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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届诡殇推理谜题大赛】第一题《音乐教室之谜》作者:潇潇雨歇(添加提示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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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理大神推理作者家族之瑰四周年纪念章诡殇元老猴年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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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7-26 19:52:14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题作答截止时间为2019年7月30日20:00,大家可以在此时间内参与答题与提交答案,请勿超时,超时自动取消答案有效性。本届比赛无需报名,作答直接回复本帖即可,附上作答成员名单。本帖已设置匿名回复和回复隐藏,仅作者本人可见。一经发现私自转载泄露,将进行追责,祝答题愉快。



剧情梗概:一座普普通通的高中,其音乐教室中竟出现一名遭谋杀的死者!究竟是怎样的杀意,才会让一个未成年人如此惨遭杀手?高中生推理爱好者万俟潇介入案件并誓要将其解决,他究竟能不能还原案件的真相?

第零章、季子成的尸体
当周帆和程悠气喘吁吁地跑到新艺术楼的音乐教室门口时,上课铃正好打响。
“刚好卡点……”音乐老师沈光站在前门边的讲台上,皱皱眉头说道,一边用手示意二人赶紧就座,“下次抓紧一点,全班同学都在等你们呢!”
“都怪你午休的时候那么贪睡,害得我们音乐课险些迟到。幸好跑得快,不然迟到后沈老师肯定又得把我们骂死……”坐到位置上后,程悠不满地小声抱怨道。
“好啦好啦,是我的错。”周帆双手合十,苦笑着向自己的闺蜜道歉道。
“诶,话说为什么我觉得教室里这么热啊?”程悠说着,扭头看向教室后部,“不是开着中央空调吗……难道空调又坏了?”
“旁边窗户开着呢!”周帆说着,站起身关掉了自己身边的一扇窗户。
“空调开着还不关窗?沈老师这么任性的吗?这样的天气能热死人暂且不说,因为学校付电费所以不关窗就开空调,可真是不带一点心疼啊……”
“好啦好啦,说起来,今天天气也算挺凉快的,毕竟昨晚刚下过雨,风也挺大的,没你说得那么夸张吧……哦对,今天晚饭我不和你一起吃了。”周帆似乎猛地想起什么似的,突然话锋一转。
“啊?为什么?”程悠对周帆的话显得有点吃惊。
“其实是他下午一下课就要去练琴,所以托我帮忙带个饭啦……”周帆说着,双颊微微泛红。
话还没说完,程悠立马便明白了周帆的意思——周帆的男朋友是高二段的季子成,比周帆大一岁,是校团委副书记、音乐社社长,并且还长得非常阳光帅气,和被捧为高一段“段花”的周帆可谓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而季子成过几天要去参加在省乐学院举办的钢琴比赛,这个比赛对他来说极其重要,如果夺得全省第一名将会获得保送省音乐学院的资格,为此他每天下午都会趁着夜自习开始之前来新艺术楼的音乐教室反复练习。
“靠,你可真是重色轻友啊!”看了眼周帆害羞的表情,程悠抿起嘴唇笑着调侃道。

周帆看看手表,现在是17时26分。哎,都怪我磨磨蹭蹭吃得太慢,子成估计都要饿坏了吧?
想着,她攥紧手中放有汉堡的塑料袋,加快步伐,几乎是小跑着抵达新艺术楼四楼走廊尽头左侧的音乐教室门口。里面悠扬的琴声哪怕是隔着门都能被清晰地听见。
子成现在一定练习得很投入吧……不过话说,他要演奏的不是《野蜂飞舞》的片段吗?怎么现在在练相比那首曲子而言难度偏低的《梦中的婚礼》呢?
带着心中小小的疑惑,周帆推开了音乐教室的前门。外面的天气并不热,傍晚也有微风,但中央空调吹出的冷气显然让人更舒服一些。
室内的窗帘全被拉上了,但因为开着灯,所以并不暗。伴随着轻柔旋律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抹令人极度不舒适的红色。
“啊~~”周帆惊恐的尖叫声打破了整栋新艺术楼的宁静。

第一章、林波的怀疑
“啧,三中……”走下警车,林波不由自主地咂咂嘴,“是个令人怀念的地方。”
“诶,林哥以前是三中毕业的?”一旁的张岳嵩关上身后的车门,笑着问道。
林波是K市刑警大队第一支队的副队长,时年40岁,长相瘦削,脸部表情严肃,目光中也带有职业刑警特有的凶狠,令胆小的人甚至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而他手下的张岳嵩却与他截然不同:时年29岁的张岳嵩身板虽相当健实,长相却颇为和蔼。别看他这么一副样子,办起案来却有一股比谁都积极的拼劲,对案发现场的记录非常细致,观察力也相当敏锐,这也是每次林波都挑他作为搭档的理由。
“算是吧。”林波淡淡地回答道,“我小时候不好好读书,家里也就只能花钱让我念这种二流中学。啧,没想到今日居然会以这种形式回到我的母校……”
“是啊……”张岳嵩喃喃道,“不过是一群未成年的孩子而已,再怎么说也用不着杀人吧……”
“呵,这还真不好说。前段时间不才刚发生过13岁小女孩杀人分尸的案子吗?永远别小看孩子。”林波说着,迈开步子向前走去,“案发现场是新艺术楼的音乐教室吧?跟紧我,岳嵩,可没时间在这里耽误了!”

“真是惨啊……”望着面前一地的血泊,饶是资深刑警的林波也不由自主地皱皱眉,感慨道。
“死者背部虽沾满血,但无致命伤。以这个出血量来看,恐怕是大动脉被刺穿了。”张岳嵩仔细观察着尸体,突然又别过头去看了一眼掉落在血泊旁的一把刀子,说道,“我说林哥,凶器应该就是那边的刀子吧?”
“这还是得等法医解剖后才能确定。”林波回答完张岳嵩的问题后,又低下头喃喃道,“尸体面部朝下倒在地上,背部衣服上沾有大量血迹……刀子应该是从前胸插进去的,为何背部会有这么大片的血迹?”
“凶手是翻动过尸体吧?”张岳嵩说着,用戴着手套的手指向血泊的边缘,“林哥你看,这里有血液在地上摩擦的痕迹,应该就是凶手在翻动尸体的时候留下的。”
“恐怕是的。那么问题是,凶手究竟为什么要翻动尸体呢?”
“可能是死者在倒下的时候压住了凶手某样东西,为取出来而翻动?”张岳嵩作出了自己的推测。
“不对。”林波摇摇头否定道,“你看,死者背部的血迹是连贯成片的。假使死者压到凶手的某样东西,那么至少会在尸体背部留下血印吧?可是显然,现在并没有任何印记。”
“也对啊……那,究竟是什么原因呢?”张岳嵩歪着头思索着,一边从胸前口袋中掏出笔记本写下了这个疑点。

“死者季子成,男,17岁,三中高二5班副班长、校团委副书记、音乐社社长。”张岳嵩打开笔记本,对林波念道。
“好,知道了。”林波点点头,把目光转回到眼前娇小瘦弱的女生身上,像连珠炮一般开口发问道,“你就是第一发现人?名字?年龄?班级?”
“周帆,16岁,来自高一2班。”不知道是不是林波的错觉,与其说是发现尸体的惊恐,女生的心情似乎用“低落”来形容更为恰当。
“说一说发现尸体的具体情况。”林波问着,瞥了一眼身旁的张岳嵩——他已经开始在本子上作记录了。
当周帆叙述完季子成来到音乐教室的原因和她发现尸体的状况后,林波总算有点能理解她的心情了。
原来是一对小情侣啊,受不了……林波在心里抱怨道。对于他这种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出生的老古董,早恋实在是难以接受的。但比起这个,眼下更紧要的问题是找到案件的真相。
“所以,死者这个礼拜是第一次不吃饭就来音乐教室练习?”林波耐着性子往下问道。
“对,因为子成昨晚在食堂的时候和我说今天17:35有音乐社的社团活动,所以他只能一放学就过去练习。”
“原来如此,难怪你说发现尸体后没多久音乐社的其他成员就陆续到场了……话说社团活动很重要吗?死者为什么一定要参加呢?”林波追问道。
“子成是音乐社的社长,而且音乐社的社团活动教室就是那个音乐教室。即使过几天就要钢琴比赛,出席社团活动总该是情理之中吧!怎么,这和案件有什么关系吗?”
“哼。”林波的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根据我们对现场状况的推测,死者应该是在进门时听到身后有声音转过头去的那一刹那受到凶手袭击的。也就是说,凶手应该在死者之前就已经抵达音乐教室,藏在门后以待死者到来。换而言之,凶手十有八九是知道死者下午一放学就要来练琴的人,这就能大大缩小嫌疑人范围了。而你的行踪又尤为可疑——虽说你要给死者带晚餐,但那也是在你吃完饭后的事;也就是说,给死者带饭这件事对你今晚的正常就餐是没影响的,你却为何要支开平时一起吃饭的好友呢?还是说,是为早点来这里杀害死者?”
“但我并不是凶手,这点我很清楚。何况他昨天就把自己要提前去练琴的事告诉过很多人。”周帆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但依旧冷静地反驳道,“我何必要杀子成呢?大家都知道,我根本没有杀他的动机。”
“这我怎么清楚?”林波耸耸肩,“我只知道,情侣之间有没有闹什么矛盾,外人一般不知道。”
“那么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哦对,这是旁边那位刑警的电话号码,如果想起来什么重要线索的话,欢迎随时联系他。”林波说着,把一张名片塞到周帆手中。

第二章、周凯的请求
“当行星与卫星距离近到一定程度时,潮汐作用就会使流体团解体分散。诶我说阿潇啊,这个距离是谁求得的来着?”身后的金元忽地戳戳万俟潇的背,问道。
“哎呀,我说金元你也是搞物理竞赛的,这种基础的概念还没背熟?”才刚趴下就被人叫起来,万俟潇的心情有点烦躁,于是不自觉提高音量道,“洛希极限,那肯定是洛希啊!”
完了。话一出口,万俟潇便隐约感觉到一丝不妙,目光不自觉地向左前方飘去,正对上刚抬起头的余洛兮疑惑的目光。万俟潇听到四面八方响起了各种善意的、抑或是意义不明的窃笑声。
靠,又被套路了,万俟潇感觉自己的脸刹那间就变得彤红。带着些许恼火,也顾不得正在上晚自习,万俟潇站起身,狠狠地捶打了金元一下。
金元“啊”地惨叫一声,嘴角还带着些许笑意。讲台上一直低头写着教案的姜辉抬起头来瞪向二人一眼,于是万俟潇的“复仇”只得作罢。
不知从何时起,万俟潇暗恋余洛兮的消息在班级男生中不胫而走。于是乎,他便天天都被自己的各大“基友”轮番套路——万俟潇那种略带尴尬略带恼怒的表情似乎总是能带给他们无限的乐趣。
妹的,下次这群沙雕们再敢套路我,就直接开捶。万俟潇想着,忿忿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发现自己消失了半节晚自习的同桌周凯不知不觉已经坐回到他的位子上——按照学校的规定,任何学生都不能无理由翘掉晚自习的。
“怎么?周凯,是有什么事吗?”察觉到周凯脸色有异,万俟潇低声问道。
周凯缓缓转过头来,脸色苍白:“阿潇,可能……你是我最后的希望。”

“啥?”三秒钟过后,万俟潇才作出反应。我这是……被男人表白?他迟疑着忖道,随即便抛开了这个愚蠢的念头——周凯喜欢谁,大家不都清楚么?
“下午五六点的时候,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几辆警车开进了学校。”周凯盯着万俟潇的眼睛,说道。
“什……么?”万俟潇显得愈发摸不清头脑。
“5班的季子成死了。是在新艺术楼的音乐教室被人用刀子杀害的。”周凯的话仿佛一颗重磅炸弹一般,让万俟潇的脑子“嗡”地一声突然炸开。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学校啊,竟然有人杀人?死者是我认识的那个季子成?5班那个人缘很好的季子成?怎么可能?……等等,为什么你又说我是你最后的希望?”万俟潇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我妹妹是季子成的女朋友,这你知道的。她刚被警方传唤回来,哭着告诉我说她被警方怀疑了,而且是重大嫌疑人。”
虽然周凯是本学年才从福建转来的转学生,但他的妹妹周帆不知为何却一直在本市读书。早在季子成初二的时候,周帆就已经和他确立恋爱关系,而当时季子成就在万俟潇的隔壁班,所以万俟潇早就认识周帆。
“可……我能做什么?”万俟潇还是处于一头雾水的状态。
“你的推理能力,早在上学期我就已经见识过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周凯突然压低声音说道,“上次你把日记落在桌上的时候我看过,去年那个情书事件被你完完全全看破了真相,不是吗?我思来想去,现在只有你有可能证明我妹妹是清白的啊!”
的确,根据我对周帆的认识,她不可能是会杀人的那种女生,但是……想着,万俟潇摇摇头,开口说道:“这是两码事情。以前那不过是发生在我们身边的事,与其说成是推理真相,更不如说是被好奇心或者正义感驱使而作出推测。但刑事案件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不是我们应该触及的领域,还是交给刑警吧。如果周帆是清白的,那么刑警自然也会做出这样的推断的。”
“可凭你对她的了解,你应该知道她是不可能的,不是吗?”周凯仿佛洞悉到万俟潇的心思一般,说道,“万一我妹妹被误认为是凶手……”
“那她现在应该被警方扣押了。”万俟潇忽得抬起头来,打断周凯的话,“如果警方有证据证明周帆是凶手的话,她还能回得来吗?你说警方极度怀疑她,但事实上在案件真相浮出水面之前,谁都有可能是凶手,不是吗?——当然,除非你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你妹妹的清白,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总之,别去杞人忧天,随着调查的不断深入,周帆的嫌疑一定会逐步被洗清的。”
周凯张张嘴巴,欲言又止,脸上仍是一副不安的表情。

第三章、张岳嵩的调查
前一晚由于要和校方进行沟通等诸多事宜,搜查工作并没有马上顺利地开展起来,因此第二天林波特意提前来到案发现场,似是卯足劲要加紧侦破案件。可他没有想到,一走进音乐教室,就发现比自己来得更早的张岳嵩正坐在椅子上,仔细地观察着面前桌上的几张照片。
这家伙可真是和往常一样积极啊……林波苦笑着想道,随即开口问向张岳嵩:“怎么样?法医的尸检报告应该已经送到你手里了吧?”
“是啊。林哥你先过目一遍?”张岳嵩回答着,抄起一旁桌子上的几张纸递给林波。林波接过它们,便立刻细细阅读起来。
“死者死于出血过多和脏器破裂,胸前有六道刀伤,其中两刀正中大动脉,一刀刺入肺部大静脉……死亡时间大约在16:50-17:30之间;我们接到报案电话是17:29,与推测死亡时间的末段基本吻合……无其他外伤,体内未检测出乙醚等致人昏迷的药物成分……从伤口深度判断,从受伤到失去意识再到完全死亡大约只需要一分钟……啧,太惨了,这真的是中学生干出来的吗?”林波皱着眉头,一边看着尸检报告,一边自言自语道。
“基本可以锁定凶手是三中的高一或高二学生。从16:30开始,全校教职工都在学术报告厅参加教职工集体大会,一直到17:30才散会,且据登记表显示没有教职工早退或迟到。在剩下不参加大会的工作人员中,保安和食堂、校园超市的工作人员均能互相证明各自的不在场,而清洁工彼时都已下班、确认离校,所以凶手不可能是学校的工作人员。”
“为什么只有高一高二学生?高三呢?”听完张岳嵩的分析,林波问道。
“林哥……现在是六月中旬,高三已经考完高考毕业了,他们所有能在三中内通行的证件也都被悉数收回并注销。”张岳嵩显得有点无语。
“哦哦哦,原来是这样……”林波摆摆手,脸上浮现尴尬的神色。似是想要转移话题一般,他赶紧抛出下一个疑问:“那么,校外人士呢?有没有可能凶手并非学校里的人员?”
“这是不可能的。三中各个围墙外都设有监控摄像头,显示昨日一整天都并没有校外之人通过违规路径进入校园内。至于外来人士进出学校大门,是需要在保安室登记方可进出的。我去查过保安室昨天的访客记录,案发时期并没有校外人士逗留在校园中。”
“原来如此。说到这个,岳嵩,案发现场周围的监控查过没有?有没有发现什么疑似凶手的人物?”
“很遗憾。”张岳嵩神情严肃地摇摇头,回答道,“说是为保护学生隐私,校园内大部分摄像头早就拆完了,仅留下大门和围墙边几个必要的,以保证学校的安全。”
“嚯,没安监控!有点麻烦咯……”林波小声嘀咕着,从他的声音里却听不出半分不安——他似乎对抓住凶手仍胸有成竹。
“哦对,林哥,鉴识科那边的工作也有结果了。”张岳嵩说着,打开自己的笔记本开始念道,“经伤口比对,案发现场的水果刀确是杀害死者的凶器。”
“原来如此……”林波摸着胡子拉碴的下巴,问道,“那么从刀上有查出什么线索吗?”
“没有。”张岳嵩抬起头来盯着林波,很干脆地回答道,“用于作案的水果刀是市面上常见的类型,从入手途径应该很难查出什么。此外,刀柄上也没沾上任何人的指纹。”
“没有指纹?凶手也真够小心谨慎啊……”林波感慨道。虽然刀子的线索就此中断,但他并没有感到任何沮丧,或许是一开始就没抱有太大希望的缘故吧。
“从音乐教室门外的垃圾桶中找到带血的手套、校服外套、长裤、鞋套,经鉴定其上附着的血液与死者DNA吻合,因此初步推断这些衣物均为凶手作案所用;不过值得注意的是,校服外套内侧残留有大面积水渍,虽然没有任何颜色,但从中却检测出极其微量的血液反应。”
“嗯,外套内侧有水迹其实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兴许是凶手自己受伤了,所以外套内侧沾上血,于是就去卫生间洗掉。”
“不对,虽然案发现场旁的洗手台内壁上确实检测出微弱的血液反应,但外套内侧的血液反应也非常微弱,而三中校服从短袖T恤、裤子到外套,用的都是吸水性极强、不容易淌水的材料,即使是刚洗完也只需要拧一下就不会滴出水来。而相对应地,这种材料也有它的弊端,就是着色之后很难洗去。所以校服外套内侧如果真的沾上血迹的话,是没那么容易洗掉的。”
“那应该是凶手拿校服擦拭过什么带少量血迹的东西吧……先不说这个,从这些衣物上有查出什么有用的线索吗?比如凶手的毛发或者皮屑残留?”
“很遗憾,凶手的反侦查意识超出我们的想象。手套内侧沾有水,且并未留下任何指纹,应该是凶手案发后特意清洗过。外套、长裤上都沾有较多的灰尘,且能从上提取出很多不同人的毛发,八成是凶手在扔之前把外套和长裤在走廊地板上滚几圈以扰乱搜查吧。至于外套、长裤、鞋套的尺寸也远大于常人的身材尺寸,且成色较新,疑似是凶手为犯案而特意在校园超市购置的;而且校园超市每天只在午饭和晚饭时间开放,所以在开放时间内人流量相对较大,导致工作人员很难记住谁买了什么东西,也就没有任何调查的价值。案发地点是公用的音乐教室,所以从现场提取到的许多学生的指纹、毛发等,几乎对破案没任何帮助;此外,我们还从音乐教室的门把手上检测出与垃圾桶内手套相吻合的织物纤维,也就是说,凶手作案全程都戴着手套,等于是进一步降低了这些痕迹的参考价值。”
“也就是说,到现在为止还没找出什么有用的线索吗?那么案发现场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吗?”
“不寻常的地方?这倒是有几处。我们来到现场的时候,案发现场读碟机里放着《梦中的婚礼》钢琴曲光碟,空调冷气也开着。如果死者真如我们所推测一般是进门立即遭凶手袭击身亡,那么放碟和开空调只能理解为是凶手干的——因为据负责音乐教室的沈光老师所说,他在开会之前早就确认过音乐教室里一切设备都停止运行,并且没有任何人还逗留在新艺术楼四楼;更何况,碟片和碟片盒上都有凶手用带血手套触碰时所留下的血印……那么,凶手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呢?”
“凶手提前埋伏在案发现场袭击死者这点应该错不了。至于为什么开着空调,应该不难理解吧?你想想,凶手可是在自己原有的穿着外面又套上一层外套、长裤和鞋套啊。如果不开空调,不会热得难受吗?”林波说着,一边走到音乐教室讲台旁老旧的台式空调前,“是这台空调没错吧?”
“不是,”张岳嵩否定道,“我们来的时候,正在运行的是中央空调。整个三中用的都是台式空调,好像就只有艺术楼四楼的几个房间安装了中央空调,而且据说这还是教音乐的沈光自己出钱购置的。”说着,他指指教室后部嵌入墙体内的控制盘——那正是用来控制这间音乐教室的中央空调的。
“这样啊……”林波显得有些惊讶。他快步走到控制盘前,伸出戴着手套的手在开关键上按了几下,却并没有任何反应。
“咦,是坏了吗?”
“没有啦,林哥你把手从手套里抽出来再试试吧——没事,鉴识科的人已经检查过,上面能检测出很多不同人的指纹,完全没有参考价值。听校方说,这间教室的中央空调好像是要感应到人的皮肤接触才能接收指令,就和那种触控灯一样。”张岳嵩的话音刚落,林波立马就把手套摘下来,只听见“滴”地一声,中央空调便开始运行起来。
“我就说吧,据说这中央空调是一两个星期之前才修好的,怎么可能这么快又坏了?这也是为什么教室里还有一台台式空调的原因——台式空调是在中央空调坏之后临时搬来凑数的,虽说制冷效果不是很好。而在中央空调修好后,台式空调还没来得及搬走。”
“嗯,嗯,原来是这样……”林波随口应答道,伸手关掉空调并重新戴上手套,“既然这样,那么空调的问题就暂且放一放吧。至于凶手使用放碟机的理由,你有想到什么吗?”
“唉……暂时还没有。每盘光盘的内容都在盒身处标得清清楚楚,所以凶手应该会知道这些光盘是干什么用的。既然这样,那么又何必放音乐呢?是为假装死者当时还活着、正在弹琴,以混淆死亡时间?可好像很多人都知道死者要拿去参加比赛的曲目是另一首,为什么凶手却选择播放《梦中的婚礼》呢?”本该回答问题的张岳嵩却抛出一连串新的问题,令林波有些哭笑不得。
“唉,算了,只能一步一步来吧。光是妄想通过案发现场的线索令凶手浮出水面的确有些不现实——毕竟这次我们的对手是警惕性如此之高的家伙,这些工作就交给鉴识科了。还是先去临时审讯室,把相关人员找过来挨个了解一下现场情况和死者的人际关系,争取早点把嫌疑人范围缩小到个位数吧!”
“可还是很难啊……据死者家人的说法,我们了解到死者生前待人一直很和善,而且从来都不结仇、不记仇,几乎很难想象有谁会对他怀恨在心。”张岳嵩小声嘀咕道。
“既然这样,那就从死者的女友、还有和死者同个社团的音乐社成员们开始。”林波说着,眼神忽地又变得凌厉起来。

第四章、周帆的证言
“啊……有点羡慕小高一呢,能上音乐课……”美术课上,金元无端地对万俟潇发起感慨来。
“美术不也挺好的吗?”万俟潇放下手中的毛笔,不置可否地耸耸肩道。三中副课的安排一直都很奇怪:高一只上音乐课,而高二只上美术课。
“可是,他们有新的音乐教室可以用啊……新艺术楼是我们升高二的暑假才盖的,各类活动教室都有,却偏偏没有美术教室,害得我们还得在老艺术楼上美术课,连享受新设备的机会都没有。”金元的声音里透出一丝不满,“还有美术课究竟哪里好玩啊?和音乐比起来简直是无聊啊!再加上我们校服的衬衫都是偏紧身的,再加上有汗,画画的时候连抬手都不方便啊!”
如金元所说,三中要求学生春夏季时必须穿着紧身的校服衬衫以及长校裤上学,而在天气炎热的情况下这些着装对于学生来说确实相当难受。
“哦,你就尽管找借口吧。你说你这竹子画起来粗得都快赶上甘蔗了,能有啥乐趣?”万俟潇瞥了金元的画一眼,挖苦道,“况且现在新艺术楼的音乐教室里昨天还刚发生谋杀案件,你如果是小高一,以后还有心情在里面上课吗?”
“怎么就没心情?又不是我杀的,鬼魂还能找我索命?”金元反问道,“诶,不过话说回来,这凶手还没找到啊?”
“我又不是警察,怎么会知道……”万俟潇摇摇头,嘟囔道,“不过警方办案也没那么快吧,这才一天都不到啊!”
“那就让我们的高中生侦探万俟潇去露一手,帮助警方找出凶手?”金元调侃道,“你还别说,上次你写在日记里的逻辑分析,真挺有模有样的。”
“唉,都说过这和刑事案件不一样啦,我怎么可能有这个能耐去管杀人案呢?而且你觉得我像是这么多管闲事的人吗?”万俟潇扶额,做出一副无语的表情。忽然间,他又似猛地想起啥一样,抬起头指着金元大喊道:“等等,你们究竟有多少人偷看过我的日记?”

“是周帆同学吧?又见面了。”林波煞有介事地打招呼道,却遭到面前女生的无视。看得出来,她还在为上次林波的话耿耿于怀——事实上,直到现在林波仍在心里把她列为重大嫌疑人。
“怎么?是找到我是凶手的证据,要逮捕我咯?”周帆用满是敌意的眼神看向林波。林波注意到周帆的眼角还挂着一丝泪痕。
“在案件真相明朗之前,所有人都是嫌疑人。还是说你现在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吗?”林波的说辞几乎与万俟潇所预想的如出一辙。
“今天找你来,主要是确认一下案发现场的情况。对了,虽然已经找死者家属看过,但我们还是想先请你辨认一下我们从死者口袋里搜查出的物品,看看是否是属于死者的、或者有什么遗失。”林波说着,指指桌上的一沓证物袋。
“先是这个。”林波说着,伸手递出其中一个透明证物袋,里面有两张被血染黑的磁卡。一张正面印着死者的照片、姓名、班级、学号,反面则是三中的校徽,校徽底下有‘通校生’字样;卡面上还留有因血液渗进卡的材料中而留下的暗褐色。而另一张卡上没有任何内容,卡面平整光滑,与第一张卡同样的暗褐色痕迹在这纯白的卡面上显得格外刺眼。
“我们发现死者时,尸体的两个前侧裤兜都泡在血里,里面的东西尽数被血所染湿,再加上这两张卡本身的材质硬度低、易着色,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血迹,希望不会影响你的辨认。”林波解释道。
“没事。”周帆说着,点点头,粗略瞄一眼后便把证物袋递回给林波,“这两张卡一张是我们学校的校园一卡通,每个学生都有的;另一张则是校车库门禁卡。”
“三中车库的门禁卡?为什么死者会有这个?”林波挑挑眉毛,语气里透出一股惊讶。在他的观念里,车库门禁卡之类的东西一般都是教职工才会持有的,和普通学生根本沾不上边。
“当然有啊,只要是通校生就可以凭自己的一卡通去学生工作部申请办理通用的车库门禁卡,每年交一定的费用就好。”周帆轻描淡写地回答道,“子成从初中开始就一直是每天骑自行车上学的,肯定有一张车库门禁卡。”
“原来是这样……”林波依旧是一脸严肃地点点头,拎起另一个装有一本绿色小册子的证物袋,“还有这个,你看看。”册子封面有五个烫金大字“三中校团委”;册子是纸质的,所以和两张卡片一样,封面也附着上了大量暗褐色的血迹。
“这个啊,是他的团委干部证明。”周帆几乎看都不看就回答道,“身为团委高层干部很多时候需要出席各种校内活动,这时候就需要凭团委干部证明来验明自己的干部身份。”
“还有最后两样……”林波抄起桌上最后两个证物袋说道,里面分别装有一串钥匙和一个皮质钱包。周帆依旧是不假思索地肯定这些确实是死者的物品,不带丝毫犹豫。
“可是这些东西真的都会随身带吗?”张岳嵩一边用笔飞快地记录着,一边小声质疑道,“而且这五六样物品全放在右前侧裤兜里,左侧却只有一包餐巾纸……”
“哦,你说这个啊……虽然他从没和别人提起过这种事,但有一次我是在好奇问他的时候,他告诉我说这是他历来的习惯。”周帆回答道,“他说他从小到大就一直不喜欢卡包啊、卡套啊之类的东西,而是习惯把所有常用的卡啊、钥匙串啊直接放在右手边的裤兜里,说是拿起来方便。”
“可这样不是容易丢东西吗?你看这校裤口袋连拉链都没有……”
“不,他的记忆力非常好,做事也一直很细心。从我认识他开始,他就没有丢过甚至是忘带过任何物品。不信你可以去问问我们学校的学生工作部,子成没有在那发过任何寻物启事或者挂失过任何证件!”周帆斩钉截铁地否定道。
“好的。”林波点点头,用手势示意周帆和张岳嵩打住话头,“那我们继续下一个问题。周帆同学,从16:50到发现尸体的那段时间里,你人在哪里?做什么?有人能证明吗?”
“不是昨天就说过吗?16:50-17:00,我还在教室里上最后一节自修课,教室里的同学应该都能证明。至于17:00之后,我就独自去食堂吃饭、帮子成买饭,然后就径直往新艺术楼来了。至于证人,应该是没有的。”周帆面不改色地回答道,仿佛已经接受了自己是嫌疑人的既定事实。
“嗯。那么房间里的冷气是你开的吗?还有放碟机里的碟片呢?”
“我怎么可能还有心情干这种事?我来的时候中央空调就已经打开了……而且我当时没进门就听到里面的音乐声,还在想为什么子成没在练习过几天比赛的曲目,结果一推门就看见……”讲到这,周帆摇摇头,示意自己不愿再说下去。
“好的。那么在你的印象里有谁和死者有仇、或者发生过什么矛盾吗?”
“没有。子成的人缘非常好,他从来不会去记恨别人,也不可能有人会去记恨他。”周帆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回答道。
“嗯……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你在来新艺术楼的路上有碰到什么可疑的人吗?或者在案发现场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应该是没有的。可疑的人?虽然说新艺术楼的顶楼只有仓库、乐器室和音乐教室,但一楼、二楼、三楼有很多其他社团的活动教室啊,即使碰到人也未必就可疑吧……”周帆说道,“不过我来的时候大部分人都还在食堂,所以上楼梯的时候也并没有看到……什么人……”
说着说着,周帆的音量突然小了下去,脸上的神色也变了。
“是想起什么吗?”林波见状,立马问道。
“嗯,可能……算是吧。”周帆的语气里透着一股不确定,“当时我在二楼的楼梯口碰到了高二2班的余洛兮。她确实是美术社的社长,但美术社的活动教室并不在新艺术楼……而且她还是子成的前女友——他俩大概是在我差不多刚进初中的时候分手的。”
“有趣……”林波摸着下巴,喃喃道,嘴角浮现出一抹冷冷的微笑,“总算浮现新的嫌疑人了……”

第五章、万俟潇的愤怒
“除去死者外,音乐社只有八名成员?你确认这名单是全的?”林波盯着张岳嵩的笔记本,有点怀疑地问道。
“名单肯定是全的,不会有问题。”张岳嵩点点头,回答道,“林哥,你说是要分别把他们叫来还是一个一个地问?”
“一起吧,反正也才这么点人……又不是什么重大嫌犯,没必要一个一个分开,争取早点收工早点吃饭。”林波说着,叹了口气,掏出一盒香烟,从中抽出一根叼在嘴上,接着又在口袋中翻找起打火机来。
“那个……林哥,学校里的所有地方都是禁烟的,而且音乐社八人已经在门外等着了……”张岳嵩小声提醒道。
林波无奈地叹口气,只得作罢,把香烟又重新放回烟盒里:“你叫他们都进来吧。”
没多久,临时审讯室门口便走进八名少男少女。林波一手拿着张岳嵩记有音乐社成员名单的笔记本,一边打量起八人来。
站得最靠前的高个子女生名为郑桉,现年17岁,就读于高二4班,是音乐社的副社长。
躲在郑桉身后的矮个子女生见到林波后露出了怯生生的表情。她叫王唯灏,现年17岁,就读于高二4班。
站在两人右边的体格健壮的和尚头男生名为钱立,现年17岁,就读于高二1班。据说他是因为前不久患上了头皮藓,所以不得不把头发剃得很短。
而在最左侧站着、留着五颜六色长发的两名杀马特男生则是一对双胞胎,他们分别叫易鹏、易坤,现年17岁,均为高二7班的学生。其中哥哥易坤的头发是水蓝色的,弟弟易鹏的头发则是浅绿色的,所以很好辨认。
门边靠墙站着的表情阴郁的高瘦男生名为彦有为,现年16岁,就读于高一6班;据说他的小提琴拉得很好,这也使他成为季子成“钦定”的下一任音乐社社长。
紧紧拽着彦有为衣角、抿着嘴唇的双马尾女生名为尚安琪,16岁,亦就读于高一6班。她和彦有为之间似乎也是恋人关系。
至于人群中央的男生名为凌轩,今年15岁,是高一5班的学生。他一直摆着一副轻浮而傲慢的姿态,似乎连面前的警察都不放在眼里。
“真巧,在场的高一都是住校生呢。”核对完八人的身份及信息后,张岳嵩小声说道。
“这不是巧合。根据我们三中的规定,所有高一新生必须都住校一年,没有任何例外,就连请假回家住都不允许。”门边的彦有为抬起头来盯着张岳嵩,解释道。
“开什么玩笑,哪有这样子强迫学生的……”林波皱皱眉头,表达出对自己母校这一政策的不满。
“刑警先生别那么死板嘛!住校经历能锻炼人的独立能力;反正以后到大学都得住校的,就当是提前适应而已。怎么?有什么不好的吗?”凌轩回怼道,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态度。
像你这样的学生能考上大学吗?林波很想这样教训凌轩,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压下话头,转而向音乐社众人询问道:“今天把你们叫来,目的是向你们了解一下昨天下午你们到达现场时的具体情况……”
“你们不应该已经问过周帆同学了吗?她才是第一个发现季哥尸体的人,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又是凌轩开口说道,甚至还直接打断林波的话。
“我不会去问你们尸体的情况,我们想了解的是你们每个人来到现场时的情况,懂吗?还是说,你就是本案的凶手,想妨碍搜查?”林波忽地抬高音量,眼神也在刹那间变得更加凌厉——看得出来,凌轩是真的把他惹恼了。
“没有没有……”凌轩瞬间被林波的气势所震慑住,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好的。那第一个问题,我想先请教一下各位到达音乐教室前的情况。一个一个回答吧,就从郑桉同学开始。”
“嗯……我是和王唯灏、还有我们班其他几个女生一起吃的晚餐,分开的时候大约是17:23。然后我就和王唯灏一直结伴而行,大约17:26的时候来到了新艺术楼的底层,随后一起慢慢走上楼。结果在爬楼梯的时候我们突然听到楼上传来很响的尖叫声,当时比较害怕就不敢上前。大概半分钟之后易坤和钱立从楼下跑上来,我和唯灏这才敢跟着他俩往上跑,结果就看到了站在音乐教室门口的周帆同学……”郑桉回答道。
“我那时确实一直和桉在一起,就和她说的一样……”王唯灏小声回答道,看上去一副很紧张的样子。
“我一直在教室里写作业,因为要减肥嘛……就不吃晚餐了。然后17:27左右我到新艺术楼楼底,正巧碰到易坤,然后听到楼上传来尖叫声,没来得及细想就直接往上跑。我们每到一层都看一下尖叫声是不是从这层楼传出的,就这么一层层跑上去,最后碰到郑同学和王同学,一起来到了四楼。”钱立挠挠头,回答道。
“我是独自从操场跑完步回来来到新艺术楼底的,大概17:27左右,钱立也正好和我前后脚到,后面发生的事就和他说得一样了。”易坤淡定地回答道。
“独自?你没有和你弟一起锻炼?”林波追问道。
“嗯,没有。”易坤摇头回答,“如刑警先生您所见,我们的头发才刚染几天,洗的时候容易掉色,他怕跑完步出汗之后回家洗头麻烦,所以就没去。但我觉得昨天的天气其实并不热,即使绕着操场跑完三圈也就是微微出汗而已,校服都没湿透。”
一旁的易鹏点点头,对自己哥哥的话表示赞同:“是的,我就是怕头发掉色,所以我这几天都没有运动的欲望。昨天我吃完晚餐后就去校园超市买饮料,然后径直到这里来了,半路上还碰见彦学弟和尚学妹。我们到达音乐教室门口大概是17:30不到一点吧,当时我哥正好在打电话报警。”
“我自修课的时候就独自溜去篮球场打球,一直打到17:24左右离开篮球场,之后就一直和尚安琪在一起……嗯……具体干什么就不说了吧,总之后来上楼期间还碰到易鹏学长,那时候大概17:29左右吧。”彦有为挠着头说道。
林波皱皱眉头,也没强求彦有为和一旁红着脸的尚安琪回答他们具体的行踪——毕竟音乐社众人也并非什么重大嫌疑人。
“嗯……我去校园超市里买完面包当晚饭后,就去寝室的水房洗衣服了。本来这种不算热的天气我是不想下午就去洗衣服的,但因为今天有体育课出了点汗,怕不及时洗容易长霉斑……结果弄得稍微有点迟,大概17:38才到吧,这时候已经有一大堆老师和其他学生挤在音乐教室门口了。”
“好的。”林波点点头,转头确认张岳嵩已经记录下所有证言后,继续问道,“你们是否知道有谁和死者有过矛盾?”
“从没听说过。事实上,如果非亲眼所见,我都不会相信像社长这么和善的人竟然会被人谋杀……”彦有为回答道,众人也都点头表示赞同。
“好的。那么你们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呢?”
“奇怪的地方?嗯……对,我沿着大理石楼梯往上跑的时候滑了一跤。当时还没怎么在意,后来到四楼后低头一看原来是地上有一些水滴。”众人皆陷入沉思的时候,易坤开口道。
“水滴?哦?具体是什么情况?”
“水滴挺小的,除去一开始厕所旁的地上较为密集的部分,后面大约每隔半米就会有几滴横着散布开,在纵向上大致排成一溜。音乐教室门口倒是没有,而是大概从厕所门外开始出现的,一路沿着楼梯往下都有,甚至到三楼楼梯口都还有几滴。你们应该也看到了,是这样没错吧?”易坤说完,转向钱立、郑桉和王唯灏问道。三名学生均点点头表示赞同。
林波听罢,和身旁的张岳嵩交换一下眼神——一个普通人小跑的步伐长度也大约是半米。虽然昨天气温不是很高,但这毕竟是相对于夏天寻常气温而言的,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水滴一般十分钟内就会蒸发殆尽。那么易坤等人到达现场路上看到的那一些水滴,极有可能是不久前刚离开现场的凶手在逃跑时留下的!
“除此之外还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吗?或者说,有没有遇到可疑的人?比如高二2班的某位同学……”林波试探性地问道。
“说到高二2班,我和唯灏来的时候正好和2班的余洛兮擦肩而过。不过她人挺好的,肯定不是什么可疑人物。”郑桉的回答令林波很是满意——看来周帆的证言并非杜撰,余洛兮的的确确在极其微妙的时间出现在了案发现场附近!
“原来如此……”林波微笑着点点头,示意众人可以离开——他现在甚至已经在思考着如何全面调查余洛兮了。

“咦,真奇怪,洛兮怎么还没回教室……?”万俟潇咬着笔杆,小声嘀咕道。此时已经是午自习时间了,可是全班唯独余洛兮的座位上空无一人。
“你在这里说有什么用?”后座传来金元不耐烦的声音,“我们又不知道她去哪了,你要问去问她那片的女生啊。”
“可是,我和她们又不熟……而且这种小事也没啥好打听的吧……”万俟潇吞吞吐吐地拒绝道,后排的金元只得苦笑着作罢:这家伙,连追女生的勇气都没有。
“不过好像不是什么小事诶。”身旁一直在写作业的周凯突然抬起头,对万俟潇说道,“你吃午饭回来得晚所以不知道,午自习开始之前有两个警官来到我们教室里把余洛兮叫走了。”
“什么……?”万俟潇说着,不自觉抬高音量,“可是这案子和她有什么关系?”
“你不知道吗?余洛兮是季子成前女友哦。”后座的金元插话道。
“这我当然清楚。就仅仅因为是前女友所以遭到怀疑?这也太不公平了吧!”万俟潇露出一副愤愤不平的表情。
“嘘……你小声点……”周凯说着,把手指抵在了嘴唇上,“阿潇淡定,警方仅仅是找余洛兮问话又不一定是怀疑。而且你自己前几天也说过,在案件真相出来之前,所有人都可以是嫌疑人啊!”
“谁被怀疑都可以,但洛兮不行!”万俟潇愤怒地捶了一下桌子,惊得半个班的人都抬起头来看着他。
这个二货就是传说中的……被爱情冲昏头脑的男人?周凯和金元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都满脸黑线。
“阿潇你省省吧,现在瞎吼也没啥用。”周凯伸出手拍拍万俟潇的肩膀,“按我说,你这样也解决不了问题,还不如自己去破案来得省事。”
“呃……说的没错,有道理。”万俟潇迟疑了一下,随即点点头道,“可问题是,警方掌握的线索我们一点都没有啊!我难道该对着空气找出凶手?”
“关于这个,我倒是有办法。”前排在睡觉的徐思雅忽地抬起头来说道。
“你怎么又装睡偷听我们对话……”周凯摇摇头吐槽道,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可是徐姐,你真的能确保拿到完整的情报吗?”
“嗯,基本有把握。我听说上午的时候音乐社的成员们被警方叫去问话了,而且听说还有个警官会把信息完整地记到笔记本上。所以……”
“难道说……你要袭警去偷笔记本?”
“正经点好吗?你们可别忘了,季子成是团委的副书记啊。”徐思雅神神叨叨地说道,脸上还挂着一丝调皮的微笑。

徐思雅的计谋
“哎……你相信她说的吗?”林波叹了口气,揉揉太阳穴,向张岳嵩问道。
“大体上还能接受,因为隔了两个楼层所以没听见钢琴声也可以解释……但细想之下感觉漏洞百出啊!仅仅因为自己的同桌忘记带字帖了所以特地给她送到新艺术楼二楼的书法社活动室去?而且还因去的时候只有17:24,时间太早了而没碰到人,于是就一直在那里等?听起来很牵强啊。”
“是的,但我们不能排除确实有人会这样做。”林波点点头表示赞同,“而且现在的关键是,如果余洛兮真的是凶手,那我们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吗?仅仅因为是死者的前任女友、外加案发时行踪诡异?我想这远远不够吧!”
“嗯……如果不嫌麻烦的话,可以检验一下作案用的校服外套上所有毛发的DNA,再和余洛兮的进行比对。如果有吻合的话……”
“那也说明不了什么。她上音乐课难道就没在音乐教室里留下过毛发吗?”林波打断张岳嵩的话头。
“说的也是……”张岳嵩挠挠头发,“那林哥你的想法呢?”
“目前还没有任何想法,事实上本身余洛兮是不是凶手这件事我们就无法确认。这样吧,我们先兵分两路:我去找鉴识科的人员过来重新到案发现场搜证,确认一遍是否有遗漏的线索;你还是继续走访调查死者的人际关系,去高二5班和团委了解一下情况。”
“可是问了也是白问吧……他们肯定都会像周帆和音乐社那些人一样回答说死者没有结仇对象。”
“那可不一定。学生之间的矛盾,往往可能没那么容易看出来。或许只是因为喜欢周帆而记恨死者,也有可能是因为不想总是在钢琴比赛中输给他而痛下杀手。”林波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般说道,“深入追查的话,或许真的会发现什么新的嫌疑人也说不准哦!就像刚才的余洛兮,不也是靠我们的问话才挖出来的潜在嫌疑人吗?”

“打扰一下,请问班主任在吗?”张岳嵩敲敲高二5班的门,对里面正在午自习的学生们说道,一边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证。
教室里顿时一片喧嚣。讲台桌前坐着的胡子拉碴的中年男教师不耐烦地皱皱眉,示意同学们保持安静,然后起身朝门外走去。
“您是来调查季子成的案子的吧!”中年男教师站定后,开口说道,“我就是5班的班主任,李文军。有什么能帮到警方的吗?”
“李老师您好。”张岳嵩微笑着对答道,“我是来了解一下有关季子成的情况的。您方便吗?”
见李文军沉默着点点头,张岳嵩问道:“请问季子成平常的人际关系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人记恨他呢?”
“季子成可以说是我带过品行最好的学生之一了。”李文军的口气里似乎带着一股骄傲,“脾气很好,才华横溢但很少出风头,做事稳重,对师长也很尊敬,这样的学生是不会有人记恨的。”
“那和他起过争执的人呢?在您的印象里有吗?”张岳嵩显然对这样的结果不甚满意,追问道。
“起争执?在我的印象里是没有的。”李文军回答道,“不过这种事还是学生更清楚一点吧,我也不大清楚呢!”
“好的。那还得麻烦您找一下平常和季子成关系最好的几个同学了。”

眼前的两名男生中,那位身材魁梧的肌肉男叫做路涛;而另一名显得相对矮小的眉清目秀的名为齐以恒。然而无疑,即使是身为季子成最好朋友的他们,也并没听说过有人和季子成有什么仇恨;相反地,二人甚至还一口咬定季子成从来没和任何人起过冲突,令张岳嵩有点哭笑不得。
死者的人缘真的这么好吗?怎么所有人都不觉得会有人记恨他呢?张岳嵩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暗自想道,我可真的是接到了最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啊!
“哦对了,我还想请教一下季子成昨天下午的行踪。”张岳嵩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叫住了正欲离去的二人,“比如说,有没有和什么人碰面之类的?”
“没有啊……”路涛回过头来说道,“我昨天下午自习课时溜出去打球了,所以不是特别清楚……但是听其他几个同学所,他昨天下午一直待在教室里上完最后一节自习,然后一下课就径直朝新艺术楼跑去,估计是去练琴了——这事他前天就和很多人提过,所以大家都知道。”
“这样啊……那没事了。”

“把你们集中来这里,我是想请教一下季子成平时的人际关系。你们知道他在团委的工作中有没有结怨的经历?”对着面前身为团委干部的一众学生,张岳嵩又问出了这个不知道已经重复过几遍的问题。
“刑警先生你先别急嘛,坐着好好问。”张岳嵩瞥了一眼,开口的女生名为徐思雅,来自高二2班,和季子成同为三中团委的副书记。
“哦好的。”张岳嵩点点头,在桌子旁坐下,随意地把手上的笔记本摊开放到了桌子上。
“嗯……在我印象里是没有的。我们团委虽然负责承办各类活动,但在办事之前都会和各个部门打好照应,免得出现什么岔子。迄今为止我们团委的工作都算比较成功,我想应该不至于会和什么人因此结怨。”前排一名身材良好的马尾辫女生推推眼镜,回答道。她是团委的书记江雯,和死者同样就读于高二5班。
“更何况,我们团委即使有招惹过什么人,他也不会对季子成怀恨在心啊。”徐思雅在一旁补充道,“季子成平常负责的主要是我们团委内各个部门间、以及学生和教师间的统筹联系,要记恨也不会到他头上吧?”
“这样啊……那么团委都有哪些部门呢?”张岳嵩正开口询问时,耳边突然响起熟悉的旋律——原来是他的手机响了。
“抱歉失陪一下。”张岳嵩说着,站起身来,把手机贴到耳边向门外走去。

沈光的秘密
“嗯……所以说音乐社活动大概是一星期举办一次的咯?”万俟潇问向面前的两名女生,“只有音乐社有活动、或者要上音乐课的时候沈光才会开门,其他时间都是锁着门的?”
“对。”高个子、留着披肩长发的女生回答道。她叫楚梦瑶,是高二3班的学生,同时也是团委社团部的一位干事。她身边的矮个子、戴着无框眼镜的女孩则叫王倩,来自高一2班,也是团委社团部的干事。
团委社团部的工作就是负责各个社团日常活动的记录和管理,而且每个社团都分别由一名高一和一名高二干事独立负责。这两名女生正好是音乐社的两名干事,所以只有她们有不定期出席音乐社社团活动的权力——这也正是万俟潇为什么不找徐思雅、而找她们了解情况的原因。
“沈光是有自己办公室的吧?”万俟潇继续问道。
“有的,就在新艺术楼三楼。但他好像更喜欢在音乐教室里待着,听听唱片啊啥的……我去找他商量关于音乐社事务的时候他基本都是待在音乐教室里的。”楚梦瑶又回答道。
“嗯……你知道沈光有什么非同寻常的习惯吗?或者经常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
“说到习惯……我倒是知道一点。因为我们音乐课都是沈老师上的,或许我比楚学姐更清楚。”一旁的王倩开口道,“他不喜欢关窗户。”
“不喜欢关窗户?”
“是的。我们每次去上课的时候,音乐教室里的窗户总是开着的,无论教室里是不是开着空调。”
“有点意思……”万俟潇的嘴角微微上扬,“那么他是不是还喜欢嚼口香糖?或者是喝的基本都是茶叶泡的茶?”
“对对对,你是怎么知道的?沈老师上课前好像经常会嚼口香糖,而且水杯里泡的基本也都是绿茶。”王倩尖声说道,像是要叫起来一般。
“哈哈,那就太好了,非常感谢你们的帮助。哦对,我再确认一遍,新艺术楼三楼到四楼楼梯的天花板上确实是有一个黑色的小盒子的吧?”
见两位女生点点头,万俟潇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搞定!”徐思雅快步走进教室,把手机拍在万俟潇面前的桌子上,“一切按计划进行,没有任何差错。”
“哇,还真成了,谢啦!但团委那边你能确定不会走漏口风吗?”万俟潇兴奋地说道,然后拿起桌子上徐思雅的手机——屏幕上的照片里赫然是一个写满字、密密麻麻的笔记本。
“没问题的。江雯那边我都搞定了,底下那群人也不至于违抗指令吧?”徐思雅甩甩头发,自信地回答道。
“徐姐……你是怎么做到的?”一旁的周凯和金元满脸震惊。
“哦,很简单啊。我先诱导刑警坐下,这样他就会把自己的笔记本摊开放到桌子上。然后在问话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阿潇再用周帆提供的电话号码拨通那名刑警的手机,把他支去外面接电话,我趁机把他笔记本里的内容全拍下来就完事了。”
“不过其实这个计划还是有风险性的。”万俟潇一边看照片一边帮腔道,“万一面色和善的刑警没有单独来的话,我们就没法进行计划了,所以说还是有一定运气成分在里面的……话说这个刑警的笔记好多啊!只要和案件有关的,事无巨细都记下来了啊。”
“是啊,我拍的时候不知道有多累呢!哦对,你这边呢?还顺利吗?”
“嗯,正好楚梦瑶和周帆打小就认识、还是余洛兮的闺蜜,所以打听得还算比较顺利。至于情况……和我的推测基本吻合吧!”万俟潇盯着照片,头也不抬地说道,“总的来说目前进展还算顺利,证明余洛兮和周帆不是嫌疑人应该没啥问题。”
“没问题?”周凯和金元瞪大眼睛,似乎对万俟潇自信的发言感到很意外。
“嗯,只要和我推测的一样,就没有任何问题。不对,只要给我点思考的时间、甚至就连找出凶手都不在话下。”
“什么?你的意思是你真的可以找出凶手?警方都没做到,你却能做得到?”周凯问道,语气里充满惊讶。
“这有什么的?我们还掌握了一些警方不知道的线索啊,先一步找到凶手也不算什么吧……更何况,其实案发现场的信息量已经足够大了,只是缺少一项核心线索把它们串联起来而已。”
“这项核心线索究竟是什么?”
“我也还没掌握……我仅仅是推测出它确实存在而已,等会儿还得带着警方去确认。在此之前,还是先让我把这些照片看完吧!”万俟潇说着,又投入到了对刑警笔记的研究中去。

“你是……?”林波眯起眼睛,盯着面前高高瘦瘦的眼镜男孩,问道,“就是你特意打岳嵩的电话说有重大发现的?”
“初次见面,我是高二2班的万俟潇。”万俟潇向刑警二人组低低鞠了一躬,“刑警先生,我们有关于案子的重要线索,不知道您愿不愿意看看。”
“哦?说说看。”林波摸着下巴,露出一副饶有兴致的表情。
“不过目前线索也不在我手上。还得请刑警先生您一起和我去一趟新艺术楼把它提取出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不用担心——案发现场我们都已经搜查过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一旁的张岳嵩插话道。
“不。不是案发现场,而是三楼的教师办公室。”

“是沈光老师吗?打扰了。”万俟潇敲敲门,便径直走进了教师办公室。
“嗯……你是?”沈光盯着万俟潇,用困惑的口气问道。上一任音乐教师在带完万俟潇那一届后就光荣退休了,而沈光是这一学年新上任的,所以他并不认识万俟潇。
“打扰了,可否借用您的手机看一看昨天下午三楼楼梯上安装的红外探测器的记录?或许会对侦破季子成的案子有帮助呢!”万俟潇笑着说道。
沈光的表情霎那间在脸上凝固了——而当他看到两名刑警从门外走进办公室的时候,他的嘴角甚至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
“咳咳……还请诸位无关人士回避一下。”林波清清嗓子,对办公室里的其他教职工说道,于是大家便纷纷起身离去。办公室里只剩下了对峙着的林波、张岳嵩、万俟潇和沈光四人。
“同学……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沈光的声音微微发颤。
“三楼和四楼间楼梯的天花板上那个黑色盒子,是红外探测器没错吧?”万俟潇向前逼近一步,盯着沈光的眼睛问道,“老师您很喜欢开窗,而且还经常会嚼口香糖呢!”
“哈哈,同学你……你什么意思……”沈光的身子微微后仰,眼神也飘忽起来,像是刻意在逃避万俟潇一般。
“香烟。”万俟潇嘴角微微上扬,吐出这两个字来,“老师您经常躲在音乐教室里,恐怕是在抽香烟吧。
“口香糖和茶水是为了掩盖嘴里的烟味,开窗亦是为了加快空气流通,驱除室内的烟味。但仅仅这样我想还是不够的,万一正在抽的时候被人抓住依然是百口莫辩。所以,必定会有一个类似警报器的装置提醒你有人来了,好及时掐灭烟头并藏起来。新艺术楼四楼只有音乐教室、乐器室和旧仓库,我想应该很少有人问津;再加上去音乐教室的道路只有新艺术楼三楼与四楼间的楼梯一条,所以你必定会在那里安装类似的警报器。如果不仔细看还真找不到呢!在天花板上有一个小小的黑盒子,那就是红外探测仪吧!老师,都说到这份上了,您还不想承认吗?现在如果配合警方调查的话,或许他们还不会把这件事报告给学校哦!”
“好吧,我承认。”沈光一脸无奈地掏出手机,“如果这就是你们的愿望的话,那我就只能乖乖配合调查了。”
说着,他的手指在手机上一顿操作,点开一个页面,上面显示的赫然是昨天下午红外探测仪的检测记录。
林波皱皱眉头接过手机,抬头瞪了一眼沈光,训斥道:“知情不报,你知道这结果有多严重吗?下不为例!”
“是……是……”沈光唯唯诺诺地应答道。
“厉害啊,万俟同学!”一旁的张岳嵩夸赞道,“你是怎么猜出沈光抽烟的?”
“哦,沈老师年纪轻轻,可是牙齿都黄到发黑,所以我猜想他可能经常抽烟。但抽烟这东西是容易成瘾的,我想既然牙齿都到这种程度了,应该已经到烟瘾很大的地步了。但我们学校是严令禁烟的,而且对此管得很严,所以我猜想沈老师一定躲在某个地方秘密地抽烟。教师办公室不行,那么对于一个音乐老师来说,这样的隐秘地点是有限的,想来想去,也就音乐教室一处了。”万俟潇回答道。
“侥幸猜对而已,没什么的。”一旁的林波没好气地说道,一边把脸从屏幕上抬了起来,“而且手机上的记录,似乎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嘛!”
说着,他把手机递到万俟潇面前,上面赫然是一串记录。
6月15日16:54:38,一人上楼;
6月15日17:02:07,一人上楼;
6月15日17:21:43,一人下楼;
6月15日17:26:16,一人上楼;
6月15日17:27:44,两人上楼;
6月15日17:27:56,两人上楼;
6月15日17:29:42,三人上楼;
……
“所以说,根本对破案没什么帮助嘛……”林波嘟囔道,“到头来还是白跑一趟。”
“刑警先生,您没看出来吗?”万俟潇缓缓抬起头,把手机递还给沈光,说道。林波清晰地看见,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办公室内的时间仿佛在一刹那停止了流逝。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几秒后,林波开口打破了沉寂。
“这些信息,可是排除余洛兮和周帆嫌疑的关键啊?怎么,您连这都没发现?”万俟潇的语气已不再那么友好。
“就凭这些记录,你能说明这两个嫌疑最大的人是清白的?”
“不仅仅如此。事实上,这些记录可以排除很多人的嫌疑。”
“是吗?我们警方怎么都没发现呢?还是说,你以为自己是动画片里的柯南,还有能力比我们警方更先找出凶手?”
“是的,我确实没有能力。如果照已知的线索来推的话,所有人都不可能犯案。”万俟潇说着说着,突然抱住脑袋,低声咒骂道,“可恶,明明都到这一步了,是哪里出错了吗?怎么会这样?”
“你究竟在说些什么?”林波嘴角扬起嘲讽的微笑,“我们要先走了,刑警可没这么多时间陪你在这玩侦探游戏。”说着,林波摆摆手,迈开步子朝门口走去,一边挥挥手示意迟疑在原地的张岳嵩跟上。
“请等一下!”万俟潇突然大吼起来,惊得林波猛然间停下步伐,“我懂了!是我搞错了,凶手一定是那个人!只有那个人有可能犯案!”
“呵,你疯了吗?我们警方迄今为止做这么多调查都没找到凶手,你一个啥线索都没掌握的学生光凭脑子想想就能意淫出凶手?做梦呢吧!”林波头也不回地嘲讽道。
“你们还有什么信息是我没掌握的?我想想……是指尸体被人从正面朝上翻到反面朝上之类的?还是说现场走廊外诡异的水滴?”仅仅几秒钟,万俟潇便又恢复了之前气定神闲的表情。
这句话宛若一颗重磅炸弹,令林波和张岳嵩均转过头来,满脸惊愕地瞪着万俟潇。
“你是怎么知道的?”林波阴沉着脸问道。他的声音里已经听不出任何嘲讽的语气,反倒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些不重要。”万俟潇盯着林波的眼睛,面不改色地说道,似乎完全没受到林波凶狠眼神的影响,“刑警先生,请您把和案子有关的所有人员都叫来。这个案子,是时候收尾了。”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这个案子和你有什么关系?”
“就凭你们怀疑余洛兮!”万俟潇依然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刑警先生,你听好,余洛兮和周帆绝对不会是凶手,红外探测仪的记录已经说明一切。
“根据红外记录仪显示,在音乐社众人抵达前仅有死者、凶手、周帆三个人到过新艺术楼四楼,并且其中只有一人离开,说明凶手是单独作案的。因为众人来时周帆和死者都在现场,所以离开的只能是凶手。再根据路涛的证言,死者直到17:00自习课之前一直都在教室自习,所以16:54埋伏在现场的必定就是凶手。换而言之,在16:54-17:21这段时间内有不在场证明的,必定不是凶手。周帆是下午自习结束后才离开教室的,这点他们班同学都能证明;而余洛兮也是如此,这点我们班全班也都能证明。所以她们二人,必定不会是本案的凶手!当然,你或许会反驳说16:54-17:21之前待在四楼的是无关人士,周帆是等17:26到达后才杀害死者的,或者说死者才是17:26到达的那一个,但这样是行不通的。从17:26:16到17:27:44,仅仅一分半钟的时间,光说布置现场中的任何一项都完不成,更别提杀害死者——毕竟死者无其他外伤、体内没有安眠药的痕迹,所以死者肯定意识清醒并有反抗能力。要正面连出数刀捅死一个比自己高大这么多的男子,即使对方没有防备,又谈何容易?而且也不会有凶手铤而走险在未布置好现场的时候贸然出声把其他人引过来,所以这种情况也能排除。
“刑警先生,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惊讶,而且已经在想着通过寻找自习课早退的学生来缩小嫌疑人范围。但我想告诉你的是,即使这么做依然不会有太大进展,因为昨天下午自习课时全校教职工都在开会,有不少同学都翘掉自习去做别的事情;更何况,通过现在掌握的情况,我已经能够锁定凶手的身份,相信只需你们稍加深入搜索,必定能找到证据将其逮捕。”万俟潇说着,眼里闪烁着自信的光彩。
(谜题部分到此结束)


挑战读者
相信不少读者都已经看出来,这篇谜题的大背景是以青崎有吾老师的“里染天马”系列和米泽穗信老师的“古典文学部”系列为蓝本的。我现在形成的文风和此二位名家的作品有莫大的关系,这篇谜题也算是我对他们的致敬吧。
话不赘述,虽然青崎老师曾强调过,挑战读者是老套的、没有实质性意义的,但作为一位纯正的本格谜题写手,我还是想斗胆效仿先辈,写下那句有着独特奎因式浪漫的话语——
作者在此,挑战全体读者!
你们究竟能否和文中的万俟潇一样还原真相,找出案子的凶手是谁呢?还请各位读者伤伤脑筋,去写下自己的见解吧!
我是潇潇雨歇,请多指教。
潇潇雨歇

提示:1.张岳嵩的记录非常全面,这也就意味着万俟潇在解谜时已经掌握有警方所拥有的全部线索。
2.红外线探测仪的记录准确可信,凶手确为单独作案,无帮凶。
3.凶手在谜题出场人物中,且不为周帆、余洛兮和万俟潇。关于凶手作案动机的推理由于逻辑部分并非严丝合缝,所以不做硬性要求,也不在评分范围内。当然,谜题中确有对此的暗示,感兴趣的读者不妨试试看,不过切莫以此为切入点寻找凶手。
4.警方未验证过各出场人物的不在场证明,即题目里没出现证人的证词不可照单全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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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7-30 20:02:26 | 只看该作者
解谜篇:
张岳嵩的办案笔记

6月16日
今天,三中音乐教室案的真相终于大白。解决这一切的居然是该校的一位高二学生,令我和林哥深感意外。不知为何,他手上拥有我们警方掌握的所有线索;而且他也正是凭借这些线索、抽丝剥茧,运用逻辑推理找出了这件案子的真凶。甚至很多重要的结论,都是由一些微不足道的细节所推出的,不得不令人叹为观止。
锁定凶手的,总共有三个条件。
第一个条件,是由死者前裤兜内的物品所推出的。说来真是可笑,我们围绕着这一关键线索问了周帆很多问题,但却丝毫没有意识到它在锁定凶手中的重要性。
死者的右前侧裤兜里有钥匙、校园一卡通、学校车库门禁卡、团委工作证、皮包等东西。老实说,如果让我再多看几遍,或许我也能发现其中的诡异之处,但是要说第一眼就发现了这一信息并对此抽丝剥茧得出结论,我是万万做不到的。
按照周帆的说法,死者“从小到大就一直不喜欢卡包啊、卡套啊之类的东西,而是习惯把所有常用的卡啊、钥匙串啊直接放在右手边的裤兜里”。那么也就是说,右前侧裤兜里的物品其本身确实基本不会有问题——这些确实是死者平常会放在右前侧裤兜里的物件。
既然如此,那么三中车库门禁卡就非常值得关注了。
当我第一眼看到这张卡片时,就已经发现了它的洁白光滑,要不是暗褐色的血迹吃进卡面内,它可以说是被主人保养得相当完美;殊不知,这就是其中最不对劲的地方。
这张门禁卡的卡面材质硬度低且易着色。也就是说,在死者没丢过任何东西的大前提下,长期和钥匙放在同一个口袋里的这张卡片理应布满钥匙的划痕才对!
那么为什么卡面上会毫无划痕呢?很显然,只有“该车库门禁卡并非死者所有”这一条件才能使上述情况成立。
既然该门禁卡并非死者所有,那么就只剩下有限种类的情况了:
这张卡是死者捡的;
这张卡是死者向别人借的;
这张卡是凶手的,由于某种原因和死者的掉包了;
这张卡是凶手捡的,由于某种原因和死者的掉包了;
这张卡是凶手向别人借的,由于某种原因和死者的掉包了。
让我们来逐一分析以上五种情况的可能性。
首先是A项和B项,如果是这两种情况的话,鉴于死者从没丢过东西、也没有任何补办卡的记录,那么这样一来他将同时拥有两张门禁卡;但我们警方在死者随身物品中却只发现了一张门禁卡,所以显然是不成立的;
剩下的三个选项均有一共同点,即:这张卡曾经在凶手手中,凶手出于某些主观因素把它和死者的卡片作了调换。那么,这一原因会是什么呢?
于是,另一条线索会在此时派上用场——那就是尸体被人翻过面这一情况。为什么凶手要在杀完人急于离开现场的情况下刻意将尸体从面部朝上翻至背部朝上?这一诡异的状况即将得到解答。
我们再来回头看看这张卡片。是的,车库门禁卡保存得非常完美。除了上面沾有洗不去的血迹之外。
在这一刻,一切的一切就解释得通了。为什么凶手要把自己的卡换给死者,然后再拿走死者的卡片?很显然,因为早在调换卡片之前,门禁卡上就已经沾上不可洗去的血迹;一旦凶手继续使用这张在案发当天突然沾上血迹的卡片,一定会增加自己的嫌疑。
而这样的话,尸体翻面问题也能很自然得到解答:凶手把尸体从脸部朝上翻到背部朝上,是为确保前侧裤兜里的物品能全部浸没在血泊中染上血迹,以掩饰自己的门禁卡一开始就已染血这一事实!
让我们再来看看CDE三种情况,于是很自然就能排除D的可能性:如果仅仅是捡来的门禁卡,为何要特意大费周章和死者交换呢?直接扔去不就好了吗?
所以最后的选项只剩下C和E两种情况。假如E成立的话,那么说明凶手必定用得到车库门禁卡;换而言之,他必定是一位骑车上下学的通校生。假使C项成立的话,凶手也同样只能是骑自行车上下学的通校生。
及此,锁定凶手的第一个条件浮出水面:凶手是一名通过自行车上下学的通校生。但由于一个个排查通校与否实在过于困难,所以或许我们可以把范围放得更宽泛一些,即:
凶手必定不是被强制住校的高一学生,而是一名高二学生!
当然,或许也有可能凶手特意向他人借来门禁卡并调换是为了嫁祸给通校生,进而达到摆脱自己嫌疑的目的,但这同样也可以用简单的逻辑推理排除掉。根据周帆的证词,死者没告诉过别人他所有东西都放口袋这一癖好;也就是说,凶手不可能就直接认定死者必定会把门禁卡放在裤兜里,进而提前做好嫁祸的准备。更何况,凶手能达到嫁祸这一目的的前提是警方推出了上述所有的结论;倘若如此,那么“凶手在案发当天向他人借走保养得相当好的门禁卡、还回去的却是一张满是划痕的卡”这一行为不会反而增加自己的嫌疑吗?
至于凶手的门禁卡为什么会染上血——兴许是在脱下作案用的衣物时一不小心从里面衣物的口袋里掉出来落到血泊中了吧!总之无论卡片染血的原因是什么,凶手一定是一名高二学生,这一条件并不会因此作出任何改变。
第二个条件,是由现场开着的空调推理得出的。在我和林哥刚听说发现尸体时空调开着,第一反应就是凶手是为防止汗液滴落而打开的。然而,空调所带来的信息,却远远不仅于此。
音乐教室里最为不寻常的地方,就是同时拥有两种空调:台式空调和中央空调。台式空调只是因为还没来得及搬走所以依然摆在音乐教室中,而这正是问题关键所在。
凶手潜伏在前门旁开门会形成的死角处,等死者进入音乐教室后出声叫住他并随即用刀子将其击毙,这是不争的事实。然而既然如此,为什么凶手不选择开启离自己更近的台式空调,而选择了远处的中央空调呢?
因为中央空调的制冷效果比这台老旧的台式空调更好。我觉得大家一定都会这么想,而答案也确实是显而易见的。但是不妨思考得更简单一些,凶手要特意放弃身边的台式空调跑去后面打开台式空调,最基础的条件是——凶手必须知道中央空调的存在,并且清楚地体验过它的制冷效果要远远好于台式空调。假若凶手并不熟悉音乐教室,当其进入音乐教室的一瞬间必定会发现前门边的台式空调并选择使用它,谁还会想到这个教室里竟然存在着中央空调呢?即使凶手能想到这一点,中央空调的开关也因为体积小、嵌入墙体内而难以找到,凶手又何必刻意选择使用中央空调并寻找那不起眼的开关呢?
所以,凶手必须至少是经常进入音乐教室的学生之一。暂且抛开凶手知道不知道空调修好了这一点不提——因为即使凶手没得到中央空调修好的确切消息,也有可能会主观地认定它已经修好了而去使用它。但是,凶手至少必须要知道中央空调的存在、且知道其制冷效果远超讲台旁的台式空调,才会刻意去选择使用它!
当然咯,或许也有可能凶手确实对音乐教室完全不熟悉,但由于视力格外好,一眼就发现了远处中央空调的开关并想尝试使用它,但在正常状况下,凶手是绝对无法开启空调的。
因为凶手在作案过程中全程戴着手套。
是的,要想操作这个中央空调的控制盘,必须要求操作者用裸露的皮肤直接接触控制盘。而倘若凶手对此毫不知情,在开启不了的情况下只会先入为主认为中央空调出问题了、然后重新选回台式空调,而不可能会想到只有摘下手套才能成功打开它!而且也只有经常出入音乐教室的人,在摘下手套开启中央空调时,才可以不用顾忌自己的指纹会残留在上面!
于是,我们就此得出锁定凶手的第二个条件:凶手必定为本学年有开设音乐课的高一学生、抑或是音乐社的成员之一。再把这一条件和我们推出的第一个结论结合起来,那么凶手只有可能是除死者外音乐社高二的五名成员之一!
到目前为止,凶手已经成功控制在了五人的范围内。我们再排除掉拥有明确不在场证明的郑桉和王唯灏闺蜜俩,那么凶手就必定在易坤、易鹏和钱立三个人内。
于是就轮到最后一条线索派上用场的时候了:残留在走廊上的水滴。由于周帆一来新艺术楼就直奔音乐教室,所以从厕所开始延伸出的水滴不可能是她留下的,那就只能是凶手逃跑时残留在走廊上的了。换而言之,凶手从案发现场旁的厕所离开时,随身携带有一件会大量滴水的物品,这样才会每跑一步都留下一些水滴,甚至一直到三楼楼梯口都有。那么,这件不停滴水的物品究竟会是什么呢?
首先,刀子等作案工具在离开案发现场前就已经被凶手扔到了音乐教室门外的垃圾桶中,所以不必考虑它们;其他无关物品,凶手也不至于带入案发现场,况且也不会一路都在滴水。唯一有可能的是外壁附着水珠的冰镇饮料,但由于校园超市仅在午餐和晚餐时间开放,因此自习课下课之前就已潜入音乐教室的凶手即使携带有饮料也不可能还在滴水,所以不做考虑。这样一来剩下的情况就十分有限,我们来逐个进行分析思考。
A、校服校裤沾水
B、鞋子沾水
C、身体的某个部位沾水
D、体液滴出
A项和B项是比较直接就能排除掉的。三中的校服校裤用的都是吸水性极强的材料,凶手又是刚从厕所出来的;即使校服校裤湿透了,只需在厕所里拧一拧就能轻松使之不再淌水。这样一来,留下水滴的就不可能是校服校裤了。而B项的鞋子就更不可能了——如果鞋底沾满水,那么地板上的水就不可能呈滴状分布;而如果是鞋面沾水,那么地上的每一摊水滴就会沿着鞋子轮廓呈环状分布,是不可能横向排开的。
再继续往下思考的话,D项似乎也不大对劲,无论是眼泪还是口水,都不会有如此大的滴落量,持续滴落的时间也不会那么长,使之沿着走廊一直滴下去,甚至到三楼楼梯口还有;而汗水似乎也不对——昨天的天气并不算热,易坤绕着操场跑步都仅仅是微微出汗而已,从空调房里出来的凶手会滴下如此多的汗液吗?
至此,只剩下最后一种情况,也就是C项“身体的某个部位沾水”了。那么沾水的部位会是哪呢?
这个时候就要联系另一条线索进行思考:校服外套内侧的水迹。作案校服内侧为什么会有水迹呢?单单思考这个问题找不到合理的答案。但鉴于凶手身体某个部位沾水、而校服内侧又恰恰留有含微量血液的水渍,那么我们只能解释为:凶手身体上某个部位沾上很多血,其量大到即使冲洗过后仍能检测得出来。于是凶手用水冲洗了那一部分,并用作案校服进行擦拭;可即使如此,它也并没有完全变干,而是在凶手逃离现场途中仍不停淌水。
让我们总结一下该部位需要满足的条件:1、它有很大储水量;2、它可以被擦拭;3、即使有作案所用的校服、校裤、鞋套阻挡,它仍不可避免地沾上大量血液。
我想这样一来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是的,这一部分只有可能是头发!事实上,上述有关校服内侧水迹或许还会有其他情况。但即使抛去条件2,该部位也只有可能是头发,于是“头发沾水”这一结论又可以进一步反向论证上述推论的正确性。
没错,只有“凶手清洗了不慎沾上了飞溅血液的头发,并用作案校服略加擦拭”这一情况能满足上述所有条件。于是,让我们再回过头来看看三名嫌疑人。
易坤和易鹏都有一个明显的特点,就是他们的杀马特式的发型。据易坤所说,他们的头发在洗过之后容易掉色,如果他们中的一人是凶手,那么势必会在洗手台内侧和校服内侧擦拭过的地方留下颜色。显然,这些地方并没有留下如此的痕迹,也就是说,凶手不可能是他们二人。
那么剩下的嫌疑人就只剩钱立一人了。但是,钱立的发型是和尚头,头发短到几乎不能储水,擦试过后绝无可能滴下如此多的水滴。所以,凶手也不可能是他。
那位解谜的同学之前的推理正是卡死在了此处。根据三大条件逐一排除嫌疑人,最后却导出了谁都不可能犯案的尴尬结论。很显然,是因为其中一步走错了,最终导致得出错误结论。尔后他也正是意识到这一点,才总算找出了一直隐于暗处、被我们所彻底忽视的凶手。
能频繁进出音乐教室的,仅仅只有高一学生和音乐社成员吗?不,还漏了一个人,她就是一直游离在我们警方视线之外的团委社团部高二干事——楚梦瑶。
只有她,在有资格申请三中车库门禁卡的同时,还能自由出入音乐教室,同时在杀完人、洗去头发上的血迹后能不在作案用的校服外套上留下任何痕迹,并在逃跑过程中披肩长发还会被甩开,从而留下一溜的水滴。是的,埋伏在音乐教室杀害季子成的凶手只能是楚梦瑶!
在他作出如此精密的逻辑演绎后,接下来的工作就轻松多了。我们围绕楚梦瑶展开搜查,果然从她身上找到了满是划痕的三中自行车库门禁卡,经鉴定后确认为死者所有;此外,我们还在她的书包中搜出了写有此次杀人计划的笔记本。而她在铁证面前也不得不将自己的罪行和盘托出,一切真相终于大白。

第九章、楚梦瑶的自白(不做作答要求)

我低头不语,沉默地坐在警车的后座上。虽然隔着车窗,但我还是能听见外边父母的哭泣声。
人们都说,未成年人犯罪是会得到酌情减轻的。所以,我不后悔这次杀害季子成的行为。
很多人认为他是一名文质彬彬、德才兼备的完美青年;事实上,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这并不能妨碍我杀了他。
我从小就开始练习钢琴,小学六年级就考过了十级,因此理所当然就成为了所谓的“别人家的孩子”。但事实是,当一切荣誉都铺天盖地压向你、当周围的所有人都在吹捧你的时候,谦逊这个词,就彻底和你无缘了。
当我初二时从一切夸赞中醒悟过来的时候,省钢琴比赛中连年第一的宝座已经和我无缘了。那是一个低调沉稳、长相帅气的男孩子,名叫季子成。
即使幡然醒悟的我又重新开始发奋、即使大家安慰我一次输掉也没什么,我却发现,自己和季子成的差距越来越远,甚至渐渐连他的脚后跟都再也摸不到。虽然有时他也会因为发挥失常而丢掉第一的宝座,但我却再也没有超越过他。
我发现我渐渐泯然众人了。当然,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呢?纵使再也爬不到第一名的位置,我依然是毫无疑问的全省前五,依然可以通过钢琴这一技能,在不远的未来帮自己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
直到上个月,我才发现,原来第二、什么都不是。
浙江音乐学院举办的钢琴比赛中,只有第一名才会拥有被保送的资格;而至于后面的名次,他们甚至不屑于去评。
季子成活着,我将永无出头之日。所以,他必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那个永远压在我头上的男人,从一开始就不该存在……

“所以,如你之前交代的,想当第一名被保送?这就是你杀人的动机?”不知何时,一名瘦削的少年趴到车窗旁,用一种嘲讽挑衅的语气问道。他叫万俟潇,好像是周帆他哥哥的同桌;也正是他,发现了我是凶手这一事实。
“怎么?很奇怪吗?你难道就一辈子屈于某个人之下?”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不,不是这个的问题。”万俟潇摆摆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的意思是,你也仅仅只是全省前五而已吧?即使一直输给季子成,害死他也不能确保自己得到第一啊!”
“你……你什么意思?”我感觉他的手仿佛触碰到了我内心深处。我抬起头来盯着他的眼睛,却感觉自己的目光像是射进黑洞一般,被他黑色的瞳孔尽数吸收。
“我的意思还不够明白吗?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梦中的婚礼》改编自《水边的阿狄丽娜》,是一首为世界钢琴王子理查德-克莱德曼量身定做的曲子。”他的话语宛若一把把利剑,插在我的心上,“但鲜为人知的是,这首曲子背后还有一个凄婉的爱情故事。不仅如此,据说谱曲者在创作该曲子时还刚经历了爱情的失败,并将自己的感情倾注于此曲中……”
“胡说!”我近乎歇斯底里地试图向他扑去,却被身旁人高马大的警官一把拦住,“谁会喜欢这种男人啊?这么完美的家伙,和他在一起会有多大的压力?”
“是啊,我也从来没说过你想要和他在一起啊。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和周帆好像从初中开始关系就很好,而且据说还是从小玩到大的闺蜜。”万俟潇回答道,眼神突然变得清澈起来,“你是嫉妒他,俘获了你喜欢的人的芳心,所以才杀害他的吧?或者是你觉得心上人和他在一起有太大的压力,所以巴不得他去死?总之,如果你真的是喜欢季子成的话,即使杀害他之后播放《梦中的婚礼》,他也听不到了吧?你心中预想的这首曲子的听众,应该是尸体的第一发现人——周帆吧!”
我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仿佛被人抽空一样,只能颓然地向后倒去……
“算了,反正只要找出谁是凶手就好,至于动机什么的,和我关系也不大吧!哦对,周帆知道了你是凶手,让我捎句话给你:她再也不想见到你了。”这是万俟潇离开前的最后一段话。
为什么……他和季子成一样,都非要夺去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解谜部分到此结束)
评分标准:
1.答出门禁卡的可疑之处并利用其进行推理——3
2.根据门禁卡推出锁定凶手的第一条线索——3
3.排除关于门禁卡的其他情况——3
4.答出案发现场中央空调的可疑之处——3
5.通过中央空调推出锁定凶手的第二个条件——3
6.运用触控和表盘指纹残留进一步佐证这一观点——3
7.根据水滴、联系作案校服内侧水渍,锁定滴水物品——3
8.排除其他物品造成水滴的可能性——3
9.利用水滴推理进一步缩小嫌疑人范围——3
10.根据上述条件用逻辑推导得出凶手身份——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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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7-27 01:54:54 | 只看该作者
努力学习,为时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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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7-29 11:34:18 | 只看该作者
凶手是钱立
理由如下
凶手之所以将死者翻身,是因为死者裤子口袋在前侧,想要拿到东西就必须翻身。死者女友曾说,死者不是丢三落四的人,但现场又没有练习的乐谱所以乐谱可能是被凶手拿走了。
第二点,关于空调与窗帘。
之所以拉上窗帘和开空调,都是为了降温。凶手怕热才会做此选择。但校服吸水,不存在流汗被看到,那么因为热而流汗造成的困扰只有钱立拥有。因为钱立患有头皮藓,且将头发剃得很短。
第三点,水珠以及水房。
因为校服吸水,所以凶手逃跑时留下的水珠必定不是校服淌下的,那就只可能是凶手本身暴露出的地方。如果是校服或者手套之类的东西沾了血完全可以扔掉,但凶手还是选择了清洗。而清洗过后还用校服擦了,这也可以解释为何校服有水渍和血迹。因为钱立头粘粘上了血,因为头皮藓的原因很痒不得不洗去。
第四点,关于打滚沾头发
钱立本人是特别短的短发,按理说不会掉很多发,而凶手却选择在地上打滚粘上头发混淆视听。人们自然而然会将锁定嫌疑人的目光集中在容易掉发的人身上。
第五点,钱立是17:27到达楼下,且之前没有人见到他。死者17:26死亡,也就是说钱立并没有不在场证明。
作答者:维梦 麻薯麻薯,维梦 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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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7-29 13:10:19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烛 于 2019-7-29 20:41 编辑




蓝色引用原文 红色疑点线索

引用:
"水滴挺小的,除去一开始厕所旁的地上较为密集的部分,后面大约每隔半米就会有几滴横着散布开,在纵向上大致排成一溜。音乐教室门口倒是没有,而是大概从厕所门外开始出现的,一路沿着楼梯往下都有,甚至到三楼楼梯口都还有几滴"
"从音乐教室门外的垃圾桶中找到带血的手套、校服外套、长裤、鞋套,经鉴定其上附着的血液与死者DNA吻合,不过值得注意的是,校服外套内侧残留有大面积水渍,虽然没有任何颜色,但从中却检测出极其微量的血液反应"
案发现场旁的洗手台内壁上确实检测出微弱的血液反应
分析:水滴是凶手移动时留下的,说明厕所为凶手最后一段路径的起点;因为案发背景为校园,不穿校服肯定会被列为可疑人物,校服有血迹同样也会如此,再加上穿校服时如果出汗会影响胳膊的活动,所以推测凶手行凶时没有穿校服。洗手台有死者血迹则验证了凶手在洗手台清理过血迹。
引用:
周帆推开了音乐教室的前门。外面的天气并不热,傍晚也有微风,但中央空调吹出的冷气显然让人更舒服一些。
分析:空调风可以吹到门口,所以音乐教室门口的水迹会加速风干。
结论:凶手行凶时并没有穿衣服身上会染上血迹,杀完人之后在厕所洗手台冲洗身上的血迹,完毕后回到现场穿衣服,所以校服内侧能发现水渍,死者手上,洗手台与校服内也会留下血迹(鲁米诺反应)

分析:
校外有监控,进入校内需要通过门禁,排除校外人员。
根据红外线记录,凶手在下课前就已经潜入进音乐教室埋伏,再加上提示明确表明不存在合谋,所以首先排除全体教职工,几个可以互相证明的女生,而安分上课的自然也没有作案时间。
综上,只有翘课的人才有作案时间,逃课打篮球的彦有为和路涛是文中有作案时间的人,再加上并没有交代警方有验证二人并没有说谎。
结论:凶手为彦有为,路涛二人之一。
引用:
”死者死于出血过多和脏器破裂,胸前有六道刀伤,其中两刀正中大动脉,一刀刺入肺部大静脉"
有血液在地上摩擦的痕迹
"尸体面部朝下倒在地上,背部衣服上沾有大量血迹……刀子应该是从前胸插进去的,为何背部会有这么大片的血迹"

鉴识科的人已经检查过,上面能检测出很多不同人的指纹
分析:
凶手与死者认识,藏在门后偷袭的情况下,肯定是背部中刀,所以凶手行凶时面对死者。
凶手在行凶后移动过尸体,但可能并非是为了找什么东西,而是要用利用死者的尸体,总所周知空调开关处会留下指纹,但因为留下的指纹太多,所以警方检测之后也不会有什么发现,但是由于学校的制度,能在空调开关处留下指纹的只能是高一生,以及音乐社成员。但凶手却不想留下自己的指纹(从全程戴手套也可以判断),说明他的指纹不可能出现在音乐教室,所以死者为了开空调,移动了死者的尸体,用死者的手指打开空调。
结论:
在死者打开门时凶手与死者面对,但是死者并没有防备凶手,凶手只需要把刀藏在背后即可。
凶手行凶后将尸体立起,利用死者的手指打开了空调,随后有没有专门再让尸体趴好,放手后尸体就会向后倒去(面前是空调)。
排除彦有为可以留下指纹,所以凶手是路涛。
③:
引用:
前一晚由于要和校方进行沟通等诸多事宜,搜查工作并没有马上顺利地开展起来,因此第二天林波特意提前来到案发现场,似是卯足劲要加紧侦破案件。
结论:凶手行凶后因为校服外部看上去并没有痕迹,所以离开时并没有引起路人注意,警方第二天才开始搜查工作,凶手利用警方搜查前这一空档扔掉了行凶时的校服。

④:

引用:
胸前有六道刀伤
分析:凶手作案时间有限,能两刀砍死的事情,没必要多那么多刀。
结论:死者行凶时带有情绪。


引用:
我懂了!是我搞错了,凶手一定是那个人!只有那个人有可能犯案

结论:万俟潇是通过动机锁定凶手,以至于进一步推理出现场留有的痕迹。
引用:
碟片和碟片盒上都有凶手用带血手套触碰时所留下的血印
分析:凶手行凶后换上了碟片《梦中的婚礼》
引用:
那位身材魁梧的肌肉男叫做路涛;而另一名显得相对矮小的眉清目秀的名为齐以恒。然而无疑,即使是身为季子成最好朋友的他们
分析:路涛与死者关系亲密,仅此而已。
结论:凶手的动机是喜欢死者,,但却得不到死者,因爱生恨。。


还原事情经过:
路涛因为自己是男人所以一直埋藏了对季子成的爱意,因爱生恨,起了杀意。六月十五号的放学季子成会独自一人先到音乐教室练习比赛曲,路涛提前翘掉了最后一节课,在音乐教室等待季子成,为了不让校服上沾染血迹,路涛脱掉了衣服,从正面用刀刺死了死者,随即前往厕所洗手台清洗血迹,因为时间仓促,水并没有擦干,所以边走边滴水,可能是怕热或者加速风干身上的水,利用死者的手指打开了空调,然后死者尸体就用面向地面变成了面向天花板,也留下了拖动尸体的痕迹。凶手穿上校服离开现场,并且没有引起路人注意,在警方搜查之前,处理掉了可以作为证据的校服。但是因为高一的彦有为同样翘课打球,询问后便可以确定路涛的不在场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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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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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7-29 14:06:28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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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帖际遇]: 孟阁夜一 和明智健悟赌国际象棋,输掉3 枚推币 。 幸运榜 / 衰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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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7-29 22:05:53 | 只看该作者
凶手是易坤。
16日下午最后一节自修课时,易坤趁老师开教职工大会偷偷溜出去,前往新艺术楼四楼音乐教室布置现场,时间16:54。
自修课下课,季子成像之前说的一样,一下课就前往新艺术楼四楼音乐教室练琴,时间17:02。
埋伏在这的易坤在季子成进入教室后伺机杀害,由于天气原因,再加上才完成杀人的累活,并且他在身上多套了层特大号的校服,易坤累得全身大汗。因为是刚染的头,为了防止流汗让其掉色,所以易坤打开了中央空调(虽然他是高二,没有音乐课,按理说没用过中央空调,但其作为音乐社成员的身份,熟悉音乐教室也是理所应当了。),此时,刚打开的空调也没法立刻阻止易坤流汗,于是他便开始找纸擦汗,因为自己身上没有,于是开始搜寻死者身上的口袋,在一边的口袋未找到纸巾后,将尸体翻过来,继续搜另一边,所幸找到。因为这过程浪费太多时间,他不得不马上离开现场,于是易坤立即离开了教室,也忘记了将尸体翻回来。
动脉血不是喷射状吗?季子成胸前两条动脉被刺,那么喷出的血肯定会喷射到易坤头和头发上,所以易去洗的时候就随手用校服擦干,这就是为什么校服上会有大量水渍与少量血液的原因。
接下来,再到厕所的洗手台继续清洗脸还有手,然后慌慌忙忙处理掉衣服,手套,鞋套。紧接着,易坤又慌忙往楼下跑,因为手和脸未擦干一直滴水,所以楼梯上的那些水滴是自己无意间留下的。以至于后来,易坤在向警察阐述奇怪的地方时,误以为水滴是他人留下,故意详细报给警察,混淆视听。
离开艺术楼的易坤趁机去操场跑了几圈,让身上流的汗有了依据。
至于作案动机:
1.易坤不满季子成提前钦定彦有为为下一任社长,认为自己应该成为音乐社社长。
2.至于案发现场放《梦中的婚礼》也暗示易坤暗恋周帆,但他深知季周二人两厢情愿,自己根本不可能,故放此曲。
3.过于优秀的季子成引起了易坤的嫉妒,他不甘心夺走自己女人的对手比自己优秀太多。

答题人:Newbee小组:扭扭, 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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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7-30 02:11:05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白.. 于 2019-7-30 02:40 编辑

作答成员:白(qq:1315691283)


过程还原: 从案件的多个细节可以看出,这是一宗有预谋的凶杀。犯罪人员购买了一整套的新衣服以及鞋套,并且打听了死者的动向以后提前埋伏,而且他的反侦查意识也是比较强。所以这应该是一个性格比较谨慎的人。那么他应该也会在行凶之前就来熟悉音乐室的地形。
他之所以要穿外套,是因为考虑到了犯案的时候会有血喷到他的身上, 不然在这种比较热的天是不会穿外套的。然而穿着外套比较显眼(当然他也可以拿着外套),所以他应该尽量的不引人注意。那么他很可能选择了在教职工开会的时候,没有人可以监管最后一节自习的时候溜去新艺术楼(也可能是别的地方)换之前就买好的衣服。至于裤子,他应该是外面穿的是新买的长裤,里面穿校服短裤。
然后他来到音乐教室准备埋伏,但是大量的汗液会增加他被捕获的风险,并且校服短袖也会增大他的行动难度,而且作为一个犯罪现场,他更希望的是现场的窗和帘都能拉上,所以他不得不开了空调。至于碟片,应该是犯案之后才开始播放的。如果子成还没有来到现场之前,就听见了声音,会有一定的警戒。如果他比较聪明的话,应该就会把碟片事先放入播音机中。等到要播放的时候,直接按个开始键就可以了。
他的衣服被丢弃在了现场的附近,那么说明他应该没有带书包之类的东西。不然他完全可以把自己的这些衣服扔到校外去。在他捅了死者以后,正常人的反应都是腰部弯曲,身体前倾,所以死者会往他身上倾斜,蹭了不少血在他身上。加之动脉被捅,所以他的身上应该喷了很多血到凶手的身上。然后凶手往前一推,死者躺在地上伤口不断喷血,背上就全是一片血。然而他这个时候却把死者翻了过来,原因就是死者压到了比较关键性的,能指向他是凶手的证物。综合全文来分析,应该是头发。所以案件发生之后,刑警们来侦查的时候才会发现背后的血迹都是一片的,没有断开的。至于梦中的婚礼应该是用来栽赃周帆的,因为这不得不让人想到因情而杀,因爱生恨。之所以不是用来栽赃他的前女友,是因为她的路过完全是一种意外。除非凶手就是她的前女友的同桌,但是考虑到全文描写她同桌的篇幅以及其他事件,应该不可能。而且这还有另一个作用,就是让人以为音乐室里面是有人在弹琴的。一般我们以为有人在弹琴的时候是不会去打扰别人的。
在犯罪之后,一般人的想法都是尽快的逃离。但是由于他衣服上的血迹较多,所以他不得不先清理血迹,以免引人注意。前面说了他身上的血迹比较多,而且这些衣服的吸水性又比较强,所以血液渗透到了衣服的里面,所以衣服的内侧也是拥有水迹以及微量的血液。但是他发现血迹难以清除,所以他只好把衣服丢弃在现场的周围,然后立刻逃离现场。
凶手锚定:比较有嫌疑的就是音乐社的那八个人以及死者前女友的同桌。同桌暂时可以排除。由于凶手是个人行凶以及考虑到杀人的行动难度,排除了最先到达的那两个女生和那一对小情侣。因为如果要自己行凶的话,是不会约人一起活动的。需要考虑头发问题的应该只有高二的学生,因为这个新艺术楼是暑假的时候才建的。而且高二的学生只能上美术课,不能上音乐课,所以也只有高一的学生才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所以高一的学生应该可以排除。而不论是从性格分析还是从头发的角度去看凌轩应该不是凶手,即使他非常晚到达音乐室并且声称自己去洗衣服。至于钱立,因为他有头皮藓,头发非常短,所以他应该也不在考虑范围内。
在剩下的人中,只剩下双胞胎的哥哥和弟弟。经过分析凶手应该不是哥哥。因为从文中可以推断出,他们应该是有经常去运动的习惯。而且它们两个都有比较鲜艳的头发,在操场上运动的话是比较引人注目的。会跑步的也有别人,你经过他们的时候他们就会留意你。而在饭堂人十分密集并且大家都顾着吃饭以及聊天,而如果去饭堂,没有被人注意到是比较正常的。所以凶手在犯案的这几天才选择了不去运动,编借口的时候也说自己去饭堂。文中也提到小卖部的人也很可能忘记有谁去买东西。
综上,易鹏有罪。如果答案非得是易坤的话,我也没辙。原因可能就是自己的短袖校服在洗外套的时候弄湿了,通过跑步出汗来伪装。不过考虑到在场证明还是选择弟弟作为凶手。
红外探测仪:凶手上楼埋伏 死者上楼 凶手下楼 死者现女友上楼 音乐社两个女孩到达 钱立易坤两人到达 情侣以及易鹏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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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7-30 05:58:17 | 只看该作者
队伍名:对空山
队员:北风QQ:2303106002
            青司QQ:1014155832
以下为线索
(一)话说为什么我觉得教室里这么热啊?”程悠说着,扭头看向教室后部,“不是开着中央空调吗……难道空调又坏了?”“旁边窗户开着呢!”周帆说着,站起身关掉了自己身边的一扇窗户。“空调开着还不关窗?沈老师这么任性的吗?这样的天气能热死人暂且不说,因为学校付电费所以不关窗就开空调,可真是不带一点心疼啊……”“好啦好啦,说起来,今天天气也算挺凉快的,毕竟昨晚刚下过雨,风也挺大的,没你说得那么夸张吧……
(二)但中央空调吹出的冷气显然让人更舒服一些。室内的窗帘全被拉上了,但因为开着灯,所以并不暗。伴随着轻柔旋律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抹令人极度不舒适的红色。

死者背部虽沾满血,但无致命伤。以这个出血量来看,恐怕是大动脉被刺穿了。”张岳嵩仔细观察着尸体,突然又别过头去看了一眼掉落在血泊旁的一把刀子,说道,“我说林哥,凶器应该就是那边的刀子吧?”“这还是得等法医解剖后才能确定。”林波回答完张岳嵩的问题后,又低下头喃喃道,“尸体面部朝下倒在地上,背部衣服上沾有大量血迹……刀子应该是从前胸插进去的,为何背部会有这么大片的血迹?”“凶手是翻动过尸体吧?”张岳嵩说着,用戴着手套的手指向血泊的边缘,“林哥你看,这里有血液在地上摩擦的痕迹,应该就是凶手在翻动尸体的时候留下的。”“恐怕是的。那么问题是,凶手究竟为什么要翻动尸体呢?”“可能是死者在倒下的时候压住了凶手某样东西,为取出来而翻动?”张岳嵩作出了自己的推测。“不对。”林波摇摇头否定道,“你看,死者背部的血迹是连贯成片的。假使死者压到凶手的某样东西,那么至少会在尸体背部留下血印吧?可是显然,现在并没有任何印记。”
(三)所以,死者这个礼拜是第一次不吃饭就来音乐教室练习?”林波耐着性子往下问道。“对,因为子成昨晚在食堂的时候和我说今天17:35有音乐社的社团活动,所以他只能一放学就过去练习。”“原来如此,难怪你说发现尸体后没多久音乐社的其他成员就陆续到场了……话说社团活动很重要吗?死者为什么一定要参加呢?”林波追问道。“子成是音乐社的社长,而且音乐社的社团活动教室就是那个音乐教室。即使过几天就要钢琴比赛,出席社团活动总该是情理之中吧!怎么,这和案件有什么关系吗?”


死者应该是在进门时听到身后有声音转过头去的那一刹那受到凶手袭击的。也就是说,凶手应该在死者之前就已经抵达音乐教室,藏在门后以待死者到来。换而言之,凶手十有八九是知道死者下午一放学就要来练琴的人,

(四)何况他昨天就把自己要提前去练琴的事告诉过很多人。”周帆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但依旧冷静地反驳道,“我何必要杀子成呢?大家都知道,我根本没有杀他的动机。”

(五)万俟潇想着,忿忿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发现自己消失了半节晚自习的同桌周凯不知不觉已经坐回到他的位子上——按照学校的规定,任何学生都不能无理由翘掉晚自习的。“怎么?周凯,是有什么事吗?”察觉到周凯脸色有异,万俟潇低声问道。周凯缓缓转过头来,脸色苍白:“阿潇,可能……你是我最后的希望。”

下午五六点的时候,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几辆警车开进了学校。”周凯盯着万俟潇的眼睛,说道。“什……么?”万俟潇显得愈发摸不清头脑。“5班的季子成死了。是在新艺术楼的音乐教室被人用刀子杀害的。”周凯的话仿佛一颗重磅炸弹一般,让万俟潇的脑子“嗡”地一声突然炸开。“开什么玩笑?这可是学校啊,竟然有人杀人?死者是我认识的那个季子成?5班那个人缘很好的季子成?怎么可能?……等等,为什么你又说我是你最后的希望?”万俟潇显得有些语无伦次。“我妹妹是季子成的女朋友,这你知道的。她刚被警方传唤回来,哭着告诉我说她被警方怀疑了,而且是重大嫌疑人。”


我妹妹是季子成的女朋友,这你知道的。她刚被警方传唤回来,哭着告诉我说她被警方怀疑了,而且是重大嫌疑人。”虽然周凯是本学年才从福建转来的转学生,但他的妹妹周帆不知为何却一直在本市读书。早在季子成初二的时候,周帆就已经和他确立恋爱关系,而当时季子成就在万俟潇的隔壁班,所以万俟潇早就认识周帆。“可……我能做什么?”万俟潇还是处于一头雾水的状态。“你的推理能力,早在上学期我就已经见识过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周凯突然压低声音说道,“上次你把日记落在桌上的时候我看过,去年那个情书事件被你完完全全看破了真相,不是吗?我思来想去,现在只有你有可能证明我妹妹是清白的啊!”的确,根据我对周帆的认识,她不可能是会杀人的那种女生,但是……想着,万俟潇摇摇头,开口说道:“这是两码事情。以前那不过是发生在我们身边的事,与其说成是推理真相,更不如说是被好奇心或者正义感驱使而作出推测。但刑事案件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不是我们应该触及的领域,还是交给刑警吧。如果周帆是清白的,那么刑警自然也会做出这样的推断的。”“可凭你对她的了解,你应该知道她是不可能的,不是吗?”周凯仿佛洞悉到万俟潇的心思一般,说道,“万一我妹妹被误认为是凶手……”“那她现在应该被警方扣押了。”万俟潇忽得抬起头来,打断周凯的话,“如果警方有证据证明周帆是凶手的话,她还能回得来吗?你说警方极度怀疑她,但事实上在案件真相浮出水面之前,谁都有可能是凶手,不是吗?——当然,除非你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你妹妹的清白,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总之,别去杞人忧天,随着调查的不断深入,周帆的嫌疑一定会逐步被洗清的。”周凯张张嘴巴,欲言又止,脸上仍是一副不安的表情。
(六)死者死于出血过多和脏器破裂,胸前有六道刀伤,其中两刀正中大动脉,一刀刺入肺部大静脉……死亡时间大约在16:50-17:30之间;我们接到报案电话是17:29,与推测死亡时间的末段基本吻合……无其他外伤,体内未检测出乙醚等致人昏迷的药物成分……从伤口深度判断,从受伤到失去意识再到完全死亡大约只需要一分钟……啧,太惨了,这真的是中学生干出来的吗?

基本可以锁定凶手是三中的高一或高二学生。从16:30开始,全校教职工都在学术报告厅参加教职工集体大会,一直到17:30才散会,且据登记表显示没有教职工早退或迟到。在剩下不参加大会的工作人员中,保安和食堂、校园超市的工作人员均能互相证明各自的不在场,而清洁工彼时都已下班、确认离校,所以凶手不可能是学校的工作人员。”“为什么只有高一高二学生?高三呢?”听完张岳嵩的分析,林波问道。“林哥……现在是六月中旬,高三已经考完高考毕业了,他们所有能在三中内通行的证件也都被悉数收回并注销。”张岳嵩显得有点无语。“哦哦哦,原来是这样……”林波摆摆手,脸上浮现尴尬的神色。似是想要转移话题一般,他赶紧抛出下一个疑问:“那么,校外人士呢?有没有可能凶手并非学校里的人员?”“这是不可能的。三中各个围墙外都设有监控摄像头,显示昨日一整天都并没有校外之人通过违规路径进入校园内。至于外来人士进出学校大门,是需要在保安室登记方可进出的。我去查过保安室昨天的访客记录,案发时期并没有校外人士逗留在校园中。”“原来如此。说到这个,岳嵩,案发现场周围的监控查过没有?有没有发现什么疑似凶手的人物?”“很遗憾。”张岳嵩神情严肃地摇摇头,回答道,“说是为保护学生隐私,校园内大部分摄像头早就拆完了,仅留下大门和围墙边几个必要的,以保证学校的安全。”“嚯,没安监控!有点麻烦咯……”林波小声嘀咕着,从他的声音里却听不出半分不安——他似乎对抓住凶手仍胸有成竹。
(七)经伤口比对,案发现场的水果刀确是杀害死者的凶器。”“原来如此……”林波摸着胡子拉碴的下巴,问道,“那么从刀上有查出什么线索吗?”“没有。”张岳嵩抬起头来盯着林波,很干脆地回答道,“用于作案的水果刀是市面上常见的类型,从入手途径应该很难查出什么。此外,刀柄上也没沾上任何人的指纹。”
音乐教室门外的垃圾桶中找到带血的手套、校服外套、长裤、鞋套,经鉴定其上附着的血液与死者DNA吻合,因此初步推断这些衣物均为凶手作案所用;不过值得注意的是,校服外套内侧残留有大面积水渍,虽然没有任何颜色,但从中却检测出极其微量的血液反应。”“嗯,外套内侧有水迹其实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兴许是凶手自己受伤了,所以外套内侧沾上血,于是就去卫生间洗掉。”
(八)虽然案发现场旁的洗手台内壁上确实检测出微弱的血液反应,但外套内侧的血液反应也非常微弱,而三中校服从短袖T恤、裤子到外套,用的都是吸水性极强、不容易淌水的材料,即使是刚洗完也只需要拧一下就不会滴出水来。而相对应地,这种材料也有它的弊端,就是着色之后很难洗去。所以校服外套内侧如果真的沾上血迹的话,是没那么容易洗掉的。”“那应该是凶手拿校服擦拭过什么带少量血迹的东西吧……
(九)手套内侧沾有水,且并未留下任何指纹,应该是凶手案发后特意清洗过。外套、长裤上都沾有较多的灰尘,且能从上提取出很多不同人的毛发,八成是凶手在扔之前把外套和长裤在走廊地板上滚几圈以扰乱搜查吧。至于外套、长裤、鞋套的尺寸也远大于常人的身材尺寸,且成色较新,疑似是凶手为犯案而特意在校园超市购置的;而且校园超市每天只在午饭和晚饭时间开放,所以在开放时间内人流量相对较大,导致工作人员很难记住谁买了什么东西,也就没有任何调查的价值。案发地点是公用的音乐教室,所以从现场提取到的许多学生的指纹、毛发等,几乎对破案没任何帮助;此外,我们还从音乐教室的门把手上检测出与垃圾桶内手套相吻合的织物纤维,也就是说,凶手作案全程都戴着手套,等于是进一步降低了这些痕迹的参考价值。”



不寻常的地方?这倒是有几处。我们来到现场的时候,案发现场读碟机里放着《梦中的婚礼》钢琴曲光碟,空调冷气也开着。如果死者真如我们所推测一般是进门立即遭凶手袭击身亡,那么放碟和开空调只能理解为是凶手干的——因为据负责音乐教室的沈光老师所说,他在开会之前早就确认过音乐教室里一切设备都停止运行,并且没有任何人还逗留在新艺术楼四楼;更何况,碟片和碟片盒上都有凶手用带血手套触碰时所留下的血印……那么,凶手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呢?”“凶手提前埋伏在案发现场袭击死者这点应该错不了。至于为什么开着空调,应该不难理解吧?你想想,凶手可是在自己原有的穿着外面又套上一层外套、长裤和鞋套啊。如果不开空调,不会热得难受吗?
(十)林波说着,一边走到音乐教室讲台旁老旧的台式空调前,“是这台空调没错吧?”“不是,”张岳嵩否定道,“我们来的时候,正在运行的是中央空调。整个三中用的都是台式空调,好像就只有艺术楼四楼的几个房间安装了中央空调,而且据说这还是教音乐的沈光自己出钱购置的。”说着,他指指教室后部嵌入墙体内的控制盘——那正是用来控制这间音乐教室的中央空调的。“这样啊……”林波显得有些惊讶。他快步走到控制盘前,伸出戴着手套的手在开关键上按了几下,却并没有任何反应。“咦,是坏了吗?”“没有啦,林哥你把手从手套里抽出来再试试吧——没事,鉴识科的人已经检查过,上面能检测出很多不同人的指纹,完全没有参考价值。听校方说,这间教室的中央空调好像是要感应到人的皮肤接触才能接收指令,就和那种触控灯一样。”张岳嵩的话音刚落,林波立马就把手套摘下来,只听见“滴”地一声,中央空调便开始运行起来。“我就说吧,据说这中央空调是一两个星期之前才修好的,怎么可能这么快又坏了?这也是为什么教室里还有一台台式空调的原因——台式空调是在中央空调坏之后临时搬来凑数的,虽说制冷效果不是很好。而在中央空调修好后,台式空调还没来得及搬走。”“嗯,嗯,原来是这样……”林波随口应答道,伸手关掉空调并重新戴上手套,

(十一)唉……暂时还没有。每盘光盘的内容都在盒身处标得清清楚楚,所以凶手应该会知道这些光盘是干什么用的。既然这样,那么又何必放音乐呢?是为假装死者当时还活着、正在弹琴,以混淆死亡时间?可好像很多人都知道死者要拿去参加比赛的曲目是另一首,为什么凶手却选择播放《梦中的婚礼》呢?
(十二)高一只上音乐课,而高二只上美术课。

可是,他们有新的音乐教室可以用啊……新艺术楼是我们升高二的暑假才盖的,各类活动教室都有,却偏偏没有美术教室,害得我们还得在老艺术楼上美术课,连享受新设备的机会都没有。”金元的声音里透出一丝不满,“还有美术课究竟哪里好玩啊?和音乐比起来简直是无聊啊!再加上我们校服的衬衫都是偏紧身的,再加上有汗,画画的时候连抬手都不方便啊!”如金元所说,三中要求学生春夏季时必须穿着紧身的校服衬衫以及长校裤上学,而在天气炎热的情况下这些着装对于学生来说确实相当难受。
(十三)伸手递出其中一个透明证物袋,里面有两张被血染黑的磁卡。一张正面印着死者的照片、姓名、班级、学号,反面则是三中的校徽,校徽底下有‘通校生’字样;卡面上还留有因血液渗进卡的材料中而留下的暗褐色。而另一张卡上没有任何内容,卡面平整光滑,与第一张卡同样的暗褐色痕迹在这纯白的卡面上显得格外刺眼。“我们发现死者时,尸体的两个前侧裤兜都泡在血里,里面的东西尽数被血所染湿,再加上这两张卡本身的材质硬度低、易着色,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血迹,希望不会影响你的辨认。”林波解释道。“没事。”周帆说着,点点头,粗略瞄一眼后便把证物袋递回给林波,“这两张卡一张是我们学校的校园一卡通,每个学生都有的;另一张则是校车库门禁卡。”“三中车库的门禁卡?为什么死者会有这个?”林波挑挑眉毛,语气里透出一股惊讶。在他的观念里,车库门禁卡之类的东西一般都是教职工才会持有的,和普通学生根本沾不上边。“当然有啊,只要是通校生就可以凭自己的一卡通去学生工作部申请办理通用的车库门禁卡,每年交一定的费用就好。”周帆轻描淡写地回答道,“子成从初中开始就一直是每天骑自行车上学的,肯定有一张车库门禁卡。”“原来是这样……”林波依旧是一脸严肃地点点头,拎起另一个装有一本绿色小册子的证物袋,“还有这个,你看看。”册子封面有五个烫金大字“三中校团委”;册子是纸质的,所以和两张卡片一样,封面也附着上了大量暗褐色的血迹。“这个啊,是他的团委干部证明。”周帆几乎看都不看就回答道,“身为团委高层干部很多时候需要出席各种校内活动,这时候就需要凭团委干部证明来验明自己的干部身份。”“还有最后两样……”林波抄起桌上最后两个证物袋说道,里面分别装有一串钥匙和一个皮质钱包。周帆依旧是不假思索地肯定这些确实是死者的物品,不带丝毫犹豫。
(十四)可是这些东西真的都会随身带吗?”张岳嵩一边用笔飞快地记录着,一边小声质疑道,“而且这五六样物品全放在右前侧裤兜里,左侧却只有一包餐巾纸……”“哦,你说这个啊……虽然他从没和别人提起过这种事,但有一次我是在好奇问他的时候,他告诉我说这是他历来的习惯。”周帆回答道,“他说他从小到大就一直不喜欢卡包啊、卡套啊之类的东西,而是习惯把所有常用的卡啊、钥匙串啊直接放在右手边的裤兜里,说是拿起来方便。”“可这样不是容易丢东西吗?你看这校裤口袋连拉链都没有……”“不,他的记忆力非常好,做事也一直很细心。从我认识他开始,他就没有丢过甚至是忘带过任何物品。不信你可以去问问我们学校的学生工作部,子成没有在那发过任何寻物启事或者挂失过任何证件!”周帆斩钉截铁地否定
(十五)真巧,在场的高一都是住校生呢。”核对完八人的身份及信息后,张岳嵩小声说道。“这不是巧合。根据我们三中的规定,所有高一新生必须都住校一年,没有任何例外,就连请假回家住都不允许。
嗯……我是和王唯灏、还有我们班其他几个女生一起吃的晚餐,分开的时候大约是17:23。然后我就和王唯灏一直结伴而行,大约17:26的时候来到了新艺术楼的底层,随后一起慢慢走上楼。结果在爬楼梯的时候我们突然听到楼上传来很响的尖叫声,当时比较害怕就不敢上前。大概半分钟之后易坤和钱立从楼下跑上来,我和唯灏这才敢跟着他俩往上跑,结果就看到了站在音乐教室门口的周帆同学……”郑桉回答道。“我那时确实一直和桉在一起,就和她说的一样……”王唯灏小声回答道,看上去一副很紧张的样子。“我一直在教室里写作业,因为要减肥嘛……就不吃晚餐了。然后17:27左右我到新艺术楼楼底,正巧碰到易坤,然后听到楼上传来尖叫声,没来得及细想就直接往上跑。我们每到一层都看一下尖叫声是不是从这层楼传出的,就这么一层层跑上去,最后碰到郑同学和王同学,一起来到了四楼。”钱立挠挠头,回答道。“我是独自从操场跑完步回来来到新艺术楼底的,大概17:27左右,钱立也正好和我前后脚到,后面发生的事就和他说得一样了。”易坤淡定地回答道。“独自?你没有和你弟一起锻炼?”林波追问道。“嗯,没有。”易坤摇头回答,“如刑警先生您所见,我们的头发才刚染几天,洗的时候容易掉色,他怕跑完步出汗之后回家洗头麻烦,所以就没去。但我觉得昨天的天气其实并不热,即使绕着操场跑完三圈也就是微微出汗而已,校服都没湿透。”一旁的易鹏点点头,对自己哥哥的话表示赞同:“是的,我就是怕头发掉色,所以我这几天都没有运动的欲望。昨天我吃完晚餐后就去校园超市买饮料,然后径直到这里来了,半路上还碰见彦学弟和尚学妹。我们到达音乐教室门口大概是17:30不到一点吧,当时我哥正好在打电话报警。”“我自修课的时候就独自溜去篮球场打球,一直打到17:24左右离开篮球场,之后就一直和尚安琪在一起……嗯……具体干什么就不说了吧,总之后来上楼期间还碰到易鹏学长,那时候大概17:29左右吧。”彦有为挠着头说道。林波皱皱眉头,也没强求彦有为和一旁红着脸的尚安琪回答他们具体的行踪——毕竟音乐社众人也并非什么重大嫌疑人。“嗯……我去校园超市里买完面包当晚饭后,就去寝室的水房洗衣服了。本来这种不算热的天气我是不想下午就去洗衣服的,但因为今天有体育课出了点汗,怕不及时洗容易长霉斑……结果弄得稍微有点迟,大概17:38才到吧,这时候已经有一大堆老师和其他学生挤在音乐教室门口了。”
(十六)奇怪的地方?嗯……对,我沿着大理石楼梯往上跑的时候滑了一跤。当时还没怎么在意,后来到四楼后低头一看原来是地上有一些水滴。”众人皆陷入沉思的时候,易坤开口道。“水滴?哦?具体是什么情况?”“水滴挺小的,除去一开始厕所旁的地上较为密集的部分,后面大约每隔半米就会有几滴横着散布开,在纵向上大致排成一溜。音乐教室门口倒是没有,而是大概从厕所门外开始出现的,一路沿着楼梯往下都有,甚至到三楼楼梯口都还有几滴。你们应该也看到了,是这样没错吧?”
(十七)你不知道吗?余洛兮是季子成前女友哦

所以说音乐社活动大概是一星期举办一次的咯?”

只有音乐社有活动、或者要上音乐课的时候沈光才会开门,其他时间都是锁着门的?
(十八)他不喜欢关窗户。”“不喜欢关窗户?”“是的。我们每次去上课的时候,音乐教室里的窗户总是开着的,无论教室里是不是开着空调。”
上一任音乐教师在带完万俟潇那一届后就光荣退休了,而沈光是这一学年新上任的,所以他并不认识万俟潇。
(十九)6月15日16:54:38,一人上楼;6月15日17:02:07,一人上楼;6月15日17:21:43,一人下楼;6月15日17:26:16,一人上楼;6月15日17:27:44,两人上楼;6月15日17:27:56,两人上楼;6月15日17:29:42,三人上楼;
(二十)根据红外记录仪显示,在音乐社众人抵达前仅有死者、凶手、周帆三个人到过新艺术楼四楼,并且其中只有一人离开,说明凶手是单独作案的。因为众人来时周帆和死者都在现场,所以离开的只能是凶手。再根据路涛的证言,死者直到17:00自习课之前一直都在教室自习,所以16:54埋伏在现场的必定就是凶手。换而言之,在16:54-17:21这段时间内有不在场证明的,必定不是凶手。周帆是下午自习结束后才离开教室的,这点他们班同学都能证明;而余洛兮也是如此,这点我们班全班也都能证明。所以她们二人,必定不会是本案的凶手!当然,你或许会反驳说16:54-17:21之前待在四楼的是无关人士,周帆是等17:26到达后才杀害死者的,或者说死者才是17:26到达的那一个,但这样是行不通的。从17:26:16到17:27:44,仅仅一分半钟的时间,光说布置现场中的任何一项都完不成,更别提杀害死者——毕竟死者无其他外伤、体内没有安眠药的痕迹,所以死者肯定意识清醒并有反抗能力。要正面连出数刀捅死一个比自己高大这么多的男子,即使对方没有防备,又谈何容易?而且也不会有凶手铤而走险在未布置好现场的时候贸然出声把其他人引过来,所以这种情况也能排除。“刑警先生,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惊讶,而且已经在想着通过寻找自习课早退的学生来缩小嫌疑人范围。但我想告诉你的是,即使这么做依然不会有太大进展,因为昨天下午自习课时全校教职工都在开会,有不少同学都翘掉自习去做别的事情;更何况,通过现在掌握的情况,我已经能够锁定凶手的身份,相信只需你们稍加深入搜索,必定能找到证据将其逮捕。”万俟潇说着,眼里闪烁着自信的光彩。
  二)可知死者所在位置窗帘拉住,窗户也是关着的,对比(十八)中沈广吸烟所以不喜欢关窗户,说明在凶手来之前窗户开着的,那么所关住的窗户一定是凶手所关的,窗帘也是凶手拉住。

      (二)(七)(八)中凶手丢下的外套内侧具有微量血迹,因为校服吸水强的缘故,所以可能是凶手用此外套擦掉了什么东西上的血迹所沾上的,且死者是前胸中刀,前胸的下面正对的就是右裤子前兜,死者脸朝地摔下,血流出来很快会浸湿掉裤子口袋,且这样的姿势会把口袋里的东西压在死者腿下,所以凶手将死者翻过来是为了取走死者裤子口袋里的东西,他要确保这个东西不被血浸湿,所以他把死者翻了过来,让死者背面着地,这样他就可以取走口袋里的东西了。所以凶手翻动死者是想要拿走死者口袋里的东西。
        
       (一)(九)(十)(十二)凶手在死者来前就已经潜伏在了教室里,等待死者的来临,文中所述,凶手是将一层大大的校服套在了自己的身上,那么他底下穿的一定是自己的校服,两层校服非常的炎热,(十二)已经提到了,连抬手都很困难,更不要说还是紧身的,所以凶手埋伏在这里一定会感觉很是炎热,但是他又无法阻止汗的出现,那么只能通过空调来为自己降温,如果事先在死者来前打开空调一定会吸引死者注意,不利于下手。因为台式空调太明显了,而中央空调在(一)中已经表明如果开着窗户,那么中央空调的作用不是太大。那么凶手却为什么不开中央空调呢?极大的可能性是他不知道如何开启中央空调,或者是他不能脱下手套想让死者来开(这里下面会进行讨论)。那么空调极大可能是死者开的,而不是凶手开的,因为凶手全程戴着手套,他就算去开启空调也无法做到。所以极大可能说死者在进门时,发现空调没有开,感到炎热,所以去开启了空调,之后被凶手知道,然后凶手一举杀死了死者。

       (三)(四)(十二)(十五)((十八)十七)说明凶手只可能是在高二,因为所有的高一必须住校,而且根据(十五)的证词直接可以排除高一男生作案的可能性。且作案的凶手是只上美术课,而不上音乐课的,可以了解到这个艺术楼是新修的,所以中央空调也是新安的,凶手如果从来没有去过这里,自然不会知道空调该怎么开,而且(十八)里交代了沈光是新一任的老师,所以凶手更不可能清楚构造了,而且最致命的要点是凶手不是音乐社的成员,由(三)(四)可以知道音乐社成员会在5:35到达教室,且音乐社活动每星期一举办一次,不是音乐社成员是无法参加的。而凶手应该是知道死者所弹钢琴的,他这样做是在故意诱导其他人往音乐社的人身上想。
      
          (十三)中,死者的钱包在裤子右侧,文中已经说过死者不喜欢卡包之类的东西,他喜欢把卡和钥匙串之类的放在后面包里,那么说明这个钱包原本不是在右面兜里的,而是在左面兜里,所以凶手拿走的那个东西应该就在这个钱包里,凶手从左面的包里拿出钱包,在拿走自己想要的东西,用衣服擦掉上面血迹,然后在伪装,把钱包又放在了右面包里,不让别人发现他杀人其实还是为了死者包里的东西,那东西应该很小,我觉得是卡片还是硬纸一类的东西,上面应该记载了一些什么东西。这对应上面凶手翻动死者的原因。

          (四)(五)(十七)(八)(九)(十六)(十九)(二十)前面已经得出凶手是高二学生,且不是音乐社成员,不熟悉中央空调的开关,那么也排除音乐社成员,因为凶手下楼时手里那的东西还在滴水,距离见第一个人只有五分钟的时间,他完全没有时间把滴水的东西藏在什么地方,时间上不允许他这样做。(五)中周凯无意间翘课半个晚自习,且他得知自己妹妹被认为是凶手的震惊与不可思议,周凯证词里没有不在场证明,且他还是周帆的哥哥,他完全符合凶手的高二成员,不是音乐社成员且还不熟悉音乐教室。杀掉死者是一个体力劳动,且在穿着那么厚的衣服,在跑下四楼,一定会出很多汗,在上面已经提到过,三中校服衣服紧身,一出汗就会很粘,更不说处那么多汗了。如果凶手直接出现在人面前,会被人怀疑,风险很大,那么凶手一定需要去换到自己的衣服,洗一下,并把它晾干,那么全文只有周凯有换衣服的时间与空间。那么我猜想,那个滴水的物体其实就是周凯的真正校服外套,他穿着裤子,然后把自己的校服外套脱下来洗了一下,因为没有时间,太仓促,于是就没有把衣服彻底拧干,那一滩水,应该是拧衣服落下的,之后的水顺着衣服往下滴,越滴越少,之后周凯在跑回宿舍讲自己的裤子也处理了,在前来晚自习。不料谁知道自己的妹妹还去给死者送饭,被当作了嫌疑人,他没有办法只有求助潇潇消除妹妹的嫌疑。
  至于动机,我猜可能是死者做了什么对自己妹妹不利的事情,可能死者背地里是一个人渣,他是为了妹妹报仇。嗯……也有可能与金源提的没有给美术教室安排新教室和中央空调有关。

       综上所述,本文凶手为周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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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7-30 09:29:13 | 只看该作者
1,        凶手是凌轩,那个轻浮傲慢的高一新生。
2,        动机:猜测是不服钢琴比赛中输给死者。也许是因为他想弹奏《梦中的婚礼》,因为难度比《野蜂飞舞》偏低而没有入选。
3,        案件重现:事发当日凌轩翘课自习,提前带着准备好的校服手套凶器等物,于16:45分来到音乐教室。由于穿着太多,他关上窗户,打开空调(因为文中没有血迹的说明,暂认为是杀人前打开的)然后凌轩埋伏在门后,将17:02分上楼的死者用刀杀死。当时死者应该仰卧在地,凌轩放了他喜欢的钢琴曲《梦中的婚礼》准备离开。这时发现自己的随身之物(例如校园通卡)掉在了尸体旁边的血迹处,无奈他只能把卡拿走,翻过尸体盖在血迹上。然后凌轩马上跑到卫生间,洗掉卡上的血迹,用外套内侧擦干,扔掉外套等物。由于紧张出汗,他又在卫生间将里面的校服洗下拧干,离开四楼,地上的水就是湿衣服滴下的。而他马上回到宿舍说是自己洗了衣服,再回到现场的。
4,        证据:凌轩洗了的衣服和他的卡上,会有血迹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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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7-30 10:39:00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银色草莓(孟阁) 于 2019-7-30 19:15 编辑

队伍名称:渣唧菜凌
队员:维梦 人渣(740010085)
          维梦  唧唧(1286695304)
          维梦  浅见赤凌(2827723114)


一、嫌疑人(被侦探排除的不计入)

   特征一:了解死者的行踪,能够提前埋伏
   特征二:了解案发现场有中央空调且知道开关的位置(因为现场还有一个普通空调没有被开,且整个三中用的都是台式)
   由此可以确定嫌疑人为音乐社成员:(高二只上美术课没有音乐课)
   高一:彦有为、尚安琪、凌轩
   高二:郑桉、王唯灏、钱立、马鹏、马坤

二、死者信息分析
1. 条件一:死者习惯把钥匙钱包卡放在一个口袋(包含车库卡,且没卡套,也没有放在钱包中)
  条件二:现在六月中旬,高二学期即将结束(车库卡使用已近一年)
  条件三:死者一直以来都是骑车回家(车库卡使用次数高)
  条件四:死者记忆力很好,从未丢过或忘带东西(车库卡未丢过)
  结论:死者的车库卡必定有所磨损且表面有脏
2.条件一:上述结论一
  条件二:死者遗物的车库卡表面光滑,颜色纯白
  结论:现场的车库卡并非死者的
3.以2中结论为前提补充条件:
  条件一:现场的车库卡在死者口袋,排除凶手无意丢失
  条件二:死者有被翻动的痕迹,却没有压痕
  条件三:作案工具中的衣服内侧有清洗过的痕迹,但衣服材料特殊,易着色,不易洗
  条件四:死者其中一处伤为大动脉,会导致喷血
  条件五:卡的材质硬度低,容易着色
  结论一:凶手把自己的车库卡和死者的车库卡进行了调换
  由结论一逆推得结论二:调换理由是死者喷血溅到了凶手的车库卡
  整合以上得出结论三:衣服外侧沾血,故而用内侧擦卡(血迹少,可以洗干净衣服内侧瘾擦拭留下的血迹),由于卡的特殊性材质擦不干净,用水洗会被看出。因此选择调换车库卡,翻动死者是因为口袋被死者压住。
  总结论:凶手拥有自己的车库卡。由此可以排除无卡人员,即高一学生。(学校规定高一必须留宿)。那么嫌疑人只能是高二学生:郑桉、王唯灏、钱立、马鹏、马坤。


   三、不在场证明排查
   由二可以把嫌疑人范围缩小至高二音乐系的五人。
   凶手特征一:单独作案,没有帮凶,无合谋。(红外线也证实了这一点)
       特征二:作案时间为16点54——17点21(同样是红外线)
   根据特征可以断定,凶手并无串供。以此为前提来看:
   1.郑桉和王唯灏以及无关女生在一起。直到17点23才分开。两人口供一致。(况且撒谎也不会编一个涉及到多人的谎言)故而排除两人。
   2.钱立的证词中,作案时间内为单独做作业,无他人作证。无法排除。
   3.易坤的证词中,作案时间内为单独跑步,无他人作证。无法排除。
   4.易鹏的证词中,作案时间内为单独吃晚餐,去超市,无他人作证。无法排除。
   结论:嫌疑人范围缩小至钱立、易坤、易鹏三人。
  四、案发现场分析
  1.条件一:厕所至三楼楼梯口留下了水滴,经判定为凶手逃跑所留。(这个信息有三人作证,证词可信)
  条件二:三中校服从短袖T恤、裤子到外套,用的都是吸水性极强、不容易淌水的材料,即使是刚洗完也只需要拧一下就不会滴出水来。
  条件三:死者有一处大动脉被砍,在胸口处
  条件四:厕所旁的地上较为密集的部分,后面大约每隔半米就会有几滴横着散布开,在纵向上大致排成一溜
   结论:大动脉位置偏上,凶手并无头套,因此脸上头上难免有血,而衣服拧了不会滴水,故而楼道的滴水是由于洗了脸甚至头发。而由于所滴水开始量大且频率高,横向分布,由于两个染发长毛洗完头发会掉色,而水滴并无颜色(即使干了地上也会留下色素),且长头发干的慢,(普通水滴都得十分钟才能干)。故而排除两个长毛,因此锁定凶手为头皮藓的钱立。
   凶手是钱立的其他佐证:
   A.钱立患有头皮藓,当时正值夏天,钱立作案现场以及衣服必定会有头皮屑,且不好处理。故而必须把衣服在地上滚过,使其沾有他人毛发。
   B.死者体内没有药,在行凶过程中必然会反抗,而钱立体格壮硕,符合条件。
至此凶手被锁定为两个染色长毛中的其一。
  2.案发现场开着空调
  关于开空调的理由:其一穿着多怕热。其二:由于头皮藓原因,热了容易发痒,一挠就会留下大量头皮屑,故而开空调。
五、其他补充
1.洗头原因并不一定是沾血,头皮发痒也有可能,毕竟穿的厚,校服本身又是贴身紧身款。
2.横向水滴说明死者甩过头,为了干的快,如果是长毛,水滴横向的量则会更大,范围则会更广。(这也是排除长毛的附加证明)
3.短发其实不用干的彻底就看不出来水分了,而长发的话,有一定的湿度便会引起头发下垂贴头皮之类的,容易看出来。(排除长毛的附加证明)
4.案发现场窗帘全拉,但是死者是正面被捅,是正面刚而非偷袭因此原因并非为了更好的隐藏自己。那么其他原因则是头皮藓怕阳光,故而拉窗帘。(凶手是钱立的其他附加证明)
5.案发现场放的音乐《梦中的婚礼》,其一:死者每天下午都会趁着夜自习开始之前来新艺术楼的音乐教室反复练习,而并非所有的人都会把这点娱乐时间用来去欣赏死者练习,其二:之前一段时间中央空调坏了,立式不给力,加上音乐教室老不关窗户所以热,而头皮藓怕热。故而凶手可能并不知道死者的练习歌曲,故而随机远了一首播放,想要制造死者还活着的假性,误导死亡时间。(无奈有个送饭的,破坏了计划)
六、最终总结
凶手是钱立,动机(不算分,那么大胆猜测一下:百度得到《梦中的婚礼》这个曲子背后有一个悲伤的故事,由于太长就不复制了,推测动机为情杀。),手法(这题并非手法题,手法题中已经说明,在此不说明)。

PS:由于头发掉色导致水会不会跟着染色,且严重到滴水都有色素这一点并不明确,因此:
以下为洗头的水滴并不会有明显的颜色的第二个可能性:
选择钱里主要原因是发色,但这个点模糊不定,而符合之前所推水滴和空调的人选还有一组就是杀马特的兄弟二人,因为相对于短发,长发更容易在逃跑过程中留下那么多水滴。(二人染发原因怕出汗需要空调,最重要的是易鹏有直接写明是走读生,上帝视角看,车库卡的信息作为推理一环的重要排除,有着唯一描述走读生的易鹏更符合凶手)。
哥哥易坤可排除,因为他是最先带起地上水迹痕迹的话题者,对于凶手来说就是自搬石头砸脚。

人啊,总会头脑发热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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