注意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也是一样。村崎正在思考短信怎么写时——传来了门开的声音。他反射性的抬起头,らいち站在门口。手机从惊呆的村崎手中掉在了地上。听到村崎“为什么”的疑问,らいち一脸的不可思议。“你不是消失了吗”“我才不会消失呢。只是去买早饭了”说着,らいち把塑料袋拎到村崎面前。“米饭和面包,你想吃哪样?”“……面包”“那我就另一样了。”らいち把豆沙包递给村崎,自己取出了饭团。村崎撕开豆沙包的袋子,便利店的面包开封时特有的刺激性气味冲入鼻腔。这味道也是好久没闻到过了。向着らいち的方向看去,她正坐在有扶手的椅子上,慎重的打开饭团的包装。村崎脑中虽然掠过一丝或许会被讨厌的不安,但是还是想要说两句“去买东西了的话,给我留张字条就好了啊。多让人担心啊”“哎,我留了啊,在枕头边。”“没见啊”“那怎么可——啊,掉到床底下了”村崎看向床下,确实有一张便签纸掉在那里。看起来是跳起来的时候在被子的风压下掉下去的。捡起来一看上面写着“我去买早饭了,稍微等会啊。你要是急的话先走也OK”两人相对而笑。结束了小小的幸福早餐,走出旅馆时,村崎鼓起勇气说“还能再见吗?”“真是奇遇啊,我也是这样想的”即使是社交辞令村崎也是十分高兴。两人交换了手机的邮件地址。在注意着不让家人发现和らいち又相聚了几次后,らいち把村崎带进了自己的公寓。
       那是一幢立地于著名繁华街的超高层公寓,许多艺能人生息在此。公寓里附有游泳池和网球场,屋顶上甚至还有直升机停机坪。らいち一个人生活在这里,明显是背后有人。らいち的房间是707号室,4LDK。在这里,らいち向村崎说明了“规则”。现在,除了村崎之外らいち还有其他几名固定客人。他们在固定的周日来访这个707号室,以一晚5万元的价格买下らいち。星期天是定休日。然后,最近正好周二刚刚空出来。村崎正好赶上了这个空缺是很赞啊,然而らいち接着说“对不起呢,和别人睡了。对我来说,不管哪个客人都是很重要的。”“我不在意的”村崎和らいち开始交往的时候就对这些事有所觉悟了,他只要能有和らいち在一起的时间就够幸福了。不如说甚至感到有种被选中人的人的快感。村崎果断答应了下来。于是,らいち授予他紫色的牙刷。
                                                                                                                              3
       如同AV一般的杀人现场。这就是警视厅搜查一课杀人犯搜查第七系,蓝川警部补的第一印象。他现在和其他的刑警一起,站在L商事本社大楼顶层,也就是三十层的社长秘书室里。他们都被压倒了。虽然听了进行初动调查的所辖署·机动搜查队的报告之后,算是心理已经有所准备了,然而实际现场的冲击力轻松击破了他们的心理防线。第一次见到麦田怪圈的人肯定就是这种心情把。究竟、是谁、为了什么、做出这种事?被害者是只有一人的社长秘书,式部京子,28岁。她的遗体呈现出一种奇妙的状况。上半身是裸体,下半身是灰色的短直筒裙和黑色长筒袜、高跟鞋。脖子上缠有一条绳子,未发现其他致命伤。到此为止还算不上奇特,问题是遗体放置的场所。是在复印机和桌子的上面。也就是说——一台复印机的盖子被取下,正面和一台工作桌紧靠在一起。遗体以上半身在复印机上,下半身在桌子上的形态趴着。虽然桌子比复印机要低,但是几包未开封的复印纸垫在遗体下方,让两者高度上成水平。取下的盖子放在别的工作桌上,旁边散落着应该属于死者的上半身服装和胸罩等物。奇怪的事不只如此。复印机旁边的白板上用磁性贴固定着数张A3复印纸。共三行,每行4张,合计12张。纸上是女性胸部的彩印,应该也是遗体的。上至锁骨,下至腹部,左右至双臂中段。纸上没有印上身体的部分呈一片漆黑,仿佛黑暗中朦胧浮现出女性的柔肌一般。这应该是在盖子打开的复印机上复印造成的。蓝川就是从这个状况联想到AV的。AV的office物里就偶尔会有边复印女优乳房边从后面干的场景出现,与这次的事件酷似。以推理小说来说的话,就是模拟杀人吧。但是体位有所不同。AV女优是站姿,只有胸部放在复印机上,而这具遗体连下半身也放在边上的桌子上。这大概是因为只放一边的话遗体无法自己维持这个姿势把,然而这里面似乎还有另一个理由。
       蓝川靠近白板观察这12张复印件。自左上至右下,乳房上开始增加紫色的斑点。这应该是死斑。人类死后心跳停止,血液循环也会停止。在那之后,在那之后如果遗体没有被移动,那么血液会在重力作用下集中在遗体较低的部位,从而在皮肤上显现为紫色的痣,也就是死斑。因为死斑会因为时间推移和体位变更而变化,所以它是判断死亡推定时间与遗体是否被移动过的根据之一。具体来说,死斑会在人死后数十分之后出现。最初只是斑斑点点,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就会增大、合并。而在死后12小时至15小时后最强,之后就不再变化。在刚出现的时候如果改变遗体的姿势,那么原来的死斑就会消失,在新的低位重新生成。然而如果死后经过7小时左右,则原死斑就会保持原样,同时在新的低位生成死斑。另外因为初期的死斑是血管内的积血,只要以手指压迫就会简单的消失,但是随着时间流逝,血会渗出血管外开始浸入皮肤组织,死后经过大概1日以后,死斑就没那么容易褪色了。那12张复印纸上明晰的记录着死者胸部被紫色所不断侵蚀的模样。最左上的那张上完全没有死斑。其右邻的纸上开始点点出现。之后向右死斑不断成长,到达右端后连着的是下一行的左端,然后最右下的那张上印出的部分完全变成了紫色。这并不是只是要看起来像AV。记录死斑的推移过程,这才是犯人的主要目的吧。所以才为了让死斑确实的出现在胸部,用桌子和复印纸包让遗体保持水平。
       如果忠实再现AV那种站立背后位的话,恐怕死斑会集中在腿部。然而说来说去,为什么犯人要记录死斑的推移呢,这一点令人疑惑。“变态干得事当然无法理解”可以这样放弃思考吗。看起来要成为麻烦的案子了啊,蓝川想。田手警部来到复印机前,站在蓝川旁边。稍远一点的地方,鉴证科的紺野警部补正在进行取证工作。“紺野啊”田手以稳重的声音对着紺野说。擅长以亲自接触嫌疑人来取得对方信赖,从而引导对方自白为得意技能的“佛之田手”,是一个对阶级比自己低的人也不会摆架子,态度总是亲切温和的人。“遗体和复印机的调查取证已经结束了吗”“是的”“那试试复印一下也没问题把”“哎?啊,是的”紺野答复后,田手保持着柔和的表情按下了开始键。因为没有盖子,一道看着就对眼睛有害的绿光射出,吐纸口处出现了胸部一片紫色的彩印图。第七系的一点红,小松凪(这是姓)巡查部长一瞬间移开了视线,肯定不止是因为眩目的光线。因为犯人也对遗体做了同样的事。虽然谁也不想做,但是这是必须有人来做的事。白板上的图像真的是死者的彩印图吗。会不会是其他人的,或者是用CG做成的精巧假货呢。这种事情必须确认清楚。田手将刚才取出的复印件与白板右下方的那张做比较。因为经过这么长时间后死斑不会再产生变化,所以应该基本上是相同的图才对。他确定的点了点头后,向蓝川问道“在我看来是基本相同,蓝川你怎么看”“我也觉得基本相同”“看来就是遗体的复印件没错了啊。真是作孽啊”他闭目一会,接着呼唤紺野“紺野,能来一趟吗”“判明死亡推定时间了吗”“没经过解剖,详细的我也没法说,不过如今以我个人的看法,可能是昨天的午后三点到五点之间”紺野的回答很像他慎重派的风格。田手跟着提出了下一个质问。“那么,白板上的那些复印图,弄清楚每张都是什么时候印的了吗”紺野做了一番关于死斑的讲义之后说“完全没有死斑出现的那张是在杀害后30分内印出的。之后大概是以每1个多小时1张的速率印出。因为最后那张和现在的状态基本没有变化,所以应该是死后12~15小时,死斑完全固定之后印出的。”“在这期间,犯人有移动过遗体的可能性吗”“遗体从放置在这个位置到印出最后一张图为止,应该是没有移动过。之后因为动过死斑也不会产生变化,所以我也没法确定。”“我明白了。其他还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吗”“是的,有这样一些东西落在复印机下面。”紺野取出一个放证据时使用的小塑料袋。凝目细看,里面放着一条黑色的,卷曲的毛。“这是……阴毛?犯人的吗?”蓝川问,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副令人厌恶的图景。深夜中的秘书室,突然,绿色的光芒浮现在黑暗中。那是犯人按下了复印机的按钮,他的另一只手正在专心致志的撸管……“现在还无法确定是不是犯人的。而且这也不一定是阴毛,腋毛也是卷曲的”紺野正经的回答说。“也有可能是呆毛”蓝川想要开个小玩笑,然而紺野一笑也不笑“也有可能”那种认真样反而让人觉得有趣,蓝川得到了期待的反应,十分满足。“掉在地上的毛只有这一根吗。会需要特别报告是说……”听了田手的问题,紺野回答说“不,并非如此。这房间内另外还发现了数根毛发。可是,那些全部是和被害者的头发一样,是茶色直发。只有复印机下发现的毛是黑色卷曲的,所以我报告了。”蓝川看向遗体的头发,是不算太张扬的茶色短发。平时普通工作时头发也会掉在地上,然而阴毛和腋毛却很少会落下吧。然而以防万一还是需要确认一下。他举起以抱着打印机的姿态垂落在机器两旁的遗体手臂,看了看腋下。但是似乎最近刚处理过,只有少许1、2毫米的黑毛存在。接下来,他边在心中对死者谢罪边褪下了尸体下半身的衣服,对阴毛进行确认,这边是普通的黑色卷曲的毛。看来被发现的那毛发也有可能是被害者的阴毛。但是如果是那样的话,为什么它会出现在复印机的下面呢,莫非死者曾经在这房间里脱掉过下身衣物?蓝川正在思考,边上的紺野似乎是看着他的行动想到了什么,补足道“啊,顺便说下,被害人身上没有发现性行为的痕迹。”“明明这现场性的情绪这么明显”“嗯,是的。而且因为未见其他外伤,死因应该就是绞杀没错了,然而并没有出现失禁状况,内裤上未见污渍”死得整洁算是最后的救赎吧——不,就算死得如何清洁,杀人事件的被害者也得不到救赎。蓝川提起精神,重新给尸体穿上了衣服。田手给出许可后,鉴证课员将遗体搬出。没有遮盖物后,蓝川仔仔细细的调查了一遍复印机。放复印纸的玻璃部分上贴着的表示遗体位置的白色胶带给人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复印机盖子是采用的无工具,只用手拧掉螺丝就可以取下的设计。他试着操作了一下控制板,除了复印,这台机器也可以进行打印、扫描、传真等工作。可是似乎并没有最重要的定时功能。当然之后也咨询过生产厂家,似乎基本上复印机都不需要定时功能,应该确实是没有。另外开始键也是很硬,很难通过什么机械装置来按下。这样一来,犯人要复印胸部就必须留在现场直接按下按钮了。也就是说犯人在杀死被害者之后到死斑固定的12~15小时内,一直留在现场,或者断续的出入现场。宁可背负这么大的风险,也要复印胸部啊。是变态吗?或者说有什么合理的理由吗?秘书室里除了蓝川他们出入的门,还有另一扇门。从位置关系上来看应该是通向社长室的。打开一看,果然如此。房间正中有一张大玻璃桌,周围沙发环绕。桌子对面是一张漂亮的红木老板桌和占满一面墙的窗户。这房中鉴证课员也在努力工作,然而屋主并不在房内。田手从秘书室里探出头来说“第一发现者村崎社长正在对面的会议室内待机。有没有谁能带一个书记员去向他问一下情况?”“明白了”蓝川回到秘书室内,寻找能担任书记员的人。边上一个年轻刑警自告奋勇,可是蓝川指名叫远处的小松凪。蓝川与小松凪一起接过了初动调查时负责对村崎的情况听取的所辖署刑警的班。据他所说,村崎是一个有点难说话的人。所以他只问了必要最低限度的问题,还没有进入询问不在场证明的环节。他选择的对策很正确。对于搜查一课来说,最麻烦的就是接过与关系者发生矛盾的前任调查员的班。蓝川感谢了他的适切应对后,带着小松凪离开了秘书室。
                                                                                                                                4
       进入走廊,两人敲了敲斜对面的门。没有回音。再敲一次试试。于是稍微过了一会,里面传出了一副很装的声音“进来吧”开门入室后,在宽敞的会议室中,入口附近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男子。那是一个肥胖的壮年男性,发型是白发大背头。男人连看也不看蓝川他们一眼,只是热心的阅读着手中的资料。这种时候还要工作吗。说起来,村崎曾经出演过采访经营高手的电视节目。所以蓝川认得他,不过还是要确认一下。“抱歉打扰您的工作了,请问是社长村崎先生吗?”“是”村崎依然不看蓝川。蓝川虽然觉得这真是个妄自尊大的家伙,不过依然贯彻慎重的态度。“我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蓝川。想向您咨询一些事情,请问现在您有时间吗?”“咨询?”这时村崎才把椅子转了哥圈,看向蓝川二人。深埋入脂肪的双眼像是在看虫豸一般眯得细长。“问题刚才的家伙已经提过了。你们这些公仆之间都不做交接的吗?”一上来就是“你们这些公仆”。这真是个棘手的家伙啊。看来“有点不太好说话”还是相当含蓄的说法了。“我们之间做了交接,不过二手的情报并不能作为正确的调查方式。而且,我们还有想要更为详细问您的内容。”“那是你们的需要,我这边也有我的事。我现在很忙,秘书死了业务乱成一锅粥。”要问“那么您什么时候有空呢?”吗,不,肯定会回答没有有空的时候把。蓝川试着用感情打动他“为了抓住杀害式部小姐的犯人,还请您多多帮忙。”“确实那是一件让人心痛的事。可是啊,式部不过也就是一个职员,为了调查一个齿轮坏掉的原因,你也要让整个机械停下来吗”蓝川哑然,这是何等的言论,这真是大企业的社长的发言吗。不,说起来那群政治家也是不是会有这方面的失言,立于人上者未必都是人格优秀的人。蓝川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身边的小松凪半叫的形式抢先一步“齿、齿轮算是什么啊你这说法。自己的秘书都死了,你心里还只有工作吗?”虽然理解她的心情,不过老实说,真是自找麻烦。村崎故作姿态的叹了口气,漏出疑似有些令人厌恶的笑容。“我说啊,小姑娘,今年几岁了?”那种像是对着小孩说话的语气,就连蓝川也气上心头。被这样对待的本人就更是愤怒了吧。小松凪以有些嘶哑的声音说道“2、26岁”“是吗,26。那么,你知道抓住犯人是哪边的工作吗?人死的时候把工作的需求硬推过来的是哪边?”小松凪无言以对,低下了头。村崎恢复了那种尊大的语调,这次将矛头指向蓝川。“你呢?”“……您的意思是?”“真是迟钝啊,年龄”“啊,38岁”“果然也很年轻啊。你们来做杀人事件的调查太年轻了啊。把你们的负责人叫来,他来了再说。”负责人啊……蓝川脑中列举了“负责人”的候补。搜查本部的本部长是警视厅刑事部长(警视监)。副本部长是警视厅搜查一课长(警视正)和所辖署长(警视正)。可是这三人基本不参加实际侦查,只是摆设。搜查本部实际的头头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管理官(警视)。今天到这里来的人里阶级最高的是田手警部。可是田手也基本是作为指挥官兼联络人常驻搜查本部。因为今天是刚刚案发,为了直接对现场有一个直观的印象他才来的。所以现场的领导者就是警部补蓝川了。向关系人进行事件听取就是他的工作。直接换田手来本身是很简单,然而在本次事件中却并非上策。村崎太小看警察,会变得越来越不配合吧。要是对田手也说出“叫比你职务更高的人来”怎么办。这就是刑警的面子问题了。蓝川踏出一步,直直盯着村崎双眼,脸上浮现出经验培养出的笑容。也就是明确双方立场,让对方听话的刑警“营业笑容”。“我是主任,也就是现场的责任人。我想向您问些问题。”废话不多说,只是简单的将自己的主张传达给对方。村崎猛的瞪向蓝川。不愧是个大佬,那眼光要威压一般人是足够了,然而对于和无数犯罪者打过交道的蓝川来说根本没什么。村崎这次大概是从心底里叹了一口气,不耐烦般的说“五分钟”大概是觉得把时间浪费在争论上更可惜吧。“多谢”蓝川立即着席,隔着桌角与村崎相对。小松凪也噔噔……的跑了过来。这是,村崎说出了一句奇怪的说。“但是我有一个条件。让那边的小姑娘离开。不然的话我什么都不说。”小松凪顿时露出深受伤害的表情,这也是当然的。可是蓝川并不询问理由,而是直接说了一句我明白了。“小松凪,按他说的做把。也不必叫代替的人进来。”“是”小松凪失落的离开了会议室。看着她的背影,蓝川心中涌起了冰冷的斗志。在门毫无精神的关上后,村崎干咳了一下,然而并没有解释为什么要赶走小松凪。不过本来蓝川也没打算追究这点。他看看桌下的手表,开始询问。“首先从村崎先生和式部小姐的相会开始说起吧。式部小姐是什么时候开始做村崎先生的秘书的呢?”“你这口气简直是再问新婚的艺能人是怎么熟起来的啊”村崎呵呵笑了,蓝川也附和着笑笑。“是今年六月,前一个秘书因为结婚离职了,就社招了一个。”也就是俩人已经相处了半年了啊。“是村崎先生自己选定的式部小姐吗?”“是的。人事部筛选出几个应聘者以后,我直接面试后聘用了式部。”“那么是什么原因让您选定了式部小姐?”“原因?那种东西没法用言语表达啊。我觉得她应该是可以很爽的完成工作,就是那种感觉。所谓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就是这种东西嘛,对吧。”还真是饶舌啊,这人本质上是喜欢说话的吧。“实际让她做了一段以后怎么样?”“比期待的还好。是个对细节也非常注意的女人,我多次被她救了”“具体来说,式部小姐做的是什么工作呢?”“日程管理,电话应对,文件整理。就是‘秘书’这个词的公众印象里做的工作啊”“这一层似乎只有社长室和秘书室、会议室,那么在这一层工作的就只有村崎先生和式部小姐吗?”“嗯,是的。——喂,这问题刚才那些家伙也问了啊!”“这还真是抱歉。不过抱歉还是要问一下,您和式部小姐之间有没有男女的那种关系呢?”突然直向核心。于是村崎——并没有愤怒。也没有做出他擅长的嘲笑表情,而是如同能面般无表情的这样回答道“那也是‘秘书’的公众印象啊,答案当然是NO。”蓝川在他说话时一直在观察他的表情,然而他也无法判断对方是否说谎了。但是,确实感到了一种违和感。村崎从性格上说,被问到这种问题应该会发怒才对。但是他并没有发怒,就像在压制自己的情绪一样。看来是有关系的。蓝川心中如此认定。“非常感谢您对这种难以开口的问题做出回答。那么下一项就是式部小姐在上班时间内一直在这层楼内吗?”“那不一样。有必要的时候会去下一层的职员室和总务部。”“式部小姐在公司里有没有和谁比较亲密的”“有一个叫清原的女的,是总务部的。她俩好像中午会一起吃饭。”“是总务部的清原小姐吧。”蓝川边复述边记录下来。“那么另一方面,你印象里有没有谁对式部小姐怀恨在心?”“不知道。我尽量不涉足员工隐私。”“是吗。那么关于昨天的事……”蓝川边回忆起死亡推定时间是午后3点到5点,边问“村崎先生是三点半下班的吧。一般职员——式部小姐也是一样——下班时间是五点半吧。村崎先生总是这么早下班的吗”“我是代表取缔役,可以自己决定自己的上班时间。但是一般不会比规定的下班时间早走。高层怠惰的话难以服人。但是,每周只有周二我会在三点半的时候离开。这是因为——”村崎从皮包里掏出一个小宝特瓶,是一瓶“绿藻”牌的矿物质水。里面还剩有少许,他将那些水一口气喝干后,如同下定决心一般说道“实际上从三个月前开始我有了情人。每周周二下班后我会绕道去情人的公寓。如果按时下班再走的话,回家的时间就会变晚,我的出轨可能会暴露。所以只有周二我会早退。”说道这里他嘴角歪了。“这种带腥的事,我不想在年轻女孩子面前说。让那个小姑娘离开的理由就在这里。”可是即使如此,这人还真是吊啊。蓝川也有想早退去见的人。“情人的事,式部小姐和其他职员知道吗?”“你是白痴吗。怎么可能知道。跟他们说的是家庭事务。所以说,关于这件事还请你方方面面上口风严一点。”“关于这点您尽可安心。说起来,村崎先生您在三点半离开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式部小姐那边有什么奇怪的情况?”“奇怪的情况?我回去的时候给秘书室那边打了个招呼,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事”“就像是在等谁,或者在害怕什么这样的”“我哪会知道得那么详细!就是说了两三句话而已啊!”“我明白了。”蓝川又偷偷瞄了一眼手表。正好五分钟刚过,然而对方也没说什么,于是他就继续问下去。“那么关于之后村崎先生的行动。这只是形式上的询问……”村崎举起一只手,打断了蓝川的话。“我知道我知道,那些废话就别说了,你就问把,不在场证明是吧”村崎所说的从昨天到今天的行动如下。15点半,离开公司。徒步走向情人的公寓。(每天的上下班有专人接送,但是只有周二下班时间让他休息了。)15点40分,到达公寓。17点半,离开公寓。坐出租车回家(这段路一直是靠出租车。想不起昨天坐的出租车的所属公司和司机的名字了)18点左右,到家之后立即和妻子·女儿说话。日期来到今天,7点45分左右,离家。乘坐专车在8点45分左右,到岗。九点前,发现遗体。关于到岗到遗体发现之间的那段空隙,村崎是这样解释的。“一直都是式部来向我打招呼,今天早上一直没有过来,我就觉得很不寻常。但是我手上也有急事,而且我觉得应该是她来向我打招呼,所以也没有打开秘书室的门去确认。等工作告一段落了,这时候我真是觉得事情很不对劲,就打开了秘书室的门一看,情况就像你们知道的那样了。”蓝川虽然觉得他从到岗开始数十分的时间内,竟然一次也没有去见过秘书的情况略有点不自然,但是道理上也算说得通。“下一个问题比较那啥,您能详细描述一下发现室现场的情况吗”村崎的说明和蓝川之前确认的现场情况完全一致。“凶手进行胸部复——那种行为的理由,您有什么头绪吗”“怎么可能有啊。变态的想法我怎么知道”“发现遗体之后,村崎先生您做了什么?”“下楼去把职员们叫上来了。其中一个人给遗体把脉确认了死亡。之后给警察打了电话”从集中管理110的警视厅通信指令中心的记录来看,报警时间是9点7分。“从现场的情况来看,式部小姐应该是在秘书室内被杀害的。除了村崎先生和式部小姐,还有人能到这一层来吗?”“普通职员虽然很少到这层来,但是只有想就可以来的。途中并没有什么需要认证的门之类的东西”“而且遗体的胸部复印有可能是在夜间进行的,这栋大楼在晚上也开放吗”“开是开着,但是正面玄关是关着门的,出入需要在通用门那边向守卫出示身份证。”“晚上也能到这一层来吗”“能。下面那层的职员们都是下班时间到了就回家的,要想在天黑前侵入还是很简单的”“这样啊。哎呀,很感谢您能回答我们这么多问题。”综合今天的线索,村崎的不在场证明是成立的。可是说是不在场证明,但是并不是对死亡推定时间的不在场证明。如果在离开公司之前完成杀人的话就还在死亡推定时间内。他的是对于胸部复印的不在场证明。因为要死斑的全部变化过程,就需要在杀人后每隔1个多小时按一次复印机的按钮。即使在昨天15点半完成杀人,复印全部结束也要到今天清晨了。只要不是情人和家人都是共犯——在蓝川那不算很短暂的刑警生涯中从未见过这种情况——村崎不可能完成复印。到调查中段还以为是一个有力嫌疑人,但是他似乎是清白的。真是遗憾,给这种傲慢的男人带上手铐相比十分爽快吧。“以防万一,我还要和您的家人和司机先生确认一下,另外也有些话需要问您的情人,能告诉我她的姓名和住址吗?”“随便你把。我的情人叫——”下个瞬间,村崎说出口的名字,把蓝川惊的差点猛跳起来。“上木らいち”
                                                                                                                               5
       摇摇晃晃走出会议室,同是第七系的另一个警部补,花田靠了过来“喂,怎么了”脑子里塞满了某件事的蓝川面对这种意图不甚明了的问题,略有点不耐烦的反问“什么怎么了?”“小凪啊。看着跟你一起进会议室去了,很快就自己出来了。现在也是一副要哭的样子啊”花田似乎很中意小松凪,对她使用的是小凪这种只有他用的叫法,而且不断积极接近她。虽然小松凪那边倒是有点怕了。“啊……一会我去道歉”花田似乎还有什么别的想说,但是蓝川并不理他进入了秘书室。小松凪正在房间一角无所事事。虽然有点在意她,但是现在首先要去报告。蓝川将第七系诸人召集到田手身边,向他们说明了刚才向村崎问出的事。“蓝川君,辛苦了。小松凪君也是。”田手慰劳了两位。小松凪低头般点了点头。“一件事挨一件事的不好意思,不过还请蓝川君和小松凪君去向村崎社长的妻子、情人、专属司机那确证一下他的不在场证明。”真是超想拒绝。要问为什么,因为蓝川就是每周周三到らいち的公寓去的,是常客中的一个。警察在进行为法律所禁止的买卖春行为的事要是被知道了,那他就完了。而且炸弹不止在这里有,两人之间还有另一个秘密。这些事绝对不想被别人知道。所以在两人一组的调查中与らいち见面是极其危险的。所以,他希望去向らいち询问情况这件事能交给别人。然而不行的是田手点了蓝川的名。上司的命令是绝对的,而且也没有拒绝的口实。“我明白了。”蓝川垂头丧气的点点头。田手也给其他的刑警们分配了任务。因为现场的原因,询问重点放在公司内部是必然的,这方面的领导者是花田。另一方面,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外部犯的可能。比如说有盯着被害人的跟踪狂侵入,或者反过来说被害人请了熟人进来这种情况。为此需要进行大楼周边和对家人及熟人的问询,这方面也分配了最低限的人员。另外,关于她的家人,式部是一个人生活,即使她昨晚没有回家,也没有担心她的人。蓝川和小松凪乘坐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坐上了便装巡逻车。开车的是小松凪。在关上车门的瞬间。“那啥”“那啥”两人的话撞在了一起。互相推让了一会之后,就让蓝川先说。“啊——那啥,刚才真是抱歉了。”蓝川挠着头说。“哎?”小松凪的眼睁得溜圆。“不,需要道歉的应该是我。就是因为我说了那些多余的话,才惹村崎社长生气了。”“不必在意,对方也不对。村崎社长把你赶走是因为不想在年轻女人面前说情人的事。这是他本人说的。”“原来是这样吗”“他最开始的那个高压的态度,或许也是因为根本就不想谈情人的事。虽然最后如果没有和情人的不在场证明就一下走投无路了,不说也不行了。”“或许呢”小松凪说,但是她并不知道らいち的卖春行为和年龄,不可能明白蓝川的话的真正意义。在日本,除了会对向未满18岁的儿童买春的人进行处罚外,并没有处罚个人的买卖春行为的条款。所以村崎向らいち买春的行为并不会受到法律的处罚。但那是违法的——蓝川这样想。进一步说,那然大到让人皱眉的年龄差。如果是知名如村崎这样的人,必然会成为一件大丑闻,像是社长退任这种社会性制裁肯定是少不了的。如果蓝川站在村崎的立场上,也没有自信会能说出らいち的事。蓝川和她的年龄差与村崎和らいち的年龄差,正好差了两倍之多。对于村崎来说,这也是个苦涩的决断吧。正在这样思考着,小松凪冷不丁说了一句“……谢谢你”“嗯?”“方方面面都这么照顾我。特别点名让离得那么远的我去做书记员,也是因为注意到我脸色发青,想要把我带出现场吧。”不只如此。蓝川实际上也有带着女性的话,场面上也会缓和一点,询问就能更为圆滑的进行的想法,然而反而起了逆效果。这些事情掩下不提,这里先对小松凪的话表示同意好了。“嘛,那个现场对于女人来说也是比较难把”那里与残杀尸体和腐烂尸体又不同,有一种女性的尊严被践踏的感觉。“所以觉得或许可以当作换换气的机会,没想到反而让你经历了那种讨厌的事”“不,我已经没事了”小松凪发动了汽车。首先希望在村崎回家前和她妻子谈一谈,所以第一步是去村崎家。在移动中,蓝川取出手机给らいち发了条短信,向她说明了事件概况,并告诉她一会要去拜访,到时候让她摆出第一次见面的样子。小松凪并没有问他是在给谁发短信。发信结束后,蓝川向小松凪问道“胸部——不对,你觉得犯人复印死者胸部是什么原因?”小松凪直视前方“我这边还没完全整理好思绪,你现在想听听吗”“嗯”“……我觉得可能是不在场证明诡计”“不在场证明诡计?”“现在基本看法是不在现场就无法进行复印。可是如果有在远处也可以进行复印的手段的话……”“等等,那不就等于再说村崎社长是犯人吗”“不,也没那么绝对……”小松凪的音量变小了,估计是不想被人是因为对之前的事怀恨在心才做出的推理吧。“嘛,确实这样来说,有不在场证明的人都可能是犯人”蓝川这样顺着她说“可是,具体他用的什么手法你有头绪吗?”“对不起,现在还没有。但是我觉得肯定不是什么特别难的手法。就是那种一旦谜底揭晓,就会觉得什么~啊的那种……”这样说着,小松凪的眼中凝有某种确信的光芒。蓝川陷入沉思。确实如果有那种方法的话,村崎的不在场证明就不成立,一下子又跳回有力嫌疑人的舞台上了。可是如今那个最重要的方法还不清楚的情况下,只能持保留意见。他问出了下一个问题。“啊,我这就是一般性的问问啊。女性在夏天以外也会处理腋毛吗?”“哎?”小松凪有一瞬间吓了一跳,然而立即明白是在说案件的事,于是回答道“这因人而异把。反正别人也看不见所以就省了的人也有,如果是有男朋友的人就会勤处理。另外也有做永久脱毛的。”“原来如此。”式部有男朋友吗。如果有的话,那人果然就是村崎吗。在思绪漫游中,蓝川的手机震动了,是らいち的回信。——OK~相信我的演技把。刚才村崎先生发了短信来,说一会刑警可能会去,很抱歉啊但是拜托你作证了。——一个一个都是提前量打得挺好,蓝川自嘲着关上了手机。很快巡逻车到达了目的地。村崎的家是建立在高级住宅街上的大豪宅。妻子和孩子都在家。妻子是一个总觉得有点阴郁的女性,女儿正是那种闺秀的感觉,她大学毕业后也没有找固定工作,每天混混日子的感觉。在听过案件描述后俩人惊呆了。虽然妻子问了“我丈夫没事把”,但是那听起来就像是社交辞令一样。蓝川对妻子,小松凪对女儿分别进行了取证工作,不过俩人的证言并没有不符。昨晚村崎大概是18点的时候到家,然后直到今天早上都没有外出。蓝川一瞬间想把出轨的事捅出去,当然最后还是自重了。下一个目标是らいち的公寓。
     到达,小松凪把车停在路肩。两人下车后仰天而望,在几乎进入黄昏的冬日天空背景下,充满高级感的光照下超高层公寓俯视着他们。小松凪嘴里吐着白气,语带兴奋的说“哇~好厉害!这房租果然还是村崎社长出的把”“谁知道呢”应该不是。村崎说了他和らいち初次见面是在三个月前。在那之前,蓝川已经在出入这个公寓了。“我也转职做情人吧”“有对象吗?”“呵呵,那是秘密”两人打开自动门,进入建筑物中。入口处就像一流旅馆的大厅一样。蓝川知道在天井的一角设置有监视摄像头。如果那不是个摆设的话,就能确认村崎昨天是几点到达这里的。入口处和居住区之间,有一扇自动上锁的门。要进入门里只有用钥匙开门,或者以呼叫器叫里面的住户开门。“那么,情人同志会不会给我们开门呢”蓝川这样说着,拨通了らいち房间的号码。7、0、7在一阵铃声过后,“来了”的声音响起。蓝川出示了警察手册。“初次见面,我是警视厅的蓝川。我有一些关于村崎先生问题想向您咨询,您现在有空吗?”“村崎先生跟我说了。我现在开门,您进来说吧”随着滴——的一声机械音,门开了。蓝川对着呼叫器道了声谢,进入门内。在电梯间里有三座电梯,明明是个公寓却又三座电梯!其中一座停留在1楼,于是两人乘上了那座电梯。到达7楼。出了电梯,蓝川向右走。705……706……门与门之间的间隔非常的宽,这就意味着一个一个房间都非常宽敞。来到了707号室门前。按下门铃后,稍过了一会门开了,穿着时髦的室内服的raichi出现在面前。小松凪似乎对らいち的年龄很震惊,蓝川也装出一副震惊的样子,再次出示了警察手册。“我是警视厅的蓝川。在百忙之中打扰你真是抱歉。”“刚才村崎先生给我发过信息了,听说是秘书被杀了?吓我一跳。然后两位刑警是想就村崎先生昨天的不在场证明问我话吧”らいち的态度和她年龄不符得游刃有余“您这么明事理,那就太好了。那么我就直接问了,昨天村崎先生是几点的时候来的?”“和往常一样,3点40分的时候”“是3点40分吧。这个时间没有错误吗”“是的,对这种每周同一时间来的人,我可是对着表‘还没来吗还没来吗’等着的哦”“是这样啊,我明白了。那么你记得他回去的时间吗”“那也是和往常一样,大概是5点半的时候。”都和村崎的证言一致。那么——目的达成得非常快,らいち不会说谎。虽然不知道村崎有没有用什么不在场证明诡计,他在3点40分到5点半的时候是和らいち在一起的没错。那么在说多错多之前,速速退散吧。“非常感谢您的协助。之后可能还需要向您询问”“没关系哦”询问取证所用时间大概一分钟多。蓝川与らいち互相道别后,快步离开了,小松凪也慌慌张张的跟在后面。坐上电梯,小松凪立即发问。“就问那么点就行了吗?”心里有鬼的蓝川躲躲闪闪的回答道“没办法啊。人家那样堂堂正正的回答了,我也只能说是这样啊谢谢了不是吗。不,当然她可能说的不是实话,虽然可能不是实话,但也不是直接说你在说谎就能完事的事……”声音不断变小,后半基本成了只见嘴动了。蓝川感到有一股责备的视线直刺脸颊。到达一楼,走出入口。蓝川想要转换话题,指着天井的一角说“说、说起来,你看那个监视摄像头。村崎社长可能被拍下来了。我们现在立即去管理员室吧”两人进入管理员室,得到了存有监视摄像头录像的存储卡。在那之后,他们又和专属司机在咖啡店见面,证实了村崎的证言无误。6在完成了分配的任务,回到设置在所辖署的搜查本部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距离7点的搜查会议还有点时间,可以吃个晚饭。在进入作为休息室的大房间后,所辖署为他们准备了晚饭。其他搜查员早已吃完了。在能吃的时候就赶紧吃的刑警的世界里,并没有等全员到齐才开饭的文化。“你先吃吧”蓝川对小松凪说,接着就去往田手那边进行了简单的报告。之后找个空位,扯下捆着便当盖子的橡皮筋,他肚子里的饿虫发出了欢喜的声音。这时,突然鱼户管理管进入了房间。搜查员们一起抬起头。田手慌忙站起来,迎向鱼户。“管理官,您来了。”“刚到。一课长手里还有其他的案子来不了。”鱼户向室内环视一圈“看来是全员到齐了啊。好,会议时间改为6点45分,立即准备。”做出了这种横暴发言。蓝川看看手表,那就是5分后嘛。管理官手里同时握有数个案子,对时间十分珍视是可以理解。可是对于蓝川来说,这也太忙了。眼角看到小松凪慌忙把煎蛋塞进嘴里,一脸惨相的走向讲堂。在贴着书有“L商事本社大楼社长秘书杀人事件搜查本部”大字的讲堂里,聚集着本厅所辖合计约50人的调查员。以“没有时间了”为口头禅的鱼户不会做无意义的寒暄。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开始”。田手主持会议,调查员们挨个进行报告。首先是所辖署员报告了案件概要和初动调查成果。接下来是鉴证科的紺野。他报告了司法解剖的结果是死亡推定时间为昨天的午后三点到5点。看来当时紺野的看法是正确的。死因就是那天推定的绞杀。现场未发现可疑的指纹、体液或者其他遗留品。掉落在复印机下那只有一根的毛发上出现了意外的调查结果,那竟然是死者的腋毛。“哎?”蓝川不由得出了声“但是死者——”“是的,死者的腋毛是处理过的”紺野接上了他的话“但是,那毛发无疑是死者的腋毛”“这真是搞不懂啊。如果最开始就没有腋毛的话,也不可能掉到复印机下面对吧”蓝川提出了当然的疑问,紺野刚要回答“这里由我来说明吧”爱出风头的花田站了起来,于是紺野闭上了嘴。“我接到紺野君的联络以后,就去和死者的朋友,总务部名叫清原的一位女性谈了谈。这期间我也问了她死者有没有在处理腋毛。于是她是这样回答的,虽然不知道她有没有和男人分手,但是死者从今年秋天以后就没有在处理腋毛了。”“但是现在没有腋毛——”蓝川又发出了和刚才相同的疑问,这是他才惊觉发生了什么样的事。“难道说……剃掉了吗?犯人给她?”场内一片嘈杂。犯人是无毛狂热者吗?这类的意见毫无顾忌的满天飞,在这中间紺野守规矩的举手。田手说“大家静一静”,许可了紺野的发言。在那片硬压下来的寂静中,紺野淡淡的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于是用放大镜观察遗体。于是发现那些看似整齐的腋毛,实际上是在一天或者两天里用剪刀之类的东西随便剪切而成的。如果认为这是年轻女性自行处理的腋毛的话,感觉这种做法有点暴力了。如果这是犯人所为,那么那根卷曲的毛发用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掉落的。”“但是犯人为何要做那种事……”有人这么说了一句以后,场内的喧嚣又复活了。田手刚想再次要求肃静,但是鱼户比他更快的怒吼“吵什么!”一片寂静。“你们明白吗,这次案件的犯人就是一个会去复印遗体胸部的变态。这种家伙剪除了遗体的腋毛?那又怎么样?那没有什么理由!没有什么我们能理解的正当理由!想这些是在浪费时间。“因为这段发言,今后在搜查会议上讨论复印胸部的问题就事实上就变得不可能了。但是如果像是小松凪的不在场证明诡计说那样,这件事是解开问题的钥匙呢?这个调查方向真的没问题吗。蓝川虽然略微有些担心,但是他既没有与管理官的方针唱反调的权利也没有相应的理论。接下来田手挨个点名调查员,他们报告了如下情况:·用来绞杀被害人的绳子是一种名为“辅助登山绳”的登山装备。只要去登山用品店,谁都可以买到。·向复印机的制造商询问的结果,明确了该机型没有定时这种可以用在诡计里的机能。另外,也没有可以确认过去的复印记录的功能。·现在尚未发现本社大楼周边有可疑人物的目击情报。·未在死者家属及熟人中发现有动机的人。然后轮到了蓝川。他报告了村崎、村崎妻子和孩子、らいち及专属司机的证言内容,也报告了自己已经得到了监视录像。但是说到自己还没看过录像内容的时候,鱼户几乎是必然的找起了茬。“工作做得不行啊。有时间吃便当没时间查证据?”我还没吃呢!但是也没法跟上司顶嘴。蓝川强压心中怒火,用发抖的声音说“十分抱歉,那么现在可以播放吗”“速度,别让我多说”蓝川做了次深呼吸后站起来,把存储卡插入电脑,前方的屏幕上出现了图像。自动门与呼叫器位于画面上方,没有任何人影。画面表示有昨天的日期和时间。0点0分。管理员说每天从开始到结束是一段录像。蓝川拖动进度条找到15.30的时候,从那里开始快进。但是村崎并没有立即出现,耳边传来了咚咚的声音,那是鱼户在用手指敲桌子,他明显非常不耐烦。蓝川十分焦急,但是也只能慢慢等,时间在紧张中慢慢流逝。蓝川正想着不会是在35分之前来的把,要把进度条拉回去的时候,画面上出现了一个人影。蓝川连忙停止快进。人影就是村崎。15点41分。他在使用呼叫器后过来一会,自动门开了,他进入门里消失在了画面外。同样的,录像里也有村崎在17点32分时离开的画面。蓝川送了一口气,转向结论。“根据情人的证言与该录像,可以知道村崎社长没有复印——”“等等”鱼户插嘴。蓝川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是,您的问题是?”“那座公寓有后门没有?”蓝川顿时有一种心脏被针刺中的感觉。完了,竟然问了这里。虽然自己每周都去那座公寓,但是有没有后门还真不知道。也不是没想到要去查证这件事,但是自己算定上面应该不会去问这么细的问题。蓝川挤出了一句话“……还未调查”“为什么没查?”鱼户的声音锐利起来,变得更加冷酷。蓝川脸颊上流下了血一般的汗水。对这个问题只有一个答案。因为他信任らいち。但是就算扯了他的嘴也没法说出这理由。可是,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理由。结果,他只能这么说“因为他的情人作证说他们一直在一起”“什么?”还以为鱼户会横眉怒竖,下个瞬间,怒吼声炸裂在会议室里。“混账!你这意思是说你把那情人的话全认了!有你这样干刑警的吗!你干这一行几年了!什么因为情人作了证?好,你敢这样说,相比你是问得很仔细了。问了几分钟?5分钟?10分钟?嗯?”1分钟。如果自己这么回答的话会怎么样呢,蓝川内心自嘲。鱼户的做法就是边说没时间,另一方面就要把自己在意的事情完全查清楚。蓝川就这样被在数十人面前被罚站着唧唧歪歪吵了很久,中间田手想要安慰鱼户,但是被一句“你别废话”踢到了一边。蓝川不断道歉,心中反省结果还是小松凪是正确的。就算是走个形式,也是多问らいち一会就好了。公寓的构造也要多调查一下。真是自作自受。那么自己被怒火淹没也是没办法的事。但是鱼户开始说——“首先蓝川,你这厮是跟谁去做调查的”蓝川愣了一下,明白他的意思以后心中火起。别把无罪的人卷进来啊!然而刑警并没有沉默权。“——小松凪”“喂,小松凪”鱼户转向她。“蓝川做的那些取证调查,你觉得充分吗”“哎?啊,啊”小松凪可怜的不知所措。一定是为了包庇蓝川而无法说出实情把。够了,小松凪。快说那时候你的感觉是正确的。你有那个资格。蓝川不看小松凪的方向——他无法只是——这样低吟着。小松凪想要说些什么。此时。“请等等”一个与气氛极不相符的装腔作势的声音响彻房中。花田站了起来。他又随便发言了。“没问你!”鱼户朝他怒吼。可是花田并不害怕。“看来管理官是对村崎社长的不在场证明有疑问啊。但是恕我说一句,抓紧那条线可是在‘浪费时间’啊”“什么——”鱼户脸色一遍。花田到底想做什么。蓝川心中捏着一把汗看着事态会如何发展。花田轻松的说“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我发现了有力的嫌疑人。”听了这话蓝川惊呆了。一方面屋内处处开始出现嘈杂声,但是另一方面,田手与进行本社大楼调查的那些刑警都很淡定。看来也有很多人已经知道了。“呵”看来这引起了鱼户的兴趣“说说看”花田提名的是工作于L商事本社大楼内的总务部男职员江户川武。根据同属总务部的死者朋友清原的证词,江户川简直像个跟踪狂一样腻在死者身边。曾经有过这种事。江户川的兴趣是摄像。他曾经把一张DVD硬推给死者,说是他的自信作,请她一定要看看。因为被缠得实在受不了,死者就在江户川面前播放了那张DVD,结果不知道是真的是假货,画面上满屏就是真实感满溢的腐烂尸体。江户川看着慌忙去停止的死者身影,不断的坏笑——这种给喜欢的女人看腐烂尸体的异常性。将遗体的乳房上出现的死斑逐一复印展示的异常性。这两者难道不是同一种性质吗。而且昨天晚上10点的时候。有数个加班的职员看到了基本在总务部从不加班的江户川在公司里转来转去的身影。在对他询问时也问了他那样做的理由,据说是因为不想为家人打扰,自己一个人清静的看电影。江户川虽然35岁了,但那是依然和双亲住在一起。电视和电脑都只在家人都在的客厅里有。他在那里看自己喜欢的恐怖电影还是有点麻烦的。所以他时不时的会在工作结束后停留在公司里,利用公司电脑去看电影。另外关于给死者看尸体影响的理由,他说那纯粹是因为自己拍出了杰出的恐怖电影,所以想要给她看看而已,要吓她——也并不能说完全没有。不能说完全没有把,但是恐怖电影就是要吓人的,自己绝对没有恶意。自己真的爱着她的。虽然他也知道她在躲避自己,但是自己绝不会因为那种事去杀她。请一定要抓住犯人。“——他的证言如上,不觉得奇怪吗”“确实”鱼户深深点了点头,高声宣布“好,把江户川武加入重点调查对象”讲堂里多多少少被提起了一点活力。田手立即开始分配明天以后的工作,看来是早就决定好了的。不知何时起蓝川已经被忘在了一边,即使坐下也没有被责备。他心中一方面觉得总算得救了,另一方面也有一种败北感。会议结束后,大家暂时解散。调查员们至明天早上就进入自由行动了,不过还是要待在有事的时候能立即赶到的地方。蓝川立即站起来,离开了讲堂。时间已经过了8点。这在搜查本部的下班时间里也算不上特别晚,但是精神上疲惫至极。在他经过转角的时候,花田追了上来。“哟,真是场灾难啊。你可要好好谢谢我今天救你啊”虽然知道他这种找你要人情的说法是在开玩笑,可是现在真是笑不出来。这时小松凪出现了。蓝川下意识的迅速移开目光,紧接着就为自己移开了目光后悔。小松凪想对蓝川说些什么。可是还没等她说出口,花田就开始连珠炮般向着花田搭话。“哎呀,真是惨啊。怎么样,要不要跟我喝一杯消消气?这附近有一个不错的酒吧,我请你……”趁这个时间,蓝川离开了。来到所辖署的外面,寒风袭面。不知为何,他无比想见らいち。今天是周三,本来就是轮到蓝川的日子,而且从这里步行到公寓也不是特别远。进入小路里,蓝川取出手机给らいち打了个电话。“喂”“啊,蓝川先生。工作辛苦了!”“真是辛苦了啊。现在过去可以吗”“嗯,好啊”“太好了,还有,我现在饿死了,要是能帮我做点吃的就好了”“OK~”只要说了就会给做饭,她真是服务周到。蓝川拢了拢领口开始走。走在夜晚的路上,今天里发生的事一件一件的浮上心头。特别是那些讨厌的事。“你们这些公仆之间都不做交接的吗?”……“真是迟钝啊,年龄”……“把你们的负责人叫来”……“你是白痴吗”……“有时间吃便当没时间查证据?”……“混账!”……“你干这一行几年了!”……“蓝川做的那些取证调查,你觉得充分吗”……村崎和鱼户的骂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有恶意的话语会在人脑里留下一生都无法消去的伤痕。人死的时候,他大脑的皮质会想被欺负的孩子的桌面一样充满了诅咒吧。想着这些事,蓝川的脚步声也在无意识中凌乱粗暴了起来。真想早点和らいち见面,他一心这样想这不停前进。然后到达了公寓。公寓的前面有自动贩卖机。蓝川感到有点口渴,看看陈列的商品,“虹水”牌矿物质水那彩虹色的标签吸引了他的眼球。矿物质水只有这种。结果他什么也没有买。一则らいち的房间里基本什么喝的都有,另一方面在这种地方磨磨蹭蹭的被人记住了面容就麻烦了。虽然可能性很小,但是那些偶尔碰上的人里也并不一定就没有熟人会认出自己。如今自己是来买春的,再小心也不为过。使用呼叫器让らいち开门后,蓝川乘电梯来到7楼。然后他作为一个男人,而不是刑警,按响了707号室的门铃。门开,らいち出现了。
                                                                                                                            7
        “辛苦了~”らいち笑靥如花迎接上来。可是蓝川心中却充满了攻击性。“啊,好累,累死了啊”“听说村崎先生的秘书被杀了——”“是啊,那个村崎先生啊。你啊,竟然跟那种家伙做了吗”らいち困扰得说“村崎先生怎么了?”“真是个讨厌的家伙,最差劲的男人”听了这充满恶气的话,らいち闹别扭了。“喂喂,别在我面前说别的客人的坏话啊”蓝川顿时怒了“现在我是客人!只有我!”蓝川用颤抖的手指从钱包里抽出5万元,扔在らいち身上。然后抓住那红色的长发,在玄关处狠狠侵犯了她。——在高潮余韵里沉浸了一会后,蓝川猛的回过神来。这才发现らいち气若游丝的倒在脚边。自己完全委身于性欲,对らいち做了很过分的事,自责的念头兴起,他立即谢罪。“嗯,那啥,对不起”“为什么道歉?”らいち把纸币捡起来,用那捆钱敲着蓝川潮湿低垂的阴茎。“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对等的。你是付钱买下我这件商品的,不用自责,随便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就好了啊”她的语气平静,听起来不像是在闹别扭,而是心中真的是这么想的。这就是らいち的哲学。可是被这样点醒以后,心情又有点寂寞。于是蓝川反驳道“那样的话,我想觉得自己不对也是随我的便啊”“啊。说来也是”らいち啪的一拍手。屋内野蛮肉欲的气氛随之变得平静温和。冷静下来后蓝川肚子叫了起来。说起来,他肚子很饿,刚才还真是忘得一干二净。人类心中基本食欲的优先度是高于性欲的,然而在らいち面前似乎相反。“肚子饿的快要死掉了,让我吃点什么吧。”蓝川风卷残云般吃完らいち做的料理后,和らいち进入寝室,这次进行了友好的交合。时候,他抚摸着らいち的红发,开始说起案件的事。是的,这两人间的另一个秘密就是对平民らいち,蓝川总是将案件详情和盘托出,然后想她寻求协助。两人初次相会是在今年5月,契机是一起发生在都内爱情旅馆的杀人事件。らいち的优秀头脑对事件的解决做出了重大贡献。从那以后,每当蓝川的搜查走进了死胡同,他就会找らいち商量寻求帮助,らいち的建言总是助益良多。“于是,看来你是无法接受对江户川犯人说啊”“唔,也没有那么严重”“那就是因为不甘心被赶出了调查的主流,在郁愤之下就在脑中把村崎定位犯人来获得自我满足的自慰行为”“你这还真是说得直白啊”蓝川板起脸。可是,或许还真如らいち所说。正在进行反省,らいち说出这样的话。“可是话说回来,昨天的村崎先生,或许还真有点和平时不一样”“怎么样的?”蓝川立即追问“全面的进入了慢速模式”“慢速模式?”“嗯。所有动作都很慢。最初感觉到这一点,是在给他开了自动门,但是从开门到他按门铃用了近5分钟时间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不是在路上晕倒了——你看,那人也上了岁数——就想出去看看,这个时候门铃终于响了”确实从入口处到这里用了5分钟是有点多了,但是蓝川觉得这也算在误差的范畴内。“你问理由了吗?”“是啊。他说是因为总是等不来电梯”并不是什么不自然的理由。但是这里有三座电梯。而且从实际上说,工作日的3点40分——也不是什么人群出入特别频繁的时间带——三座电梯全部满员这可能吗。“不止这些啊。洗澡刷牙也用了比平常多一倍的时间。总是急匆匆生怕夫人发现自己出轨的人,突然这样悠闲,你不觉得奇怪吗?”“确实啊”或许和案子有关,然而村崎有铁壁般的不在场证明。“还有一点”“还有啊”“村崎先生在向我掏出钱包付钱的时候,我看见了他的包里。里面有两个矿物质水的小宝特瓶。不觉得奇怪吗?因为村崎先生是美味世代的人,对水的味道什么的要求很高的。虽然我觉得他就是做出一副尝得出来的模样罢了。”蓝川正好被她戳到了痛点。这个美味世代的标签有点像是田宫荣的名言“犯人二十多岁到三十多岁,也有可能是四十多岁到五十多岁”“这样的村崎先生喜欢的是‘绿藻’。采的是某个国立公园的水,据说里面富含绿藻啊维他命啊什么的”说起来昨天向他询问时也喝了。“可是昨天,村崎先生的包里除了‘绿藻’,还有一瓶‘虹水’”说起“虹水”,这公寓前面的自动贩卖机也有卖的。“那有什么奇怪的?也有那种想要换换心情换个牌子喝的时候把”“村崎先生可是在这数年间一直靠这个‘绿藻’来进行外出时的水分补给的哦。而且他说‘虹水’像是塑料溶液一样的特别讨厌”“可是要是来这里的途中特别渴的话……”“那就喝‘绿藻’不就好了”“哎?‘绿藻’还有剩的吗”“是啊。‘绿藻’剩了大概四分之一,‘虹水’剩了大概四分之三。而且要是在这公寓前面的自动贩卖机买的话,我的房间已经近在眼前了,稍微忍耐一会不久好了?”听了这话蓝川注意到了。似乎已经认定村崎是在这公寓的前面买的‘虹水’,可是并不一定如此。比如说也可能有如下过程。村崎不是在见らいち之前,而是在更久以前就感到渴。于是就在那里寻找便利店或者自动贩卖机,可是终于找到的那家店里并没有‘绿藻’,只有虹水,没办法只好买了虹水。在喝了四分之一左右以后,果然还是觉得难喝。于是在下一家店发现有买???的时候,虽然手里的虹水还有剩,但是还是买了,这样的话就没有任何不可思议的地方了。蓝川这样考虑着,然而就像是看透了他的思考一样,らいち补足说明道“啊,这公寓前面的那个自动贩卖机啊,中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啊挂住,出来的容器上肯定有一道污渍的。村崎先生的那瓶虹水上也有这样一道特征性的污渍,所以肯定是昨天在那里买的”虽然知道自己是在鸡蛋里挑骨头,但还是试着反驳了一下。“即使说是在那里买的,也不一定是昨天啊。偶尔绿藻喝完了,于是就在以前买的虹水空瓶里装进自来水,先赶上上班。之后又在外面买了绿藻,于是装了自来水的虹水瓶子就没用了。也有这种可能性吧”“要是那样把空瓶子当水瓶用的话,就会把那道污渍洗掉了吧”“是这样啊。也就是说要是上面沾着污渍的话,就是当天刚买的了啊”蓝川接受了这个结论。“真奇怪啊”“对吧。而且从立场上来说,也不想长期站在自动贩卖机的前面让别人记住自己的脸吧”蓝川刚才也想了完全相同的事,所以非常理解らいち所说的问题。村崎昨天的行动确实不自然。明明必须动作快的时候,却慢慢悠悠的行动。在不必要的时候买了讨厌的矿物质水。“可是这与案子有什么关系呢”らいち也没能立即给出答案。她闭上双眼,进入了沉思状态。一段时间过去,她终于睁开了眼,像是下了决心一般说“大大有关啊。因为犯人——虽然我也不希望是这样——多半就是村崎先生了”“哎?”蓝川一愣,她为什么会这样说。“我的客人我来把他领上正路。明天我去社长室和他直接对决,要帮我潜入哦!”8次日,中午。村崎一个人在社长室里工作。突然有人门也没敲就打开了门。抬头一看,一个不认识的人站在那里——不,是らいち。因为用黑色假发和眼镜乔装过所以村崎一时没认出来。“你怎么来这儿了”“养生快递,为您送来健康”らいち扔开黑色假发和眼镜,迈着时尚模特的步伐绕过玻璃桌和老板桌,站在村崎旁边。两人目光相对。らいち微微一笑,突然蹲下身去,拉开了村崎裤子的拉链。“干、干什么”连抵抗的时间都没有,村崎的阴茎就被整个吞了下去。“喂,停下”他慌忙想拉开らいち,但是又不想太粗暴,于是只是增加了刺激。可是完全没有勃起,红发是不行的,不是紫色是不行的。らいち呸的吐出如同芋虫般软绵绵的阴茎说道“这下我就确定了。村崎先生,是你杀了秘书吧。”听到这突然的告发,村崎冷抽一口气。她怎么知道我是犯人?为何没有勃起会导出这种结论?他脑中不知所谓一片混乱,好不容易恢复平静后试图反驳“看来你是从刑警那边问出了案子大概,但是细节你似乎不清楚啊。犯人用了半天时间一直对遗体胸部进行复印,这期间我是有不在场证明的,不是和别人,正是和你在一起啊。”“那种诡计并不难啊”“诡计?”难道说她已经解开了谜底?村崎感觉口中干渴,继续说“你说我用了什么诡计呢?”“自动复印的复印机是没有,但是自动摄影的相机是有的。”相机——怎么会这样,らいち已经知道了真相。“间隔摄影,为了进行天体观测和拍摄开花,有些相机室友每隔一定时间按一次快门的功能的。你就是用这个功能拍下了死斑的变化。在勒死式部小姐后,将她面朝下平放在那边的玻璃桌上,把相机设定为每隔1个多小时按一次快门,镜头向上固定后离开了公司。然后你就算不在场相机也会自动拍照了。第二天到岗后,你把相机内的数据拷进电脑里,印在A3纸上。将12张图一张一张沿着尸体轮廓剪下来,因为那上面拍下了社长室的天井。然后把剪下来的图放在去掉盖子的复印机上彩印就好了。你为了让照片拍得和直接复印遗体一样,事先对光源和相机设定做了调整。玻璃桌的反射光通过安装偏光镜头去除了。当然,你已经事先做了很多次实验了吧。”村崎无话可说,一切都和らいち描述的一样。“村崎先生,你以前说过年轻时的爱好是摄影吧。你这种有摄像知识的人,才能想到这种诡计。”“——真是惊人”村崎好不容易挤出了这么一句话“你竟然对摄影如此熟悉。间隔摄影、偏光镜片,在哪查的?”“听一个摄影师朋友说的”朋友?反正肯定是客人吧。在这种时候,村崎还是感到了不合时宜的嫉妒。らいち继续说“可是,随着这个诡计的施行,一个问题出现了。这就是遗体的腋毛。在沿着遗体轮廓剪下图片的时候,根本不可能一根一根的漂亮的剪好腋毛的部分。但是话说回来,要是把印有腋毛的部分直接剪掉的话,又与实物矛盾,所以你在拍摄前把遗体的腋毛剪掉了。”村崎回忆起了杀死式部时的情形。脱掉她的上衣后自己吓了一跳。因为腋毛丛生。明明在和自己出轨的时候都有好好处理的。女人这种生物真是一和男人分手就自甘堕落了啊。一开始他只是有这种感慨而已。过了一会他就明白这会影响到自己的诡计,连忙拿起剪刀剪下了它们。らいち继续说“之后,你把尸体从玻璃桌上转移到复印机上,将12张图片贴在白板上。你从到岗到发现尸体之间用来很长时间,就是因为在做这件事。”“弄得那么麻烦,我又有什么好处”“有两个。说起来我一开始在说什么来着?是说不在场证明吧。这样你就得到了不在场证明,这是其一。然后另一个就是表现得像是变态的犯罪行为,把警察引向江户川先生。你是知道江户川先生在追求式部小姐的,也知道他深夜间会在公司里看电影。如果没有人提到江户川先生的事的话,你就打算自己说出来吧。不管是那边,如果只能得到1个好处的话,你也不会做这种麻烦到顶的事了。但是如果一个诡计能有两个好处的话,不就值得一试了?”村崎愣愣的听着らいち的话,突然想起自己的阴茎还露在外面,连忙收起后拉上拉链,继续反驳说“原来如此。可能确实这中间发生了你说的那种诡计。我也觉得犯人为了复印死斑而在现场耗上半天有些不自然。但是你怎么能肯定是我施行了这个诡计?只要是有不在场证明,而且知道江户川的事的人,谁都有可能是犯人啊”“不,犯人就是你哦”“为什么”“因为你是阳痿”村崎感觉被人当头一棒“阳痿——你有什么证据——那种事——”“你看我刚才都给你吹了你不还是站不起来啊”“那是因为我在工作中啊,然后,事情来得太突然”“不会不会,再怎么在工作,再怎么突然,在我的口交下不勃起的男人在这个宇宙里不存在的哦。除了阳痿和基佬以外。”Raichi自信满满的说。村崎不认输的喊道“你忘了吗?我平时和你做的时候,都是有好好勃起的啊!”“所以说那是因为你吃了药啊,伟哥”咕村崎的喉咙里发出了奇怪的声音。“我注意到这点是因为你前天做出了两项不自然的行为。明明很急行动却很慢,然后在公寓前买了自己讨厌的虹水。伟哥是需要时间才能生效的。在空腹的时候,大概是在吃下后30分钟左右。反推回来的话平时你应该是在3点刚过的时候吃的吧但是前天,你脑中满是实行杀人和不在场证明诡计的事,结果就忘了吃药。等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来到了我公寓的面前。你从包里取出了绿藻,但是里面只剩少许了。要润润喉咙的话是够了,但是要服药的话这个残量就未必够,因为再也没有比吃药的时候水不够,湿药片卡在喉咙里更难受的事了!所以你就想在公寓前的自动贩卖机买瓶水。因为用水之外的东西吃药可能会降低药效,所以就只能买唯一在卖的矿物质水“虹水”了。接着,你用虹水吃下了伟哥。但是因为比平常吃得晚,在这期间就需要磨些时间了。所以慢慢得从入口到我房间你都慢慢走,比平常用更多的时间去洗澡和刷牙,然后还在上床之前做什么准备运动。说起来最初见面的时候也不是直接去了旅馆,而是先去吃了饭啊。因为你是个自尊心很高的人,不想让我看见你吃伟哥。可是这样就出现了一个疑问。如果那么不想让我知道的话,为什么不在进入公寓前去哪消磨一下时间呢。给我打个电话说“工作上有点事”就好了。这样的话既不会因为奇妙的磨磨蹭蹭被我怀疑,也不会有现在这样在突然袭击下被发现的风险了。即使如此,你还是选择了进入公寓,然后一点点的磨时间的方法,这是为什么呢。这是因为你知道自己推迟到访公寓的时间的话会产生问题,而且也知道之后警察会找我问话,而且会查证监视录像。要是每天都在同一个时间来的你只在那一天来玩了,就算再有不在场证明诡计,也会被怀疑是不是因为杀人去了而来晚了。虽然也有在咖啡店做成不在场证明,或者不按呼叫器,在监视摄像头的可视范围里转悠这种办法,但是你应该是想极力避免做出与平时不同的行为吧”这是一番无法反驳,但也无法证实的推理。就算在法庭上说出同样的推理,也无法定村崎的罪吧。但是,村崎投降了。因为在喜欢的人面前暴露了自己是阳痿的时候,他的自尊心就已经死了。他全身脱力,最终零落出的话是“是的。正如你所说,我是阳痿,我杀了京子。”一瞬间,らいち露出了悲哀的表情。伟哥之类的阳痿治疗药偶尔会引起名为蓝视症的副作用。药的成分会阻碍视网膜里的PDE6酶,导致眼上像是蒙了一层蓝色镜片一样。在这个状态下去看红发,就会看成紫色。但是村崎的眼中已经不会再出现那副景象了。他所爱的紫色已经褪去了。
                                                                                                                        9
       下一周的周三,蓝川边和らいち缠绵,边报告了案件的结局。“村崎自首了。对你的推理投降了,以无法忍受心中的负罪感而自首的形式,几乎要对请求对江户川的逮捕令的鱼户栽了个大跟头,真是爽啊。然后,关于动机。说到底就是纠缠不清的情爱故事,村崎单方面的提出分手,因此产生恨意的式部威胁说如果不恢复两人间的关系,就要把他们的事曝光。村崎害怕自己的家庭崩坏,失去社会地位,最终决定杀害式部。”他没说村崎与式部分手是从和らいち相会的时候。谁也不会想知道自己成为了杀人的远因吧。不过本来聪明如らいち应该会注意到吧。就算如此,村崎也是个半调子的男人。如果他真像询问时说的“认真的爱着らいち”的话,即使失去了一切,只要らいち还留在身边不就好了吗。然而他却只想保护好什么世间体之类的无聊东西,最终掉入了杀人的深渊。就是因为不能坚持到底他才会出了这种事——想到这里,蓝川回想起了自己。蓝川也对らいち——“爱”倒是不太说得上——怀有比普通妓女以上的感情。但是,真要问他可以果断舍弃一切来选择らいち吗,那是肯定不行。所以蓝川也没有批判村崎的资格。无论如何,村崎杀了人被捕了,蓝川现在把らいち抱在怀里,这就是一切。蓝川像是要咬紧胜利的滋味一般,用力咬向らいち的乳头。らいち不意间大叫起来,似乎达到了高潮。他咬了一会后放开口,乳头变色了。鲜明的紫色。* らいち这个名字有很多汉字写法,比如来知啊,茘枝啊什么的,不过我都不怎么喜欢于是就保留假名了。* 原书有一些加粗的地方,豆瓣这没法编就算了。
                                                                                                                         1
       蓝川与らいち初次相会的“爱情旅馆杀人事件”发生在“社长秘书杀人事件”的7个月前,那时小松凪还没配属到第七系。星期天凌晨时分,一家偏僻廉价爱情旅馆的103号室。蓝川等第七系人员正俯视着仰躺在床上的全裸遗体。遗体面容端正,是个名副其实的美青年——虽然这幅面容现在也因为痛苦和惊愕而扭曲了——虽是个年轻男人,但是头发却不相称的剃得很短。看起来是被用旅馆的烟灰缸连续击打头部致死,枕边四处都是飞溅出来的血液。床边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一把椅子上放着一个挎包,上面乱七八糟的扔着各种衣服,包括长袖夹克,半袖T恤,四角短裤,袜子以及非常普通的牛仔裤。衣服有点湿,看来是昨天晚上遭到大阵雨袭击的结果。同样潮湿的挎包里装满了看起来与案件没什么关系的小东西。里面没有钱包和手机,不知道是不是被犯人拿走了,也无法确定被害者的身份。“从不是使用带来的凶器而是用旅馆的烟灰缸行凶,而且似乎想要隐藏死者身份来看,应该不是仙人跳强盗之类,、是跟他一起的女性在冲动之下杀人的可能性比较高。”田手这样分析道。蓝川和花田走出走廊去见第一发现者的店员。一楼包括103号室在内一共有3个客房。进门后就是前台。然而应该是为顾客考虑吧,前台树着一张雾化亚克力板,员工隔着亚克力板和顾客交谈。这样一来也没法看清犯人的脸了。另一方面,在入口处不远的天井处装有监视摄像头,摄像头对准走廊深处。从那个设置位置来看,很可能拍下了出入103号室的犯人身影,一会去进行询问的时候顺便把监视录像要过来吧。两人边这样说着,边敲响了大厅深处工作人员室的门。
                                                                                                                         2
       第一发现者安井是一个发型为茶色punch perm的爱说话中年妇女。她就像夜晚森林里的猫头鹰一样,瞪着发光的眼睛问这问那。蓝川等人向她问话着实费了一番功夫。从好不容易问出来的情况来看,从发现尸体到报警,大概的流程是这样的:这家旅馆里也有已经在部分爱情旅馆实装的自动结算机。这是一种不付账自动门就锁死的装置,在自动结算完成后,结算情报会传到工作人员室的电脑上,然后出于这时立即和客人见面会很尴尬的考虑,10分钟后才会有清洁工去清扫。安井和平时一样,在103号室的自动结算完成10分钟后——即午后9点的时候,带着扫除用具前往103号室。然后就发现了死在床上的被害者。安井和前台的女性商量以后,给经理打了电话,之后按经理的指示打110报警。这是一家很小的旅馆,所以今天上班的只有安井和另一个女人。她们两个轮流负责清洁和前台。“你在途中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不,不可疑的也算上,有没有看到一个人行动的女性?”“没有啊~。哎哎,这果然是情杀吗?”“那还不清楚。嗯,你对这个被害者的面相有印象吗。说不定他之前也有来过这家旅馆的”“讨厌啊,我才没那么认真的看尸体的脸呢。”“那么麻烦您再看一次——”“呀——你饶了我把——”安井呵呵的笑着,然后突然严肃下来说“可是啊刑警先生,我们可不会一个个的去记下客人的样子啊。我觉得这是在爱情旅馆工作的人的规矩”在奇怪的地方倒是非常职业啊。蓝川正这么想,安井又笑了起来,看来是对自己的发言非常满意。蓝川稍微觉得有点愉快,但是老是进行这样的谈话也没什么意义,就打断她的笑声问道“说起来,入口附近有一个监视摄像头吧。拍下的影像这边有保存吗?”安井看向另一个店员,她只是疑惑的回望过来。蓝川说“就我所知,那种监视摄像头内应该附有能保存约1周录像的内存卡,能让我拜见一下吗?”“就算我说不行,你也要拜见的吧。请吧请吧”“非常感谢”蓝川等人从安井那问出了梯凳的保管场所后,用梯凳取出了监视摄像头的内存卡。他们借用工作人员室的电脑,播放了卡里面的视频文件。画面里出现了前台、101到103号室的门。是彩色录像。昨天晚上20点4分,一组被淋成落汤鸡的男女走过走廊,进入了103号室。只在进入房间的那一瞬间拍下了侧脸,然而因为画质的原因,也没有拍得很清楚。男人是短发,身穿和留在房内的衣服同样的服装和挎包,看起来他就是被害者了,那么女人就是犯人吗。20点58分,只有女的从103号室出来了,她跑向画面近处——也就是入口方向——消失了。她用什么包遮着脸。“这样子很明显是注意到监视摄像头了啊。”“嗯,很有可能以前也来过这家旅馆。”蓝川与花田低声交谈着。21点8分,带着清扫机和水桶的安井打开了103号室的门,接着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水桶也掉在了地上。尸体就在一开门就能看到的地方,而且出血量相当大,看来是一眼就能看出事态异常了。“啊哈哈……”从背后看着这段影像的安井本人像是掩饰一般,发出了疯狂的大笑。画面中的安井慌慌张张的回到前台,带来了同事的女性,同事向着屋内瞄了一眼,并没有入内,接着就和安井一起消失在了画面前方。之后直到穿着制服的警察到来,都没有人出入过103号室。看起来认为被害者带来的那个女人是犯人这观点是没错了。蓝川重播数次,来确认那个女人的身量。那是叫哥特萝莉吗?蓝川是不太清楚,似乎是最近的流行装扮。一身黑底上大量缀着白色蕾丝及褶皱花边的连衣裙和长筒袜。及肩的茶发上戴着一个饰有蔷薇的小黑帽子。遮着脸时用的包也是和服装风格统一的可爱物品。重看数次之后,拍下了女人的脸的场面也只有进房的那一瞬间,本来她的妆就很浓,再加上下雨导致妆溶了,完全看不清她的真面目。“你们今天,或者以前见过这名女性吗”虽然她的装束很显眼,但是安井和另一名店员都摇了摇头。“这样啊……嗯,非常感谢你们的协助。最后还有一件事要请你们帮忙。接下来我们要去各房间进行查问,能请你们打开自动锁吗。”“明白了。但是请你们盯好别让客人给跑了哦”“这您无须担心”花田去进行旅馆周边的询问。蓝川让搜查一课的新手们去调查过去的录像,自己带着手下的几个老手开始造访各个房间。
                                                                                                                        3
       初动搜查人员已经把全部房间转了一圈,告知他们有杀人事件发生,原则上没有许可不得离开。幸好案件发生在晚上,故而所有客人都一开始就准备要住宿,所以这个问题上没出什么乱子。可是,从那以后已经过了数小时,日期都变了。已经到了即使是爱情旅馆,很多客人也都已经睡了的时间段。虽然蓝川也不想把已经睡着的客人叫起来追根究底的问问题,但无奈这是工作。蓝川和老手们敲了敲101号室的门。与预想相反,该房内的那一对还醒着。从他们一看就是慌忙穿上的衣服和凌乱的床来看,明显刚才还在努力耕耘。蓝川看向床上的红发生物,那边也探头探脑的看了回来。这就是蓝川和らいち的相遇。首先他就被那张脸吸引住了。让人心动的美人,正是蓝川喜欢的类型。被汗打湿紧贴在皮肤上的红色长发,发烧的脸颊。如同刚被投入石块的泉水般摇动着兴奋余韵的双眸。从凌乱的衣服里可以窥见的胸部和素足——一切都是如此性感。蓝川愣愣的看着他,于是男的那方讶异的问道“我说,有什么事吗?”蓝川想起了自己的职务。他进行了自我介绍并简单介绍了案件,说明自己请他们协助调查。男的板下了脸,但是らいち说着“好啊——”,简单爽快的答应了下来。102号房是个空房,老手们把男的带到那边,两边分开进行案件询问。“门是就这么开着,还是关上比较好?”蓝川好心问道,らいち似乎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回答道“啊,关上就好”“我明白了”蓝川关上门后,把椅子拉到合适的距离,与らいち相对坐下。靠近了一看,らいち果然是个美人,蓝川心中不知为何小鹿乱撞。“首先请告诉我您的姓名”“好的,我名叫上木らいち”上木らいち。虽然有点奇怪但是是个可爱的名字。虽然同是果物,但是与梅这种不同,命名感上略现代。据らいち所说,她在晚上8点半左右和那个男人一起进入旅馆,之后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过房间。她既没有看见淋成落汤鸡的萝娘,也没有听见什么争吵声,总之就是什么也不知道。蓝川得到她的联系方式后,问出了因为觉得可能会激怒她而保留的疑问“和上木小姐在一起的男性,似乎和您岁数差得比较远啊,失礼问下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呢?”“是朋友”らいち斩钉截铁的回答。虽然蓝川想要吐槽一般人会和朋友来爱情旅馆吗,可是不可思议的他同时也感觉这是个正经的回答。“多谢您的帮助。如果之后又想起了什么,请联系我。”蓝川向她道谢后,离开了房间。另一组的询问似乎也刚好结束,102号室的门打开,老手们和男方出来了。男方充满怨恨得看着蓝川,然后进入了101号室。蓝川和老手进入102号室,开始核对询问内容。随即出现了唯一一个矛盾。男方对老手们回答说らいち只是不定期相见的对象,自己是付钱和她相处而已的关系。“我们觉得怎么看都很奇怪,所以就抓住这点穷追猛打,于是最后他坦白了。”老手像是解开了心中一个疙瘩似得说“原来是这样啊。这么说上木是在保护这个男的吗”蓝川有些佩服她。
                                                                                                                       4
       屋内组在其他房间的询问结果也汇总到了蓝川这里,没有发现任何特别的情报。另一方,看完了整段监视录像的新手们表示存在记忆卡上的影像只有最近一周间的内容,其中未发现有拍下被害人和犯人。因为这种摄录系统是直接覆盖旧录像的,所以没有留下更早的监视影像。回到103号室后,虽然屋外组还没有回来,但是鉴证科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了。蓝川向田手进行报告后,向在边上正在歇息的甘夜问道“发现什么了吗”“包括被害人的在内检出了数枚指纹,但是在门把手、椅子扶手和浴室水龙头等数个地方的指纹被擦掉了,这很不自然。应该是犯人记得自己摸过的地方,然后认真的都擦过了。”“最近因为刑侦剧的影响,犯人也变得聪明起来了啊,真是麻烦”这还真是比想象中的棘手多了,蓝川想,此时“那件衣服上的指纹采过了吗?”背后一个声音传来。回头一看,らいち站在门口处。或许已经经过整理吧,她的头发与衣着已经不见乱象。らいち指着堆积在椅子上的被害人的衣服。“啊,请不要随便出来”蓝川责备她,但らいち不以为意“哎——但是是你说的要是想到什么了就联系你啊——”“不是‘想到什么’,是‘想起什么’”蓝川先把她推到走廊里。总之先听听她想说什么吧。“于是说,你想起了什么吗”“跟我一起来的那人睡着了,我就觉得很无聊。过来一看,突然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想到了?”“嗯,就是你们是不是采过衣服上的指纹了”这倒没听甘夜提过。他稍微思考了一下该如何对应,最后还是觉得以一般论糊弄过去。“确实是有从衣服上检出指纹的情况啊。但那不是表面光滑的材质是不行的。那件衣服全部是由有凸凹的材质构成的,检了也是白检吧。”“说得也是啊——但是我想到了”らいち说着,突然拉近了和蓝川的距离。蓝川还没回过神来,私人领域就已经被轻松侵入,她已经到了鼻子与鼻子几乎能碰到一起的近处。近在眼前的恶作剧般的双眼,洗发水的香味煽动着他的鼻翼。这简直就是——接吻。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蓝川一段时间内动弹不得。らいち把嘴唇靠近蓝川耳边,甜甜的低声说“这样的话……”继而发生的事简直令人难以置信,轻快的声音响起,那是蓝川西装裤的拉链被拉了下来。“干、干什么!”蓝川慌忙跳开,重新拉上拉链。らいち说道“这样的话不就沾上了吗,犯人的指纹,在牛仔裤的拉链上。”蓝川恍然大悟。这或许有一试的价值。他拉开门,把らいち的想法告诉了甘夜。这对甘夜来说似乎也是个盲点,他慌忙开始调查拉链。蓝川等人紧张得看着他进行工作。过了一会,甘夜说“检出了”“真的吗!”“但是,是被害人的指纹”“什么啊……”蓝川泄气了。被害人牛仔裤的拉链上当然会检出被害人的指纹。蓝川教育らいち一般说“虽然是个有趣的想法,但是结果就是这样了。呐,接下来的工作就交给警察……”“不,等一下”甘夜打断了他的话“虽然检出的确实是被害人右手的指纹,但是指纹的附着方式很奇怪。一般拉动自己的拉链的话,应该是在拉头的上侧接触大拇指,下侧接触食指,但是这次检出的结果相反。拉头上侧检出了食指指纹,下侧检出了大拇指指纹。”只是听说明也很难理解,所以蓝川用自己的拉链试了试。原来如此,确实正如甘夜所说,普通应该是大拇指在上面,食指在下面,如果相反的话,那就必须要手腕非常扭曲的姿势才行了,被害人没有这么做的理由。“这是怎么回事”蓝川正在思考,らいち蹲在他面前,又想拉开蓝川的拉链,估计是因为自己的衣服上没有拉链,所以想用蓝川的试试吧。可是,自己不可能让她在众人面前做那种事,他避开伸来的手,小声抗议“喂,别这样”“好”らいち听话的回答。然后就蹲在那里开始思考起来。过了一会,她突然站起来宣布“嗯,全部明白了”“你明白了什么呢”田手比蓝川还快一步微笑着沉稳的问道。他是个只要情报有用,一般人的意见也会采纳的人。但是,到底らいち能不能提出有用的情报呢,这很让人担心。らいち一副问得好的表情“就是拉链上附着的指纹为什么是反的啊。还有就是犯人使用的诡计。”“诡计?”蓝川插嘴道。在这种偏僻的爱情旅馆里发生的事件里会含有诡计吗。“嗯嗯。刚才要拉下蓝川先生的拉链的时候我注意到了。【在拉下别人拉链的时候,附着的指纹就是反的】”因为说到了拉链的事,被害羞所包围的蓝川听落了后半段“——哎?你说什么?”“正确的说,是会有相反的情况。在拉下别人的拉链的时候,食指在上面还是大拇指在上面的情况都很正常。以我个人的感觉来说,食指在上面的情况是人在比拉链低的口交位伸手去拉拉链的时候。当然那种场合下,也常会有大拇指在上面的情况。但是在自己拉下自己拉链的时候绝对不会有食指在上面的情况。”拉下别人的拉链,蓝川试着咀嚼这句话。但是就像咀嚼混着蛤蜊的贝壳一样,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不,等等,这是被害人的牛仔裤。那拉锁上明明附着的是被害人自己的指纹,怎么突然冒出来别人的拉链什么的了”“那如果穿着这条牛仔裤的不是被害者而是犯人呢?”蓝川一愣,立即笑着回答“你说什么呢。牛仔裤不是留在这里吗。监视摄像头里女犯人穿的是一套哥特萝莉装,这事在找你询问的时候不是说过了吗”“监视摄像头里拍下的是一对男女进入103号室,之后只有女方出来了。之后,103号室内发现了男方的遗体。你们就想当然的认为男方是被害人,女方是犯人,但是从拉链上的指纹可以推出穿着牛仔裤的不是被害人而是犯人这个结论。穿着牛仔裤的是男人,也就是说男方是犯人,女方是被害人。”虽然らいち的说明慢而细致,但是蓝川一时间还是跟不上她的思路。男方是犯人,女方是被害人。“等、等等。现在死的可是个男人”“嗯,所以说,他当时穿了女装”“女——”蓝川惊得合不拢嘴。其他的调查员也都是惊呆了的样子。“刚才我虽然说了‘女方是被害人’,对不起,那是骗人的。正解是‘女装的男人是被害人’”“但是,为什么啊,为何要穿什么女装”“理由基本上都可以想象啊。因为两个男人一起进爱情旅馆比较怕羞吧。选穿萝娘装一方面是因为这身衣服非常得‘女性’,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种夸张的服装风格和浓妆也比较好掩饰自己的本来面目。嘛,也可能单纯是他自己的爱好。”犯人和被害人是同志情侣吗!“两个男人互相脱去对方的衣服以后,因为什么理由争吵起来,最后演变成了冲动杀人吧。知道监视摄像头存在的犯人想到了如果穿上被害人的哥特萝莉装逃走的话,自己可能就会被认为是女方。而自己那身衣服和挎包因为被大雨淋得湿透了,上面附着的自己的痕迹应该也被冲走了,所以他或许也无所谓扔下它们。但是到底还是没能注意到拉锁上被害人的指纹是反的这件事啊。”“有没有可能是反转的反转,男装的女人杀了女装的男人呢”“那样的话,就没有用上这么麻烦的诡计也要让人以为犯人是女的的必要了啊”“啊,也是”自己想的太复杂了。“也就是说,犯人不是女的而是男的。努力抓住凶手吧”蓝川看向田手,田手深深点点头,说道“将犯人是男人的可能性也加入搜查的方针里吧”
                                                                                                                             5
       数日后,らいち的推理被证明是正确的。犯人是男人,与被害人是大学同个小组的朋友。动机是被害人是双性恋者,而且脚踩自己和另一个女的两条船。诡计部分正如らいち的推理所说。らいち并没有找到犯人。但是如果完全被犯人的诡计所骗,想定犯人是女人而进行搜查的话,可能就完全陷入泥潭了。らいち的贡献相当大。另外,那一晚らいち趁着混乱不知什么时候就从现场消失了,她的名字也没有在搜查员之间传开,所以知道らいち的名字的就只有蓝川。在“社长秘书杀人事件”里,其他刑警没有对らいち的名字做出反应也是这个原因。在抓到犯人以后,搜查本部惯例会举行庆祝会。但是蓝川硬是辞掉了田手几次三番的劝诱,奔行在夜晚的道路上。途中他买了蛋糕。今天是自己交往了一年的葵的生日,生日礼物已经准备好了。最近工作忙得焦头烂额完全顾不上她,两人之间一直吵架,但是靠今天这个惊喜应该能够和好了。到达她的公寓以后,蓝川连电梯也懒得等,走楼梯冲了上去。他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间的门。然后看见葵双手扶着墙,一边被一个未曾见过的男人正以后背位插着一边欢叫。“——!”葵和男人连忙分开。接下来的少许时间里,场面被毁灭性的沉默所支配了。三人的视线互相交错。第一个打破沉默的是蓝川“喂——这是,什么状况”“什么什么状况”葵用低沉的声音回答,然后突然像是自暴自弃了一般变成了蛮不讲理的口气“就是你看见的那样啊,看不懂吗”接着露出了无耻的笑容“你才是啊,你来干什么,到这时候了还来什么”预想之外的反应让蓝川不知所措。“我——只是——想给你庆祝生日——”“生日!”葵哈一声笑了“一直无视我的电话和短信,如今倒想起我的生日了啊!别招人发笑了!我已经和人在庆祝了啊!和这个人啊!”这样叫着,葵猛吻向那个不认识的男人的嘴唇。蓝川的视线突然模糊起来,焦点无法聚合在二人身上。接着似乎是亲完了,耳边又飞来了葵的骂声。“呆看什么呢。赶紧出去啊!别愣在着当电灯泡!!”蓝川逃跑一般跳出了房间。也不记得自己从公寓出来以后,是怎么走的,走去了哪里。不知何时,自己已经站在了昏暗的小胡同里,唯一的光亮就是半明半暗的路灯。接着他发现自己正把蛋糕盒子无比珍重的抱在怀里,明明已经不再需要这种东西了。在他正要把盒子扔到围墙另一边的时候,路灯突然完全复活了,小胡同里明亮了起来。蓝川停了下来。太可惜了。要扔掉的话还不如自己吃了算了。可是自己吃又太大了,对了,和别人一起吃吧。他脑海中自然浮现出的是らいち的面容。如果是那家伙的话,应该会吃得很美味吧。而且应该会跟我说说话把,只要我付钱的话——他掏出警察手册,翻出进行询问时记下的电话号码,因为调查之外的目的而给案件关系者打电话,这完全是滥用职权。但是他还是打了。忙音回响,一声,两声……如果响了五声还没人接就挂,蓝川想。然而在响到第三声的时候有人接了。她接了。“你好,我是上木”明明仅在几天前才听过这声音,不止为何蓝川觉得非常怀念。“那啥,我是蓝川”说完才想到,らいち会不会根本不记得自己。但是她记得。“啊,莫非是爱情旅馆事件那时候的刑警先生?好久不见——怎么了?”怎么了,吗到底这是怎么了啊。“托你的福,案子解决了。所以作为谢礼,我买了个蛋糕请你吃”他一开始就是以被拒绝为前提说的,心中打算被拒绝了就到此为止。就像赌马时叫喊着要是中了大奖就辞职的那些人一样,正是因为知道自己根本不会中才说的出口的,甚至不如说是心中其实在暗自祈祷自己不会中。这只是为不实行而做下的口实而已。但是——“哎?蛋糕?好哎!你现在在哪?”轻松中了大奖,人生的齿轮,该转的时候就是会转啊。两人互相告知了自己的现在地,然后约定在中间点的车站集合。电话结束。这就是最后一次能回头的关口了。只要就这样放她的鸽子——不不,那还是太狠了,至少再打个电话——蓝川完全没有想这些,他如同在梦里一般冲进了夜色中。三十分后,蓝川到达了车站,快步走向约好的检票口处,らいち已经等在了那里。“啊——”他喘着气,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晚上好”らいち微笑着说。蓝川心中感到了一阵像是回到了高中时代的心跳。他们找了一家卡拉OK作为消灭蛋糕的地点。在端来饮料的店员离开后,蓝川从包中取出了蛋糕的盒子,打开盒盖“挑个你喜欢的吧”“哇——我开动——了。……嗯?这是?”看向盒内的らいち发出了奇怪的声音“怎么了”蓝川也向盒内看去,瞬间,“不好”的念头从他脑中闪过。自己完全忘记了写有“HAPPY BIRTHDAY AOI”的巧克力牌子的存在。“这个葵是谁”らいち半眼看着蓝川。蓝川叹了口气。算了,反正也打算让她听听自己的故事的。“实际上……”蓝川像是洪水一般倾吐出了自己和葵的故事。らいち静静的听着,然后在蓝川说完了,淡淡的说“真可怜”这时,气氛错位的欢快音乐响起。らいち说着“好的好的”拿出手机,停下了铃声。接着从腰包里掏出药片,就着瓶装水吃了下去。印在锡纸的药名蓝川也认得,是避孕药。因为需要在每天固定的时间吃,为了不忘记所以设定了闹钟吧。蓝川下定决心问“那是避孕药吧,你有干得那么频繁吗”らいち一笑“这是工作嘛,一晚5万元,你要吗”“好——那我买了”“决定了哦”收好蛋糕后,两人换到了爱情旅馆。进入房间后,两人立即紧抱着亲吻起来。接着らいち跪在蓝川面前,一脸小恶魔般的笑容。“我啊,能不在拉头上留下指纹就拉开拉锁”“呵,怎么做”“这么做”らいち用嘴拉开了拉锁。
                                                                                                                        1
       男人磨着菜刀。自己已经多久没做过这种事了啊。这个男子以做料理为生,故而每天都会使用菜刀,但是并不会为此特别去磨刀。但是这次是特别的。好久没见过这种让男子的灵魂兴奋起来的猎物了。这可不比切黄瓜什么的,必须要有一把锐利的菜刀。这不止是快钝的问题,同时也是一种祓禊。男子现在为生活所迫,从事着一些自己不愿去做的工作,心灵已经满是尖刺。在这种情况下或许就不能以平静之心来开展接下来的工作。于是此时研磨菜刀,同时也磨平心中的尖刺。他能感觉到随着菜刀越来越锐利,自己的心灵也随之圆滑。圆形这个图形虽然给人一种柔和的感觉,但是或许它比三角形或者方形要锐利的多。单间公寓里,泛黄的荧光灯下,男人正在用磨刀石磨刀的那张矮脚桌上,还有一叠印有文章的A4复印纸。那叠仿佛是文艺赏的投稿一样的文稿,正是让男人难得又磨起刀来的原因。今天,夜班结束回家后,手机上有一条来自上木らいち的短信“看下电脑上的邮件哦”为了交流音频文件,他们交换了电脑用的邮件地址。他打开收件箱后,里面有一封らいち的邮件。正文只有一行。“附件你看一下啊”附件是一个doc文件,内容可就不止一行了,而是写满数张A4纸的长文。男人把它印出来,用了40分钟读完。然后就开始取出菜刀研磨。男子脑中浮现らいち的面容。明天就又能见面了,到时就是这把菜刀出场的时刻,菜刀的刃切入那肉里的时候,らいち会是怎么样的表情呢,真让人期待。男人专心致志的磨着菜刀。

附件文档的内容如下:
                                                                                                                         1
       你好~精神好吗?我这样说的话,你肯定又会回答那句“不怎么样”了吧。但是看完这篇文章以后,你肯定就能精神起来的。总之我很精神。上个星期天,我到一个偏僻的渔村去了。不是去钓鱼或者冲浪,而是去找人了。嗯呢,从哪写起好呢。为了避免混乱,就从事件开始按时间顺序写起吧。约1个月前——那天,因为固定客人出现了一个空缺,为了寻找替代者,我跑到年轻人常去的S街做起了街娼。你也知道我是个美人嘛,基本每隔1分钟左右就有人向我搭讪。但是每个人都缺少点感觉。我也不是只要付钱的话谁都可以的。能自己选择对象也是没有被风俗店雇佣的自由人的好处。(是的,你是被选中的人,为自己感到荣耀吧,开玩笑~啦)然后在正打算回去的时候,碰上了那起事件。在小胡同里,一个感觉像是缠人的小狗一样茶发女孩子,被面相不善的四人组缠上了。“所——以——说——啊,不是说了我们掏4个人的钱吗!”“四个人一起的话有点……一个一个来的话……”“我们四个是铁哥们啊,就是那种什么来着?一心同体?所以H的时候一个人也做不来了”面对嘎嘎乱笑的男人们,少女眼中泛起了泪光。看不下去的我走向他们。“挺开心啊,也算我一个呗”“说啥啊你,滚到——”转过身来的男人表情冻结了。因为我实在太漂亮了,完全震住了他。其他几个男人的视线也死盯在我身上。少女则是不安而又求助的眼神。集全场视线于一身,我宣言道“我和她一起,和你们四个玩玩吧。价格是一人5万元,OK?”男人们不倒翁般点头。我撇了少女一眼,她轻轻的点了点头,似乎也没有意见。在走向旅馆的路上,少女悄悄靠过来说“谢谢你救了我,可是——”“嘛,交给我吧”进入房间以后,我让少女先去洗手间,然后说“她好像有点不舒服,我一个人跟你们玩吧”男人们老实说已经对少女没什么兴趣了,一起扑了上来。几分钟后,少女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我们从七倒八歪的男人们的钱包中取出该收的钱,离开了旅馆。“啊——总算舒畅了”看着伸懒腰的我,少女说话的口气中仍然带着兴奋“太厉害了啊!真让人尊敬!那个,我叫岬风香,如果可以的话,能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吗?”“上木らいち”“上木,らいち。真是个好名字啊。那个,能叫你上木前辈吗?”“什么的前辈?”“援交的”我笑着说“那你的援交经验是?”“今天这是第三次”“那我姑且算是前辈吧”“上木前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干这一行的呢?”“小学四年级”我胡乱编了句,然而从风香震惊的样子来看,她似乎真的相信了。“小学四年级,好厉害!为什么会想要干这个呢?”觉得用谎言去圆另一个谎言很麻烦的我随便回答了一句因为想要钱,然后改变了话题。“说起来,还没给你钱呢。给,这是你的那份”我递过去一半的10万元,风香连忙摆手。“这怎么好,我又什么也没做。”“你不是帮忙拉客了吗”“那只是被缠上了……”“你也需要钱吧,别说那么多了收下吧”我把10万元硬塞给风香,转身离开,给不停低头道谢的她留下一个飒爽的背影。在那之后过了一段时间——因为还没找到固定客候补,我再次来到S街。我刚走出S站的检票口,就和一个疾奔而来的人撞了个满怀。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对方手中拿着的车票也飞舞到了空中。我正想是哪来的家伙,一眼看去,却是岬风香。“啊,上木前辈,对不起!”“好久不见,急着有什么事吗?”“嗯,有点事……”这是,背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岬小姐,请快一点”转身看起,在检票口对面,一个穿着鲜艳的带兜帽青色斗篷的人正在招手,他的整个头部都遮在了兜帽里。那感觉就像魔术师一样。“真是对不起!”风香再次道歉,捡起车票,通过了检票口。她和魔术师一起消失在了人群中。我还记得风香掉下的车票上标的价格。查了查车票贩卖机。需要那高达四位数的车费的只有一个名为M的车站。没听过这个站名,我用手机搜索了一下,查到这是临县的一个小渔村的名字。总之似乎既不是什么观光胜地,也没有定期召开的cosplay大会之类的。那两人到那种地方去是要做什么呢?然后是一周前——这次也没碰上什么好客人,固定客候补还没什么着落,我第三次前往S街。随便逛在黄昏时的主街上,一个和这条年轻人之街不相衬的大妈向我搭话。我正想“什么啊,不是男人啊”,不过大妈不一定就不是客人,于是我拿出了营业笑容。大妈给我看了一张照片后说“你见过这个女孩子吗?她的名字叫岬风香”那是一张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容,身穿水手服的女孩的大头照。只看照片的话只觉得好像在哪见过,然而照合全名,我的记忆完全复苏了。“知道啊,我们曾经一起‘玩’过一次”我这样回答,接着大妈说“你莫非是上木らいち小姐?”我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这写在风香,也就是我的女儿的日记里了。你似乎救了我的女儿,真是非常感谢”她这样说这深深低下头,我也不敢当。从“女儿的日记”这句话可以看出,大妈是风香的母亲。据大妈所说,风香似乎是离家出走了。大妈想会不会能从她房间里找到什么她去向的线索,于是找到了这个日记本。日记本里记录了她在S援交的事和被我救了的事,可是并没有什么能成为她去向线索的东西。于是大妈为了寻找进一步的线索而来到了S街。我不知道要不要说出在S站发生的事,不过最后还是没有说。以大妈的眼光来看风香可能还是个孩子,然而我觉得能生孩子的女性已经是个完全的成人了。这样的风香出于自己的意愿——虽然对魔术师的事有点在意——向家人隐瞒了自己的去向。在这个状况下,我向大妈透露她的行踪总觉得那里不太对。“对不起,我和她也没有那么亲密,不知道”“真的吗?”大妈逼问一步,看来在感谢我救了女儿的同时,同时也对我抱有相当的怀疑。不管怎么说我是个在做援交的人,而风香为了追随我这个仰慕的“前辈”而离家出走的可能性也是有的。“真的不知道”我重复的说,虽然大妈看起来还是没有完全相信我,但是还是说了一句“如果你有什么相关消息请联系我”然后告诉了我她的电话号码,接着暂且退下了。背负着沉重夕阳,走上车站方向归途的大妈的背影,看起来非常疲惫。我想象着,在碰上我之前,大妈也向不少年轻人提出了同样的问题吧。S街上并没有几个像我这么亲切的年轻人。肯定她也招来了不止一句两句的“烦死了”这种无心之语。即使如此,大妈也不折不挠的到处询问。虽然不知道风香是怎么想的,但是大妈看来是真的很担心她。好,决定了。我要去找风香。然后告诉她大妈很担心她。虽然那之后怎么做是风香自己的事,但是不为大妈做点什么我心里很不安。
                                                                                                                            2
       就这样,我星期天早早的离开家,坐上了电车。经过数次换乘,在车上晃荡了数小时,周围的景色也从高楼林立的都市变成了郊外的田园风光,最后变成了大海若隐若现的沿岸风景。最终来到了那个M站。只有我一个人从吱嘎作响的列车上下来,寂寥的月台上也不见人影。我还想着站点肯定设置在海的旁边,没想到是在山里。只有站台南方的树林开辟有一条路,从那边望下去,可以看到渔村里成阶梯状分布的民家与大海。看来前往渔村是要从这条林间道下去了。为了拿准回家的时间,我看了下月台告示板上最后一班车的时间,上面写着19点。不管怎么说这也太早了把!这是第一件让我惊讶的事。第二件是这个站没有检票机,代替检票机的是一个贴有“请把车票放入此箱”的木箱,也没有站员。这不是随便逃票吗。看来运营方很相信会在M站下车的人都是淳朴善良的乡下人,不会逃票,或者说就算有人逃也只是少数,比起那点钱,站员和检票机花费更大吧。我边按照指示把车票扔进木箱,同时想着要是用一卡通坐车的人该怎么办呢。或许M的住民没有那种东西,然而像我这样的外来者的话——啊啊,说起来本身就没有人会来啊。对M来说,像我和岬风香这样的来访者应该是极其稀有的存在吧。这样的话风香就可能被村民记住,或许能意外得简单找到她。可是话说回来风香为什么要到这种地方来,魔术师又是什么人。嘛,只要找本人问问就知道了,我迈出了出发的一步。从写着“欢迎来到M”的看板边上通过,走下林间路。因为那斜面相当的陡,为了不摔下去,我走着走着就成了螃蟹步。这样走了一会,斜度也渐渐缓和了下来,最终走出了森林。在清澈的秋色之空下,可以看到平静的村落。走上穿行在房屋与房屋隙间里的蜿蜒小路,不知是因为虽然是休息日大家还是都出海捕鱼了,还是说本来人就少,路上基本没有行人。偶尔遭遇的几个村民也是盯着我不放。果然这地方很少见陌生人啊,况且还是我这样显眼的人。无视他们继续前行,终于地面变得平坦起来,来到了一条排列这派出所、邮电局、定食屋、八百屋等等设施的比较像样的大路上。这就是M的繁华街吧。我感觉肚子很饿,拿出手机一看时间,已经是吃午饭的时间了,我拉开了定食屋的拉门。这是一家融定食屋、副食店与酒屋为一体的店。店里有几个客人,我一进门一起朝我看了过来,在那之中,有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巡警。我选定他边上的座位坐了下来。墙上贴着难以看清的手写菜单。里面虽然也有海鲜丼,不过基本都是猪排饭啊炸肉饼饭这种在哪都能吃到的东西。刚觉得多推推像是渔村特产的料理多好,但是仔细一想,这里的人肯定已经吃那些吃得想吐了。我向店家点了海鲜丼。店家走进厨房以后,我就转向巡警先生,想向他打听一下风香的事,正好撞上他的目光,反而从他那里飞来了质问“你也要去‘青之馆’吗”青之馆?“那是什么啊?”“嗯?不是吗。在离村子稍远一点的一个断崖绝壁上,建了一座整个涂成青色的奇怪房子啊。因为有从别的地方来的女人出入那里,我还是以为你也是……”我无意中探出身去“那里不会住有一个穿青色斗篷的男人把?就像魔术师那样的”“哦哦,有啊有啊”中了!“能多告诉我点关于那座房子的事吗。我有一个离家出走的朋友可能在那里。”巡警先生对我的话也很感兴趣,我从他那里问出了那座青之馆的详细情况。大概在半年以前,飘然到访这个村子的魔术师雇佣村外的工人们修建了那座青之馆。村里人当然对一水青色的奇妙建筑物有兴趣,但是魔术师别说不亲近周边居民了,他甚至很少出现在村民面前,所以关于那里的一切成谜。最开始,似乎是魔术师自己住在那里,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开始有数个女人出入了。她们像是配合馆和魔术师的颜色一样,把头发染成青色,穿着青色的衣服。住在M的18岁少女,海野幸也是其中之一。她的双亲在两年前因为海难事故过世,现在与小学五年级的弟弟海野日两人一起生活。可是她最近都沉迷于青之馆,基本都不怎么回家了。有些担心的村人去洋馆询问她为什么这样,她是这样回答的为了分得海的能量……“海的能量,啊。听起来像是什么宗教”“无疑就是宗教了。如今什么都还没发生,作为警察也没法行动。你要是去那里的话小心点啊,如果发生了什么立即打110”“好的~”海鲜丼很美味。走出定食屋,一只手拿着巡警先生画给我的地图,我走向青之馆。走出村落,沿着崖边小路走了一会就看见了疑似青之馆的建筑物。那是一座与偏僻渔村很不搭,如同地中海的别墅一般的华丽两层洋馆。房顶、墙壁、门都涂成了青色。但是虽然说都是青色,也包含了原色的青、彩色粉笔的青、暗青、如海一般的青、如天空一般的青、如宝石一般的青、醒目的青、清凉的青、略让人感到不安的青……等等种种青色,然而从整体上看又令人惊异的统一和谐。看来决定配色的人很有色彩感,是那个魔术师吗。外围虽然有围墙,但是并不是环绕洋馆的形式。而是馆正面的墙壁向左右延长一样的感觉。也就是说没有门,玄关的门直接对着外面。一个穿着运动衫和短裤,晒得黑黑,削瘦的手脚伸在外面的少年站在那座门前。对他想要干什么产生兴趣的我,决定藏在拐角处先观察一会。他像是要充电勇气一样在馆前转了一会,最后终于下定决心,伸出手按响了门铃。过了一会门开了,出来的是魔术师。魔术师皱起眉说“什么啊,又是你”“把姐姐还给我!”少年突然大叫,啊啊,这个就是刚才说到的海野日君啊。“所以跟你说了几次了啊,我并不是把你姐姐关起来了。她是出于她自身的意愿留在这里的”“骗人!姐姐才不会扔下我离家出走!!”“看起来你对自己的价值很自信啊,然而她可是找到了更为重要的东西哦”“闭嘴!把姐姐交出来!让我和姐姐谈!!”日君突然冲刺,想要从魔术师的边上冲过去,但是被推了回来,摔了个跟头。门在日君的面前无情的关上了。日君低声说着“杀了你”之类吓人的话,向这边走过来。我为了不突然和他碰面吓到他而后退了几步,但是日君还是惊得“哇”一声大叫了出来。我刚想对他说几句温软的话,日君对我狠狠瞪了一眼,从边上走了过去。看来是以为我是和青之馆有关的人,明明我是红发。少年哟,你的仇就由我来报!我走到青之馆前,按响门铃。害怕被错当成日君回来的我还特意让自己的脸映在呼叫器的摄像头里。这一招似乎是生效了,门再次打开,魔术师又出现了。从他那兜帽下窥见的那张脸,怎么说呢,比我想的普通。应该是在四十多岁后半到五十多前半吧。但是,魔术师的右手从肘部开始就没有了,我正因此略有点吃惊,对方先发制人。“你是谁?”我重整气势回答道“初次见面,我叫上木らいち。听说我的朋友岬风香在这里,我就来见她了”就算说谎也不见得能让事态有什么进展,所以我投了直球。魔术师说“啊,说起来在S站……”只经历过那一瞬发生的事,就记住我了吗。有点意外呢。嘛,我很显眼吗。对了,可能那之后风香有对他说起过我。魔术师像是评定我的全身一般看着我,那是我平日就习惯了的那种视线。我松了一口气,知道这是一个自己的武器可以生效的对手。魔术师说“好吧,请进”和对日君的态度不同,这次他相当友好。果然是因为我很有魅力吗。突然有一种危险的预感。嘛,真到那时候了就是从朋友SP那里学会的防身术以及藏在身上的电击枪出场的时间了。“打搅了~”我跨过了青之馆的门槛。内部装饰和外观不同,并不是青一色,而是以白为底色,各处点缀青色的雅致风格。“真是漂亮的房子啊”“多谢您的恭维”“并不是恭维啊,我真的那么想的。”“那多谢了。……这是我设计的”“哎——好厉害——,你做过这方面的工作吗?”“过去做过”魔术师淡淡的回答。那样的话现在在做什么呢?本想这么问,最后还是算了。因为看起来不管怎样都是会和他失去右手的事相关的。因为是洋馆,也无需脱鞋。我跟在魔术师后面走在走廊上,之后魔术师为我打开一扇门,我们走了进去。房间里有矮脚桌和沙发,似乎是应接室。窗外是有些寂寥的秋之海。“我去叫她,你请坐,稍候片刻”我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会,门又开了,岬风香走了进来。她给人的印象有点不一样。那也是正常的,她的头发染成了青色,眼也戴着青色的隐形眼镜,身穿以青白为底色的像是女仆装一样的衣服,连指甲油也是青色的。这是洗脑已经完成了吗?“哎呀——前辈,你怎么来了?真的吓了我一跳啊”看起来是平安无事。风香在桌子另一边和我相对落座。魔术师似乎是考虑到我们,并没有进来,看来是个普通的不错的人。我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日君那方面有什么问题了。“挺有精神嘛”风香的肌肤奇妙的光艳。“是啊,托教祖大人的福”“教祖大人……果然这是什么宗教吗?”我这样一说,风香连忙在我的面前摆着双手。“不是,虽然是宗教但是并不是那种奇怪的宗教啊”这说法就像猜谜一样“大家都是好人,教祖大人也很赞”“哦——嘛,这些无所谓。你妈妈很担心你哦”“哎?你在哪见过她?”“在S。你妈妈为了寻找你在S到处询问”“那个女人……”“看起来你们之前也是有很多故事,我也就不劝你回家了。不过你是不是给她打个电话?”“那种人……事到如今就算摆出母亲的样子……”风香咬着青色的指甲陷入沉思,但是很快她抬起头,带着挑战似的目光对我说“前辈,您辛苦跑来一趟很不容易,但是对不起,我无法按您所说的做。您就是不明白那个女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才能说出这样的话”那倒是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很想问问看,不过最后还是没有问。说白了就是因为会很麻烦。作为局外人的我既没有踏入她们之间的权利也没有那种义务。说起来我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不就是误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像是故事里的主人公一样的事吗。明明不可能解决别人母女之间的争执的。啊啊,突然感觉一切都傻极了。宗教?也太低端了吧!完全不能感觉到他们在创意上下的功夫。这根本用不着我名侦探上木らいち特意跑来一趟啊。不,扭曲事实是不好的,是上木らいち来了也完全派不上用场。这种来错地了的名侦探就该赶紧回家去。哎回家吧,现在就走,然后赶紧睡觉去。“是吗,也是啊,对不起,我多管闲事了”“不,别这样说。前辈你能来我真的很开心”明显是社交辞令。尴尬的沉默持续了一会。必须由我这边先行动了“那,我回去了……”白花数个小时。可是风香叫住了正要站起来的我。“啊,前辈,好不容易来一趟,不来接受一下教主的洗礼吗?”你看我就知道!“谢谢你的好意,我是无神论者”虽然我这么说,但是风香并不放弃“我很~清楚前辈和宗教并不搭。但是我非常感动,所以想要让前辈也体验一下那份感动。就像给人推荐好书或者好音乐那种感觉”“那种感觉啊”虽然说别人推荐的书啊音乐啊基本都是很无聊的东西。“真的只一次就好!不花您多少时间的!”“但是很贵的吧?”“那可不对!”突然门打开,魔术师走了进来。你这厮,明显在外面偷听吧。“我们‘青之教团’不需要巫女负担哪怕1元。不如说是我在补贴巫女的生活费才对”巫女指的就是像风香她们这种女性信者吧。“……那样的话,对你有什么好处”“我可以从巫女那里得到金钱以外形式的好处”“金钱以外形式?”“你接受一下洗礼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呢,我稍微想了一会,但是完全无法想象。有点在意啊。就这样两手空空的回去也挺傻的,不若就跟他们玩玩吧。“你都说到这一步了,那我就试试吧”“太好了——”风香和魔术师做了个high touch。你们俩关系真好啊。我对着魔术师说“那就来让我看看你的洗礼什么的是怎样的吧,教祖大人”然而魔术师说“你似乎搞错了什么啊。我不过是侍奉教祖大人的神官。教祖大人是我等无法接近的高次元存在”“哦?是这样吗。你这身打扮真是十分像是教主的样子,看来是我误会了啊。”“教祖大人那边才是‘十分像是’的感觉哦”风香说“让我带你去教祖大人那边吧”魔术师,不,神官说。我们离开应接室,走在走廊上。在拐过几道弯后,终点有一扇门。打开那扇门就来到了中庭。在正前方10m左右远的地方建有一座单独的平房。那平房也和主馆一样涂着青系的颜色。“那就是教主大人所降临的‘神殿’”“为什么这么执着于青色呢?”我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神官简单的回答说“为了得到海的能量”和海野幸对村民做出的回答相同“海的能量是?”“关于那个,你接受了洗礼就明白了”嗯——我们来到神殿前方。神殿两侧种植着几棵松树,那后面树立了一些做做样子的栏杆,栏杆之后便是断崖绝壁,从那里看下去,只有汹涌澎湃的大海。神官打开了门。房内没有打开电灯。除了我们进来的门,房内的开口就只有深处墙壁上的一扇双开窗,从那扇窗口透进来的日光淡淡映照出房间中央的浴缸。在室内设置浴缸,这简直像是装模作样的贵族一样。有谁正浸在那浴缸里。昏暗中看不清身姿。“那就是教祖大人?”“正是”神官回答,然后按下门口的开关,打开了电灯。我不由得吞了口气。要说当然也是当然。教祖没有穿衣服。和刚才见到的巡警先生等本地人相对的,皮肤白的近乎透明。搭在浴缸边缘的手臂长的惊人。更让人惊异的是,那根管子——用于插进雌性的身体里,输入精子的管子——的长度。即使是透过水面去看也能感受到它的雄姿。那到底有几十厘米呢。那是已经进入临战态势了吗,还是说,这之后难道会进一步膨大吗。教祖起身,以不带感情的目光凝视着我。老实说,这时我感到了恐怖。但这是为什么呢,教祖并没有对我显示出敌意。即使显示出了敌意,我至今也曾经历过比现在更为危急的情况了。比如说曾经在繁华街上寻找客人却被喊着“谁允许你在这做生意的”的黑帮围住,也曾经正要和犯人单独两人进入解决篇,对方却突然拔出了手枪开枪。但是面前教祖有着和黑帮与狂乱的犯人不同的可怕之处。面前的教祖所有的,是更为原始的……突然,一只手触在我的背上。是风香。风香在从背后把我推向教祖的方向。“教祖大人,拜托您了”“哎,等等,干嘛”突然教祖的手臂伸向了疑惑中的我。一只手臂缠在我的脖子上,让我跪在浴缸边。然后,另一只手臂伸入我的裙子中。“啥?洗礼指的就是这种事?”我努力想要嘲笑他,但是那怎么看都只是虚张声势罢了。教主那滴着水的肉棒按在了我的面前。“你要真是讨厌的话可以停下。但是,你如果是个女人的话,就会想要试试这东西,不是吗?”这句话把我的恐惧变成了愤怒。你这是在向谁夸耀?我可是天下的上木らいち大人哦。想试试我的身体的是你才对把?“说得好,放马过来”就这样,战火拉开了序幕。在那之后的数十分钟时间,应该会成为我这一生都难以忘却的经历吧。总之真是好厉害。不,应该说是凄绝。以前我也曾经和在阴茎里埋入珍珠的男人睡过,不过那也只是在龟头附近埋入数个而已。但是,教祖的那根整个都充满了凸凹。而且比以前睡过的黑人还要长还要粗。被那样的东西狠狠侵犯着上下的嘴,我高潮了数次。“前辈加油~”听到风香的谜之声援,我想着要再坚持一下,然而却又高潮了。在我最终快要失神的的时候,教祖终于拔了出来,在我脸上喷射出了充满墨鱼腥味的液体。“呵,差点就玩死了。那样的话就得不偿失了”我呆然斜眼看着那用青色手帕擦拭阴茎的样子,三个青发青眼的女人凑过来看向我的脸。其中一个是风香,另两人不认识。那个皮肤晒得浅黑的是生长在本地的海野幸吧。最后的一个多半是个40+(岁),眼影与口红(当然不管哪个都是青色)都比另两个年轻人要浓。她们边拍手边交口祝贺“恭喜”“恭喜”“恭喜”
                                                                                                                       3
       被干得腰都直不起来我,借着风香和幸的肩膀离开了神殿。做爱之后不管什么情况,首先就是要洗澡。我借用了主馆的浴室。边呆然沐浴在热水中,我边整理起如今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事情。青之教团是一个性爱教团。性爱教团基本分为两种。一种是有着绝对领导力的教祖让女性信者侍奉自己,另一种是让信者之间去自由性爱。青之教团不用说是属于前者。在这之中神官是处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呢。神官说过自己补贴着巫女的生活费,然后说这样做的理由只要我接受了洗礼就明白了。所以我在洗礼中也特别注意了神官的言行。神官边看着我和教祖交合边在一旁自慰。那神官肯定是一个有着比起“做”,“看”更能引起他的兴奋这种性癖的人吧。所以才自掏腰包让喜欢的女性留在自己身边(看来是个相当有钱的人)。对我比对日君亲切,肯定也是因为想要看我和教祖缠绵的场景吧。神官的想法我明白了。巫女的想法就很简单了。虽然被强迫过乡下的生活,但是能给予生活费上的照顾,而且还能每天经历那么厉害的做爱。可以说是享尽了女人的福。但是教祖呢?教祖的想法到底是什么样的呢,会满足于现状吗?我回想起教祖圆睁的眼睛,不明白,无法从那双眼中读到任何感情。我放弃了。放弃了想象教祖的内心想法,也放弃了完全洗去被教祖射在头发上的脆生生的感觉。我关上了淋浴的开关。出门正要穿内衣,有人敲响了隔开走廊与脱衣室的推拉门。“前辈,打搅一下可以吗?”“可以啊——”我回答说。于是门打开了,风香和40+走了进来。40+看见我的身体似乎很惊讶。“我把替换的衣服拿来了”风香说“多谢了”可是替换的衣服却是她们那样的女仆服。我边想着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边换上了那件衣服,于是风香“前辈很适合哦——”得赞美飞了过来,真是多谢。“有些东西要给你,能跟我来一趟吗”40+这样说,于是我老实得点点头。三人一起走在走廊上。途中40+进行了自我介绍。她的名字叫海老名。在苦于和丈夫与两个孩子的无聊生活时,为在约炮网站相识的神官所劝诱,体验了洗礼。那极赞的体验180度转变了她的人生观,于是舍弃家庭加入了教团——基本这就是她的原话。这种以恶为荣的态度跟我有点合不来啊。我觉得“舍弃家庭”并不是一个适合自己得意的去说的事情。这样想着,海老名停在了一扇门前。“稍等一下”海老名这样说,然后进入了房间里。我也向房内望去,那似乎是个置物间,海老名看看架子上,又打开抽屉,好像在找什么。“哎呀,这个指甲油是最后一个了。这必须得再去买了”后来听人说,海老名小姐在公司工作的时候有做经理的经历,所以教团的记账和物品管理都交给她了。最终走出来的海老名小姐两手抱着蓝色隐形眼镜·眼影·口红·指甲油等一套变成青色的人所需要的装备。“你那红发想要一下子染成青色感觉有点难,那么还是要从简单的地方开始做起啊”果然误会了!她们以为我也要入团了!确实那场洗礼很赞。但是我也有我的生活,不可能只因为做爱的快乐而把自己关在这种偏僻小村子的大宅里。正面拒绝——的话感觉会很麻烦的样子。随便找个空隙逃跑算了。我说“在下粗浅之人,请多关照”此时,青之馆里除我之外,还有5个人。主馆二楼有四个房间,其中三个各有一个巫女使用,剩下的一个分给了我。神官住在主馆一楼,教祖住在另建的神殿里。房间质量即使是我这种住在高级公寓里的人也很满意。剩下我自己以后疲劳立即蔓延上来,长途旅行,再加上做爱……我坐在床边,接着自然的躺平——跳了起来。不能睡!睡着了就回不去了!我啪啪拍着自己的脸颊时,有人敲门。“请进”开门进来的是风香。“有什么事吗”我一半开玩笑,一半抗议的以陌生人的口气说。风香困扰的笑了。“前辈,对不起,对你做了像是设局一样的事……”“正是!”说着,风香喷了“什么啊,那种说话方式”“我乃是在生气”听我这样一说,风香也停下了笑“对不起,真的……”这人真是表情丰富的有趣。但是在这样开玩笑她也挺可怜的。“原谅你,坐下吧”风香畏首畏脚的拉过桌前的椅子坐下,然后战战兢兢的说“但是,怎么样?感觉很棒吧?”“那个,嘛,嗯”“太好了!”风香像是从心底里松了一口气。“我一直想向上木前辈报恩。您能感觉舒服真是太好了。说真的,只因为这个。我不会说让您入教的。——前辈也没打算入教吧?”“嗯”“果然。不像您的风格嘛。虽然别人都误会您要入教了。但是我觉得只要好好交流肯定能互相理解的,因为大家都是好人嘛。”“真是那样就好了。”巫女们暂且不提,神官会怎么样呢。男人是一种不会轻易放手自己喜欢的手淫对象的生物。嘛,只有那一个人的话总会有办法的。沉默持续了一会,我甩出了另一个话题“你是怎么加入这个宗教的啊?”“你看,我不是在做援交吗。然后胜北先生——就是神官——作为客人和我见面了。他对我这样说(我是宗教相关人士)。听到这里我已经觉得奇怪了,因为一般人不会那么说吧,(我是宗教相关人士)什么的。啊——可疑……然后,他就给我看了教祖大人的照片,接着说“我会定期付你比现在付的要多数倍的钱,能请你和这位大人睡吗”。我当时就惊呆了。但是我当时想着这样的话就不用回家了,所以就答应了。那天我们直接去了M,还记得吗,就是在S站和上木前辈撞上的那天。“()内的全都是模仿神官的声音说的。从中可以感觉到风香和神官——胜北先生相当亲近。这先不谈。海老名小姐说是在约炮网站上被劝诱的。看来胜北先生是在援交或者约炮网这种对自己下半身管得不严的女人汇聚的地方徘徊,来寻找自己喜欢的女人的啊。“胜北先生很有钱吧”“他好像是个挺有名的画家哦。据说对青色的使用广受好评”我想起胜北先生曾说这座洋馆是自己设计的。果然是做那方面工作的人啊。“但是因为交通事故,他失去惯用的右手,所以引退了。”突然失去自己喜欢的事,擅长的事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呢。我从心底同情他。然后觉得自己能有这么一副至今从未需要医生,也没有依靠过药与医疗器械的健康身体真是太幸运了。。胜北先生的遭遇已经搞清楚了。那么话题回到风香。“然后呢,你打算一生就生活在这里吗?”我直接这么问。风香立即没了精神,眼睛看着自己的膝部附近回答说“就是这个问题啊。我也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但是不打算回家?”“嗯,那是绝对的。”这是,传来了一阵像是表现出风香与家人间那决定性龟裂的声音。似乎是从隔壁的房间发出来的。“刚才那是?”“是小幸的房间。我们去看看把,前辈”我和风香站起来来到走廊。风香敲着隔壁的门。“小幸,发生什么了?”于是门开了一条缝,缝里露出了少女浅黑的面容。这情况这就像挂着门链应对上门推销员的主妇一样。“刚才声音好大,发生什么了?”“对不起,刚刚指甲油的瓶子摔在地上碎了”“没关系吗?没受伤吧?”“没关系……吵到你们了对不起”幸只留下这么一句话,就把门关上了。“有些奇怪”风香有些怀疑的低声说“平常不是这样的吗?”我用室内的幸听不见的小音量问道风香也小声回答说“嘛,平时也不怎么爱说话,但是并不是那么冷硬的人哦。到底发生什么了”我们回到了房间里。我打算再多了解一点幸的事“我听巡警先生说她的双亲因为船难去世,她和小学五年级的弟弟两个人生活在一起。那么现在就剩她弟弟一个人了?”“不是,小幸住进这边也就是最近两、三天的事。虽然之前也是每天都有来,后来因为宗教姐弟间大吵了一架,之后就半离家出走的形式来到这里了”“跟你一样啊”“哈哈……嘛。就因为这样,虽然我也劝他们和好,但也没有立场说啊。”风香、幸、海老名小姐。三个巫女全部是离家出走组啊。简直是现代的私奔寺庙。自己有可以回去的地方吗,我突然这样想到。后来我们又说了一会话,风香就回去了。我躺在床上。——所以说不能睡啊!不可是好困啊!简直困得不行啊。如果现在不睡觉的话就会死程度的困。好好好好,用折中案。稍微睡一会。然后等体力恢复了就找找逃走的时机。要逃跑也是要有精神的。所以总之先睡!既然决定了那兵贵神速,我把手机闹钟定在1个半小时后,钻进了被窝。瞬间就沉入了睡眠之海的海底。
                                                                                                                           4
       敲门声然后又是风香的声音。“前辈,吃饭了哦——”睁开眼一看,房间中一片昏暗。窗玻璃外铺满一片群青色。什么情况?闹铃呢?我跳起来寻找手机。明明放在枕边了却不见踪影。莫非是教团的人为了把我困在这里……我脑中浮现了这种阴谋论,然而此时,感觉侧腹部有一个硬物。我咂了咂舌。真是固定的展开。闹铃响了。按停。然后握着手机就又睡着了。睡着睡着手松了手机落下。在翻身的时候手机就垫在了身下。就是这种黄金模式。可是次次都完全没有闹铃响过的记忆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到底闹铃真的响了吗。会不会三次里有一次其实没有响。不,这种事想起来就没完没了了。我看看手机时间,18点58分。最后一班车是19点。再怎么挣扎也赶不上了。叫出租车……他们会来这种荒郊小村吗。就算肯来,估计车钱也会高得吓人,那可不是能让人高兴的事。嗯——嘛,算了。说真的,我有预感会变成这样。也做好了真演变成这样的场合,就在这里过上一宿的心理准备。当天来回也会很累,那些人看起来也不像坏人。而且如果运气好的话还可以和教祖再来一发。但是必须要有演技吧。风香那个“好好说明就能互相理解”理论,如果不能互相理解的话就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所以不采用。让他们误以为我会入团,明天以后也会住在这座洋馆里。然后明天早上找个机会离开洋馆,只要在房里留下一封信便足够了。对看上去是我的理解者的风香,也以这样的态度应对吧。而且我本来也没有那么信任风香。因为她一副跟我特别熟的样子或许会造成误解,不过我和风香只见过3次,其中1次还只是和她撞个满怀,她道了个歉而已。虽然她说不打算劝我入教,但是实际上是怎么想的呢。说不定是硬的不行就来软的那套呢。这位风香在叫过其他人以后,又回到了我的房间前。“前辈,起来了吗?”“我正起呢——你先去把——”“好——”我起来整理姿容。一瞬间我也考虑过为了向教团表示归顺,是不是该用上海老名小姐发给我的那套青色人套装。但是全装备上感觉会花很久。大家也都等着呢,而且快要到洗澡的时间了,今天暂且算了。来到食堂后,除了教祖以后,其他四个人已经都到了。“教祖大人要怎么吃饭呢”我边落座,边随口问了一句,胜北先生回答了我的问题“教祖大人不会和我等下人一起吃饭。每天由当天负责的人把食物送到神殿去。”“当天负责的人……说起来,这饭是哪位做的?”“我,我”站出来的是风香。“风香吗?”白饭加味噌汁、炸鱼、海藻沙拉、土豆奶酪,挺能干啊。“很能干嘛,料理做得很好”“嗯嗯,因为从小就在做了……”说着,风香的眼神变得很寂寞。我觉得反正又是家人这啊那啊的那些事,就没有深问。这是,海老名小姐从旁横插一杠“哎呀,你没用我给你的东西吗”不好,露馅了吗因为她的口气比我预想的还要严厉,感觉不回答是不行。这时胜北先生插嘴说“给的什么?”“就是那些啊,口红啊指甲油啊之类的”“啊……嘛,那些现在来说都不是什么大事。”一句话让海老名小姐收起了她的舌矛。胜北先生,做得好。但是我还是觉得至少你在吃饭的时候脱掉兜帽吧。“对不起,明天开始我会戴的”我用谎言道歉。风香立即问了上来“哎,从明天开始——前辈,你决定要入团吗?”“嗯。所以说今后还请大家多关照”“哇——今后都能和前辈一起生活了,真开心啊”从那副欢欣雀跃的样子来看,感觉果然还是他们的同伙吧胜北先生也很开心。“哎呀,真是令人欣喜的决定。今晚就是上木小姐的欢迎会了!”说着,他以嘴角上吊这种让人不适的方式笑了。看来是个不擅长笑的人啊。“岬小姐,请把啤酒拿过来。啊,上木小姐能喝酒吗?”“好的”“啤酒可以吗。还是要其他的饮料?”“啤酒就好。”全员的杯子中都被倒上了啤酒。明明其中还有未成年人的。这真是个反社会性势力。倒完啤酒的风香回座位以后,胜北先生慢慢的开口说“今天教团的节日又增加了一天。不必说,这指的是多了一位同伴的今天。为了上木小姐今后的活跃!干杯!”于是开饭了。话最多的果然还是风香。她真是非常开心的不停在说。特别是和胜北先生的一来一去就像夫妇漫才一样有趣。或许青之教团的大家才是风香出生以来得到的真正家人——我甚至产生了这种感伤的想法。海老名小姐问了我很多问题。话虽如此,也并不是关心我这个新来的而把话题推向我,而是不知为何把我视为了对手。我没有用那套青色人装备就那么让她不满吗。不管怎么样看来我是和这人不太合得来啊。幸基本不太说话。按风香说得,她本来就是个不喜欢说话的人。但是她的样子看起来像是抱有什么烦恼,基本没怎么动筷子。幸终于站了起来。“对不起,没什么食欲”这样说着,她准备把还留下一半以上的料理收到厨房里。“不用忙不用忙,我来做”负责料理的风香站起来,追往走向厨房的幸后面。真会照顾人。但是要是太关心别人的话不会反而让人觉得烦吗?这也是坐着不动的人给自己找的理由。“怎么了。难道感冒了?”“没有。但是没什么食欲。要是有食欲了可能会再来吃。”“那我盖上保鲜膜先放进冰箱吧”厨房传来了两人的声音和把饭菜放进冰箱的声音。结束以后幸离开了食堂。风香提出要陪她回房间,但是被她坚决拒绝了。“到底是怎么了”听到胜北先生的低语,海老名小姐无所谓的回答说“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到那个日子了。”别在餐桌上说这种话啊……如此一来,晚饭以这种总觉得那里消化不良的形式结束了。
                                                                                                                      5
       吃过饭是洗澡时间。我是最后一个所以可以很淡定的泡个长澡。反正也回不去了。穿着女仆装离开脱衣所。在通过食堂前时听到里面有什么声音。我随便看了一眼,是幸正在把吃剩的东西从冰箱里拿出来。“哎呀,又有食欲了?”我从背后对她说。于是幸像是在恐怖电影里被袭击了背后的人一样的表情转过身来。“哎,啊,嗯,是的”说着,她慌慌张张的把料理搬到桌子上。我随幸之后打开了冰箱。因为这是个青一色的馆,所以还期待着会不会有蓝色库拉索之类的青色饮料,结果并没有。我觉得挺不可思议的向幸问了一句,她告诉我说是因为“胜北先生说青色1号对身体不好”。意外得重视健康啊。最后我用麦茶解了渴。走出食堂时,往坐在饭桌边上的幸那边看了一眼,发现她只是把保鲜膜揭开,完全没有动里面的料理。我打算回二楼的房间,就向着楼梯走去。路上的墙壁上挂有绘画。我早就察觉到了绘画的存在,但是没空慢慢鉴赏它。我停下来看着那幅画。青色。画面左侧有一个忧郁得低着头的男子。其他就没有什么具象的东西了。画幅上其他的空间只是青的渐变。随着向画面右侧推移,开始出现点点白波。是海。这是在表现男子心中的风景吗。“怎么样,我的画”不知何时起,胜北先生站在了我的旁边。他没有穿青色斗篷,代之以附有兜帽的深水色睡衣。有点可爱。“好青啊”我打算开个玩笑,但是胜北先生似乎理解成了其他意思。“青吗……确实我那时候很年轻啊。如今我也画不出这种画了啊”“啊,不对,不是‘青涩’的青”“我明白。开个玩笑而已。”“——哎?”“以梗还梗嘛”“太高端了无法理解”我抗议说。胜北先生挤出了失败的笑脸。看着那笑脸我有一种安心感。于是干脆的问了出来。“现在已经不画画了吗”“嗯,失去了惯用手啊”果然啊。我后悔不该问这个问题。然而胜北先生换了个说法。“而且我现在也没有画画的必要了。”“没有必要?为什么呢”“因为遇到了教祖大人……”胜北先生留下了谜一样的这句话,接着就好像表示问答就此结束一样,转身快步走向寝室的方向。与教祖相遇和不再画画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关系呢。我看着画思考着,当然完全想不明白。于是我放弃思考回到房间。过了一会,风香和胜北先生拿着扑克牌来玩了。这是修学旅行吗。而且胜北先生作出那样谜一般的姿态离去,这怎么马上又这么欢乐的再登场了。他们似乎也邀请了幸与海老名小姐,不过被拒绝了。于是我们三人玩了起来。玩厌了以后,我给他们表演了几个朋友教给我的扑克牌魔术。最受欢迎的是(演的像是)没有什么技巧也没有什么机关得用牌切柠檬之后,消失的扑克牌以团成一团的状态从果肉中出现的古典魔术“Card in limon”。结束以后。“前辈晚安~”“明天也请多关照”两人离开后,我突然特别困。一看表已经非常晚了,睡吧。根据从铁路公司的官网上查到的信息,M站的始发车是在8点。我把手机闹钟设定在6点,换上睡衣躺上了床。闭上眼不到1分钟就睡着了。我虽然不善于起床,但是睡觉确是拿手好戏。啊,并不是工口意义上的。——。我醒了。为什么呢。因为感觉房间外面似乎有声音传来。我躺在床上竖起耳朵。虽然可以听到吱吱的楼梯轻微挤压声,但是这种细小的声音能把人吵醒吗。我应该是听到了更大的声音。好奇心旺盛的我决定起来去确认一下。打开房间的电灯,来到走廊上。几乎同时,走廊上传来了门关上的声音。应该是玄关的门吧。到底是谁啊?这么晚还出去?我靠着从自己房间里透出来的光亮找到了走廊电灯的开关。房间的配置如下。在设有楼梯的一侧,离楼梯最近的是海老名小姐,然后是风香。另一侧离楼梯近的是我,然后是幸。我的房间和幸的房间之间的墙壁有一处凹陷。那里曾放置着一个花瓶。用‘曾放着’这个过去式是因为现在那个花瓶倒在地上。这可能是有人一只手扶着墙在漆黑的走廊上走过的时候,突然墙壁消失,失去支撑的手就把花瓶碰倒了。我应该也是被那时的声响惊醒的。没有其它人起来的气息。我也让楼梯吱吱响着下到一楼。点亮玄关大堂的电灯,打开了玄关的门。黑暗中有两处光源。一处是浮在夜空中的月亮,另一处是在地上闪动的光亮。那是某人拿着手电筒顺着崖边小路跑远。我认识那个背影。那是——怎么会。为什么那家伙会在这里?什么——的。虽然我想故弄玄虚一下,不过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啊。我看着那手电筒的光越来越远最终消失之后,关上了玄关的门。然后背后突然有人说话。“都这个时间了你干什么呢”我吓得差点跳起来。回头一看,穿着睡衣的胜北先生站在背后。“啊,我睡不着,就想来吹吹风。”刚刚看到的东西先伏下不谈。“胜北先生呢?”“我听见后门的声音,所以醒了”“后门?”不是玄关?“后门,是那个通向神殿的——”“正是。我起来想去确认一下,看到玄关大堂的电灯开着,来了一看你在这里。”说起来胜北先生的房间在一楼,离后门很近。“我没有用什么后门。会不会是有谁趁夜去找教祖大人了”我开玩笑的说,然而胜北先生一副可怕的表情放话“我没有许可”。然后似乎感到需要进行补足说明,于是这样说道“圣交已经决定为一天一次。再多就会让教祖大人感到疲劳”“圣交?”“写作神圣的交合。这是意味着从教祖大人那里分得海的能量的行为。”所以说就是性交咯?“今天我已经接受洗礼了。也就说别人已经无法做了吗”“正是”“那今天到底是轮到谁圣交了呢”“是海老名小姐”啊——所以说她才处处针对我啊。“如果在意的话要不要去看看啊,我也跟你一块去”胜北先生稍微吟味了一下我的提案,最后这样说“不。我自己就行了。你先回房间”这应该是考虑一旦是趁夜偷跑的话对新人的影响吧。“晚安”胜北先生说,然后向着后门方向顺着走廊离去了。但是好奇心旺盛的我可不会在此退下。在东扭西拐的走廊里,我藏在拐角处尾随在胜北先生后面,被发现的时候就说“我打算去(在同一个方向上)的厕所”。胜北先生进入置物间。就是海老名小姐为我取出青色人套装的那个置物间。是有什么需要吗。我远远的看着他的情况。在半开着的门背后,传来了啪嗒啪嗒的杂乱声响,中间还夹杂有几声骂声。“混蛋。手电筒到底去哪了”说不定就是刚才那家伙拿走的。我进入置物间,从背后对他说“我帮你找把”胜北先生回过身来,一副尴尬的表情“嗯,啊,谢谢帮忙”两人一起找也没有找到手电筒。据胜北先生说只有两个手电。一个刚才那家伙拿走了。但是另一个呢?我正想是不是回去拿带有手电筒功能的手机时,发现了一个透明玻璃的提灯和火柴。“这个不是能用吗。不过为什么这里有提灯”“你点着看看”我用火柴给提灯点火,瞬间灯中出现了一团鲜亮的火焰。“哇——好漂亮”“好像是利用焰色反应做成的。当年想着用来烘托气氛所以买了,结果落入了买了多余的东西的定番。”胜北先生一手拿着提灯走出置物间,前往后门。我也亦步亦趋得跟在后面。我都帮你找到照亮的东西了,可不许你说不让我跟来。打开后门。后院很黑,只靠从门里漏出的光和月光是不够的,看来带着提灯是带对了。我们来到神殿前面。只有一只手的胜北先生手已经被提灯占满了。我就走上前去要替他敲门。可是踏出的那只脚立即陷入了地里。“呀,什么玩意?”“什么情况”“脚边……”胜北先生照亮我的脚边。以门为圆心,半径一米左右的半圆内,土地变湿了。上面除了我刚刚踩上去的之外没有别的足迹。“又不是什么超局部的暴雨,怎么只有这里湿了”“不会是从门下面的缝隙里漏出来的水吧”我想起了教祖是泡在浴缸里的。如果有浴缸的话,那就应该有向浴缸里注水的设备。实际上我也看见了。神殿里或许发生了什么。我牺牲鞋子走到门边,敲了敲门。等了一会,谁也没有出来。我试着扭动门把手,然而虽然能够转动,但是打不开门。“上锁了?”“不可能,那扇门上没有锁”“但是打不开哦”“让我试试”胜北先生把提灯交给我,自己试着去转动门把手,但是门果然还是打不开。“那……就是说有谁在门内侧堵上了什么重物让门无法打来咯?”“或者说,是谁从里面推着门”“讨厌,那多吓人啊”“无论哪样,这明显都是异常情况”“要祭出家传宝刀‘用力撞’吗”“也只有这样了。你退后”胜北先生向着门勇猛的用力不断撞去。在撞了十多次以后,门渐渐的打开了。室内开着电灯,我们的面前正倒着那个浴缸。看来这就是堵门的那个重物。浴缸里洒出的水像是要逃离我们一样扩散开来。教祖倒在前方。对刚才的骚动以及蔓到身上的水毫无反应。我们战战兢兢的靠近过去。“啊”我在震惊之下把提灯掉在了地上。在与地面的冲击中提灯摔得粉碎,玻璃碎片飞散在满是水的漆布和教祖的身体上。教祖被乱刀刺死。而且被切掉了一只手臂(我不由得看向胜北先生的单手)。虽然被切断的手臂去向不明,但是应该是凶器的菜刀和手电就掉在尸体的旁边。尸体那苍白的肌肤上,处处附着有接近透明的蓝色液体。这是什么呢。馆里没有青色饮料,所以首先想到的就是指甲油。但是如果是那个的话,这颜色就太淡了,也没有金属亮色点,应该不对。另外还有更为不可思议的事。犯人到底到那里去了。室内只有一个房间。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唯一的窗户开着。我扔下愣在当场的胜北先生,走到窗边向外望去。正下方乃是断崖绝壁,没有任何能站人的地方。这房子的建设地点选得真极限。左右看去,在外壁尽头虽然可以看到地面,但是到底也不是人能够跳过去的距离。外壁上没有能抓的东西。要说的话,也就是在右侧上方,手无法够到的地方有一根很粗的松树枝干。看来想要从窗户逃走是很难的。我脑中闪过了密室杀人这个词语。不,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密室杀人呢。我回到门口。在房间入口出翻了个四脚朝天的浴缸是那种四个脚的可搬运类型,应该是叫猫脚浴缸吧。进水是从水源那边引过来的金属管,现在阀门已经关上了,水也停止了。然后,浴缸底部的排水栓紧紧的闭着。靠近房间入口处的地面已经湿了。与外面潮湿的地面连起来形成了一处水坑。浴缸倒下时的水是完全洒向了房间内部,所以与这个水坑没有关系。多半是发生了这样的事吧。犯人为了不让人进来干扰,所以把浴缸作为障碍物放在门口。因为装满水的浴缸应该并非人力所能搬动,所以是以首先将它放在门口,然后向里面注水这样的顺序进行的(水管的长度足够)。可是一心扑在杀人上的犯人忘记关水管,结果水溢出了少许。这些水顺着门下的缝隙流出来,形成了室外的那一片湿地。虽然在细节上可能有所不同,但是从现在阀门与排水栓都关着的情况来看,那片湿地无疑是犯人在室内时形成的。之后,犯人关上水,离开了房间。但是,怎么离开的?不移开浴缸就无法从门出来。这里面应该是用了什么诡计。比如用钓鱼线绑在猫脚上,从门下的缝隙那里拉动浴缸。但是装满的浴缸那个重量应该拉不动吧。不,如果以冰或者干冰做润滑的话或许能拉动。之后为了掩饰冰融化的痕迹,故意让水溢出来……啊,但是仔细想象,“从门外移动浴缸”系全都不行。因为门外有那片湿地。要不在那里留下足迹或者拉动绳子的痕迹在室外操作浴缸是不可能的。嗯——这样的话那就是只剩下那个方法了。我观察了一下金属制的给水管。阀门那端被固定住无法取下,但是在那根部有几道崭新的划痕。果然是用的这种方法吗。但是犯人为什么——嘛,那些事以后再说。首先得向大家传达教祖被杀的事情。“总之先把大家召集起来把。胜北先生。……胜北先生?”回头一看,胜北先生蹲在尸体旁边,泪珠不断从他脸上滴下。看来教祖的死给他带来了很大的震动,那样子已经听不到我说的话了。看来只有我去叫大家来了。
                                                                                                                            6
       我把大家都叫起来。三个人都在自己卧室的床上睡觉,或者说是做出睡觉的样子。向她们说明情况并把她们带到神殿后,三人都和胜北先生一样进入了脱力的状态。看来她们是对教祖大人抱有性欲以上的情感。这时能正常运作的就只有我了,然后就还有犯人?我想起了亲切的巡警先生的面容,于是提案说“那个——要报警吗”谁也没有回答我。当我放弃要离开的时候,胜北先生猛地站起身来说“不报警”“哎,那要怎么办?”“我来找到犯人。然后把那家伙——杀掉”他的手里握着菜刀,眼瞪得直直的。我也做好了随时可以战斗的准备。“首先去厨房。去那里确定这把菜刀是不是从厨房拿出来的。”我也正想要这样做。胜北先生,意外的冷静呢。只是这样的话情况就更为恶劣。“我也要一起去”我们留下三个巫女,离开了神殿。在到达厨房之前,我们都没有说话,到达以后只说了几句。“果然这是从厨房拿出来的啊”收纳在流理台下方空间里的菜刀消失了。“也就是说,是内部犯了”“虽然我也不想这么认为,但是应该就是了。外部侵入的贼不可能会从这么深处的厨房里取得凶器。手电也是一样。”我们回到神殿,然而那里并没有幸的影子。“海野小姐到哪里去了”胜北先生问,海老名小姐回答说“在你们出去后,她脸色大变跑了出去”“什么,逃掉了吗!”“‘脸色大变’是你的主观看法吧。会不会只是普通的不舒服”风香为她辩护。海老名找茬一样猛瞪向风香。但是风香只是春风拂山岗般随她去。看来她们两人也基本恢复了平静。“总之”胜北先生说“现在开始我要在食堂挨个问话。第一个是海老名小姐。岬小姐和上木小姐请去寻找海野小姐”胜北先生手中依然握着菜刀,当时的气场让人无法拒绝。我和风香按他所说去寻找幸。按照风香“可能是看到尸体而感觉不适”的推理,我们先去厕所看了看,但是并没有人。然后到幸的房间一看,结果直接找到了。“小幸,你怎么突然跑了?”风香声音中九成的关心里混有一成的怀疑。“对不起,感觉不太舒服……”幸的回答和风香的预测相同。“我倒还好,胜北先生和海老名小姐可是在怀疑你哦”“怀疑——我才没有杀教祖大人!”说话总是像低语一样的幸少见的高声叫喊。我们在门口这样说着,海老名小姐沿着楼梯走了上来。“下一个,你们仨那个都行,赶紧去”我们互相看看。我有些话想和幸两个人单独说,所以没有自己报名。然后消极的幸也不会举手。于是正如我所想,风香去了。风香走下楼梯。见海老名小姐回到自己房间,幸也要关上房门。此时我立即拉住把手不让门关上,幸对我的行动显出了露骨的害怕。“干、干什么”“我有点话想和你说”“现在我不太舒服……”“是关于你弟弟的事”她的喉头涌动了一下她把我让进了房间,然是没有请我坐下。木地板上有一块青色的污渍。说起来她好像是说过指甲油的瓶子掉在地上摔碎了。“我的弟弟怎么了?”幸看来是要装到底,于是我突然扔出了炸弹“刚才我看见他从玄关出去了哦”于是一发击沉。“是吗……被看见了那就没办法了”幸坐在床上,低着头说道“日那家伙,还以为我是被关在这里的,跑来救我了。在上木小姐的洗礼结束以后,我完成神殿的扫除回到了房间。然后突然日从壁橱里跳了出来。我吓了一跳,手里的指甲油的瓶子掉在地上摔碎了。”那时就是因为日在房内,所以幸只能把门打开一条缝。“日君怎么知道哪个是你的房间的?不,在那之前,他怎么进到馆内的?”按幸所说,事情是这样的。日君被胜北先生赶走以后,立即拿着梯凳回来了,然后用那个翻过围墙,藏身在庭院的绿化带里。他在那里监视着窗户,然后在二楼的窗户中发现了幸的身影。日君从开着的一楼窗户侵入,来到了那个房间。可是幸去参加我的洗礼了,并没有在房中。于是他就藏在壁橱里等幸回来……“我又一次向他说明了自己不是被关在这里,而是出于自己的意志留下的。但是日怎么也不接受我的说法,闹到最后竟然说出‘那我也要和姐姐一起住在这里’。怎么劝他也不走,所以我故意留下一部分料理,悄悄的带回房间……但是也不能总是这样持续下去。就跟他约定明天肯定回去,然后让他在大家都睡着的时候回去了。”不过他碰倒了花瓶把我吵醒了。“于是呢,你真打算回去?”“嗯,因为约好的”“那真是好事呢。家族还是要珍视”我顺着当时的话头随便说了两句,然后幸突然激动起来“不要说得你好像很懂一样!”我被那气魄震住了。“只要没有那家伙我也能放手去做很多事的……为什么我必须在这个岁数上扮演母亲的角色啊!”原来如此,这就是姐弟吵架的原因吗。虽然有很多想说的,暂且还是闭嘴吧。这是,门被敲响了。我心中想着得就了,一开门,风香站在门外。“那个——我听见了什么很大的声音……下一个,小幸前辈,拜托了”“我去了”幸把我推到门口,然后走下了楼梯。风香担心的问我“你们说了什么啊”“秘密”风香满脸疑惑,但是并没有进一步问下去。我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有一件事忘记问幸了。——你觉得杀死教祖的是日君吗?幸会怎么回答呢。嘛,说真的我也不会问。在等待的时候,因为有些东西想要确认,所以用手机查了一下维基百科。结果,一个谜团冰解了。原来如此,那个果然是那样的啊!我充满感慨的看着放在桌子上的指甲油。透明的玻璃小瓶中,盛放着混有金属亮色的青色液体。这时有人敲门,开门看到是幸。“下一个,轮到你了”只留下这么一句话,幸就回房了。我走下楼梯,敲响食堂的门。“请进”开门看见胜北先生不悦的坐在桌子边。菜刀就放在旁边,一副任何时候都可以转入攻击的态势。“坐下吧”我边想着这怎么有点像是打工的面试呢,边在胜北先生对面落座。“我就单刀直入的问了,是你杀的吗?”“不,不是”“那么你有没有觉得谁可能是犯人?”“没有”“你在洗礼结束后到刚才发现亡骸的这段时间里,曾经靠近过神殿吗?”“没有。你也问别人这些问题了吗”质问惹来了质问,胜北先生似乎也有点措手不及,但是还是诚实的回答了我“嗯。海老名小姐和海野小姐告诉我说没有靠近。当然我自己也没有”“嗯?那风香呢?”“她今天负责给教祖大人送饭,所以去了神殿一次。当然据说那时教祖大人还活着”说起来现场留有空了的食器。“——那我继续问了。再问一遍,是你杀的吗”“刚才我不是说了不是吗”“不,我认为就是你”他的态度变得奇怪起来。“至今为止都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教祖大人、我、海老名小姐、海野小姐、岬小姐一起这样快乐的生活过来了”如雨滴一般的话语零落。“然而,你出现的这天就发现了这起事件。那么认为是你杀的不就是最自然的吗。刚才你为什么在玄关?难道不是因为结束犯罪想要逃走吗。动机的话可以想到许多条,比如说被强制洗礼,或者想让岬小姐回到亲人身边……”想法很合理。如果我站在胜北先生的立场上的话也会有一样的想法吧。但是我并不是犯人。“你,不,你这厮是恶魔。被你的色相所骗,请你进入这个家来是我的失误。所以我也要负起责任把你——杀死!”胜北先生抓起菜刀,绕过桌子向我砍了过来。我用电击枪的凹陷部分挡住刀刃,同时放电。胜北先生啊的大叫一声放开了菜刀。我一发正拳打在他的心口胜北先生晕了过去。“对不起,犯人我会找到的”我没收了菜刀,回到自己的房间。嗯?不知为何有种违和感。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就像什么东西消失了一样——我用了大概1分钟的时间,才发现是青色指甲油的小瓶消失了。刚才离开房间前还有的,可是现在不见了。是被谁拿走了吗?可是为什么要拿那个?此时我脑中灵光一闪。原来如此,是这样的吗!我翻找自己的背包,取出装有侦探的七种道具的盒子。当年看到在网上卖19800元,一时冲动就买了,结果并没有什么卵用。然后因为这次的事我把这套东西带来,看看能不能找个机会让它派上用场。这次是它们第一次活跃的机会,我兴奋的解开了盒子的封印。首先是透明手套。这样就不会在证据上留下指纹。然后因为是透明的,所以也不会被对方发现自己有什么样的打算。……怎么感觉这东西比起侦探更适合犯罪者呢,这就先放在心里吧。总之我在双手上戴上手套,轮番拜访了三个巫女的房间。谁也没有睡着,在这种情况也睡不着吧。我对她们说“是胜北先生派我来的。能请你们把指甲油交给我吗”风香有些不安。幸有点害怕。海老名小姐是觉得麻烦小瓶都是以手递手交接过来的。幸的瓶子应该摔碎了才对,我关于这点询问她,她说她本来就有两瓶。这样一来,我手上就有了3个指甲油瓶子我从盒子里取出第二件道具。指纹检出套装。刚买回来的时候,为了试试效果,我检测了一下自己的指纹,没想到取到的指纹意外的鲜明,感觉不愧是花了19800元买的。那时我取到的指纹还保存在收集册里,所以这次如果检出了的话也可以鉴别出来。你可能觉得这样的话直接检查一下留在现场的菜刀和手电不就好了吗,可是那两样东西都是这个家里日常都在用的东西,所以我觉得不管谁的指纹留在上面也不能构成任何证据哦。所以我代之检查了三个指甲油小瓶。指纹的检出状况和指甲油的残量如下风香的指甲油小瓶瓶体部分——我的指纹,指纹A,指纹B旋转盖——指纹B残量——满(已开盖)幸的指甲油小瓶瓶体部分——指纹A,指纹B,指纹C旋转盖——指纹B残量——七成海老名小姐的指甲油小瓶瓶体部分——指纹A旋转盖——指纹A残量——五成好了,这样犯人就被筛选到1个了。嘛,话虽如此——谁杀了教祖什么的,对我来说根本就无所谓啊。对不起,前戏有点太长了,那就差不多进入正题吧。我回到案件现场。捡起了掉在尸体边上的手电。使用它在某个地方寻找,最终发现了被切断的教祖手臂。就这样了,星期三等你哦,青野先生。星期三,下午三点左右。青野把菜刀放进包里,离开了破破烂烂的公寓,走向らいち居住的高级公寓。每次这个时候他心中就会因为这个住宅的落差产生劣等感。将每天工作16小时得到的那点微薄的薪水都挥霍在买春上,这样的生活还能过到几时呢。然后却无法停止,停止的话自己就什么也不剩下了。用呼叫器让らいち打开入口的门,他乘着电梯来到707号室。按响门铃以后らいち出来,开口第一句就是“读了吗?”“读了哦”“知道是什么了吗?”“明白了哦。于是那个传说中的东西在哪?”“这边”青野脱下鞋子进入房间。らいち领着青野来到厨房。厨房的地上放着一个大型冷藏箱。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根手臂。“这就是被切下的教祖的手臂?”“是啊”青野从包中取出菜刀。“你想怎么吃?”“我也不知道啊。就交给你这个专业的了”“我也没做过这种料理啊……嘛,总之先做个刺身试试把”青野开始准备工作。青野是一个职业料理人。虽然说是这样说,但是并不是三星饭店的主厨啊,高级料理店的厨师长啊之类的高端角色。过去他也曾以那些为目标,然而在梦已经破碎的现在,他只是过着白天在快餐店,晚上在色情饭店的厨房工作的每一天而已。前者暂且不提,到后者来的客人没有真是想吃料理的。为生活所迫做着不想做的工作。青野的梦想已经如同许久不磨的菜刀一般失去了光泽。就在这种工作中,青野遇见了らいち。らいち和青野工作的那家色情饭店的店长认识,那天一个店员因为感冒请假了,于是らいち就作为救火队员顶了上去。らいち比店员中的任何人,不,比青野至今的人生中遇到的任何女性都要美丽,所以从一开始他就很在意她。那种感觉转变为明确的恋心的契机,便是某天一堆醉醺醺的人来到店里,点了らいち的女体盛刺身。点这个的客人虽然并不多,但是姑且也是正式菜点之一。但是这对于青野来说是难以忍受的苦痛。他觉得这样对待食品,简直是舍去了作为料理人最后矜持的行为。但是现在这就是青野的工作。在色情饭店的厨房里做些谁也没有期待的料理,偶尔作为保镖进入场内——这就是工作。既然是工作,那就必须去做。青野在厨房里,和全裸躺在服务车上的らいち两人单独在一起。青野切着鱼。为了更容易放在身体上,能透出体色而切得比普通更薄。这样的话就失去了味道与口感。他把那些薄薄的刺身默默的铺在らいち的身体上。回过神来自己竟然在哭泣。是把白身鱼和洋葱搞混了吗?“你为什么哭?”らいち问“不,没什么……”他逞了下强,但是却无法停止河堤的崩坏。青野吐露了自己的心思。らいち默默的听着。青野突然有些在意,便问“你不讨厌吗?”“当然讨厌了。但是讨厌换来的是他们付的钱嘛。是工作啦,工作。”真强韧啊,青野想,比自己强多了。青野消沉下去,然而らいち这样对他说“真想吃你做的料理啊,以后给我做点吧”店关门以后,青野来到らいち的公寓展示了自己的手艺。らいち叫着好吃好吃吃得一干二净。青野重又想起了那忘却许久的料理的喜悦。然后,青野付了5万元,和らいち做了。事情进展至在らいち的房间的牙刷架上添置上青野专用的青色牙刷并没有花多长时间。所以青野在每周周三的下午,快餐店那边不排班,在らいち从高中回来到自己到色情饭店上班的这段时间里,享受着短暂的相会。一次5万,一个月有4~5次周三,一个月20余万。对于贫穷料理人来说这是一笔严酷的支出,但是不想放手らいち的青野,即使在休息日也在快餐店那边排上班,硬是撑了过来。于是说,らいち常常会拜托青野来料理一些从其他客人那里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弄来的稀有食材。最近他们两人之间流行的是事先猜测那食材是什么的游戏。以前都是用短信发几个提示这种程度,这次的谜面变成了本格的小说形式。读过手记,解开了谜的一部分的青野,推理出了这次的食材莫非是切下来的教祖的手臂。所以为了对抗那应是相当坚硬的皮肤,他开始磨起了菜刀。青野的推理是正确的。“教祖是乌贼,这一点果然是被看穿了啊~!”听到那中性的声音,青野回头一看,是把胸部放在厨房与餐桌之间的吧台上的らいち。“那是相当明显的嘛”青野边洗着比自己身高还要长的触手边说。“所有记述都透着一股教祖是乌贼的气息,但是决定性的还是那句‘此时,青之馆里除我之外,还有5个人’。一般来看,就会觉得是指风香、幸、海老名、胜北和教祖。但是这时日已经潜入了馆内,所以这里面就有一个不是人类的家伙存在。这除了是情报量上压倒性不足的教祖以外就不可能是别人了”在洗礼那段,男人的言行都是出自胜北吧。文中也说了为了知道胜北的想法,在洗礼期间らいち也注意着他。“如果不是人类的话那是什么呢。答案以逻辑来推的话虽然无法得到单一的答案,然而从‘和海有关系’,‘皮肤白得透明’‘手臂很长’这些来看,嘛,基本就是乌贼吧”“虽然常说乌贼有十根脚,实际上那是手臂呢~”“嗯,其中有一根或者两根被成为生殖腕,用于将精荚传递给雌性。据说也有用生殖腕弄伤雌性,将精荚埋入其中的暴力乌贼……”文中也有“用于插进雌性的身体里,输入精子的管子”这样的话。“严格来说那不是阴茎而是一根臂,但是因为也是用于生殖的器官,所以用‘男性器’来形容也没错吧”“是啊。有凸凹的吸盘真是舒服极了。那真是可以进至今为止的bestthree的做爱了”らいち脸上浮现出陶醉的表情。青野有点嫉妒。作为叙述性诡计其他还有:“在我脸上喷射出了充满墨鱼腥味的液体。”也就是,墨鱼墨汁。“不,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密室杀人呢。”,也就是说,教祖不是人。其他还有几处,青野就割爱不多说了。“话说回来,这么大的乌贼是怎么跑到陆地上来的”“这件事后来胜北先生和我说了。他因为交通事故失去惯用手以后,因为无法如意进行绘画,在失意之中跳入了过去曾经作为绘画题材的M海。”青野对那种心情十分理解。自己如果失去了味觉的话,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自杀吧。即使是与梦想渐行渐远的如今,果然料理还是自己的生存价值所在。“但是他没有死成。从海底突然浮上的巨大乌贼的触手把他带了出来。他从这件事中感觉到了命运。说起来,他虽然是个小有名气的油画画家,但是暗地里也有在画触手工口漫画。他十分喜爱触手,曾经用自己画的触手漫画自慰。”究极的自家发电。永动机。“他选择自杀的最大理由也是无法画出‘在性的方面’无法让自己满足的作品。对这样的他来说,救下自己的巨大乌贼无疑就是神明。如果无法画画了,那就在现实里再现!他用油画积攒下来的财富聚集起海洋生物研究者与水族馆职员,建设了为虚弱的乌贼延命的装置与饲养乌贼的设施——也就是“神殿”。文中虽然没有提到,不过神殿里有类似水族馆那样的大水槽。里面总是充满新鲜海水。圣交时为了让乌贼与巫女容易交合,会把它从水槽里移动到浴缸中。这个时候为了不让乌贼缺氧,就会用从水槽那边接过来的水管给浴缸注满海水。地面铺有防渗性能优秀的漆布,而且有排水沟,所以结束以后只要简单的拔掉浴缸底部的排水栓排水就可以了。建成这种设施,可以成功饲养乌贼,教会它触手play,然后就让召集来的女人与它交合。取宗教这种形式,是因为比起直接说“与乌贼做爱”来,“从教祖大人那里分得海的能量”这种附会上一些理由的做法更容易让人接受。嘛,这也算是一种遮羞吧。教团的颜色选为青是因为自己本来就喜欢青色,而且自己被乌贼救起的时候海中的青色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原来如此,乌贼的情况我明白了。但是杀死它的犯人是谁呢?”らいち坏笑着。青野再次思考起来。在手记最后らいち的指甲油被盗了。发现这一点以后らいち收集了全员的指甲油进行指纹检测。然后看着结果说了一句话“这样犯人就被筛选到1个了”。完全想不通。指甲油又怎么样了呢。从风香持有的指甲油瓶子上检出了らいち的指纹来看,从らいち的房间里取走指甲油的应该是风香。但是她为什么要做那种事?要说其他能与指甲油扯上关系的东西,就是附着在教祖尸体上的“无限接近透明的蓝色液体”了。那似乎不是指甲油,但是这样说来那究竟是——不,等等。那是那种意思吗。这样的话——不行。这个事实和犯人是怎么关联起来的完全想不明白。“虽然密室诡计我是明白了”青野不服输的低声说的这句话,らいち有所反应“嗯,那个只要明白教祖是乌贼的话,瞬间就明白了”青野指着已经洗干净放在案板上的触手说。“犯人在这条长触手前端打结做个了圈,然后像是套圈以后勾住窗外那棵松树的树枝,然后就像泰山以后抓着触手,跳到了神殿边上的悬崖上”“大正解。犯人应该是首先试图切断金属的给水管来当作绳子用,结果太硬了菜刀根本切不动。所以就用乌贼的触手当作替代品。安全脱出后,犯人似乎是想要把它扔进海里,但是因为太暗了看不清,挂在了悬崖的半截腰上。我回收了那触手,装在从渔港那边要来的冷藏箱里带了回来。这回这么费劲,我觉得应该可以带一点战利品回来也没关系的。”“到这里我还是明白的,但是之后就……这种泰山跳跃,只要鼓起勇气谁都可以做到。啊,只有一只手的胜北应该不行”“不,就算只有一只手,只要下定决心还是可以做到的。但是犯人为什么——啊,现在可以泄底了吗”“嗯,虽然不甘心,但是我投降了”“那我继续说了。你觉得犯人为什么要做出密室?”“为什么——”这么一说,青野才发现自己没有从这个方向想过。自己只是解开了密室诡计就满足了,但是确实啊,为什么?最常见的犯人做出密室的理由就是让杀人看起来像是自杀。但是这次不是。因为就算无视尸体的状态,一般人也不会觉得乌贼会自杀。特别还是用菜刀自杀的。“是不是因为就是想做个密室?”“要是因为那种推理小说一样的动机的话,搞这种诡计风险也太高了啊。要是树枝折断,或者说绳圈松开的话,那可就沉到一片漆黑的大海里去了啊。犯人是有不这么做不行的理由的哦”“不这么做不行的理由?”“嗯,犯人为了不让别人打扰。把灌满水的浴缸堵在门口,以让别人打不开门。然而在结束犯罪后,为了出门正要把浴缸移开,正在这时——”“对啊,你和胜北先生来了!”“正是如此。于是无路可退的犯人最后就只剩从窗户逃跑这一条路了”“他是突然想到泰山跳跃吗?”要是这样的话那还真是相当厉害啊。“嗯,我也很在意这点所以问了下犯人。于是,她说本来他就知道窗外有松枝伸过来,但是之后的事就是即兴之作了。人类一旦被逼到尽头了还真是能想到很吓人的事呢。”“嗯,等等。这么说你和胜北就不是犯人了啊”“嗯,确实是这样,不过还是严密的推理一下吧。因为在我们之前或许也有人来过神殿。比如说如果胜北先生是犯人吧。他杀死教祖要离开神殿的时候,有人敲门。情急之下他做了泰山跳跃。撒谎说听到后门处有开门声音,然后若无其事的和我一起发现尸体——这样的话就无法把胜北先生除外了。当然我也是一样。”“但是除了风香,大家不都是作出了自己没有去过神殿的证言吗。风香在把食物送去的时候教祖还活着,所以和这次的事件应该是没有关系。敲门的人又不是犯人或者有别的什么隐情,没有必要撒谎吧”“太天真了啊。你想想,因为崇拜的教祖被杀,怒气冲天的胜北先生手里拿着菜刀哦。要是有什么被怀疑是犯人的言行,可是有可能被杀掉的。就算因为什么理由到神殿去了,这时也不会说的。”“确实如此。那么要怎么解释呢”“就是门前那块湿地啊。在我的脚踩上去之前,上面都没有任何足迹的。”“啊,是啊”没有利用门下的缝隙来移动浴缸的根据,在这里也生效了。“正如文中所说。那块湿地是犯人还在室内的时候形成的。另一方面犯人听见有人敲门,慌慌张张逃走了。所以,就形成了湿地形成后才有访问者前来这么一个顺序。于是说,湿地上应该会有访问者的足迹留下才对啊。但是上面并没有。所以没有人在我们之前来过神殿,把犯人逼入进行泰山跳跃的可以确定是我和胜北先生。这样一来我和胜北先生就不是犯人。进一步说,在那之前就离开了洋馆的日君同样可以排除。”“原来如此——”“正如胜北先生所说,从菜刀和手电的来源来看肯定是内部犯。那么剩下的就是风香、幸、海老名小姐这三人。这时就到指甲油的小瓶出场的时候了”“嗯,那个到底有什么意义呢”“先从谁偷了我的指甲油这件事开始说明。在那个房子里,附有我的指纹的指甲油瓶子只有一个。那个瓶子在风香手里,所以偷走它的是风香。我明明一次都没有用过,瓶盖却已经打开过,是风香为了隐瞒从我这里偷走这件事而打开了盖子。她做梦也没想到我会带着指纹检出套装”果然不能信任她,らいち低声说。青野也想到了这点。但是偷指甲油又能做什么呢。“先整理一下哪个指纹是谁的吧。首先海老名小姐的瓶子上只有指纹A附着,所以可以推出指纹A是海老名小姐的指纹。她是物品管理员,就像给我的一样,她给大家都发过指甲油,所以所有小瓶上都有她的指纹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接下来风香的瓶子上除了我的指纹和海老名小姐的指纹,还留有指纹B。所以指纹B就是风香的指纹。那么剩下的指纹C就是幸的指纹了。这里希望你注意一下幸的瓶子上的指纹的附着点。瓶体部分——指纹A,指纹B,指纹C旋转盖——指纹B↓瓶体部分——海老名,风香,幸旋转盖——风香“咦,盖上只有风香的指纹啊”“是的。要开关瓶盖的话必然会附上指纹。如果平时就有用那个指甲油的话,瓶体和盖上都应该附有自己的指纹。但是两边都附有的是风香的指纹而不是幸的。”“也就是说,幸所持有的那瓶其实是风香的……?”“是啊。就像风香偷走了我的那瓶一样,幸也偷走了风香的那瓶”青野陷入了混乱。“她们为什么要这样做”“这里就和附着在尸体上的‘无限接近于透明的蓝色液体’有关了。我查了一下维基百科,乌贼的血液是青色的哦”“哦哦,因为里面不是含有血红蛋白而是血蓝蛋白”血红蛋白是人类等红血球中含有的铁蛋白,作用是搬运氧气。人类的血是红色就是因为这个血红蛋白是红色的。另一方面,乌贼的血中没有血红蛋白,代之含有血蓝蛋白这种铜蛋白,所以是青色。话虽如此,但是料理市上卖的乌贼也很少能看见青色的血。因为血蓝蛋白只要没有和氧气耦合就是无色透明的,而乌贼被搬上陆地的这段时间里是在不断消耗氧气的。如果有新鲜的乌贼的话,趁活着料理的时候应该就可以看到了——这次无疑就是这种情况了。但是在那种场合里,血也不是像人类的血那样鲜艳的红色,而只是淡青这种程度罢了。“那个谜之液体的真想就是血。但是乌贼的血是青色的这件事,也不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不知道的人或许就会错认为是别的什么东西。比如说指甲油这类”“咦,但是那颜色很淡,而且里面也没有金属亮点,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不对吗”“如果是我的话确实是。这并不是说我的观察力有多优秀哦。因为我是第一发现者,所以知道浴缸里洒出来的水是像沿着地板爬过去一样到了那边的,也知道尸体周围飞散的玻璃碎片是来自提灯。但是之后来的人就不一样了。水啊,哗啦~”らいち摆出了一个ソーラン节的姿势。“她们可能以为水是从上面泼上去的所以稀释了指甲油,也可能以为玻璃碎片是来自指甲油的小瓶。风香和幸误会了。她们以为犯人因为过失或者故意把指甲油掉在尸体附近摔碎了。第一发现者与后来的人眼里映出的现场是不同的。“幸很焦急。她因为日的那件事把小瓶掉地上摔碎了,而且手里也没有备用品。这样下去没有指甲油的自己就会被怀疑。”“对啊,所以她才从现场跑掉了”“嗯。她首先应该是去置物室找过了。但是正如白天的时候海老名小姐所说,已经没有存货了。这时她选择了从风香的房间里拜借这条路。”“然后下一个焦急的就是风香了。所以她慌忙偷走了你的那瓶”“就是那样。可是犯人肯定不会产生这种误会,因为那刀刺过去的时候肯定看见蓝色的血液飞了出来嘛。所以说,四处奔走取得指甲油的风香和幸不是犯人。”“所以剩下的海老名就是犯人了”“嗯。我跟她说了这番推理以后她就承认了自己的犯行。说什么都是我的错。因为我的错没法进行圣交,欲火焚身之下晚上去找教祖,然而教祖完全不理她。按她所说,都是因为我诓骗教祖。不过确实和我做了一次以后,就不会再把那样的欧巴桑放在眼里了”竟然能把乌贼也收服,らいち真是可怕。“于是海老名小姐想‘不能为教祖所爱,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自杀吧。但是也要把教祖带走’,就从厨房拿来菜刀,胜北先生听到的后门的声音就是这时发出的。她为了不被别人打搅,把浴缸作为障碍物挡在门前,然后刺死了教主。因为是全裸状态所以衣服上也没有沾上血。然后教祖死后,就像是咒缚解开了一样,她突然恢复了正常。觉得干嘛非要和乌贼殉情呢”真希望她能更早发现这点啊,青野想。“她用手帕擦干净身体,穿上衣服,想从门出去。这时我和胜北先生来了。她觉得被发现了的话,在最坏的情况下可能会被杀,于是就用偶然想到的泰山跳跃的诡计从窗户脱出,趁夜回到主馆,钻进了被窝。沾有青色血液的手帕扔进海里了。”“之后呢”“温柔的我劝她在胜北先生恢复意识之前离开洋馆。她似乎也早有这种想法,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不过如果就这样让她走了,可能怀疑会落在我身上,所以就让她留下了一张字条‘杀死教祖的是我’。在她走后,胜北先生醒来,我把那张字条给他看了,而且告诉了他我的推理。他原来就是个聪明人,很快就接受了现实。可是因为晕过去一次让他的头脑清醒下来了把,他并不打算去追海老名小姐。第二天早上,大家举行了葬礼。在早上阳光的反射下闪着光还于大海的教主身姿还真是相当让人感动呢。”“大家这以后打算怎么办?”“幸回家去了。胜北先生留在青之馆内,为用左手也能画出理想的触手漫画而努力。风香也留在那里。”“哎,真的吗”“真的。嘛,那俩人也挺配,不也挺好的吗”“风香的母亲还会继续寻找她吗”“可能吧。但是我不会把地址告诉她。It’s  family affair”青野边说边动手,话题结束的时候,正好刺身也做好了。两人来到餐桌边。“我开动了~”两人将刺身放入口中。“呜哇,这真没法吃啊”“好咸”据说大王乌贼之类的巨大乌贼为了得到浮力,体内含有大量的氯化铵,所以有独特的涩味“剩下的油炸把。果然触手比起做刺身还是更适合油炸”可是就算油炸也去不掉涩味“看来也不是什么都是只要大就好啊。喂,你也别硬撑着吃了”“不,要吃。这个乌贼是个不付钱就跟我做爱的无礼者。所以我要让它用身体赔偿我”らいち这样说着,对着乌贼的身体咬了下去。自己要是没钱了也会被吃掉吗,青野突然感到了原始的恐怖。
                                                                                                                          A
       周四,晚上7点,707号室。上木らいち关上淋浴头,擦拭着如鲜血般赤红的波浪长发走出了浴室。把毛巾放在洗脸台上,在镜子前面摆了个pose。前面,转一圈,后面。嗯,点点头,我果然很性感。用浴巾和吹风机除去残留的水分以后,穿上内衣,在脸上抹上化妆水,走到了起居室里。在那里做了普拉提。那是一种像是把锻炼重点放在深部肌肉上的瑜伽一样的运动,也是らいち保持柔软肢体的秘诀。用身体在室内立起了种种雕塑。运动结束后走向厨房,打开冰箱。冰箱里主要是种类丰富的饮料和小零食。把可乐倒进杯子里,一口气喝干以后,豪快的打了个嗝。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打开电视。随便换了换频道,发现正在放动画。虽然是面向小女孩的片子,但是导演也是很懂的人,所以同时深受阿宅们的支持。片子里设定是改变基因,在头发里植入叶绿素的女主人公正操纵植物与邪恶组织战斗着。らいち曾经cosplay成她做爱过。或许是想起了那时候的事,关掉电视,脱去内裤,靠在沙发上,双腿紧绷,玩弄起自己的股间。凌乱的呼吸,偶尔露出的娇喘。不断加速的手部动作,然后——らいち高声叫着高潮了。精液啪啪的射在卫生纸上。四肢放松躺了一会,等呼吸恢复以后跳起来走到洗面所。接着可以听到水流动的声音。我用卫生纸擦了擦自己的阴茎。らいち回来以后穿上内裤,又穿上睡衣,接着拿起了手机。双手如同怒涛一般连打写成一封邮件发出去。收件人那栏里写着“绿川先生”,邮件内容如下。——我可能被偷窥了。虽然不知道是偷拍还是偷听。——“被偷窥”这个词让我心跳。确实我从头到尾看着らいち洗澡,做普拉提,喝可乐,自慰。但是……らいち的手机响了。是来自“绿川先生”的回信。——为什么你会这么想?——らいち又一次猛烈敲击着手机打出回信。这次的回信相当长。——好像有人趁我不在潜入我的房间里了。一开始是发现发夹和耳环这些东西的位置变了,觉得有点奇怪。但是有一天发生了决定性的事件。回家以后,公寓入口处的信箱里塞了一个超市的塑料袋,里面装了蛋黄酱,还有一张写着“好像吃完了就给你买了”的字条。因为觉得很恶心我就扔了,但是不打开我家冰箱看是不会知道这种事的吧。所以我觉得有人潜入进来了。因为也没有什么贵重物品丢失,所以应该不是闯空门的,是跟踪狂吗?我觉的害怕,就找物业给我换了锁。但是犯人不也有可能留下了点什么“纪念品”吗。像是小型摄像机或者窃听器什么的。我就想请绿川先生帮我找出来啊。你看你不是专家吗?(笑)——我苦笑。专家又算什么。不管对手是谁,我都有绝对不被发现的自信。很快到了睡觉的时间,らいち进入洗面所,从彩虹牙刷中取出红色那支刷了牙。刷完牙,关灯进入寝室。我也行动起来。らいち躺在附有天盖的床上闭上了双眼。看着在小灯泡映照出的らいち的睡脸,下身又勃起起来,于是我开始了今天第二次的自慰。
                                                                                                                           B
       我的名字叫伊森键彦。经常被人说这是个奇怪的名字。这个名字是锁职人的父亲给我起的。父亲对自己的工作非常骄傲,希望我这个独子能继承他的事业。我最后也做了锁相关的职业,但是并没能回应父亲的期待。要说为什么,就是因为我的工作不是制作锁而是破坏锁。也就是闯空门。因为闯空门而小有钱财的我,搬到了某高级公寓的706号室。隔壁707号室里,住着一个头发特别显眼的女人。她虽然是个美人,但是并没有触动我的心弦,所以我也没有积极得接近她。可是,以某件事为契机,我开始对她在意得不行。她会把男人带进那个707号室。不,如果仅仅如此的话完全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一般都会觉得是家人或者恋人吧。但是,男人有三个(仅我目击到的)。年龄相貌都不同,感觉并无血缘关系的三个人,分别在不同的夜里进入了她的房间。这就很奇怪了,肯定有内情。那是什么呢?我无法压抑自己不断涌出的兴趣。我本来就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去闯空门有一半原因也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看到漂亮的房子立即就想进去看看。但是对女人进行突击采访并不是我的风格。我是一个闯空门的。趁她不在潜入她房中安装窃听器……虽然我想这么做,但是也没那么简单。这里不愧是高级公寓,装有防盗性能极强的门。就算是我,要正面挑战这扇门也没有胜利的自信。高级公寓的墙壁也很厚。我靠上去听听,什么声音也听不见。要是像大众公寓那样更薄一点就好了。这时,我有了灵感。墙壁过厚的话,只要把它挖薄不就好了吗。虽然这个想法听起来有点傻,但是也是一个单纯明快,最能达成目的的手段。但是挖墙的时候发出的声音要怎么办?说起来前些天,我在公寓前碰到了那个女人,在随意闲聊中听说她下个周末要出去旅行。就趁那个时候进行作业吧。兵贵神速。我立即去百货商店买来了木工用具。之后在网上查了一下,有一种叫做拾音麦克风的东西,可以把穿墙过来的声音放大,于是我在小胡同的奇怪电器店里购入了这东西。周末来了。在盛夏的阳光与令人厌烦的蝉鸣声中,我躲在电线杆后门盯着公寓入口处。女人出来了,她并没有发现我,在阳炎中走向了车站的方向。目送她的背影离去后,我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开始工事。我慎重的破坏706号室与707号室之间的墙壁,到了周日上午,那面墙基本被我挖成了薄纸一枚。我把拾音麦克风贴在了上面。虽然明显在退房的时候这会是一个问题,但是反正我也不是那么正经的人,只要逃跑就好了。到了晚上她差不多该回来的时候,我心中充满了兴奋。突然传来哪里的房间玄关的门打开的声音,让我心头一跳。以前从没听到过别的地方的门的声音,这肯定是隔壁了。挖薄墙壁的效果如实体现了出来。反之,对方也更容易听见这边的声音。这以后必须要注意安静的生活了。不过本来她也不太可能会想到邻居会把墙壁挖薄吧。哎呀,现在不是关心这些事的时候。我兴冲冲地戴上连接拾音麦克风的耳机。令人感动。什么声音都能听见。扭开水龙头,水流动的声音。取手纸的声音,擤鼻涕的声音,马桶盖放下的声音,小便的声音。接着男人来了……隔壁传来不断展开的官能剧。我兴奋的几欲发狂。通过窃听,那个本身并不让我感兴趣的女人变得有魅力了数倍。从此以后我每天都在偷听。结果我明白了一些情况。邻居的名字叫上木らいち。她以从资助者那里得到的公寓为据点,边上高中边进行援助交际。每周固定每天有固定的客人。我听着他们的交媾进行自慰。可是,渐渐的那已经不能满足我了。欲望就像是无限巨大化而让饲主赶到困扰的宠物。我开始想要侵入隔壁。或许我恋上了らいち。但是,高级公寓那坚固的门挡在我的面前,这要怎么办。我又想到了一条妙计。我以“最强的磁铁”为关键词在网上搜索。结果找到有一种钕磁铁。在网上有卖的,于是我买入它。在らいち外出时,我将那磁铁按在只剩薄纸一枚的墙上,然后四面八方的移动。这时墙壁那边的金属制品应该也舞动了起来。这并不需要大幅度的移动。只要动到能让らいち察觉到的程度就够了。另外,らいち意外的喜欢自言自语。经常会自问自答。“蛋黄酱吃完了啊”“看来得去买了”于是我就买了蛋黄酱,随着写有“好像吃完了就给你买了”的字条一起放进入口处的信箱里。因这两项措施,已经能让人错以为有什么人侵入了自己的房间。那么下一步会发生什么呢。当然就是请公司给自己换锁了啊,这就是我的目的。我偷听到らいち打电话给物业公司确定换装的日期。然后在那天,我盯在入口出,当有像是工人的男人出现的时候上去这样对他说。我是上木らいち的家人,问题已经解决了,所以想要取消换锁。钱我还会照付。工人没有露出任何不满的表情,也没有收钱就回去了。完成这件事后,我换上自己事先准备好的工作服,戴上没有度数的眼睛,把头发也弄得比昨天要短一些。见面也不过只有2、3次,这种程度的变装应该就够了,那么……首先按响呼叫器,让らいち打开自动门。然后上到七楼,感受着自己心中的悸动按响了707号室的门铃。“来啦~”らいち打开了门。“那、那个,我是物业的。我来给你偷换,啊不,替换锁。”说话像是喝多了,又像是嘴里塞了东西一样,看起来自己是比想象的还要紧张。らいち温柔的接待了这样的我。“啊,是物业来的啊。谢谢你。进来吧进来吧”看来所幸没有败露。但是还不能大意,我尽量不与らいち照面,开始了自己的工作。我把原来的锁头取下,然后换上自己有备用钥匙的锁头。没想到父亲教给我的技术会以这样的形式派上用场。父亲,谢谢你。
       “虽然有别人在我不在的时候侵入到房间里来的迹象,但是锁并没有被动过手脚的痕迹,而且还是锁着的。这种情况有可能出现吗?”突然らいち这样问道,我心中一凛。这家伙,还挺有眼力啊。我边说边寻找答案“嗯——如果说是从外面开锁的话,有一种做法是从收信口那边插入某些专用的器具来扭动门内侧的锁头开锁,不过这个门也很有高级公寓的风格,没有开口处。或者说备用钥匙——对了,是备用钥匙。有谁有备用钥匙吗?”“我没制作备用钥匙啊,对了,有人把我的钥匙偷走——”らいち开始思考起什么。看来是正如我的诱导,开始怀疑起客人了。真是好险。工作安全完成。我听着らいち的感谢离开了707号室。我的工作服被汗水浸得湿透了,不过不管怎么说还是成功了。次日らいち去上学后,我立即使用备用钥匙侵入了隔壁房间。不管三七二十一,首先是内裤!我发现了一条脱下随便扔在一边的内裤,正要进入愉悦的阶段时,らいち的自言自语回响在我的脑海里。“虽然被大家中出了很多,但是因为不会怀孕所以都是白费劲呢”一想到滴下来的精液也可能沾在这条内裤上,我就萎了。我扔下内裤,走进洗面所。玻璃容器中竖着好几根牙刷。关于这些集满了彩虹七种颜色的牙刷,因为之前的偷听,我还是知道一些相关知识的。らいち的牙刷应该是红色的。我抽出那其中的一根,然后又抽出一根“……”犹豫片刻之后,我把两根都放回了原处。最终我还是对内裤妥协了。我进入厕所,注意着不弄脏内裤,向马桶里射精了。总之算是满足了以后,我就想是不是带些什么战利品回去。我走进浴室,目标是毛发。在地板角落里发现了两根缠在一起的毛发,因为基本没怎么卷曲所以应该不是阴毛,嘛,也好。我用透明的塑料袋小心翼翼的把它们装了起来。我毫不大意的锁上门,离开了707号室。らいち回家以后我又继续窃听,隔壁似乎并没有发现我的侵入。数日后,我又在らいち外出的时候潜入了。进入洗面所一看,咦,牙刷少了一根。不见了的是——绿色的。使用绿色牙刷的确实应该是周四的客人,但是从开始偷听到现在,周四从未听见过说话的声音。应该是这个位置空下很久了吧。应该是因为嫌整理牙刷麻烦所以就放那不管了,但最后还是兴起之下把那把牙刷扔掉了。我迅猛的抽出らいち的牙刷,刷遍了自己的阴茎。在喷出大量的自制牙膏后,我洗了洗牙刷把它放回了原位。和内裤不同,牙刷这东西只要把痕迹冲掉就好了。连日都是让人发疯的酷暑。我侵入らいち的房间数次用牙刷自慰。同时,每天也都在进行窃听。有时候らいち会跟客人说或许有侵入者安装了小型摄像头或者窃听器之类的东西。一瞬间我还以为自己暴露了,被吓得冷汗直冒,但是仔细听来,似乎并没发现我在换掉锁以后那些侵入行为。らいち似乎认为是最开始有人侵入,然后开始偷听和偷拍。当然真相是正好相反,一开始是偷听,然后利用偷听的成果成功侵入。侵入,偷听,偷听,偷听,侵入,偷听,偷听,侵入,偷听,侵入……我开始觉得自己的脑子出了问题。一开始只是出于好奇心而已,但是如今已经一天里都想着らいち的事。那家伙有如同毒品一般的中毒性。接着,渐渐仅仅是侵入已经不能满足我了。此时的我,已经是欲望的宠物。这样的话唯有进入下一个阶段。——下个阶段?自己心中产生的某个词语引起了我的注意。下个阶段是指什么?比如说,安装隐藏摄像头,在墙上打出偷看的洞……不,那样的话只有らいち进入我的视线内才能看见。不够,我要更多,更进一步——于是就得到了当然的结论。想干。想干。想干。想干。想干。想干。想干。想干。想干。想干。想干。想干。想干。想干。想干。付钱成为固定客人吗?但是那样的话就只有那时候能相见。我想完全拥有。对了,带到我的房间来。这样的话就能放在身边随时疼爱。真是妙计。但是会老实听我的话吗。带把刀去吧。选日不如撞日。正好今天是没有客人的周四。らいち已经回家,通过偷听我也知道没有临时的客人来。去吧,立即就去。我走到走廊上,确认周围没人以后,把备用钥匙插进了707号室的锁孔。咔嗒的声音想起,已经无法回头了,我迅速把门打开,突入室内。起居室的门开着,从门口可以看到坐在沙发上的らいち猛得跳起来。我端起刀一路跑去,跑到起居室中段,刀刃向着らいち说“喂,不想死就听我的话”らいち畏惧得说“你是谁?怎么突然跑进来”“我是谁不重要,你先跟我到我的房间里来”说着他踏出一步下个瞬间“呜嗷嗷嗷嗷嗷”有什么东西在他背后吼叫。刚回头一看就中了一发擒抱倒在地上。扭头看去,之间一个从未见过的青年正以必死的样子压制住我。我边抵抗边陷入了混乱。“为什么,周四应该没有客人,你是谁?”那边厢らいち低声说着难以理解的自言自语。“这人为什么突然自己一个人倒下了啊”哎,自己一个人?看らいち的表情,她似乎感觉很恶心的皱起眉,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这是什么情况?她看不见骑在我身上的男人吗?这怎么可能——“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趁现在赶紧”らいち直直走过来,用什么对准了我的脖子。啪滋!就像电闸拉下一样,我的意识离我远去。
                                                                                                                          A
        我的名字叫绿川叶。年纪轻轻就在IT业创业成功,如今已是相当富足的我,也有着黑暗的过去。在中学二年级的时候,我坠入了初恋。对方是班里的偶像一样的美少女,而我却是学习不行,运动不行,连游戏也只玩过马里奥或者勇者斗恶龙,连阿宅都不愿意把我当朋友,确定立于学校最低阶层的男人。那是如同奴隶喜欢上公主一样的,身份错位的单恋。如今的我肯定会放弃,但是当时的我却是不知世事艰难。再加上我甚至不知道传达自己心意的方法。每天我都在她的鞋箱里放情书,然后还把多出来的椅子搬到她的桌子边上,特意在那里读书。当然我被讨厌了,被包括她在内的班里所有人无视了。那天我也不知死的向她搭话,当然被无视了。到了这时她也习惯了,无视得非常熟练。她看着我的方向,但是并没有看到我,焦点合在我背后的黑板上。我感觉自己简直变成了透明人。透明人的话那干什么就行吧,于是我自暴自弃的露出了下半身。她惊了一下,但是立即恢复了面无表情。教室中的气氛虽然也随之一变,但是谁也没有来阻止我。因为大家被无视我的这个规则所束缚而无法行动。我开始在她的眼前大大咧咧的自慰起来。她无法忍受错开目光。身后传来“喂,你快去啊”“去叫老师来”之类的声音,但是已经晚了。他们没有算到我的迅速。十秒内我就射精了。精液全射在了她的脸上。她短短的呻吟一声,接着大声哭了起来。教室里一片骚动中,有人别我的肩膀,转过身去的瞬间我就被击倒了。那是一个很受欢迎的足球部帅哥。他用像是看一块擦过牛奶的抹布一样的眼神低头看着趴在地上的我,但是不可思议的是我并不觉得自己是失败者……看起来青春期的这次强烈的体验,让我变成了潜在的放置player。一开始,我和上木らいち只是普通的做爱。但是某次,正在做的时候门铃响了。“糟糕,给忘了!对不起!”らいち推开我,慌慌忙忙的穿上衣服跑到玄关。后来听说,来接网线的人预定那天要来。确实那类工作人员你只要错过一次,之后就会很麻烦,但是这对于我这个客人不是很失礼吗。我应该有发怒的权利的。但是被放置的那十几分钟里,我的阴茎从未失去硬度。不只如此,在听到らいち和工作人员欢笑相谈的时候,它还越发变得坚挺起来。这时,我明确的知道了自己的性癖。回头想想,らいち会不会已经看穿了这点。平时对便利店店员也会道谢的那个礼仪端正的らいち,竟然这样简单的把我扔在一边,莫非就有这方面的原因?在工事结束后,回到寝室的らいち看着“孤立”的我的阴茎,露出的那嘲讽似的微笑就是比什么都明确的证据。我说道“请无视我。就像无视路边的石头一样,像是无视大气中含有的微量氩气一样,像是无视世界上的女人对你抱有的嫉妒一样,无视我把”らいち没有回答。因为如我所愿,无视了我。就这样,奇妙的放置play开始了。每周周四的晚上,我就会来到707号室。为了让无视更为完美,房门没有锁,我不按门铃直接进入房中,接着锁上门。らいち别说打招呼了,连看也不看我一眼。就如同我不存在一样继续自己的日常生活。我边观赏着她,边在想要的时候自慰,满足之后就留下五万元回家。通常,放置play是以最后对方会关心到自己为前提进行的。但是如今らいち只要不解除契约,就会永远持续无视我。要说的话就是为了放置进行的放置play,是究极的放置play。虽说如此,但是完全没有沟通的话,方方面面都会产生一些不便。于是我们就只通过手机短信进行对话。即使在同一个房间里,有事的时候也只是用短信谈。某天,らいち送来了这样一条短信。——我可能被偷窥了。虽然不知道是偷拍还是偷听。——“被偷窥”这个词让我心跳。因为这好像是在揶揄我。确实我的所作所为比起“放置play”来更像是在“偷窥”。作为透明人的“偷窥”。但是,要是揶揄的话何必现在才来?仔细读来,似乎并不是那个意思。我回信说“为什么这么想”接着就说好像在不在的时候有人侵入,想要我找出小型摄像头和窃听器。——你看你不是专家吗?(笑)——我苦笑。专家又算什么。不管对手(侵入者)是谁,我都有绝对不被发现的自信(自虐的意义上)。可是从用了专家这种词来看,果然是把我看过一个“偷窥者”吧。两周后的周四,我像往常一样被らいち无视着,突然一个持刀男子闯入进来,那个时候我正在起居室玄关一侧的角落(我喜欢的地方)里三角坐着,只看着前方闯入起居室的男子似乎没有注意到我。我一心想着必须要保护らいち,扑向男人的腰部。我按住他的时候,らいち对着男子的脖子按下了电击枪。男子顿时不动了,らいち拿出SM Play用的绳子把他绑个结实,然后叫了警察来。“这个男人是谁?”我低头看着这个男人说道,らいち没有回答。啊,对了,因为还在兴奋中,故而忘了规矩了。我拿出手机,给らいち发了短信。——这个男的是谁?——回信来了,还真不能当玩玩的。——首先要感谢你救了我。这个男的就是那个传说中的侵入者。兼给我换锁的工作人员,兼706号室的居民。现在一切都联系起来了。因为最近突然能听到706号室的声音了,我就觉得有点奇怪。想来是他把墙壁挖得极限薄,然后对我的房间施行窃听。接着把蛋黄酱放进我的邮箱,在墙那边用磁铁移动我房里的金属制品,让我产生已经有什么人侵入了我的房间的错觉,然后叫工作人员来换锁。虽然不知道他是真的工作人员,还是替换掉了真的工作人员,不过他肯定是用自己有备用钥匙的锁换掉了原来的锁。这样他就可以大摇大摆的出入我的房间了。本来我就注意到了换锁以后依然有人侵入我的房间(虽然之前我不知道那个工人就是犯人)。说起来,那也是因为有人把掉在我洗澡间地上的头发带走了。虽然是头发,但是并不是我的头发。是以前cosplay的时候用的绿色假发。因为弄脏了就在洗澡间里清洗,那时有两三根头发掉在了洗澡间的角落里,要去清扫又觉得麻烦就不管了。那根头发不见了。那么,犯人为什么带走了那根头发呢。得到假发有什么好开心的?要是我的头发的话还可以理解。这时我想到了。犯人会不会是错以为那是我的红发,所以才把它带走了?因为他是个红绿色盲,无法区别红色和绿色。可是,如果如果不是偷拍而是偷听的话,那应该不会察觉到你这个别说说话,连门铃都不按的人。虽然你出入的时候有开关门的声音,但是他可能会以为那是我出入的声音。你看,他看见你的时候超惊讶啊。于是,基于以上的假说,我设置了一个陷阱。就是在外出的时候把自己的牙刷藏起来了。于是就像我想的样,他好像把绿色牙刷错当成我的红色牙刷,“用了”。哎呀,说起来,你刚才刷牙了啊。——我慌忙跑去漱口。背后追来らいち的大笑声。
       不是有句老话叫适材适所吗,我觉得那是很重要的。学习好的人去上好大学。体育好的人进运动部。有绝对音感的人就去玩乐器。然后我这种帅哥就要沐浴在女孩子黄色的声音里。脸长得好真方便啊。什么也不做也有女孩子靠过来。也不用什么麻烦的话术,见面当天就直接进旅馆也是家常便饭,是真正的刷脸。当然也有对我这种人感到嫉妒的。但是我想对那些人说啊,你们不是也有我没有的东西吗。你只要在你们擅长的领域里努力就好了。我就在我这方面愉悦度日即可,这就是适材适所。实际上,我除了脸以外,其他方面完全没什么值得一提的。虽然靠运气好上了高中,但是早就掉出了升学大军。运动方面除了H也没有擅长的(但是体育课是男女分开上的所以没露馅)。也没有其他可以向别人夸耀的兴趣和特技。所以至少请让我完全发挥我这唯一的优点吧……!嘛,虽然也没想要征得谁的同意。实际上,我很受欢迎。受欢迎到可能会遭天谴。男生间私下里所称的“T高三大美女”,年级Top,野球部经理,美术部神秘女。我全都睡过。我打算制霸这间学校。在这样的我面前,那家伙出现了。在要升三年级的时候转校过来,跟我进入同个班级的上木。即使是在什么都有可能的这间学校里,上木也鹤立鸡群。她从头到尾都和别人不同。那是一种她怎么会来这里的错位感,她已经游刃有余的超越了高中的次元。特别是长相。那张脸让三大美女一瞬之间全变成了丑八怪。一眼就觉得想干。到休息时间后,大家都在私下里说上木的事。但是基本上没有人在明面上向她本人搭话。理由多半是男生这边这互相牵制,而女生是因为嫉妒吧。这种胶着状态持续了1周后,终于我开始对上木展开“第一个上”行动。别担心~,只要我这个帅哥张张嘴,她立即就会打开大腿的。午休时间。上木趴在自己的桌子上睡得正香。有花粉病的我好好擤了擤鼻子走向她。但是,途中冒出来了个多余的。那是同班女生山吹。我和山吹曾经睡过一次。如果说三大美女是丑八怪,山吹就是失败的福笑。她是个处女,也没什么技巧。然而现在连处女都不是了,所以如今她作为女人的价值可以说是0。要说为什么我会和这样的女人睡,嘛,算是一种收集魂吧。你看,口袋妖怪你们不是也想全图鉴吗。于是,这位山吹同学这次是有什么事呢。什么什么手里有两张罗杰氏家的魔术秀票,今晚要不要一起去看?罗杰氏家?啊,是魔术吧。说起罗杰氏家,好像是个日本人和英国人的混血儿,是以长得帅为卖点的年轻魔术师。嘛,虽然也没我这么帅啊。那不是高中生男女一起去看的玩意吧。而且啊,今晚你不觉得有点太急了吗?你怎么会有那种票的?啊,你父亲工作的公司是这次的赞助商?所以就免费得到了票。哼——哎呀哎呀,让个麻烦的女人给抓到了啊。不过插了一次就当自己是我女朋友吗。男人一辈子能射出的精子量好像是固定哦。我是不想在你身上第二次浪费那贵重的精子啊——这种话就算是我也不能当着她的面说。我正想着怎么拒绝她,上木蓦的站起来,走出了教室。我半硬来得甩开山吹,追在上木后面。在走廊上,我追上她说“上木同学”“初次见面?”上木有点疑惑的这样说“嗯,不,我是跟你同班的黄濑啊”“啊——,是这样的吗?对不起,我不太记人脸~”有种飘飘的感觉。不可思议系吗。还是说单纯是因为刚睡醒脑子还没转过来呢——没错,肯定是这样的。你看,再怎么刚转校过来,怎么可能跟我这种帅哥在同一个教室一整周都不记得我的脸呢。“我有话要跟你说。这里有点不太方便,能跟我一起来吗”我把她带到教学楼后面,在飞散的樱花中,我们相对而立。“有什么话呢?”上木微笑着说。离近了看,她果然非常可爱。我像是哪里的第一次向女生告白的童贞一样心跳起来。振作点,我可是历战的勇者啊。年级top说过,考试这类要签名的东西,只要把名字写上时候自己就已经是合格确定了。和那一样,我只要说一句话,下个瞬间,对方不管身体还是心都会全裸才对。我忍着抽鼻涕的冲动说道“实际上……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心动了。这就是一见钟情吗。哈哈,以前从来没有这种事呢……我喜欢你,能和我交往吗?”我自己也觉得真是蹩脚的台词。但是实际上,谁也没在听这些话,都只是看着我的脸。只要脸长得好,就算是那种一文不值的告白对方也会流着欢喜的泪水扑过来的。但是,上木没有扑过来。眼看她那友善的笑容似是要变成攻击性的笑容,然而她只这样说了一句话。“五万元”“啊?”“一发五万元。这是我的价格”“那,那就是说——”“是的。也就是所谓的援助交际嘛”上木竟然在做援交什么的。这真是让我相当震动。虽说如此。我也并不是在说援交不对。丑人就随便去做好了,但是长着这样的脸去做援交这也太可惜了吧……!这就像是人气绝顶的偶像去出演AV一样。我抗议道“我所追求的并不是那种东西啊。我觉得即使用钱买来H,这里面也无法产生爱情啊”“很抱歉,我是不交男朋友主义者。大家都是平等的五万元。付钱了我们就是朋友,不付钱就再见。”以前倒是也有被拒绝的时候。但是那种时候,所有的女人都低着头,因为害怕和我对上目光就会成为爱情的俘虏。所以那些时候只要轻轻托起女人的下巴,让她面向我。只要这样就能夺取她的双唇。但是上木这厮……!她直盯着我的眼,然后说出了那句话。我对你这种人没兴趣。“不会付钱,我不会付钱的。我觉得那肯定哪里不对的啊”我这样的帅哥H还一定要掏钱,这肯定错了。“啊,是吗。那再见”上木说完,轻描淡写的转身离去。而且一次也没有回头。我一个人被留在了教学楼背后。过了一会,怒气涌上我的心头。大家平等都是五万元?你这是对谁在说话啊。我甚至做过读者模特的啊,怎么可能会平等啊!我狠狠的踢向教学楼的墙壁。“好痛!”我的脚传来一阵麻痛。总、总之……这以后再去接近她也只是让我受伤而已。我暗自决定再也不和她说话了。我自己也觉得很丢人。但是无论如何我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欲望,想用自己的手玷污那家伙的欲望……午休时间,我和昨天一样在走廊上叫住她,上木像是确信自己会胜利一样走近过来。你就趁现在好好享受胜利的感觉把,马上就让你喘个不停。“那样东西,我带来了哦”我压低声音,这让别人听见可就麻烦了。“那样东西?”上木反问道,但是从那明显是在耍人的口气看来,她明显知道“那样东西”是什么。这是打算故意让我从自己嘴里说出来,从而让耻辱感加倍吧。真是个S。但是让这种人屈服是最让我兴奋的。“五万元”“你不是说不愿付什么钱吗”“我并不是放弃和你交往了。但是,无论如何都想和你……”上木嗤笑“去屋顶吧”“屋顶?那地方锁着的吧”“没关系,JAF的朋友教过我闯空门”JAF都有朋友你还真能打啊。走在通往屋顶的楼梯上,我以社交辞令询问她身体怎么样。因为上木在第三节体育课的时候去了保健室。“只是困罢了。昨天基本没怎么让我睡啊”是援交的客人吗。我在愤怒下沉默了。到达屋顶后。上木用针打开锁来到外面,在建筑物内无法想象的大风吹过。我从后面抱住上木的肩,但是被拨开了“别碰我,先付钱”我从钱包里抽出五张万元大钞,交给她时注意着不让她发现自己指尖的颤抖。下个瞬间,发生了难以置信的事。擦拉擦拉擦拉擦拉,上木看也不看一眼就把钱撕成了碎片。福泽谕吉的碎尸随着春风飘舞。“为什么……”“因为想看看你的这种表情”这一句话,狠狠的刺穿了我的心。啊,我一辈子也无法战胜这家伙。这辈子都会跪在她的脚边舔她的靴子吧。但是那样也好……从哪里的远方传来拉链的声音。我的阴茎被含在嘴里。我不由得发出了声音。*“那么,该提问了。为什么我把钱撕掉了呢”“啊,为什么是……”707号室,我和らいち躺在同一张床上,刚听她说完刚才那个故事。“就像你最后说的那样。不是想要看看黄濑同学的那种表情——舍弃自尊付出的钱被无情撕毁,被打击得体无完肤的表情吗?而且基本上他的独白都是你编出来的吧。真的会有那种讨厌的家伙吗”“从那表情就能看出来他绝对是那么想的啊。肯定没错”这不是偏见吗“而且撕钱真正的理由并不是‘想要打击他’。嘛,老实说也有那个成分。不过再怎么说我也不会就为那种理由撕掉重要的钱啊。那么我到底是为什么而撕的呢?”“只有这点线索不行啊。可以问几个问题吗”“OK~”“嗯,你撕掉钱是因为对什么生气吗?”“嗯,超生气的哦!”“是钱上有问题吗?”“嗯”“是和犯罪有关吗”“嗯”和钱有关,而且和犯罪有关“假钱?”らいち一脸得意的说“不对”。看来我这个回答在她的预料范围内。听说最近的年轻人不良团伙制造伪钞的事例也在增加,这次的事件不在其中吗。如果不是伪钞的话又会是什么呢。“是五张全部有问题还是只有其中一张有问题呢?”“只有一张”“那其他的钱都只是陪葬?”是陪葬这种表达方式很有趣吗,らいち呵呵笑了。“是的啊~”那样的话只要撕掉有问题的那一张不就好了。明明刚说过“不会因为这么点理由就撕掉重要的钱”,果然这人某些地方的金钱观念很扭曲啊。而且基本上说,在他面前撕掉有意义吗。不能直接拒收,或者之后偷偷处理掉吗。我针对这点提出问题后“有在他面前撕掉的必要”她回答说。“只要拿着那张钱,就会对你有害?”“是啊,有害的,很危险的。”“毒?上面涂毒了吗?”“那学校还没有乱到那种地步啊”她一笑置之。“嗯——”问题卡住了。我再次在脑中筛过事情的概要。帅哥黄濑同学对转校生らいち一见钟情之后告白。但是“我在进行援助交易”被甩了。自尊受伤的黄濑决定不再和らいち扯上关系,但是次日就改变主意付了五万元……嗯?等等。再想想的话,5万元这个金额对于一般高中生来说应该是相当大的一笔钱。他还真能一天都筹到啊——啊,难道说。“难道说,那钱是偷来的?”“good!这点,非常的重要啊!”黄濑同学做了小偷啊。可是为什么偷来的钱会成为问题呢。“是对他偷钱这种行为在伦理上产生愤怒吗?”“你看我像那种人吗?”“不,不像”援交也是犯罪嘛。“你不想持有偷来的那张钱吗?”“Yes”“你、黄濑同学、被偷了钱的人互相认识?”“Yes”“那你们三个是同个学校,莫非是同班同学?”“Yes”“你刚刚转学,已经和钱被偷了的那人建筑起良好的关系了?”“No。基本没说过话啊。”我突然想到一点,问到“说起来,你转过去以后交到朋友了吗?”“这和这个问题没关系。而且当然有啊……”“太好了,我还担心你能不能适应新班级”“多~管闲事”らいち这样说着,用食指弹了一下我的阴茎。交到朋友了,这是真话吗。らいち刚刚讲述的问题篇里,虽然视点是设在黄濑同学身上。但是当然一切都是らいち的实际体验为基础。可是在一开始的午休时间,らいち趴在桌子上睡午觉,为何却知道了黄濑同学和山吹同学的对话内容。虽然也有可能是らいち之后从他俩中的谁那里听来的,但是不是也有可能是她那时候在装睡。在午休时间装睡,这不是完美的没朋友的人的行为吗。虽然我故意不指出这一点。此外我脑中角落里有什么一直挥之不去。总觉得现在自己在想的东西里有什么重要提示——“对了,我明白了!”“什么什么,告诉我告诉我”“我还以为那段话只是随口说说,原来里面含有正经的提示啊。是魔术秀的事”山吹同学被黄濑同学拒绝了,所以就和别人去了魔术秀。在那里她参加了钱币消失的魔术。那是签过名的钱币从魔术师手中消失,然后再从新品的柠檬中再次出现的古典魔术“bill in lemon”另外,这个要是用扑克牌来演的话,就是‘Card in lemon’。虽然一般会用新钱换回被签名和柠檬汁弄脏的钱。“她那天把那张钱作为纪念品带走了。然后第二天,拿到学校里炫耀过。听到这件事的黄濑同学就想到一个向刺伤他自尊的你复仇的计划。”确实第三节是体育课吧。黄濑以去厕所等借口离开,从放在女子更衣室或者教室里的山吹同学的钱包里偷走那张有签名的一万元。然后和其他四万元混在一起交给了你。这是为了之后她发现钱被偷开始寻找犯人的时候,把体育课时在保健室的你立为犯人。如果她没有注意到的话,他就会说‘再让我看一次那张钱’来让她发觉吧因为援交要是暴露了的话可能会被退学,所以你很难说出这是从黄濑同学那里得到的。就算说出来了,在女生中高人气的黄濑同学和刚转学过来还没有融入班中的你,男人先不说,山吹同学和其他女生会相信谁的话这是很明显的。黄濑同学就是想这么做来陷害你。但是,他有一个误算。有花粉症的他没有发觉即使过了一天,那钱上还留着柠檬的香气。在房顶上闻到那股气味的你回忆起山吹同学所说的“bill in lemon”的事,看穿了他的企图。所以你撕掉了钱,对吗?““对极了!黄濑那家伙,最烂了吧。因为我不搭理他就想要这样陷害我。我气一上头,就狠狠的咬了他的阴茎”我无意间按住了自己的股间。“啊,另外剩下的四万元似乎是黄濑本人的钱。我踩着满地打滚的他讯问,结果那是他做牛郎赚来的。”“但是其他四万元先不说,山吹同学这不是挺可怜的吗?什么错也没有就被撕掉了一万元——而且是知名魔术师在舞台上用过的纪念品。你应该把它还给山吹同学的。”我这样一说,らいち立即不高兴起来。“我要怎么说?说是黄濑同学给的?那样的话不就得说出援交的事了吗”“要说确实是这样,但是……”这可不太像你啊。不像总是追求正确的你。“无所谓吧。我也不想被卷进麻烦事里啊。说起这个,你也没付今天的钱呢。五万元,付钱啊”“啊,嗯……”面对らいち的豹变,我呆然从钱包中取出了钱。下个瞬间,发生了难以置信的事。擦拉擦拉擦拉擦拉,らいち把钱撕成了碎片。“干,干什么……”“开~个玩笑,吓住了?”らいち邪恶的笑着,从长筒袜里取出了无伤的钱币。1、2、3、4、5,每张都在。那么刚才撕得是……?我仔细看向散乱在床上的纸屑,是写着首相什么什么的报纸。掉包了吗。“黄濑那时也是这样的哦。因为房顶上的风很强,正好假钱的碎片立即就被吹走了。这样我就成功完全骗得了黄濑的四万元。啊,当然,那张一万元我悄悄还到山吹同学的钱包里了,所以安心吧但是黄濑暂且不谈,真没想到连你也被骗了呢——这个撕钱明明还是你以前在电视上演过的魔术呢,呐,‘知名魔术师’罗杰氏家先生”可是我别说らいち了,这世上的任何人,我都没有教过他这个魔术的手法。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无法停止做らいち的fan啊。
        二〇一X年蓝川死盯着橙色的牙刷。人类史上应该还未有过对牙刷放出这等恶意的人吧。从紫色到黄色都是每个周日的固定客用的。红的是らいち用的。那么,橙色的是为什么而准备的呢。蓝川问过,那时らいち有些目眩的看着707号室大窗户外渐渐沉下的夕阳,这样回答“是为了某个非常重要的存在……那时候整天都能见到他……”蓝川感到了强烈的嫉妒。重要的存在。能让らいち说得这么严重,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年龄呢?职业呢?就是他把她带到援交这条路上的吗?给她在高级公寓中买房的就是那家伙吗?到底是什么人。*二〇〇X年我是豚鼠。每天,都是残酷的研究的试验台。只有你是我心灵的救赎。实验结束后,我被赶回屋子里。那是如同在外面上锁的仓库一样,像牢房一样的一个房间。虽然有几个窗户,但是没有一个是可以打开的。但是,你必定等在某扇窗户的外面。我向你倾诉今天被做了什么样的事。进行实验的有三个人。如同摇滚乐手一样把头发竖起来的“豪猪”,长着恶魔一样的尖耳朵的“使魔”,然后是被这两人称为“老师”的一个看起来很了不起的男人。“你很恨他们吧”“不啊。除了“老师”以外都是相当好的人。“豪猪”在“老师”不在的时候很温柔,“使魔”虽然不太说话,但是送了我自己写的诗”“是吗。有点嫉妒呢”“但是只有“老师”无法原谅。他把我当作一件东西对待”你总是红着脸。是在为我而愤怒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还是很高兴的。“呐”“嗯?”“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感觉?你不是在世界上巡游吗?”“是极赞的自由哦。无论去哪里,无论做什么,也不会有人对你生气”“决定了。我什么时候一定要从这里出去。然后到你那边……”我向着你伸出手。但是被厚厚的窗玻璃挡住了。我们之间的距离看似很近,实际却是天涯两端。某天,我从实验室回来的时候,一把手枪藏在了房中的隐蔽处。我姑且问了一下窗外的你。“这个,你放的吗”“不,不是我”“也是啊。你不可能做得到这种事的”稍微想想,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我也在这里生活了很长时间了,很多流言也传到了我耳中。根据那些流言,似乎研究所里有反“老师”派存在。就是他们把手枪放在我的房间里的吧。他们想要我杀死“老师”。嘛,不管他们在背后还有什么阴谋,我也只是利用这个机会而已。我兴奋起来,说道“这样就能杀死“老师”,去外面的世界了。但是有一个问题。一看到“老师”的身姿,我就会全身无力无法抵抗。”“那只要不看“老师”开枪就好了”“但是“老师”总是带着“豪猪”和“使魔”。如果看着别处开枪的话,可能会击中我不打算杀掉的他们两个,我不想那么做。”“那只要低着头靠近过去,在极近距离开枪的话,应该肯定就能准确击中他了吧。”“那样做的话,如果枪被抢走了,你要怎么负起责任啊?”“那你想怎么做”“我有一个想法。你肯帮我吗?”“当然,要怎么做?”那天晚上,“老师”,“豪猪”,“使魔”三人来到了我的房间。你如同我所拜托的一样,从他们背后窗户看着我们。我突然把枪口朝向他们。“哇”不知谁大叫一声,斜阳照映下在地板上形成的三个影子分开了。我立即辨别起它们。朝天竖起的头发,这是“豪猪”。像恶魔一样的尖耳朵,这是“使魔”所以剩下的那个就是“老师”的影子。我顺着那条影子伸出手臂,扣动了扳机。啪,一声脆响。就像那是世界上最后的声音一样,静寂持续着。我边祈祷边等待。像是永远一般的那一瞬过去后,什么重物倒地的声音响起,“老师”的影子消失了。成功了,干掉他了。“使魔”尖声哀叫。呆站着的“豪猪”,吓瘫了的“使魔”,我从二人之间穿过冲到了走廊上。我奔跑着,各处的门次第打开,许多人出来看,但是或许是在突然的事态之下陷入混乱了吧,没有一个人追我。这是个好机会。我到达了联通外面世界门边。推开门。瞬间温度在冰点以下的风汹涌奔来,但是我毫不犹豫的跑了出去。我跑在染成橙色的雪原上。最后到了海边。那是一片轻轻飘着许多浮冰,如果人类掉下去肯定无法得救的极寒之海。我右转,在冰崖上前进。突然,脚边的地面消失了。冰崖崩塌。我头下脚上坠入海中。你在脚尖前方,遥远的彼方。啊,我如果能像你那样可以在空中飞行就好了啊——注:顺便补一下这本前几个事件的发生时间:紫は移ろいゆくものの色  201x年12月藍は世界中のジーンズを染めている色  201x年5月青は海とマニキュアの色  201x年10月緑は推理小説御用達の色  201x年7月黄はお金の匂いの色  201x年4月
        与客人分别后走在街上,上木らいち突然被一群闪亮的粉红袭击了。四只穿着令人目眩的粉色套装的猩猩,一个穿着同样服装的饲养员。啊,仔细一看,原来猩猩是体格像猩猩一样的女人。于是情况就变成五个人类女性包围了らいち。地点是不算偏僻的公共道路,边上的闲人们好奇的骚动起来。饲养员往上一推银边眼镜,说道“你是妓女上木らいち小姐吧”“不,不是”らいち说完想从饲养员的边上过去,但是一只猩猩扳着她的肩膀把她拉了回去。那力量很大,让人感觉肩关节是不是都要脱臼了。らいち瞪向那家伙,但是敌方只是面无表情。饲养员像警察一样说道“我已经调查过了。你没有拒绝权,请跟我们一起来”“去哪?”“总之,先找个咖啡馆吧”“你请哦”一行人进入了最近的一家咖啡馆。那是一家昏暗但整洁的店,店里没有客人。面带营业笑容的年轻男店员走了过来。“欢迎光临,请问几位”“两人”饲养员回答说。らいち和店员都困惑起来。“但是……”“坐下忍受难喝的咖啡的是我和这个人两人。其他人全部就这么站着不要东西,不要再让我说第二次”らいち不由得看向那四只的方向。还以为是人类呢,实际上是自己的错觉,果然那是猩猩吗。但是她们是如假包换的人类。这样就这么让她们一直站着,真过分。店员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觉得不要和她们扯上关系比较好。“我明白了。咖啡是要冰的还是热的呢?”“我要冰的,你呢?”饲养员问了过来,但是问也不问就给我点了咖啡这让我很受不了。咖啡会导致口臭,因为职业的原因我尽量避免喝。“啊,我要热柠檬茶”“我明白了”店员回到厨房。らいち和饲养员坐了下来。让らいち坐在里面的座位是为了让她难以逃走吧。反正都会被猩猩围住的,坐哪都一样。“然后呢,你们是什么人?”“失礼,我忘记说了。”饲养员从西装内袋里掏出名片。“我是做这一行的”我边觉得这种递名片的方式简直社会人失格,边看了看接过来的名片。——Pink3桃园春江——“Pink的立方?”“读作Pink·Pink·Pink”“Pink·Pink·Pink”“是一个为了守护女性的权利而奋斗的团体。”“原来如此,就是女权组织吧。女权组织找我有什么事呢”“现在我要对你提出几个问题。如果你的回答证明你的卖春行为会贬低女性的地位。我们会让你无法再度进行卖春。”らいち哼得笑了。“找错人了啊,去找别的人问问更好。”“不要废话。现在开始质问”“哎呀哎呀”“初次卖春是在什么时候?”“小四”“为什么那样做”“因为想要钱”“为什么想要钱”这时,店员战战兢兢的把冰咖啡和热柠檬茶端了上来。らいち尝了一口柠檬茶,吐出热气,然后这样说道“因为想要杀兔子。”“……啊?”“因为想要杀兔子。但是那是属于学校的。所以我就想买一只。如果是自己的东西的话就可以随自己喜欢了啊”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桃园僵硬的声音响起。“你的神经不正常。这已经不是卖春什么的问题了,你这个人本身就在贬低女性的品位。所以——”“所以?”“要对你进行矫正”站在最近处的猩猩突然朝着らいち的侧头部打出一拳。但是拳头在途中停下了。因为らいち单手把它挡了下来。猩猩们第一次露出了狼狈的表情。“我怎么做都不会降低女性的品位啊”らいち说“因为我——不,俺是男的嘛”“哎?”“要不让你们看看证据?”らいち站了起来。桃园慌了。“等,等等,你不是要露出什么奇怪的东西吧”“真不巧,那不是可以随便让你们看的便宜货。让你们看的——是这个!”说着,らいち猛拉抓住的猩猩的拳头。猩猩的庞大身躯浮向空中,把玻璃砸个粉碎摔出窗外。剩下的三只一起扑了上来。らいち迅速抓起茶杯,把热茶撒了出去。猩猩们吓住了,らいち以经过修炼的肉体与技术,一个一个的打倒了敌人。一分钟后,店内呈现为一副地狱的图景。らいち冷然俯视着坐在地上直发抖的桃园,发色如血的少年这样说道“这不像是女人会有的力气吧。所以我是男人”“那,那,那你为什么会找男人卖春啊。甚至穿的衣服和说话口气都弄得像个女人一样”“虽然能有女客人是最好啊,但是男人也有这方面的需求啊。我只是想要钱”“为什么如此执着于钱”らいち认真说出自己的梦想。“因为我想躺在成捆的钱里洗澡。那大概需要三千万元左右。”“果、果然无法理解男人的想法……”桃园气结。*上木らいち是男人,那是真的吗。这是有伏笔的。然后觉得自己能有这么一副至今从未需要医生,也没有依靠过药与医疗器械的健康身体真是太幸运了。(青之章)虽然被大家中出了很多,但是因为不会怀孕所以都是白费劲呢。(绿之章)为什么被中出了却不会怀孕呢。因为“没有依靠过药与医疗器械”,所以可以排除避孕药,杀精剂和IUD之类。又因为“从未需要医生”,所以也没有进行过避孕手术。那如果是生来的不孕症呢。但是要确认自己是不孕症,那果然还是要接受妇科诊断才行。所以这个可能性也可以排除。另外,青之章和绿之章,前者讲述的事在时间顺序上是比较靠后的,所以也不是在青之章的时候没有使用任何避孕药,而到了绿之章就开始吃了。这两句话一眼看去是互相矛盾的,是哪边是假话吗。但是前者是作为叙述性诡计一部分的而炮制的手记中的一句话。叙述性诡计只有在不进行虚伪的描写来欺骗读者的时候才有真正的价值。只要有一句假话,那个瞬间叙诡就失去了价值。所以,らいち在这种与事件没有直接关系的部分应该也没有说谎。那么是后者吗?那句只是自言自语偶尔被伊森听见了而已。没有人会在自言自语的时候说谎的。这两句话都是真的,而正因为如此他们才矛盾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这不是一个需要死板的去想的问题。只是需要稍微转换一下思考的角度。绝对不会怀孕的人是什么人。男人。らいち是男人?如果这样假设的话,那么一切都合乎逻辑了。男人的话无论被怎么样都不会怀孕的。下面这句台词也可以作为旁证。对不起,我不太记人脸~(黄之章)就算再怎么见多识广,和帅如黄濑这样的人在一个班级里过了一周,也应该自然记得他的脸了,这是雌性的本能。但是如果是男人的话,不记得和自己关系不怎么亲近的同性的脸就没什么不自然的了。综上所述,らいち是男人。Q.E.D.4.5.不,不对。文中不是有数处称呼她为“她”吗。比如说,在绿之章里以伊森键彦为第一人称所说的那些话。不过这并不是问题,这可以用伊森认为“らいち是女人”来解释。从他开始偷听以后就不再称呼“她”,就是因为注意到了她是男人。但是,下面这一句话是致命的。蓝川和她的年龄差与村崎和らいち的年龄差,正好差了两倍之多。(紫之章)这是第三人称的文章。第三人称文章里不能说谎这是推理小说的大原则。既然在这里写了“她”,那么也就意味着らいち的性别得到了作者的保证。综上所述,らいち不是男人。5星期天早上。上木らいち因为去远方有点事要办,坐了电车。车上乘客正好把坐席全都填满了,所以她也没有地方坐。无可奈何之下她唯有抓着吊环随着车辆移动摇晃,然而面前坐着的一个高中野球战士风格的光头男孩微笑着给她让了座位。“谢谢你”らいち娇媚得道了谢,他红着脸离开了。长得漂亮真是好啊,她心想。在歇了一会后,らいち回忆起昨天周六所发生的事。……黄昏,らいち正在自家无所事事的时候,门铃响了。休息日这是谁啊。如果是客人的话就打算把他赶回去。她望呼叫器的画面看去,里面显示出了一个好像在哪见过的穿着套装的年轻女性。记不起这是谁了,她很不善于记人脸。拿起通话器。“你好”惊慌失措的声音一下子涌了进来。“那、那个。我,我是警视厅的小松凪。前些天麻烦您了。关于L商事的案件我有些问题想问您,您现在有时间吗?”想起来了。是在村崎社长杀死秘书的那个案子里,和蓝川一起来做事件询问的那个刑警。可是都到这时候了还要来问什么呢。らいち惊讶得问“那啥——案子不是已经解决了吗?”“确、确实犯人是已经被逮捕了。但是在文件送检的过程中,又有一些需要确认的事情”“是这样吗。嗯,你要来我房间吗”“请多帮助”“那我现在开门”らいち打开了自动锁的门。小松凪道谢后从画面上消失了。没过多久房间的门铃响了。开门后,小松凪站在茜色天空的背景中,可以从种种迹象看出她很紧张。“感谢您的协助”“没什么。那么您想问的是什么呢?”“——是您的正体”非常突然。带着思虑重重的表情,声音颤抖着,小松凪这样说道。らいち吃惊的反问“正体?”“是的。我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对你这样的女性——这样说很失礼,但是真的是这样——对你这样的女性,大企业的社长还有蓝川先生都如此着迷。到底是什么?你到底是什么?”小松凪摇动的双瞳瞪着らいち,喋喋不休的说。看起来是已经知道らいち和蓝川的关系了。蓝川不可能跟她说,所以应该是自力查到的吧。但是,是通过什么管道?不管怎样,必须死守客人的个人情报。らいち装傻充愣。“大企业的社长应该指的是村崎先生。那么蓝川先生是谁呢?”“请不要装傻!就是前段和我一起来的那位蓝川刑警!”“啊,你说这话是有什么根据吗?”“要根据吗?要多少我都有。比如说,蓝川先生离开电梯以后,毫不犹豫的就右转了。简直像事先就知道707号室在那边一样”らいち在心中责备起蓝川,危机管理意识太淡薄了。“你们之间的谈话也只是在演戏。明明焦点在村崎的不在场证明上,对于作为不在场证明证人的你竟然只做了形式上的调查。而且连联络方式都没有交换。这是因为本来就知道彼此的联络方式,一不小心就忘了吧”听着小松凪的推理,らいち想。原来如此,确实合乎逻辑。但是一切都是马后炮啊。她是因为其他的力量才一跃到达真相的。对,是依靠女人的直觉……从她的样子就可以明白了。らいち有点想逗逗小松凪,于是这样说道“这位小姐,你喜欢蓝川先生吧。”“不要叫我小姐!”小松凪勃然大怒。“……左侧的门即将打开,下车时请注意脚边”车辆广播让らいち回过神来。她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赶出车外。间不容发,背后的车门关上了。差点就坐过站了。らいち抹掉脑中闪过的小松凪的面容,开始前进。这一站不是目的地而是换乘站。らいち来到月台,坐上驶来的电车。这辆电车也和刚才同样的满度,没有座位可以坐,无奈抓着吊环摇晃的时候,面前坐着的一个像班长一样的戴眼镜的女孩淡淡的为我让了座。らいち不高兴起来。她讨厌被让座。如果对方是男性的话,原因是自己的美貌这种理由还可以成立,但是像现在这样对方是女性的话,那就是把现实狠狠的砸在自己脸上。自己已经80岁了这一现实。就算自己再怎么觉得自己还年轻,在周围人的眼中也只有一个可怜的老太婆吗——不,那不可能。电车停车,虽然还没有到目的地,但是らいち飞快的下了车。在年轻的时候,见到らいち容姿的男人们每一个都因为那过分的美貌而倾倒。虽然到现在实在是不复当年之勇,但是还是有自信自己要比周边上的那些年轻女人要更有魅力。在站内勾搭上一个不错的男子,然后在厕所的单人间里卖春了。年轻男人就算花钱也想和自己做爱。这是らいち唯一的生存意义。白天去定时制高中也是为了补给年轻男子。*上木らいち是老太婆。这是真的吗。这是有伏线的。蓝川和她的年龄差与村崎和らいち的年龄差,正好差了两倍之多。(紫之章)当看到这句话的时候,你有实际计算过吗。蓝川是38岁,村崎是59岁,所以普通来想的话应该是这样一个方程式:(38-x)×2=59-xX=17らいち是17岁。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和之前“在日本,除了会对向未满18岁的儿童买春的人进行处罚外,并没有处罚个人的买卖春行为的条款。所以村崎向らいち买春的行为并不会受到法律的处罚。”的描述相矛盾。这是怎么回事。这里就需要逆向思考。正确的方程式是这样的:38-x=(59-x)×2X=80らいち是80岁。这样看来,下面两句话的矛盾也就解消了。然后觉得自己能有这么一副至今从未需要医生,也没有依靠过药与医疗器械的健康身体真是太幸运了。(青之章)虽然被大家中出了很多,但是因为不会怀孕所以都是白费劲呢。(绿之章)明明没有使用避孕药和避孕器具,也没有做不孕手术,那为什么不会怀孕呢。那是因为早就绝经了。下面这句台词也可以作为旁证。我不太记人脸~(黄之章)就算是らいち也无法战胜汹涌而来的时间,这是因为记忆力衰退了。综上所述,らいち是老太婆。Q.E.D.5.5不,不对。请看看下面这句话。那是一片轻轻飘着许多浮冰,如果人类掉下去肯定无法得救的极寒之海。(橙之章)201x年是80岁的话,在200x年的这个时候应该是差不多70岁。这样的高龄人掉进极寒之海里那是死亡确定的。可是らいち在那之后也还活着。综上所述,らいち不是老太婆。6在被怒浪不断拍打的断崖上,上木らいち和那女人对峙着。らいち在试图说服她。“我已经知道你是犯人了。请自首吧”“上木小姐——”女人的表情柔和了下来,然而瞬间变得如同般若一样。“要是犯罪者都会自首的话就不需要警察了啊啊啊啊啊啊 !”她从怀中抽出手枪,对着らいち扣动了扳机。明明在崖边,不跳崖却反击,这也是崭新的展开。可是,らいち早知道会变成这样。身上4发,脸上2发,枪弹击入,红色的液体飞散。但是,らいち没有倒下。看着伤口渐渐愈合的らいち。女人发出了害怕的声音“你、你到底是什么啊……”らいち从嘴里吐出枪弹,这样说道“说来话长”十年前——那颗行星因为外星人的侵略而濒于毁灭边缘。指导者夫妻将女儿带到逃生船前面。“你先逃走”父亲想让女儿坐上逃生船,但是女儿激烈的抵抗。“不和父亲母亲一起的话,不要”“我们必须和大家一起战斗”那我也要一起战斗,女儿这样主张,但是“不要任性!”父亲的语气让女儿害怕了。父亲用教育她说“你要怎么战斗呢。如果被抓做人质了怎么办。听爸爸的话”母亲也站在父亲一边“以后我们一定会去接你”“约好了哦,绝对啊”“嗯,约好了。”女儿坐上逃生船。双亲一起关上了门,离开了船。船发动起来,消失在燃烧着战火的天空中。约定没有被遵守。双亲战死,种族也全灭了。漂浮在宇宙空间的她并不知道这些。船中飘出电子声。“移住可能天体,自动检索……发现……太阳系第三行星地球……适合率98%”“地球……是个什么样的行星呢”压抑着自己不安的心情,她按下了按钮。逃生船跃迁至地球,在南极着陆了。打开门走到外面,太阳正处于较低的位置,将冰之大陆染成一片橙色。虽然气温在冰点以下,但是对于生长在温差极大的星球的她来说,算是很舒适的气候。“这就是地球吗”然后,正好与从Z国的基地出来采样的三个科学家——“老师”,“豪猪”,“使魔”碰上了。双方都很惊讶。双方的外貌在对方眼中都不甚熟悉。她的种族是外形表现为一种赤红色果冻状的生命体。首先从冲击中恢复过来的是她这一方。她想到了自己是从其他行星来的,在这里碰倒自己不认识的生物也是很自然的。她想要进行交流,于是用读心术读了三人的心。他们心中回旋着视觉上的恐怖之色。似乎对他们来说,她的身姿是相当的扭曲可怕。她有点受伤,我还觉得你们扭曲呢,不过入乡随俗吧。为了表示自己没有敌意,她变身成那三人中看起来地位最高的“老师”理想中的雌性的样子,然后向三人脑中发送信息。“你好,我是朋友”于是“老师”的嘴角吊起“有意思”“老师”心中的恐怖变成别的什么东西。她本能的感到有危险袭来,于是试图逃跑。可是一发用于捕捉企鹅的麻醉弹击中了她,让她失去了意识。她被带到基地里。在那里每天都作为充满了好奇心的“老师”的实验台存在。无论等多久也不见双亲来救自己。在异星球的痛苦生活中,作为她心灵支柱的就是从房间那些窗户中总能看到的太阳了。因为地轴的关系,盛夏的南极会产生一整天太阳都在地平线附近移动的现象,即是白夜。她感觉和太阳成为了朋友。然后最终利用日光射杀“老师”,逃出了基地。逃脱途中掉下冰崖,她掉进了极寒之海中——但是对于抗寒能力强,而且可以在水中呼吸的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她紧贴在日本的南极观测船“白濑”的船底,到达了日本。最初她变成猫之类的动物,边读取人类的思维边学习人类的语言和文化。后来渐渐得也能变成人类了,但是头发部分她一直保留为作为自己身份象征的红色。然后,总在自己身边留有象征着在南极时帮助了自己的太阳的橙色小物件作为护身符。某天晚上,她变成猫去散步,发现空地上猫们正在开集会。对它们在说什么产生兴趣的她也进入了那片空地。下个瞬间,数对发光的眼睛一起朝向她的方向。那是看外敌而不是同胞的眼神。她感到有危险,后退一步。猫们靠近过来,她在重压之下逃跑了。猫们威吓得叫着追了上来。……好容易逃得性命,站在的黑暗的前路中,她喘了口气想道。自己的变身是完美的。即使如此也被猫们的野性直觉发现了。虽然外貌都是一样的,但是还是被发现了不是同伴。不是同伴。她和这地球上的任何生物都,不是同伴。在认识到这一点之后,瞬间压倒性的孤独袭来。双亲多半已经死了。虽然不愿承认,但是过了这么久都没有来接我,那一定是这样了吧。种族或许也已经全灭了。这样的话,她就是全宇宙里她的种族中的最后一人。她深切的感到想要同伴。有一个方法。不,应该说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生孩子。她的种族是有性生殖,所以需要有雄性。即使不是同种,如果是近缘种的话,也有可能怀上孩子。比如说,雄性的驴和雌性的马可以生出骡子。但是地球的生物和她的区别太大了。即使交尾也不太可能会受精吧。不,不试试怎么知道。第二天早上,她变成女人的样子,在一间大书店里买了一册厚厚的生物图鉴。是对购买这种书的我产生兴趣了吗,女性收银员这样问道。“是用于自由研究吗?”“不,是在寻找结婚对象!”“——”她开始和能找到的各种生物交尾。当然其中也包括人类,或许是变成了对方理想的雌性吧,他们总是很开心的付钱。可是谁也没能给他带来孩子。闲暇时也曾作为侦探解决过案件。因为可以读取别人的思想,所以一瞬间就能知道谁是犯人了,非常方便。可是为了让周围接受真相,说到底还是需要用逻辑来将它推演出来。就这样10年的岁月流逝。进入17岁的她,今天也边期待着奇迹的发生,边让精子毫无意义的牺牲。*上木らいち不是人类。这是真的吗。这是有伏笔的。那是一片轻轻飘着许多浮冰,如果人类掉下去肯定无法得救的极寒之海。(橙之章)可是,らいち在这以后也依然活着。要问为什么,因为她不是人类。只能这样想。蓝川和她的年龄差与村崎和らいち的年龄差,正好差了两倍之多。(紫之章)根据从这句话导出的方程式的解,可知らいち是17岁。可是这个解又与“向らいち买春的行为并不会受到法律的处罚。”的描述相矛盾——如果らいち是人类的话。如果らいち不是人类的话,无论多少岁,向她买春的行为也不会被人类法律所处罚,这样就并无矛盾了。然后觉得自己能有这么一副至今从未需要医生,也没有依靠过药与医疗器械的健康身体真是太幸运了。(青之章)虽然被大家中出了很多,但是因为不会怀孕所以都是白费劲呢。(绿之章)即使不避孕也不会怀孕,因为她不是人类。下面这句台词也可以作为旁证。我不太记人脸~(黄之章)我们人类很难分辨猩猩长相的不同之处。同样的,对于らいち来说,我们人类这种异族生物看起来都长得差不多吧。综上所述,らいち不是人类。Q.E.D.6.5不,不对。不可忘了这句。是避孕药。(蓝之章)如果らいち真的不是人类的话,就没有必要吃避孕药。综上所述,らいち是人类。7200x年,日本。时间已是深夜,下了主干道,一条既没什么人气也没什么车流量的路上一辆汽车正在奔行。车里有两名男子。坐在副驾驶座上打盹的是名侦探赤干,坐在驾驶座上握着方向盘的是助手鰊泽。他们刚刚解决一起困难的案子,正在回家的路上。突然,在前灯照射下一条白影飞出,鰊泽猛的踩下刹车,两种令人不适声音响起,一种是轮胎和路面摩擦发出的刺耳声音,一种是车体撞飞了什么东西的钝重声音。“怎、怎么办,撞到人了啊”鰊泽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看向助手席。可是那里已经没有了刚才还在打盹的赤干的身影,车门开着。鰊泽也慌忙下车。前灯在柏油路上画出的圆中,倒着一个红发的少女。她一动也不动。赤干飞快跑到少女身边。鰊泽也脚步不稳的跟在他后面,恍惚的看着赤干蹲在少女身边试图唤醒她,给她把脉。鰊泽感觉一切就像是发生在电影屏幕里的事一样。少女大概18岁左右。那看起来像是红发的其实是血。少女头部大量出血,把她那色素极淡的长发大部分都染成了赤红色。她的穿着看起来就像是从医院或者看守所逃出来的一样十分朴素。这是什么人——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鰊泽回过神来说“叫救护车来吧”“不,全国救护车的平均到达时间大概要8分多。你看附近不是有个D医院吗”过去,赤干曾经解决了在那家医院内发生的连续杀人事件,该院院长非常感谢他。“带她去那边比较快。来,把她搬到车上。”赤干打开后部座席的车门。“我抬着她的头,你负责腿那边。”“明、明白了”两人协力抬起少女,将她搬到车边,然后在正要把她抬到车上的时候,一道亮光闪过。一次,两次,那是照相机的闪光灯。之后马上有什么人骑着摩托离开了。鰊泽声音发抖“是狗仔队,被拍到了”自从赤干解决了某知名女星的跟踪狂事件以后,他和她之间有了男女关系的传闻就传播开来,最近他们也是被媒体死死纠缠。“别管他。集中做眼前的事”两人把少女横放在后部座席上。这是,道路边的草丛莎莎得摇晃起来。将少女交给医院以后,他们向警察通报了事故。据现场取证的结果,事故原因被判断为少女突然跑到路上。鰊泽没有被责罚。次日,院长知会了他们少女的情况。头部的伤口与出血量相反,意外的很浅,只是缝了4针。胳膊也只是有些骨裂症状而已。但是她一看见医生和护士,就像是害怕一样的大闹起来。因为脑ct的检查也没有发现异常,所以应该不是交通事故导致的,而是原本的精神状态就是这样。而她的这种精神状态最近终于有所好转,数日后院方下了见面许可。赤干和鰊泽立即前去看望她。病房里有两张床,其中一张上坐着一个缠着绷带和石膏的白发少女。她虽然表情空虚,但还是认识到了赤干等人的存在,像缺乏润滑油的机器人一样不自然的转过脸来。“现在使用了镇静剂”院长低声说。赤干接近少女,然后突然下跪。鰊泽也慌忙学他的样子。似乎是觉得两个壮汉这样磕头虫似的样子很有趣,少女的表情缓和了下来,然后用外语说了什么。游遍世界的赤干听出那是Z语——独裁国家Z国的公用语言。赤干正要用Z语回答,他的手机响了。“不好,忘了关了”他掏出手机要关掉电源,发现屏幕上显示的是自己的侦探事务所的名字。可能有急事。他道声歉接了电话,是自己多个雇员里最为老练的那个男人打来的。“不、不好了。事务所的前面……”总是沉着冷静的他此时的声音罕见的动摇。依序问出情况后,明白是发生了如下的事。事务所的前面聚集了数十名暴徒,嚷嚷着交出赤干。警告他们要报警了,他们便说你叫吧,到时候被捕的可是赤干。问他们为什么,他们递过来一本花边新闻杂志。那杂志上刊登了赤干与鰊泽把头发染满鲜血的少女搬进车内的照片和醒目标题“名侦探,隐瞒人身事故”。即使跟他们说明这件事已经通报给警察,并被判无罪了,他们也对“平素深受赤干关照的无能警察也是隐瞒的帮凶”的报道深信不疑,不愿相信这边的说辞。“因为这事光明正大,所以就想直接叫警察来算了,但是那些人八成会说果然警察也是一伙的,到时事态就会进一步激化了。”赤干想了一会,向那老手问“那张照片上清楚的拍下了少女的长相吗”“嗯,啊,是的”“明白,我马上回去”挂掉电话后,他向鰊泽和院长说明了情况。“果然是那时候拍的照片!这下完了,破灭了,只能死了”陷入混乱的鰊泽先扔一边,赤干开始用z语和少女说起什么。但是途中突然停下了。“自己的屁股要自己擦啊。鰊泽君,你留在这里,车先借我。我去驳倒那帮货”对着这样说完要走出病房的赤干背后,少女畏畏缩缩投来了一个词。那个词在z语里是“赤”的意思。约1小时后,赤干开着鰊泽的车回到了事务所。大楼钱挤挤攘攘的大概有4、50人。还以为都是些男人,没想到也有数个女的。赤干通过所告诉他们自己大概1小时后就会回来,所以现在他们比较老实,但是一看见车过来立即又沸腾起来。“一帮只会扯人后腿的废物”赤干低声骂着下车,顿时被堵在当场。赤干用响亮有力的声音说“诸君,请听好!那则报道是毫无根据的!你们这已经给周围群众带来了困扰,请速速解散!!”但是暴徒们不为所动。“骗子,都流了那么多血了!”“可别以为名侦探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少女怎么样了!”“负起责任!负起责任!”“闭嘴!你们看!!”赤干也不甘示弱的怒吼回去,然后打开了后部座席的车门。一头如同新鲜血液一样长发的少女慢慢走了下来。她身上没有绷带也没有石膏。一个男子打开杂志,低声说确实是照片上的少女。暴徒们的气势变弱了。赤干抓住这个好机会追击道“我们走在深夜的道路上,突然她跑了出来。可是托了我的朋友那超群的驾驶技术的福,她奇迹般的无伤。不信的话靠近来看看,连一条擦伤也没有。看起来像是沾满血的那头发,只是本来就染成了那种颜色罢了”完全是在说谎。他们是在来这里的途中找了一家美容院,拜托人家“请在30分内染好”。动摇在暴徒中迅速扩大。赤干放出了最后的致命一击“那么,叫警察来吧”废柴们三三五五的逃走了。赤干把少女带回了医院。白发的少女出来迎接了红发的少女。她们的长相一般无二。在发生事故的那天晚上,从草丛里出现了另一个长得完全一样的少女时真是吓人一跳。出于方便起见,我们把被车撞到的称为少女A,把从草丛里出来的成为少女B。少女B看着他们要带走少女A,就出来力图阻止,赤干看着她的眼睛,用z语和她谈过以后,她终于冷静了下来。他们把少女B也带到医院,让她和少女A住在同一间病房里。当听说花边新闻杂志上清楚的登出了少女的长相时,赤干想到了让少女B扮演“无伤的少女”这个角色。但是又不想让正害怕着什么、也不懂日语的少女背负如此重担,所以放弃了这一想法。但是少女们竟然提出了同样的建议。她们和名侦探想到一起去了。有意思——赤干承认了她们两人。看准少女们的亲昵结束之后的时机,赤干插嘴说“这次多亏了有你们帮忙啊。说起来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们了,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红白的少女互相看看,下定决心开始说了起来。2000年,Z国。国王在街上初次见到18岁的白发少女ライチー,强行把她带到了王宫。国王虽然夺去了ライチー的身体,但是没能夺走她的心。国王命令他的仆从们尽快找到让ライチー爱上自己方法。一个仆从使用了药物,另一个尝试了催眠术,但是因为这些手段,ライチー的精神被破坏,变成了废人。两个仆从都被斩首了。在恐惧之下再也没有人提出建议。此时,一个民间科学家“老师”提出了克隆的想法。大家都笑话他“先不说克隆人因为伦理原因,是在全世界都被禁止的。你不会是对克隆有什么误解吧?克隆可不是能做出另一个ライチー的技术。那不过是做出一个和原版有相同基因的孩子而已。你觉得国王会容忍你这种让他等这一个孩子长大的悠长方法吗”但是,“老师”自有秘策。樽海鞘。那是一种生活在南极海等冰冷的海水里,无色透明,既不属于鱼也不属于虾的无脊椎动物。当食物丰富的时候就会做出自己的克隆体,该克隆体会以多细胞生物第一的速度成长为成体。关于这种生物几乎都是传闻,基本没有相关研究,但是如果这种成长速度能应用于人类的克隆体的话……“老师”和两个助手“豪猪”、“使魔”一起去了Z国的南极基地。然后成功解明了樽海鞘克隆机能的全貌。然后他利用该技术制作了数十体ライチー的克隆体。她们成长迅速,一周后就成长为和原型同样的体态,然后就停止了生长。“老师”向国王献上了克隆体(洗脑调教在国内进行),国王非常高兴,赐予了“老师”地位和财富。但是,天生就讨厌见人的“老师”选择了闭关于南极基地进行自己所喜欢的研究。那研究需要进行人体实验。只要制作出ライチー的克隆体,试验台要多少有多少。他又新作了数十体克隆体,对她们实施了致命的实验。因此她们的数量减少后就再次补充,如此循环。但是在200x年,终于发生了叛乱。三个幸存的克隆体中的一个射杀了“老师”,逃出了基地。可是她卷入了崖崩掉进大海死掉了。趁着混乱其他两人也逃走了。她们藏在日本的南极观测船“白濑”的货物里来到了日本。漫无目的的彷徨在日本的大街上,最后被鰊泽的车撞飞了。“喂,你相信这种胡编乱造吗”鰊泽这样说,但是赤干这样回答“不是可信或者不可信,重要的是有趣还是无趣。我要向她们两个投资,反正钱我有的是”然后对两位少女说“我也是有家庭的,所以不能把你们留在家里。代之我会给你们买个房子”赤干让两人住进了某高级公寓的707号室。为了不让交通事故那件事又被闲人翻旧帐,少女A也染了一头红发。虽然那只是一个暂时措施,不过两人都很喜欢红发,在头发又长长了以后就会再次染成红色。赤干定期拜访她们的房间,给她们生活费和零花钱,并教给她们一般常识和侦探术。赤干有把她们育成为自己的后继者的意思,两人也回应了他的期待。她们忘记了南极的那些事,在这边过着充实的生活。日月流逝,201x年——赤干死了。和犯人同归于尽。突然失去了这样一个前进目标,两人感觉心中开了一个大洞。世界失去了色彩,时间也只是白白流逝。在这样的日子里,某天她们在电视上看到了Z国的纪念庆典。成为国王妻子的三个克隆体也出现在现场。她们无言的发出SOS信号。一眼就能明白,因为那就是自己的分身。新的目标出现了,就是救出被囚禁的同伴们。赤干也说过“侦探的工作不是解谜,而是救人”。但是,要怎么做呢。这不是取巧行得通的对手和状况。要以武力解决。组织佣兵部队去袭击王宫。为此需要资金。像自己这样的少女要怎么赚钱呢。在赤干侦探事务所工作怎么也不够。只有卖身了。幸好对于容姿还是有自信的。因为赤干说了“高中还是要去上的”,所以她们不情不愿的去上了学。但是以自己是一心同体的所以只要两个里有一个毕业就行了这种歪理为借口,她们转学到T高中,然后每周交替去上学。她们两人共用上木らいち这个名字,姓是仿自恩人赤干,名字则内含必要救出ライチー的克隆体们的意志。707号室里有7支牙刷。紫、蓝、青、绿、黄、橙、赤。彩虹七色。从紫到黄是周一到周五来访的固定客人用。橙和赤自不必说,是两个らいち用的。今天少女们也为大海的彼岸奉献着自己的身体。*上木らいち不只有一个。这是真的吗。这是有伏线的。是避孕药。(蓝之章)然后觉得自己能有这么一副至今从未需要医生,也没有依靠过药与医疗器械的健康身体真是太幸运了。(青之章)らいち到底有没有在吃避孕药?解开这个明显的矛盾的钥匙,就在下面这句话里。蓝川和她的年龄差与村崎和らいち的年龄差,正好差了两倍之多。(紫之章)らいち是17岁?可是下文也写有“向らいち买春的行为并不会受到法律的处罚。”,这看起来反而让人十分混乱,但是——请大家注意文中这两个词。“她”,还有“らいち”不觉得奇怪吗。普通的文章写法是先写固有名词,然后再以代词代称。但是这里却是先有“她”,然后又出现了“らいち”这个词。这种逆转现象意味着什么呢。可以想到的只有一个。“她”指的是前文的“(对于蓝川来说的)らいち”,“らいち”指的是别的“(对于村崎来说的)らいち”。らいち有两个。这样想的话,所有的谜一下就全解开了。虽然被大家中出了很多,但是因为不会怀孕所以都是白费劲呢。(绿之章)这是因为在蓝之章和绿之章里的らいち是中出避孕药派,而青之章的らいち是避孕套派或者外射派吧。关于年龄的方程式,如果假定蓝川的那个らいち是18岁,而村崎的那个らいち是19岁的话,就可以在不抵触法律的前提下解开了。年龄不同是因为在制作克隆体的时候有时间间隔。那是一片轻轻飘着许多浮冰,如果人类掉下去肯定无法得救的极寒之海。(橙之章)因为没有得救。下面这句话也可以作为旁证。我不太记人脸~(黄之章)不只是在T高,两个らいち在其他平时活动中也是这样交替着生活的。可是,对已经和一个らいち见面过的人做出初次见面一样的言行,经常会让对方惊讶。这句话就是为了应付这种场合的借口。综上所述,らいち不止有一个。Q.E.D.∞らいち不止有一个这个意外的真相深受好评,《彩虹牙刷》得以大卖。因为卖的实在太好,就决定出英文版。可是,英美的出版社提出了一个要求。“在英语圈里,除了学术性场合之外,彩虹是分为紫、青、绿、黄、橙、赤的六色的。可不可以删除蓝之章,重新构筑本文呢”我——早坂吝陷入困扰。删除蓝之章的话,就没有了“避孕药”的伏线,也就没有らいち不只有一个这个大逆转了。虽然把“避孕药”塞进别的章节很简单,但是那样的话一章一个伏线的构图就崩坏了,不够优雅。我可是比什么都重视对称美的。头痛的再次通读全文,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如果没有“避孕药”的话,那么从“人类掉下去肯定无法得救的极寒之海”可以导出らいち不是人类这样一个崭新的真相。,美国有好莱坞,英国是个哈利波特的国度(偏见),就算有点非现实的设定肯定也会被接受的——更别说,说不好那样反响还更好。如我所料,英文版也取得了商业成功,甚至被好莱坞电影化了。虽然内容一点不剩全被改掉了,但是出演らいち的女星很可爱所以就原谅你了。然后是德国的出版社前来相谈。但是,这次又有别的要求了。“德国的彩虹一定是紫、青、绿、黄、红的五色。请去掉橙之章”我再次抱头苦思。可是,推理小说的女神并没有抛弃我。为什么比起蓝川和らいち的年龄差,村崎和らいち的年龄差要更大呢?相反不也是有可能的吗?因为らいち是80岁的老太婆啊。日本的高龄化率是世界第一,德国是第三。让大家思考一下这么一个日德相通的社会问题不是很好的结局吗,我为自己想了些这样随意的理由。德语版也博得了大量好评。下一个是阿拉伯版。“在伊斯兰文化圈内,常识是彩虹是青、绿、黄、赤这四色,不需要紫的”我第三次重读原稿。此时的我已经不是作者,而是双目发光力图看穿叙述性诡计的读者了。然后我注意到了。因为基本没怎么使用代名词,所以没有紫之章的话,除了伊森的第一人称视角以外,“她”这个词基本没有出现。(注:这点就唯有割爱了,日语这么写无所谓,中文也这样违和感太强了)原来是这样!らいち是男的吗!在伊斯兰国家对女性的接触有所限制,但是或许是出于逆反心理吧,自古以来少年爱文化盛行,所以这不是一个超合适的捏他吗。阿拉伯版也在争议之中卖得不错。因为工作终于告一段落了,我便去见らいち。进入房间后,我问“呐,读了吗?读彩虹牙刷了吗?呐呐”“读了哦”らいち把日语版英文版德语版阿拉伯语版四本摞在一起殴打我。“别拿人家写着玩啊!”晚上下起了雨。次日,在らいち的陪伴下走出房间后,雨后的天空中悬挂着一轮彩虹。我们数了数彩虹颜色的数量。可是一种颜色与另一种颜色之间还有无数种颜色,我也无法说清具体到底有多少种颜色。作者注:关于彩虹的色数,参考了语言学者铃木孝夫著《日语与外语》《铃木孝夫语言文化学笔记》及其他普通网站,但因地域·时代·文脉而多少有所变动。




[发帖际遇]: 夏目帮助福尔摩斯解决了小提琴音准问题,获得4 枚 推币。 幸运榜 / 衰神榜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升级   32.33%

3

主题

23

帖子

97

积分

诡币
0 枚
推币
74 枚
推理积分
0 分
侦破案件
0 件
原创度
0 ℃
发表于 2020-3-21 17:08:12 | 显示全部楼层
%E5%BC%80%E6%91%86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审核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诡殇推理论坛

关于我们 商务合作 免责声明  
|辽ICP备16015914号

Powered by Discuz! X3.2

© 2001-2013 Comsenz Inc.

反馈

投诉举报 意见反馈 用户协议 论坛规则

反馈须知: 切勿滥用举报,任何与举报相关的信息必须属实!

网站资源

  • 客户端
  • 微信
  • 微博

帮助|小黑屋|诡殇推理论坛  

|辽ICP备16015914号

诡殇推理论坛

GMT+8, 2024-4-16 19:09 , Processed in 0.392463 second(s), 30 queries .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