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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小说《夕末下的病城·夏卷》番外篇，本案根据两起真实事件改编，文中人物名、地名均属虚构）
引： 这是一件能违背常理的事件，我不情愿说它比其他案件增添了多少悬疑，然后让人感到和其他普通的灵异事件一样，只不过蒙着一层无聊的神秘而已。我想表达的是，它真的，一度刺激着我最为敏感的神经，瓦解我的唯物主义…… “不能这么写。”卫智心想，敲打键盘，删除了博文的开头。退身离了座，躺倒在旅馆房间并不舒服的床上，一边等着刚离开去验证自己大胆猜想的朋友，一边在脑海里将案情重新整理了一遍。卫智之所以会在四月来到普泽市，是因为听高中同学说起这富饶的地级市远郊有一处景色优美的青龙湖瀑布，趁着那地方还未变成人满为患的景区，赶紧跟着同学坐火车来一饱眼福；哪不知，这一趟旅行，竟然遇到一件奇怪到科学可能都无法解释的事情。 魑 四月十八日，周日。和两位同学来普泽市的第三天，卫智还想再爬一次风景秀丽的青龙山，因为前天晚上从山上下来时，相机的电池没有插紧，所以卫智才想今天爬山把昨天没能拍到的景物补上。“你这身子骨还想再爬一遍？当然你愿意再爬不算什么新鲜事，而是你这智商一百四的家伙居然也有没充上电的时候，你猜，这笑话够我笑几年呀？”老同学李士波这样损他。卫智装作没听出嘲讽的模样：“其实不需要几年，根据艾宾浩斯记忆遗忘曲线，一个月你还能记得就已经很不错了；并且根据我对你的了解，你对一些荤段子记得清楚，所以这件小事不够你塞牙缝的。”李士波指了指他，邪恶笑笑：“上大学都没改，还是欠揍的老样子。”床边玩俄罗斯方块的刘思进提醒卫智：“那你记得早点回来，我们的专业课马上开始了，之前说好的白须公火锅还没吃成呢！” 卫智记得要趁早回去和同学一起去乡下找农家乐，结果爬山迅捷生猛，中途就已经累个半死。当他几乎虚脱地来到一处林间道观前休息时，正巧听见道馆阶梯下的牌坊下有一位便装的医生向一个身着青袍的道士求神问卜，他好奇地凑上前去。这便是他后来与案情结缘的机遇。 医生伸长脖子，一本正经地问：“大师您看……这个字……是吉是凶呢？” 道士捏着垂长的山羊胡：“哪方面？” 医生想了又想，小心翼翼说：“……健康。” 道士右手接过纸条，盯着那个字，眯着眼看了大半天：“你给了‘蒋’，以说文解字释，蒋字，苽蒋也，即茭白，草本植物，性寒能发旧病；从拆解整部说，此字有杂草、边关、夕日、寸尺组成，是孤寂凄凉之景；若按观象取物看，今日属木，人藏草下，藏葬通音，正如地下有冥动之气待时而上。综上，此字预示，你近期有大凶之兆，需用太上君开光之葫芦圣水方能挡住恶煞，化险为夷，否极泰来，长命百岁乎。” 一个字也能看出这么多门道，卫智在一旁忍俊不禁，可是转过头来看那位问卜的医生时，他居然真的掏出两百买了那瓶葫芦水。卫智心想，一般人都猜得出，那葫芦里无非就是灌了普通的纯净水，而这位居然迷信到这种地步，枉于医务工作者的职业操守，真给这行业丢人。 待那迷信者安心满足地离开朝着山下走去，卫智上前去，坐在道士对面的椅子上，亲自会会这个坑蒙拐骗的道士。 道士抬了抬宽松的衣袖，抽了一口左手边的水筒烟：“老夫看得出你不是本地人。二十元一次，测字、面相、手相还是摇签？”卫智不理会他示意的桌子上那些玩意儿，很直接说道：“只有游客才会上当来算命，而且你看见了我带一个单反，所以我不是本地人不难看出来。” 道士听后，当然有些气愤，在椅子上坐正，身体靠前，摘下墨镜狠狠看着他，小声威吓：“你错了，大学生，刚才那男人就不是外地的。想搞事情我可不奉陪！”这算命先生竟然能看出自己的学历，卫智这才觉得惊讶，不免放下架子虚心问一问结论的根据和来由。道士嬉笑地吐着烟气答：“不学无术不发愁，我别的不会，就是看得人多，甭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善心的黑心的，我，见得多啦，哎呀，所以你上没上大学老夫一眼就认出来啦！”卫智觉得这道士还是有点意思的，对他的偏见减弱了，丢了五十给他，向他询问怎样看出医生的情况的，他也好奇这会不会就是自己想学习的冷读术。 “看你不坏我就说一些。”道士凑近卫智，环顾四周后，手指使劲点着桌面，小声讲，“刚才那人，我早前听说过，他以前开了个私人诊所，专门给别人做脸的，对对，整容医生……啥，现在？现在不是了，他现在混不好了，给动物收容所治动物去了。啥？我对他很在意是因为……我听别人说起另外一件事……那啥，再给五十告诉你。” 卫智咬牙掏出钱包。 道士更小声说：“……有人说，以前有个年轻姑娘去这人开的诊所做整容手术，不知咋的就死在手术台上了，天呐，挺年轻一小姑娘哩，好像还是大学生……那姑娘的白事，好像在哪个镇子的河边举行，在哭丧的时候啊，又有一个小姑娘跳到江里淹死了。更恐怖的是后来……那啥，再给五十呗！” 卫智咬牙给了方道士一百：“不用找了，你快一次性说完！” “好，看你这么爽快，我把真相告诉你罢！” 方道士透露，他其实是长蛇墓园的清洁工，据他回忆，本月清明节的第二天，他在墓园里打扫杂草时，亲眼见到那姑娘的墓碑前站着一个穿白色裙子的女人，女人离开时，与他正面相对走过，他瞟了一眼，惊讶发现那女人居然很像墓碑黑白照片上，那位死在手术台上的姑娘。方道士最后说了一句：“我晓不得是不是见鬼了，因为办白事的时候我也在场，没有瞧见她有姐妹嘛？！所以我才怀疑，那姑娘的死，与那医生有点关系，说不定，就是他搞死的。” 道士说得越邪乎，卫智的求知欲望越强烈。为了证实道士的言论，他亲身沿着盘水江前往上游处的长蛇山墓园。向一些在墓区工作的阿姨打听到，四年前秋天去世的姑娘，名字叫做牛曼婕，生前刚刚毕业于西南职业技术学院表演专业；而离她的廉价墓碑不远处，还有一个逝者，叫周楠，是牛曼婕的弟弟，这一点方道士显然是说错了。一位墓园管理者见证了四年前在合安镇的葬礼，说姐弟俩的母亲才真是命苦，孩子还小时丈夫出车祸走了，都是他们的母亲一手把他们带大，而姐姐死于医疗事故，弟弟又死于姐姐的葬礼上。 仔细询问后知道，合安镇在长蛇山西南边，距离墓园只有三四公里，靠近一条盘水江的支流玉珠河。 卫智询问：“请问你们知道，周楠真的是自杀吗？” 管理者答：“唉，才十五岁，太冲动，姐姐死了，结果一下子跑到桥头跳进河里，最后我们和警察摸索了一个星期也没有将尸体打捞上来。大概这就是那句老话，长姐如母，可能姐姐太照顾他，他离不开姐姐。” 卫智：“您能带我去看看姐弟俩的墓碑吗？” “你如果不怕就自己去，往山头树林后边绕过去，对对那边走，那边。” 有啥可怕的，管理员这样说，让卫智觉得莫名其妙。 几只乌鸦在枝头嘶哑争吵，对一个在偌大灰色碑林里独自行走的人评头论足。 这样荒野一般的墓园也只有长了草才有管理员来弄一弄，打理打理，看到许多白色的大理石碑都因灰尘变得黯淡，那些失去色彩的脸直勾勾盯着你看，确实能看得后背发凉。卫智一边沿着碎石小路往坡上走，一边哼着小曲壮胆。同一时期死去，弟弟周楠的那一方土地显得肮脏，而姐姐牛曼婕的墓碑却是比周楠的干净整洁一些，应该是有人定期来扫墓打理，不知是否如道士所言那样，是一个女人呢？ 夕日晕染血色，树影愈发邪乱；此地不宜久留，侦探狂奔下山。 卫智离开前，向知情的人打听到了牛曼婕久居外地的远房亲戚，然后间接得到了牛曼婕在生前结识的男朋友樊柳的联系方式。卫智觉得有三件事一定要弄清楚他才罢休，这是他一如既往的脾气：一是那名神秘的白衣女人的身份；二是牛曼婕死在整容医院的来龙去脉；三是那位蒋先生去青龙山算命的原因。
魅 红都嘉园小区05栋楼下。 “……你确定不和我们去了？”李士波在电话那头又有些吃惊。 “我遇到了一些事，你和刘思进先去吧，如果快的话，我随后到。” “喂，我们是跟着你来的，你说你知道哪家最好吃哎！这样撇下我们自个儿玩去，还算不算兄弟啊！” “实在抱歉，我有事。” “……好吧好吧，反正你就这死样。我们再去一趟青龙山算了。” 把手机装进口袋里，卫智敲了敲樊柳的家门。“谁呀？”一位漂亮的女士开了门后，“请问……你有事吗？”卫智简要说明了缘由，女士请他进了屋。卫智在他家的电视柜上，见到六年前这位女士搂着一位戴着眼镜的男子爬山时的合影，观察一下图片中女士搂着胳膊的左手，卫智暗自嘲笑了一声。“慢用！”这位叫王小冉的女士端来一杯花茶，“听老樊讲，你是他的朋友是吧，老樊还有几分钟就下班回来了，他的公司这几天挺忙的！”“知道了，谢谢款待。”卫智抬起滚烫的茶杯吹了吹，又放下。 17:45分，樊柳回到家，与妻子简单说了几句悄悄话后，单独带卫智来到小区外一家小馆子坐下，替卫智解答关于牛曼婕和周楠的过去。卫智先问一个题外话：“看得出来，你们结婚有六年了。”“……你怎么知道的？”“我从你们家客厅里的一张照片推理的，拍摄时间是六年前，当时嫂子已经戴着钻戒了。”“不错嘛，眼神好，作为初学者算是厉害了。” “过奖。”卫智问：“我想，姐弟俩之间可能没有血缘关系，依据就是姓氏不一样，是这样吗？” “对没错，你分析的有道理，妮妮从来没有对我讲过关于他们家的故事，这种事情她不好开口，她的身世我还是向她弟弟打听到的。其实妮妮是周楠一岁多时被他爹路边捡来的，听她弟的意思，可能那一年为了养她还把命搭进去了，事实是什么我后来没深究……” “妮妮是他的小名吗？” “对没错，是的。”樊柳夹着菜，边吃边说。 “妮妮真的死在手术台上吗？” 樊柳被某个字眼刺到神经，慢慢放下筷子：“她在上学前就非常想成为一名演员，不是为了出名，纯属小时候因为弟弟经常玩角色扮演爱上这兴趣。虽然人长得并不是漂亮的那种，可是曾经脸蛋圆圆的，看着挺顺眼，可惜这对她来说居然是一种罪过，你知道吗，在她的观念里，一定要整成尖下巴、瓜子脸，甚至审美观都有些病态，我怎么说她也不会听，这也是我和她分手的首要原因。而且，那家以前叫做森睿整形的私人医院，很早就听说相当不专业了，很多人整了不如以前就跳楼自杀了的，啊，当然是真的，没开玩笑！……当然，我也后悔当初最后关头没有阻止她，果然，贪不得便宜，这次把命贪进去了……” “你肯定很恨那个医生吧，它把你前任治死了。” “唉，这个，不可能不恨啊，但那又怎样，总不能杀了那个人？” 樊柳扶了扶镜片，犹豫片刻，右手拿起碗，猛塞了满嘴饭菜。 “那，你能把妮妮家的地址告诉我吗？”卫智掏出随身的笔记本。 “你要找胡春艳？”樊柳愣住，遗憾说道，“没用了，妮妮她妈在姐弟俩都死后，疯了，现在躺在普泽市精神病医院里，整个人已经迷糊，没魂了。” “啊？！” 断了线索，卫智端着碗想了半晌，觉得好像已经没什么可问的了。 “……不过有一点确实奇怪，我一定得告诉你！我老婆的表弟冯泽阳在那家精神病医院兼职，他听医院里的人说，医院连续几年，每个月20日都收到一个好心人邮寄来的钱，一般就几百元，偶尔几千，每个信封上清楚写着这些钱必须都用于治疗胡春艳女士，当然，这点钱怎么可能够呢，大头的费用还是医院托慈善机构向社会募集的。” 卫智忽然想起一个问题，试探地问：“你知道你身边有姓方或者姓蒋的人吗？” “好像没有……等我想一下……嗯，没有。” “你还会去看妮妮吗，哦，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卫智认真蹦出每一个字，希望有点用。 “没，我都不知道她被葬在哪里，听说好像是长蛇山，不确定，没去过。” 吃完饭离开餐桌前，卫智留意到，樊柳接了一通工作方面的来电，然后装在右裤兜里。[1] 这天夜晚，卫智一个人躺在旅馆房间，看着天花板昏暗的灯，心里预设几个符合逻辑的可能剧情，待到天一亮，就出发查明真相。卫智双手枕着头，心里思索着几个问题：首先是牛曼婕的死亡充满了疑问，也许就是一起普通的医疗事故，但奇怪的是那位神秘的扫墓人；接着姓蒋的医生也许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才去求神问卜，这会不会与牛曼婕的死直接相关呢。 2:28分，卫智熄了灯。 天色还黯淡，旅馆外马路上空空如也，路灯未熄灭，路两旁行道树枝头倒是开始叽叽喳喳吵闹起来。 关了闹钟，简单洗漱，穿衣戴帽，关了房门，卫智直奔市区西北郊树林的流浪动物收容所，昨天在网上查到的情况是，那个收容所其实也是私人设立的，很可能也是叫蒋森睿的那个医生。 然而，卫智中午来到收容所的时候，意外发现收容所大门紧闭，已经被贴上了封条，卫智猜想，这可能是违规经营吧。 “这线索怎么又断了！”卫智暗自嘀咕。 正当卫智左右徘徊，犹豫是否就此放弃时，他看见远处来了一个人，这树林远离市中心，周围偶尔有一些仓库，所以这人一定和卫智一样，是奔着收容所来的。卫智盘算着这个人身上兴许能找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于是躲在附近一颗树后边，远远关注着。——那是一个穿蓝色衬衣、牛仔裤的梳着马尾辫的女人，她好像还背着一个小包，也是在收容所铁门外看到了告示，然后逗留了一会，转身朝着来的方向离开。 卫智跟随直觉，保持距离，跟紧她。 下午不知过了多久，卫智跟着女人来到普泽南菜市场，这可是近距离观察这个女人的最好时机。卫智从人多的一侧快步绕过去，当他快要看清女人的脸时，忽然一个裹着头巾的男人冲上去和她交谈，由于周围人多听不清对话，卫智只能看到男人和她交谈没超过几秒钟就匆匆离开，并且给了女人一部手机和一张地图。这看上去像两个人是互相认识的，可结果女人却显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真正让卫智感到惊讶的，是他走近女人，看清楚了她的脸，发现与已经逝世的牛曼婕，长得一模一样，只不过眼前这女人肤色稍微黑一些，头发也比较凌乱。 卫智没有被吓到，反而忽然间明白了什么。[2] 见她拿着东西，愣在原地，卫智立刻上前打招呼：“你好，刚才那人是我朋友，他一定是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是打算让他交给我女朋友的，谁知他竟然认错人了……我能不能拿回我的手机和地图呢？” 还真让卫智推理对了，这女人和那位裹着头巾的少数民族兄弟果然是不认识，她简单地有戒心地问了一些不是问题的问题，最后还是把手机和地图放心交给了卫智。卫智接过手机和地图，发现小手机没电了，地图上的一处位置被人用红笔画了一些圈。这些痕迹说明了什么，卫智暂时没有头绪，但眼前这位女人一定能发现线索，所以卫智为了挖掘更多的新消息只得向她坦白：“……也许是我运气好，我发现了一些关于你姐姐或者妹妹的事。” 女人先是否认和拒绝，接着相当疑惑，当她最后去看卫智单反相机里牛曼婕墓碑上的照片时，整个人一下子震惊地叫了起来。她这样的行为，让卫智本来清晰的思路又蒙上新的悬疑。
魍
这天傍晚，卫智请女人吃完饭后，两人来到普泽市小广场附近的一个湿地公园里，久坐小叙。 通过对女人的询问和了解，卫智得到了很多线索。 这位女子名字叫张佑芬，过去家是在普泽市下属的南边不远的一个贫困地区，安拉乡。她现在回忆起来，自己曾经确有一个比自己小一岁半的妹妹，乳名小芳；在她本人还幼小不懂事的时候，家里那两亩地烤烟因气候原因大量闹虫灾减产，父母实在无力开支家中两位女儿的生活，于是在这样艰难的处境下，父亲做出一件令他本人追悔莫及的蠢事——将小芳另外送给一个富足的人家。“如果我没猜错，那户人家的父亲姓周吧？”卫智问。“这个我就不晓得了，我听我阿婆说，阿妈为了把妹妹从人家那里抢回来，不小心把谁杀了，被法院判了过失杀人罪，后来，唉，又得了抑郁，刑期快满时，吃筷子刺破脖子，死了。我爹因为十九年前的那一次错误被乡里人羞辱并且打残，到现在，离不开轮椅。” 真是个悲剧，听完这女人家庭坎坷的故事，卫智也不禁跟着她叹气。卫智听张佑芬说，不论生活多么艰苦，她和残疾的父亲张谷丰这么多年以来没有放弃寻找亲妹妹，但凡有点线索她一定会追下去，只为圆父亲那奢侈的团圆梦，为此她在餐馆和酒吧做保洁工作，努力赚钱，一来有钱雇几家有名气的调查公司追查失去联系的妹妹，二来为患癌症住院的父亲筹备手术费用。她得知的最新进展其实不多，一家名叫青天侦探公司经过一年的调查，委婉提示她关于亲妹妹的下落，一位名字是蒋森睿的医生或许知道些什么。 卫智暗自替她难过，也为侦探公司为了能与她“长期合作”感到愤怒。 “我能最后问一个问题吗？” 张佑芬接过纸巾擦擦泪水：“说吧。” “本月廿二，你是不是穿过一件黑色的裙子？” “我一般是不穿裙子的，而且只有一件白色裙子。” 卫智犹豫了很久，最后决定告诉她：“你的手机上，有很多侦探事务的通话记录，我知道你为了找妹妹，付出了自己人生宝贵的时间，”卫智忽然不敢高声说出事实，但他不得不这么做，“……遗憾的是，你的妹妹，已经于四年前去世，这张相片，是在她墓碑上拍摄到的。” “什么……”张佑芬哽咽说不出声来。 入夜的微风，竟带来了寒意。 凝噎许久，张佑芬终于止住眼泪：“……你知道……小芳……她怎么死的吗？” “据我所知，死于整容医院里，可能是医疗事故。” “她……埋在什么地方？” “普泽市东北一百公里，长蛇山墓园。” 告别了张佑芬，卫智略有失落地回到旅馆，简单回顾一天的经历后，他想到了什么，连忙翻找书包，找到那张地图和一部手机，卫智轻轻笑了一声，他为自己早前预备好的各种类型的键盘手机充电线感到庆幸。等那便宜的滑盖手机充上电后，卫智低头仔细看看地图，有些老旧，但是红都嘉园小区有反映在图上，之前在小区里观察到物业公示栏就知道，那小区建成没超过一年。地图上被人画了三个红色圆圈，有些圆圈所示位置是这个概图没有标明地址信息的。“这是什么意思？”卫智一头雾水用那部刚充电的手机拨打了一个唯一的常用联系人，备注名是“扎库尔达”。 对方马上接听，却只说了一个字： “喂……” 卫智为了不让对方以为自己偷了手机，用最简单的语言阐述了一个意思——你的手机给了一个陌生人。不知是不是表达能力好，还是对方已经联系过了朋友，对方主动承认给卫智添麻烦，请卫智务必尽快将手机转交给一个人。卫智简单问过，了解到，对方名字就是扎库尔达，是一位彝族同胞，家住普泽市东北边的大河子村，今天上来普泽市除了拉货物去卖，还要找自己在城里的表弟尼依巴玛，把这地图和手机交给他，这些东西他的表弟来城里忘记带了。也许是没见过尼依巴玛的女朋友，竟然认错了人，卫智听见扎库说了不下十次尴尬这个词。 本以为只是个小插曲，没想到，这竟然又牵扯出另外一起灵异事件。 周一，初七，谷雨。 卫智提前到达约定地点，普泽南菜市场门口，等候尼依来拿地图和手机。 “请问你是卫智吗？”身后一位黝黑的小哥拍拍他的肩膀，卫智转身看见他，个头不高，精瘦，目光炯炯有神，露出一齿洁白，“我以为是你女朋友来取，因为今天是工作日，身为记者的你一定挺忙的！”那人还没站稳，就震惊叫道：“你……你怎么知道我是记者？！” “再精确些是外勤记者。很抱歉今天早上，你手机上的日程表提醒响了，我为了关闭铃声，不小心看见了一些日程安排，上边有一些简写地址——SRZ荣、东-SRS 、PZ中一、~儿一，这些地址，我看过地图之后大概也就知道了。然后我又不小心点进你相册里，发现你的一些笔记本上有略写痕迹，说明你因为工作需要，故意学过一定的中文速记略写法和二简字来提高手写效率，一般来说有三种职业会用到手写速记，分别是医生、文职速记、记者，而经常坐在办公室的文职人员和医生，是不会晒那么黑的。我判断你的肤色是后天形成的，是因为对比了你的衣领、袖口内外皮肤的颜色。相册里，还有一张两年前你与生日蛋糕的合影，根据前后相片可以推理出，你是在你的老家大河子村过生日的，我问过你的表哥得知，你们兄弟俩从小相依为命，所以图片是你表哥拍摄的；根据蛋糕上的蜡烛和拍摄时间，我估计你今年已经二十岁了，并且生日是九月份。”说完推理，卫智微笑伸手道，“顺便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子喻，侦探推理初学者，如有冒犯请见谅。”[3] 尼依松了一口气，缓过神来，热情同卫智握手：“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手机里的东西被泄露了呢。” 卫智想了想：“如果泄露出去会怎样？”“那就不是独家新闻了呀！”尼依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哦，对哦。”卫智问，“不过我不知道你调查这些医院是做什么？” 尼依忽然愣住，犹豫了好一会，才小声对他说：“有人举报，这些医院，闹鬼……” 卫智听尼依说，有一个医生叫做蒋森睿，四年前他自己开了一个私人整容诊所，那时候发生了一起严重的事故——他亲自操刀，杀死了一个刚毕业的美女大学生！根据尼依长久的调查，那医生在暗地里做了很多非法的事，其中包括昏迷手术患者抽取血液，然后以高价贩卖给黑道，如果不是那位叫牛曼婕的姑娘患有先天性红细胞生成异常性贫血，恐怕那医生恶劣的行为还不会被人发现。然而那时候没过多久，诊所就传出了闹鬼的传言，有人隐约见到深夜里已经死去的牛曼婕在诊所里游走，蒋森睿可能在担心什么，就把整形诊所给关停了。后来更奇怪的是，蒋森睿每一次换工作地点，没多久就又遇上了类似的灵异事件。 而最近一次显灵事件，就发生在4月16日，普泽市儿童医院。 卫智听后，捂住肚子，笑了很久。“就这样？！还以为那蒋医生碰到了什么天大的事呢，原来竟然因为某些人的恶作剧，被吓出了幻觉！我也是，哈哈哈，无语了。”尼依记者却一本正经地说：“一开始我也不相信的，只不过我再怎么追查，也没有发现恶作剧的人的身影。而且，不止一个人看见了。” 卫智收起笑容，开始不安：“什么意思？” 尼依调取手机上的视频给卫智看：“这个是儿童医院闭路电视拍到的……” 手机屏幕上，时间显示夜里十二点前后，那会医院很早就熄灯了，一个人也没有了，应该安静的很，能听见针落。恍惚间，这夜视监控发白的画面里，一个长黑发的白衣女子从远处走廊拐角处匆匆走过就不见了，不，严格来说，不确定是走路的模样，因为那几秒画面只是显示，女子的浅色裙摆拖在地上，遮住了双脚。“这女人……”正当卫智以为视频结束时，忽然，女子从消失的拐角处冒出来，朝镜头这边缓缓飘来；人物越靠近越清晰，卫智愈发紧张，这感觉，就好像，看了恐怖片一样，是不能忘记的诡秘。更恐怖的来了——女子走近机位，停留在探头下，占据了大半个画面，卫智不自觉屏住了呼吸，就在他生怕会发生什么的时刻， 女子抬起头，看着画面，看着你。 眼神冰凉，恍如杀生之恨意。 “啊！”卫智后背一凉，吓得手机脱了手。他已经亲眼确认了，视频里这白衣女子，就是牛曼婕本人啊！
魉 回到旅馆，冷静了下来，卫智觉得这本来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只是不知道是谁想搞复杂。一般而言，就算亲眼见到视频里的所谓的鬼，也不能相信那就是真的，现在的剪辑技术相当发达，想造假很容易；倘若不是视频、视觉误差、视觉魔术等原因，那就是有人故意装神弄鬼，以死人的名义设计某种阴谋，但是回忆视频里的面孔，不是易容便是整容，而且就算是易容，那技术也相当高超，除了专业化妆师外，没人有这样的技术。 牛曼婕本人则是注定不会还魂的，诈尸，那更加天方夜谭了。 所以有没有鬼，先排除这些可能性再说，至少，有一个人是有重大嫌疑的。卫智用食指抵着嘴唇这样想。但凡任何事件都脱不开三个因素——条件、动机、手法，暂且把这个灵异事件的手法放一放，卫智先仔细思索事件的条件和动机。这样，又想了很久，没察觉天已经黑了。 窗外，寒意飘来，忽然听闻雨声，真是衬托了气候和气氛。在环境的渲染下，卫智突然回忆起一个细节，他赶紧拿出手机来。 “喂，又有什么事，我觉得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电话那头的声音显得无奈，卫智听出更多的是无情。 “最后求证一个问题，作为她的前男友，你知道她有遗传性疾病吗？” “什么，妮妮有遗传病？” “那我可以告诉你，她极有可能是因为这个病在手术中失血过多抢救无效死亡的。”卫智不知为何竟然怒了，“我刚刚查过记录，四年前她做手术的费用，是以你的名义支付的；如果你真的知道她有病，如果你真的爱她，就不该让她冒着风险做那个整形手术，你本可以阻拦这一场可以避免的祸端，却放任她不管。这样对待女友，你是我见过最没有责任心的男人。” “我只记得胡春燕说过她有贫血，我可没听她提起过有什么遗传病。”他忽然转变态度， “你以为你真是福尔摩斯啊，既然想知道真相，那我告诉你什么是真相：那笔费用是我给她的分手费，如果她不来找小冉麻烦，我想我们的关系不会这么快破裂，要怪就怪她自己，和我没关系。再见。” 樊柳狠狠挂断电话，演绎出什么叫做无情无义。当然，即便不这样做，他从未去墓园看过前女友一次，也可以看出来。 现在三件事情已经有两件差不多有了答案，至于白衣女子到底是谁，这问题想从蒋森睿口中得知答案显然是不合情理的，因此卫智没有找那医生的必要；不过，精通逻辑推理的卫智心中已经储备了几个可能的假设，只需逐一否定与证明而已，这对他是一种习惯。卫智有强烈的自信找出真相，毕竟很少有人像他一样，靠逻辑强迫症生活。接下来，他还要去一趟扎库尔达的家里了解情况，卫智认为，如果有人假装白衣女子，首先是样貌相似才有以假乱真的效果，那么只可能有三个人，已经死去的牛曼婕、张佑芬，以及那个被扎库认错的尼依巴玛的女朋友；而正是出于关系亲密的缘由，因此不会直接问尼依。 大河子村在普泽北边约四十七公里，这里的玉珠河干净清澈，与盘水江泾渭分明。此次前来，卫智没有告诉尼依和扎库，不过他还是通过回忆尼依的照片推理出了哪一座是他们表兄弟的茅草屋宅。由于扎库之前并未见过卫智，所以来开门时请他进入之后还没有完全认出来。 “我叫卫智，之前为了还手机，找你要你表弟尼依的号码。” 正在捣鼓玉米堆的扎库恍然大悟：“啊，原来是你，但是尼依只有周末才下来，工作的时候都是在城里，你应该去电视台的员工宿舍……” “不，我找的是你，”卫智开门见山就说道，“我想问，你的表弟妹是不是和他吵架了？” “啊，好像是啊，怪不得她不理我的样子！”扎库憨厚说道，用黝黑的手揩汗。 这一整天，卫智与这位朴实的彝族兄弟聊了很久。从扎库那满脸皱纹可以推理至少三十多岁，和尼依巴玛的年龄这样大的差距不免让卫智疑惑，扎库笑称，三十多年前，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在一次浩劫中丧生，后来自己被大河子村里的一个康布家收养；康布是一位信仰佛教的教汉语的老师，他经常收留村里的留守儿童，因为尼依也被他收养，所以自己和尼依称兄道弟不为过。 在不太大的扎库家的一间小黑屋里，卫智发现床边有一张干净整洁的堆着许多瓶子的梳妆台，梳妆台靠着一排小书柜，书柜上的书很杂，有药物学课本、时尚杂志、心理学和一些推理小说。扎库解释，这里就是尼依的女朋友孟玉娇居住的房间，而她和尼依一样，平时大多时候住在城里宿舍。 卫智问：“请问你知道孟玉娇是学表演的吗？” “护士，她是护士。” 接近傍晚的时候，卫智在村里漫步目的的游荡才忽然听说，下村口有一家农家乐的白须公火锅是超级正宗的，卫智欣喜，他想这正好是补过的时候，于是马上掏出手机联系刘思进和李士波。“……哟，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没听错吧，你请我们？！” “嗯，来吧，我在大河子村等你们。” 晚上，两位小伙伴租了一辆车来到这旅游开发村。三人愉快地享受完农家美食，就在李士波和刘思进连连夸赞卫智的时候，卫智猝不及防地将这几天的听闻和自己的计划悄悄告诉给他们。“其实我是想请你们帮我一个忙，此时此刻，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蒋森睿有危险，可能有人想要害他。”卫智说出自己的想法。“你不是不相信直觉吗，说吧，需要我们怎么做？”刘思进坦诚答应。 “在扎库家住几天，替我盯梢。” “啥？” 就在这天晚上，卫智接到了来自尼依的电话，他称在长蛇山墓园有一位方姓员工，发现了牛曼婕的坟墓被人翻动过，而且有一个白衣女子鬼鬼祟祟。卫智故作震惊，赶紧打一个电话给张佑芬，那嘈杂的背景证明了她正在一个酒吧里打工，所以出现在墓园的另有其人。但即便如此，明天回城里，依然要重点调查她和一个护士，能不能找出灵异事件的始作俑者，就在此一举。 梦里，卫智他笑得开心，他推理出了那个恶作剧之人。然而，梦是相反的。 …… 周三，卫智回到普泽市，向尼依巴玛了解女朋友的事，发现他们已经分手，断了联系。 周四，卫智请李士波来普泽盯着普泽市精神病院的孟玉娇，自己暗中盯着张佑芬。 周五，儿童医院主任医师蒋森睿，发生车祸，抢救无效，身亡。 “死了？！不可能啊，这怎么可能呢，他就算死也不可能是他杀，难道还有谁想杀他？”尼依在电话中回答刚得知噩耗而情绪激动的卫智：“这可是警方的调查，落水司机就是蒋森睿，很多人都看见他驾驶轿车就像着魔一样，直接冲进城区的盘水河里，有目击者还亲眼见到，他冲下河道之前几秒钟，完全疯了一样手舞足蹈，离奇的是，无论是落水还是之前在路口，车上自始至终都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卫智反问：“你怎么知道是他杀的？”“我有朋友在局里，他说法医的结论是，死者系溺水致呼吸衰竭，不过在死者呼吸道里还发现了乙醚的痕迹，有乙醚就意味着他是被人谋杀的，只是想不通，谁把乙醚放到车里的？” 本来已经想好了策略，哪不知装模作样的白衣女子没有被捉住，蒋医生却被某个人抢先一步害死，卫智对此十分自责，他认为医生之死与自己的大意密切相关。 卫智咬牙，决定一查到底。 几经调查，从蒋医生同事口中得知，事发前，“老蒋的雨刮器弄坏了，在修，周五通知去取车”。卫智亲自前去尚在封锁的盘水河边的丁字路口时，他注意到，附近有一个忙碌的工地，因此案发路段被货车压得坑坑洼洼；听医生同事小雨说，这条路是医生回家必经之路，路口向右转，对他来说并不陌生，加上案发当时天气良好，他不可能这样直接冲下去的。结果，这偏僻小路还是成了他的黄泉路。 丁字路口的一侧，河水略显湍急。卫智仔细观察了河道边火棘的叶片，心中有了答案。 卫智用父亲的威名获取警方信任，他用自己的推理，告诉刑侦队长关于某人用乙醚杀死蒋森睿的犯罪手法，手法通过打捞起来的汽车上的某个位置残留的有机蜡得以证明，实验显示，这种有机蜡状物质经过一分钟的加热会缓慢融化，不加热后又会缓慢凝固。并且，汽车的制动系统似乎也不太灵敏。然后，凭借这几个通过推理得到的发现，警方大方地告诉卫智，在普泽市精神病院周四下午的视频中发现了一个可疑对象。这是白天的视频录像，而且分辨率高清，卫智看得比上次更清楚，当然，也令他更加怀疑人生了。 没错，视频中又是一个白裙子女人。
魈 回到旅馆，卫智见到刘思进看着电视，等候多时。 “怎么样？”卫智迫不及待问。 “一切正常，从你离开到周五我离开，扎库尔达一直没有离开村子。不过周五有同村的来串门。” “能不能再拜托你一件事？” “啊，又有什么事啊？” 交待过后，刘思进出门了，在获得李士波的允许后，卫智打开笔记本电脑，用写小说的方式将这系列事件记录下来，这便于最后时间来检索前因后果，发现矛盾。“不能这么写。”卫智才打了几个字，就被他删除了。其实，这矛盾再明显不过了，那就是本案最大的未解之谜——视频里神秘的白衣女子究竟是何人所扮，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如果排除了张佑芬和孟玉娇，会不会只剩下未死的牛曼婕？这是卫智最新的推理，大胆且不可思议，现在就交给刘思进带来佐证这结论的最新消息了。 排除了其他选项，剩下的无论多么不可能，就是真相，所以，牛曼婕，你等着现身吧。卫智躺在床上，双手捧着头，微笑想着。 接下来，经过李士波亲身去往长蛇墓园，证实方道士所言不假，牛曼婕的坟墓确实被人翻动过。刘思进带来警方透露的秘密消息，通过对比四年前牛曼婕死亡检验时的物品，证实遗落在精神病院药房的毛发系牛曼婕本人的DNA。并且，警方听卫智建议，去长蛇墓园挖掘牛曼婕的坟墓，如果棺材里没有她的尸体，那么卫智的推理将是正确的。 可惜，结果是，事与愿违。棺材里却有一具尸体。 “不，这不可能，”卫智险些慌了神。“我建议提取DNA，看看这又是谁？” 又过了半天，DNA检测结果出来，证实，牛曼婕确实死于四年之前。 卫智得知这个本来就是意料之中的结果，顿时失了魂，自己建立多年的世界观，顷刻之间，因这个神秘鬼魅，摆动、震荡、坍塌。 “这……这不科学……不科学……彼岸……不可能……不可能的……”
虽说故事的结尾应该设问，比如强调女子是否真是鬼之类的问题，这样显得案件更加诡秘一些，但是子喻我拒绝了，因为，就像魔术手法一样，背后一定是简单的科学道理，支撑着这一切表面上不可思议的复杂人为事件。 好吧好吧，毕竟写出来，还是强调一下。 ——正如福尔摩斯所言，如果排除了所有的可能性，那么，神秘的白衣女子，莫非是真的从遥不可及的彼岸世界，因生死仇恨而来？
题目： 【逻辑与判断】（10%） 请依据逻辑或文中对应的线索，判断以下结论的正误性。 1、凶手是穿白裙子的长发女人，如果张三有长头发并且穿白裙子，则她是凶手。 2、普泽市基本地势是东南低、西北高。 3、如果相片中的王小冉没戴钻戒，那么樊柳花心的结论不成立。 4、妮妮和小芳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5、卫智见到张佑芬时，她的年龄在27至28岁之间。
【理解与推演】（20%） 1、请在“魑”小节中寻找线索，推理四月十八日那天，方道士至少揽财多少元。 2、请根据文中关于日期的线索，推演出清明节在愚人节后第几天。 3、请结合上下文，推理文[1]部分，卫智留意他举动的原因。 4、请寻找线索，推理文[2]部分，卫智明白的结论。 5、请依据文[3]部分提到的方法，尝试破译以下四个速记词汇并归纳共同点。 “合&正” “CS0木工元” “青LHP不” “HD+元”
【线索与证据】（30%） 1、试依据作案条件，列举一位或几位嫌疑人。 2、请选择三位嫌疑人，在文中找出线索，指出其有价值的不涉嫌犯罪的理由。 3、请选择一位嫌疑人，在文中寻找或推理，一个或多个其有价值的线索。
【假设与推理】（40%） 请根据文中所有已知线索和证据，还原这系列事件中： 1、车祸原因以及杀害死者的手法、方式。 2、凶手的动机、目的。 3、关于凶手前后完整的经历。 4、其它文中未提及的情况。 | 
发表于 2017-3-14 21:0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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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3-18 20:28:40
发表于 2017-4-1 12:20:3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