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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幸福都市》(解答篇)
(八)
收队
王芳发动了汽车,载着凌空向公安局总部开去。此时的王芳显得惊喜若狂,他们知道当一个犯罪嫌疑人落网后,很快就能够顺藤摸瓜把其他嫌疑人一同抓住。
“凌队,这个付有才到底是怎样被抓住的啊?”
“呵,这个‘付有才’真是他娘的有才。他开着一辆越野摩托,想从城市周围郊区的乡间小路逃跑,结果因为压坏周围村民种的菜然后起了纠纷,他还掏出一把斧子想要以此威胁村民。结果谁知道那里的村民可是吃软不吃硬,那位村民马上回去就叫上几十号人,抄家伙从小道追上来,直接就把付有才给围住了。”
“哈哈哈哈,城市被封锁后,就想从乡下跑,亏这个付有才也想得出来啊。”
“要不是周围的民警被村民这阵势给吓坏后及早到达了现场,否则付有才估计就得直接被村民们乱棒打死在现场了。”
凌空平复一下心情,因为他知道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吕栋梁那边看得怎么样了?”
“已经给控制起来了。今早我们便衣在跟踪他的时候,感觉他鬼鬼祟祟的不太对劲,就一直跟着他。刚才你说抓人的时候,我就让便衣直接上去抓起来了。”
“不赖嘛,这次你还是立了不少功,肯定能够得到上面的表彰。”
“哈哈,凌队见笑了。不过有些问题我还是想不太明白啊,到目前为止我仍然摸不透吕栋梁的所作所为,虽然我觉得他这个人不太对劲,很明显会和案件有关系,但我还是想不通是哪一点。吕栋梁一直都在S市,并且已经做好几年的生意了,但H市那边不是说这个犯罪团伙最近才从H市转移过来的吗?以前H市的两起案件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王芳一脸疑惑地问道,虽然他已经把吕栋梁的作案行为猜测个大概,但是吕栋梁是如何实现“分身术”的他还是摸不着头脑。
凌空发出了轻微的笑声。“其实吧,我断定吕栋梁和H市的案子没有关系。他不是H市三个人团伙里的。”
“啊,不是吧?H市确定犯罪团伙一共有三人,那么除去付有才、黄建国还有谁呢?难道另外一个人并没有转移过来,所以他们才拉来了吕栋梁当备选人手吗?”
“也不是,原先的犯罪团伙已经全部转移过来了,只是吕栋梁是第四个加入的,他是他们在这边的靠山。”
(九)
解答
一辆汽车缓缓地驶入公安局总部,王芳和凌空下了车,他们接下来要去见的就是刚被押送回来的付有才。
“为什么?我还是不太明白。”王芳听完凌空的解释后愈发感到疑惑,那意思是原先的三人团伙现在变成了四人?
“吕栋梁不是原先三人团伙里的一员,三人团伙除了黄建国、付有才外,剩下的那个就是已经死去了的梁军伟。”
“什么!”王芳听到这个结论,发出一声惊叹。起初他一直认为梁军伟要么是一个与此案无关的人,要么也是受害人之一,但怎么也没想到凌空警官会推测梁军伟是团伙成员之一。
“梁军伟也是一名外地人,最近才来到的S市,而他的失踪日期在王林诗失踪的后一天,也就是8月13日,在他失踪的当晚他也心神不定并且还提前请假下班了,随后就在当晚失踪了。起初我并没有把他和本案直接联系起来,直到……我在吕栋梁家里发现了一束新鲜的玫瑰花,这才使我将整个案件串联起来。”
“对了哦,凌队,那天去吕栋梁家里走访的时候,你到底发现了啥啊?”
“我发现了两处可疑的地方,第一处是吕栋梁作为一个单身汉为什么家里会放有一束新鲜的玫瑰花?而且那束玫瑰花存放的位置也很不合常理;第二是吕栋梁家里有一处非常可疑的没有被清洗干净的飞溅血迹。”
“啊啊,凌队你一件一件地说吧,先从玫瑰花说起?”
“你还记得梁军伟的记录吗?”
“五官端正、面部英俊、谈吐举止素雅大方曾吸引多名女性顾客勾搭,还收到过女性顾客送的领结等礼物。在酒吧里也被老板赏识,有时候偷偷摸摸搞一点小动作时老板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王芳非常流利地背出了卷宗当中描述的话语。
“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这玫瑰花并不是吕栋梁的,而是有女性送给梁军伟,然后梁军伟再顺手留在吕栋梁家里?”
“大致如此,如果真的是有你喜欢的人送你花,你会随手扔在一个装杂物的抽屉里吗?把上面的指纹送去检验看是否有梁军伟的指纹就知道了。以梁军伟的容貌和性格,在酒吧里想要勾搭上一些单身女性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最主要的就是如何把她们骗到手。”
“哦!我明白了,所以梁军伟正是利用这种优势,才很方便地把H市的两名单身女性给骗到手了。(非得分点)他们团伙中梁军伟就是专门负责引诱女性的那个人,先摸透目标的基本信息后再选择合适的女性下手。对于独自在外,没有亲人朋友,很少与他人联系的单身女性来说这是非常危险的,在取得他们的信任之后就非常容易得手了。”王芳说着,又转念一想:“不对啊,王林诗并不是单身女性啊,况且她还怀着孕,看起来应该会很明显,按常理来讲,他们团伙应该不会选择这样的目标吧?”
“但是王林诗当晚刚刚才和丈夫吵完架,在酒精和冲动的作用下,王林诗对梁军伟说自己是单身女性这种气话的可能性也是有的。还有,你到底有没有点常识啊?王林诗怀孕才第三个月,这时候她的肚子应该还很平呢,从外观上来看几乎看不出来,所以梁军伟很有可能把王林诗也当成单身独居的女性了。”
“哦哦,但是仅凭一束玫瑰花就做出这样的推理,我感觉不太严谨吧!”虽然讲不出什么反驳凌队的理由,但是王芳就是感觉不太严谨。
“我刚才不还说发现有一处飞溅血迹的事儿吗?这就是吕栋梁在家里杀人分尸的直接证据。”
“为啥啊?吕栋梁那天不是说他把猪拖回家里来宰了吗?你是怎么判断出那不是宰猪肉时飞溅出的猪血而是人血的啊?”
“这就是你缺乏杀猪的相关知识了,一般来说,在杀完猪后的第二步就是放血,紧接着第三步往猪身体里打气,第四步把猪整个身体放在开水里烫,第五步是把猪挂在木架上开始刮毛,之后才是给猪分尸体。在给猪放过血之后,猪体内残留的血液已经相当少,根本不可能飞溅出这么大一坨血迹出来。而那血迹明显是中速喷溅射出的,所以我猜吕栋梁不是在给猪分尸,而是在分人!人在死后虽然心脏不再跳动失去血压,但是在分尸砍爆血管的时候,血迹还是有可能因为挤压原因飞溅出来。只要提取他家中残余的血迹DNA就能找到物证。所以,小琳听见的砍骨头声音,根本不是在砍猪骨头,而是在给人分尸!杀猪只不过是一个幌子。”
“嗷,我明白了!”
王芳和凌空已经来到了审讯室门外,他们隔着单面玻璃看着正坐在里面,全身伤痕累累的付有才。他低着头,目光中透露了狡猾与残忍。
“混账玩意儿!人渣、败类!”
王芳显得气急败坏,他无法想象这是连自己的同伙都能够和周围那些无辜人一样杀害的恶魔。
“人是我杀的,梁军伟、王林诗、林贤、张有德,还有以前的人。”
付有才抬起头,很自然地说出这些话语。
(十)
自述
“你为什么要杀害他们?”
“没有为什么,单纯地想杀而已。”
“你就不怕遭报应,下地狱吗?”
“刚开始的时候确实会,但时间一久以后就没什么感觉了,而且我仿佛认为阎王老爷子还偏向着我呢,让我得手那么多次到现在才被抓住(笑)。”
坐在他对面的警官满带愤怒地强咽下一口气,然后拿出卷宗记录开始念起来。
“8月2日晚上,你们在高家桥附近看到正在拾荒的张有德,然后你们把他叫到无人的角落用钝器敲击致死,再将其尸体……”
“搬回他自己的小木屋里,然后分尸扔进河里。这我也没办法呀,我去找过他很多次想让他搬走的。你知道的,像这种力气活(分尸),动静很大的,总得找个安静的地方来干才能不惹人注意吧?只不过他那地儿正好适合。本来之前没想杀他的,可他死活不肯搬走,那我就没办法了。”
警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付有才打断了,并且听见付有才这嚣张狂妄的语气,警官怒不可遏,用拳头狠狠地砸向桌子,力量之大,还使桌子上的物件弹高好几厘米。
“你们全都会下地狱的!”
站在门外的凌空示意让警官控制情绪,保持冷静,不要冲动。
“对嘛,警官,您这是什么意思嘛,有意见冲我来啊,你别对无辜的桌子下手。”
警官平复心态后,又继续念道。
“8月12日晚9点30分,王林诗进入‘天空音乐’酒吧,与梁军伟搭上话,并在当晚11点20分被梁军伟带到吕栋梁家里。”
“对,王林诗是梁军伟带回来的,一开始他还确认地跟我说这是一个好货,单身独居。可谁知道他完全给出了错误的情报,王林诗可是个大人物的老婆。本来我估摸着我们还能够在S市里隐藏一阵子的,但是绑错人那就没办法了,只能够趁早卷点钱就远走高飞了。”
“你们还是把她杀了,不是吗?”
“这个没办法啊,我们要是把她放掉那肯定就是我们死了。况且她保养得还不错,肉吃起来味道还挺不错的。不过黄建国那货还真是个XX,当时我和梁军伟在小木屋那儿刚分完尸,没什么力气,就只让黄建国一个人去拿钱。谁知道他能捅出那么大个篓子,直接把命给丢了,真是白跟我那么久!”
“梁军伟呢?他不是你的同伙吗?为什么你们要杀他?”
“他嘛,其实我还是挺看中他的。不过他其实除去勾引女人以外,也没别的用处了。他太胆小,在黄建国死后我们回到吕栋梁那里商量打算分道扬镳,但是我看梁军伟这个胆小的状态迟早会把我们给出卖了,于是就把他给杀了。本来打算晚上运到小木屋那边去的,结果谁知道楼下停了一辆警车,我去看过之后发现记录仪还一直开着,就这么运尸体肯定会被发现,于是我就跟吕栋梁说让他从店里带头猪过来,到时候把尸体和猪肉一起混合着运出去。分尸的时候动静太大了,我本来说过会儿给隔壁几户邻居送点东西去安顿安顿的,结果还没送出去就被林贤找上门来了,她还非要进去看我们在搞什么,那没办法,只好把她一起给灭口了。哎,其实我感觉她还是挺不错的一个人,女儿也很聪明礼貌,不像其他人连正眼都不瞧你一个,每次见面她们母女俩都会向我们问好,要不是因为我们这边接二连三地出乱子,我也真不想去打扰她们。”
“那其他那些被你杀害的人,你就没有想过他们的亲人吗?”
“哼,你觉得有人一出生就是恶魔吗?我只不过是把我以前所受到的痛苦,加倍奉还给这个社会罢了。”
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付有才内心非常的平静,没有惊起一丝波澜,也丝毫没有为他所犯过的罪孽而感到忏悔。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回不了头,前方的地狱之门正在缓缓打开。
得分点:20分
1.凌空警官是去抓吕栋梁的(1分)。
2.提到张有德被杀的原因是因为他房子的地势不容易被人发现,适合分尸(2分),并且因为不愿意搬走的原因被干掉了(1分)
3.通过玫瑰花还有血迹推测出梁军伟是团伙中的一员(2+2分),但是因为心理或者胆小等原因被团伙成员给杀了(1分),并且他们团伙就是靠他的脸去勾引单身独居女性上钩的。(2分)
4.王林诗因为当晚和丈夫闹矛盾,然后又喝了酒,被梁军伟给下套了(1+1分)
5.林贤因为当晚去敲了付有才他们的门,碰见了他们的分尸现场从而被灭口干掉了(1+1分)
6.过程还原(5分)
提到了吕栋梁不是原先团伙成员(1分)
提到吕栋梁拖猪回家是为了将梁军伟分尸然后分批带出去,以掩人耳目和躲过警车记录仪(1分)。
提到团伙有在小木屋分尸煮肉(1分)
提到吕栋梁在高家桥停了数分钟是在搬运尸体(1分)
提到他们为什么会选择吕栋梁家作为根据地的原因(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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