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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理大赛] 【第八届诡殇推理谜题大赛】第四题《上元·天官赐福之夜》作者:凌梦辰(红字修改1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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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2-3 18:58:54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题作答截止时间为2023年2月6日19:00,大家可以在此时间内参与答题与提交答案,请勿超时,超时自动取消答案有效性。作答直接回复本帖即可,附上作答成员名单。本帖已设置匿名回复和回复隐藏,仅作者本人可见。一经发现私自转载泄露,将进行追责,祝答题愉快。

上元·天官赐福之夜
文/凌梦辰
序章——欢迎进入《天官赐福》
【欢迎来到谜案之城!程序启动中,请仔细阅读游戏协议,同意后方能登录游戏。】
【确认登录游戏,神经连接成功,正在进行生物文件识别,请稍候。】
【生物文件识别完成,记忆文件上传完成,确认公民身份:凌初,ID:4xxxxx202105226701,自动建立初始账号,账号已绑定公民身份,请填写您的游戏昵称——】
【检测中,注意,昵称“凌梦辰”已被占用,请输入其他昵称——】
【检测中,昵称“凌闲之”可使用,建立昵称成功,人物自动建立完成,玩家首次体验游戏将直接进入副本。】
“刚来就进副本?”凌初觉得挺有意思,这个副本应该类似于游戏的新手教程之类。
副本的载入非常快,凌初不由感慨现代科技的发展,据他小舅的说法,在二十年前,智能手机上的游戏光是载入副本场景就需要一段时间,现在换成全息虚拟游戏,副本场景的规模远非以前可比,但载入速度反倒比以前快了许多。
【载入已完成,当前您参与的是多人解谜模式,您将与其他玩家进入同一剧本,共同破解谜题。副本难度为三星,危险度为两星,祝您游戏愉快!】
凌初内心满是震惊:“说好的新手教程呢?刚来就多人解谜?而且还有危险?”
虽然载入已完成,但凌初仍感觉自己在一片黑暗之中,正当疑惑时,系统再次发出声音——
【欢迎进入《天官赐福》!本次剧本背景为唐朝嗣圣元年,您的游戏身份是捕快,祝您游戏愉快!】
第一章——道理我都懂,可是我刀呢?
眼前慢慢出现亮光,凌初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他慢慢起身,环视了一圈屋内,一套朴素的桌椅,桌上只有一个酒壶和三个酒杯。除了桌椅外,就是放置于屋内四角的四盏烛灯。普通人家不会空置这么一间屋子不管,从灯台的位置来看,这显然不是客栈。由此可以简单推断,这可能是大户人家的客房。
游戏系统并没有给其他的信息,甚至没有任何提示,凌初第一次上手游戏,也不知道该如何操作。但这是解谜游戏,所以肯定以解谜为主,根据他玩解谜游戏的经验,既然是解谜,要么等剧情推进,谜题自动出现,要么等游戏系统主动发布谜题。
【是否打开人物面板?】
眼前浮现半透明的光幕,一行句子映入眼帘。该如何选择呢?正思考着这个问题的凌初,看到句子下面浮现两个选项,【是】【否】,凌初想伸手触碰面板,面板上却已经自动操作选择了【是】。
“这玩意儿是意念的?”凌初心想,转而想到游戏的神经连接,倒也不觉得奇怪。
【玩家:凌闲之】
【等级:1】
【脑力:7】
【体力:4】
【精神阈值:10】
【技能:命理学Lv0,占卜学Lv0,散打Lv0,厨艺Lv0】
【当前扮演角色:凌逸,字闲之】
【角色身份:洛阳城第一捕快】
“嘶!”凌初倒吸一口冷气,倒不是因为属性问题,而是技能问题。他学散打三年,而且经常做饭,这些都是公民数据可查的,出现也不至于惊讶。但命理与占卜,是不为人知的,他至今未曾公开地为任何人算过命,也不曾公开占卜,虽算不上完全自学,但大数据收集信息应该无法知晓才对。
凌初不免联想到一开始的“神经系统连接”,莫非真是根据神经系统生成个人数据?
其次,是Lv0这个等级,与常规技能等级完全不符。根据这四个技能可以看出,个人技能显然不是简单学了一些入门基础就能出现的,否则必然会有驾驶、写作等其他技能。但日常下厨做饭与三年的散打学习,也只是Lv0,技能等级的门槛似乎有些高。
“凌捕头,仪式即将开始。”
门外传来一个声音,将凌初的思绪拉了回来。这个声音略带恭敬,却又不谄媚,行事规矩,应该是管家一类的。
一边判断着门外之人,一边默念关闭人物面板,凌初开口回道:“稍等。”
声音与现实的声音几近相同。
他下床后观察了自身,外观上并非电视剧上见到的捕快服饰,而是一袭青衫,但屏蔽掉外观显示,实际穿着只是自己的日常衣物。
凌初也不知道屏蔽外观显示是否会被游戏里的NPC看到,但联想到游戏本身,应该会被系统修复才对,唯一需要考虑的,是会不会被其他玩家看到——他当然没有忘记,这是多人解谜模式,还有其他玩家的存在。
不过,刀呢?作为一名捕快,没有刀?
环视了一周房间,凌初确实没看到佩刀。
抱着晾门外之人几分钟的心思,凌初在房里走动了一下,顺便活动身子。根据他的测试,身体素质比现实的差了一些。
洛阳第一捕快,身体素质比自己还不如?
凌初不信,比起游戏无法读取玩家身体素质信息这种事情,他更愿意相信这是让所有玩家处于同一起点,保证游戏的平衡性。
道理我都懂,可是我刀哪去了?!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凌初悠悠走到门边。门上的花纹越加证实了他的猜测,平民的房门应该没有这么精致的花纹,这些木制品看着都感觉精贵。
卸下门闩,还未来得及细看门外之人,眼前再次浮现面板——
【姓名:范建】
【身份:洛州长史别府管家】
【介绍:这位管家虽然只是别府的管家,却是长史的心腹,对长史忠心耿耿。】
【备注:你对他没有更多的了解。】
只是扫了一眼,凌初神色自然地关闭面板:“范管家上前带路。”
没有开口询问仪式的事情,也没有了解任何其他事情,虽然知道是玩游戏,但他还是感觉自己像突然穿越了一样,怕贸然开口询问会引发不好的后果。
管家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走到前面领路。
凌初看着眼前的管家,匆匆一瞥,管家的面孔只有小眼睛与两撇小胡子让人印象深刻。此时再细细打量,管家身高比他高半个头,一米八几,身着深蓝色服饰,与周围家丁的服饰相比,唯有布料显得高人一等,其余毫无二致。这游戏的建模不错,人物还原的真像那么回事。
走了几分钟,居然还没到,凌初不得不感叹,这座别府确实很大,要不说古代的达官显贵怎么能三妻四妾还一直纳妾不停,这有的是地方住啊!
一路上,凌初发现了一个问题,府里的家丁,不仅是服饰一样,就连身材都差不多。
凌初有些怀疑,这群家丁的身高外形全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内心吐槽:“该不会是嫌人物太多,懒得建模,干脆套用同个模板换脸吧?”
“到了,凌捕头请自便。”管家说完便离开了。
来到一处大厅,凌初也不知道这种地方叫什么,反正现在人挺多的。
这个大厅非常大,中间摆着三张方桌,从门口往内看,呈倒品字型,里面挂着一副画像,看起来像是供奉着什么神仙。四周站着身着各种服饰的人,有些依稀可认得是官服,有些则认不出来,但显然非富即贵。难怪有传闻说人矮容易当大官,这里几位达官显贵,最高的看起来也就和自己差不多高。
“这是要举办什么仪式?”凌初心想,随后发现凝视一个人几秒钟就可选择打开人物面板。
他将视线投向一名年纪与自己相仿、面容俊朗的青年,凝视了几秒,打开人物面板。
【姓名:孙宇,字少宸】
【身份:孙家嫡子】
【介绍:药王孙思邈之后】
【玩家:宸少】
【等级:6】
“6,遇到玩家了,可他为什么是6级?”凌初嘴角一抽。
就目前而言,这个游戏无法隐藏自己的玩家身份,但除了玩家名字与等级公开,其余信息都是隐藏的。
玩推理游戏,最怕的不是敌人太强,而是队友太坑,如果因为队友的脑力值不过关被他们坑了,可就没地说理去了。
或许是感受到了凌初的目光,宸少也看了过来,几秒后轻笑地点了点头。
凌初不着痕迹地点头回应,慢慢移步到宸少身旁,继续用人物面板观察起在场所有人。
引起他重视的人物是几名官员:洛州长史范修、太常寺丞丁泽、国子监丞沈秋、礼部之祠部司郎中段奕,以凌初那稀少的历史知识储备也能知道,这一个两个都是大官。
值得一提的是范修的身份——
【姓名:范修,字叔桓】
【身份:洛州长史】
【介绍:受豫王敕封的洛州长史,豫王心腹,掌管洛州大权。】
凌初心里只有一万句卧槽,游戏变成演戏。
转念一想,难怪自己显示的外观是青衫而不是捕快服饰,区区一名捕快显然无法参与这种场合,多半是以范修义子的身份来的。
可是,管家为啥他称呼凌捕头?不是应该称呼少爷吗?凌初完全没有头绪。
人群中,除了身旁的宸少,还有两名玩家:南市巨子马飞(肥斑马)、徐家小少爷徐潇(余有行于京洛兮),两人都是5级。
至于其余人,要么是忙前忙后的家丁,要么是随从,那些随从和家丁除了服饰不同,没有多大区别,看来真是同个模板。
人物面板里也只给了姓名,不仅没有介绍,连表字都没有,说明不值一提。
凌初不打算在这些人身上花多少心思,全部名字都能记住那不是天才,是变态。
四个玩家,谜题是什么?凌初双手抱在胸前,一边打量众人,一边思考着,这是多人解谜剧本,谜题很关键,很可能还涉及到解谜竞争,而细节决定成败。
“兄弟,仪式是什么?”凌初手肘轻轻碰了碰宸少。
“你没看副本介绍吗?”宸少低声问道,满脸疑惑。
“有副本介绍???”
凌初心里只有一句:小朋友,我现在很多问号。
第二章——什么破游戏,故意坑人!
无论怎么回忆都想不起开始时有什么副本介绍,只有一句“剧本背景为唐朝嗣圣元年”。
呵,系统不会认为我能知道这是哪年吧?然后让我推测这一年发生了什么事情?
凌初在心里问候了游戏系统一遍。
看着凌初摇头,宸少低声道:“公元684年,上元节,也就是元宵节,洛州长史在长史别府设斋醮祈福。斋醮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反正介绍说,因为新皇去年祈福,结果年底他就因为太上皇驾崩而登基,所以现在都传言天官真的能赐福。在这个剧本里面,天官赐福默认是一种信仰,祈福能生效。”
看来那副画上的神仙就是天官了。
“那谜题是什么?”凌初好奇问道。
“这里的谜题要看系统发布的任务,完成解谜也就是完成任务。你一个1级怎么敢跑来这种副本,这种副本的解谜是有危险的。”
说话的是凑到两人身边的一个胖子,看起来年纪大他们几岁,游戏ID肥斑马。
“那现在是要做什么?”凌初问道,他一个新人玩家正考虑让老玩家带飞,躺一局,别人怎么做他就跟着怎么做。
宸少笑道:“什么都不做,跟着剧情走,时间到了自然会发布任务。”
“现在仪式进行到哪了?”凌初问道,即便被当成好奇宝宝也认了,第一次玩这个游戏,小心无大错。
“那个道长洗澡去了,说什么斋戒沐浴焚香,我是学心理学的,对这玩意儿没多少研究,总之他洗完澡估计就开始了。”肥斑马说道。
没一会儿,管家便宣称道长来了,只见一名身穿道袍、手持拂尘、鹤发童颜的老道悠悠走来,身后跟着两名道童。所有家仆家丁退了出去,留在厅外,现场只剩达官显贵。
【姓名:温玄,道号玄阳】
【身份:太微宫道士】
【介绍:太微宫与朝廷少府监素来渊源颇深,深受先帝器重,因此太微宫道士有不一样的地位。】
【备注:你对他没有更多的了解。】
后面两位道童,居然也有一位是玩家。
【姓名:夏洛,道号无羁】
【身份:太微宫道士】
【介绍:跟在玄阳身边的道童】
【玩家:九亿少女的梦】
【等级:3】
五个玩家了。
按凌初对解谜游戏的理解,人越多,意味着出的谜题越难,也意味着变数越大。同时,组队解谜也未必会增加解谜的几率,甚至可能会产生反效果。
此时,道长已经走到供桌前,从怀里掏出祈福书,放在香炉前面,从凌初的位置,刚好看到祈福书的边缘与桌面边缘对齐,与香炉也是贴紧,这摆放,显然经过计算的啊。
玄阳差遣两位道童点燃一大把香,分给每人三支。
凌初端详着手里的香,这种香显然比家里常用的香要大一号,每一支都有手指粗。
玄阳拿过三支香,跪在供桌的蒲团上,嘴里不停念诵着什么,凌初一开始还能听到“上元真都”“紫微宫”“太圣赐福天官”这些词,后面声音越来越小,词语越来越陌生,即便听到也不知道是什么了。
起身将三支香插入香炉后,道长示意场上的众人一一进香。
官员以长史为首,其余权贵跟着后面,凌初在队伍最后。
这边进香,道长双手合十,祈福书放置于掌心中,在旁边不断诵经,一名道童站在凌初身旁,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中放着一个木盒与那把拂尘。另一名道童,即那个道童玩家,一手抱着大碗,另一手拿着一支“仙草”,围着三张供桌的外围走,边走边用仙草往供桌上甩“仙水”,看着桌面边缘的水珠,凌初感觉像筑堤坝一样。
凌初收回目光,打量起木盒,木盒呈长方形状,像是用红木做的,做工非常精致,刻在表面的花纹仿佛是某种符箓。木盒短边的一侧开了个缺口,凌初猜测这种木盒应该可以像抽屉一样拉开。
打听了才知晓这只木盒是“祭盒”,太微宫出品,用材乃山上自取,打造乃道长自制。
人数不多,但进度非常慢,道童已绕着三张供桌洒水好几圈。
眼看着香上的火线下移,凌初心里暗叹:难怪用这种香,从分香到现在用了这么长时间,换成小的香估计都烧了一多半了。
粗香有个优点,香灰不容易掉下来,但在这种时候变成了缺点,跪拜的时候,凌初总担心香灰会突然砸下来,砸到自己。
没错,是砸下来。
心里完全没考虑天官的凌初草率地拜了三拜,起身发现炉里的香已经快插满了。他动作轻柔地见缝插香,生怕香灰掉在供桌上影响祭拜,出了差错。
此时玄阳道长已经诵完经,不耐烦地夺过凌初手头的香生硬地插进香炉里,香灰也如凌初预料般砸落在香炉前。
看着香灰,凌初不知所措,一张折叠着的黄纸已经放了上去。
凌初抓住这个机会,细细观察这张祈福书,有点像道士用的符纸,也称黄表纸。因为学过占卜,他也研究过道士符箓,在道教中,黄表纸较为特殊,可通神。在这个剧本里,好像设定也是如此。回过神,玄阳道士已经拿起木盒放置于黄表纸上。
不敢多呆,凌初快步回到自己原先站的位置,此时徐潇(余有行于京洛兮名字太长,用徐潇方便一些)和宸少二人正站在一起。他的年纪看起来比宸少要小一些,稍显青涩。
【姓名:徐潇,字有行】
【身份:徐家小少爷】
【介绍:李勣其哥曾孙,因徐世勣为高祖立从龙之功,赐姓李,改名李勣,其哥未获赐姓,封了世袭侯位。】
【玩家:余有行于京洛兮】
【等级:5】
如果单拿出来,小侯爷是个了不起的身份,但放在这个大厅里,就显得很平庸。凌初如此想着,完全忘记自己只是区区一个捕快。
看着玄阳道长,此时道长手持拂尘,对着木盒虚扫,嘴里念念有词,感觉在作法。随后,他朝天官拜了三拜,将拂尘放于桌上,拉打木盒,将祈福书装进了木盒中。
凌初猜测得一点不错,这木盒如抽屉一般,可从侧面拉开。
做完这些,玄阳再度扫了扫木盒,随即放下拂尘,双手捧木盒于腹前,对着天官又是三拜。然后,他才转过身来,当面唤范修上前,递上木盒,并低声在范修耳边轻声嘱咐了几句。
范修点了点头,拿着木盒,跪于蒲团上拜了三拜,然后转身朝门外走去,此时门外已经有家丁准备好了火盆。
【玩家请注意,当前任务已触发:请解开祈福书被调换之谜】
光幕忽然浮现,任务让人猝不及防。
尼玛!凌初忍不住爆粗,这种情况要怎么阻止范修的行为!他还是范修义子,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什么破游戏,故意坑人!
“祈福书被调换了?!”
这则声音来自于那名道童玩家。
说是道童,其实是一名少年,看起来约十五六,身材虽与道长相仿,但脸庞仍带稚气,一看就是涉世未深。
老阴逼都知道这种情况下不能贸然开口,也就这么单纯的小孩才会直接喊出声。
范修转过身,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又看着玄阳道长,不知是否继续进行。
“无羁,休要放肆!”道长冷哼一声,瞪了那名道童,转身朝范修点头道:“长史大人,继续吧。”
“义父,稍等!”凌初脑力值是7,脑筋转的快,很快想到了破局之法。而在此刻这种情况下,全场无人比范修的官阶更高话语权更大,身为他的义子,凌初反而是最有希望说服范修的。
见范修看过来,凌初心跳不禁加快,还是有点慌,毕竟对方曾经很了解“自己”。
他整理一下思绪,强装镇定道:“义父,孩儿建议还是打开看一下较为妥当。这张祈福书是道长拿出来的,但道童却说被调换了,不管道童是否胡闹,祈福书如此重要,须先确定为好。”
生怕范修怀疑自己,又补充了一句:“孩儿身为捕快,难免多疑,望义父原谅孩儿无礼。”
文绉绉不是凌初的风格,但他目前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
好在范修也没有在意这些,轻轻点头,似乎对凌初的话表示赞同,双手却没有动作。
玄阳上前,仍保持着仙风道骨:“如此打开,破了其中灵气,不妥,且让老道将灵气收起,大人再打开不迟。”
凌初的反应很快,横身挡在范修身前,拦住了玄阳。范修半信半疑,不知所措。
“待会义父烧了祈福书,自然也要打开的,为何现在就不能打开?”凌初丝毫不客气。
“闲之,不得无礼。”范修训斥了凌初一句,又问玄阳,“仙长,犬子虽出言无状,可言之有理,仙长能否解释一二。”
玄阳苦口婆心:“范大人有所不知,祈福书一打开便失去了灵气,你若拿出此书只焚祭不打开,自然不会有问题,若是打开了,便是对天官的不敬。”
“范大人,不如我来打开?”眼看范修婆婆妈妈,还是没有动作,徐潇忍不住了,开口道,不知何时他已经站到凌初身边。
虽然他爹身为侯爷,其实与洛州长史这一官职只能算是平级,但洛州长史是豫王封的,侯爷是高祖钦赐世袭的,份量不可同日而语。
趁范修不注意,徐潇夺过了木盒,模仿玄阳操作,将木盒拉开。凌初不禁回头,正看见徐潇拿出黄表纸,此时木盒里面什么也没有,干净如初。
几个官员开始窃窃私语,凌初猜测,都是看徐潇不爽但又不敢上前制止他的。徐潇可不会管几个NPC的指指点点,将祈福书彻底打开,大声念起了上面的文字:
“伪临朝武氏者,性非和顺,地实寒微。昔充太宗下陈,曾以更衣入侍。洎乎晚节,秽乱春宫……”
第三章——我明明想认真解谜,却一直被逼着演戏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念了没几句,徐潇念不下去了。古言文本就不好念,何况这封“祈福书”的含义已经很清楚了——什么祈福书,这分明就是武后罪状书!
一时间,没人再注意祈福书,目光集中在段奕身上,只有凌初一头雾水。
“怎……怎么会这样?”段奕声音有些颤抖,“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此时凌初已经悄然退至宸少身旁,悄声问道:“怎么回事?”
“祈福书是礼部准备的,祠部司郎中参加这个仪式,很大因素是为了送来这份祈福书,讲道理这种东西应该要经过审核才对,单凭他一个人,应该不敢这么明目张胆。”
宸少解释道。
肥斑马撇了撇嘴:“总之,这祈福书是他在现场亲手交给那个老道的,老道将祈福书收入道袍里,后面才拿出来的,犯人必然在这两人之中。”
看来是自己还没来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凌初暗自思忖,转念一想更觉得奇怪了,为什么其他人都比自己知道的多?
“得罪了,段大人。”范修从徐潇手中拿回“祈福书”,沉声道,“来人,将段大人请回房中,派人严加看守,本官要亲自上奏朝廷,彻查此事!”
“义父,暂且稍等。”凌初再次硬着头皮开口。没办法,这人要是被关上了还怎么查,不就直接以祠部乱写祈福书结案了吗?那样任务肯定完成不了了。
“闲之还有何事?”范修的语气有些冷淡,看来三番两次被打断,有些生气了。
“义父且听孩儿分析,身为捕快,孩儿对于这种偷窃案并不陌生。目前段大人只是有嫌疑,却无实据可证,反观道长,未必没有嫌疑。再者,据孩儿所知,道长接过祈福书便去沐浴了,两个道童同样有作案嫌疑。孩儿担心义父中了贼人奸计,在朝中与礼部生了嫌隙,让小人得逞,望义父三思。”
凌初的逻辑能力不算很强,但胜在才思敏捷,且言之有理。
一番话下来,范修表情柔和了些,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考虑不周,点头说道:“便依闲之所言,来人,搜一下道长的身。”
几名家丁上前架住玄阳,在全身上下搜了一通。
“这样不行啊!”凌初皱眉,低声嘀咕,“万一藏在裆里怎么办,岂不是让他躲过了检查!难道还得我自己来?”
“6。”身旁的宸少听见了,怔怔地看着凌初,比了个“6”的手势。
眼看凌初还真想上前,宸少连忙拉住:“倒也没必要这么离谱,这游戏是没办法脱掉人物全部衣服的,游戏设定不会出现你想的那种情况。”
“你咋知道不能脱掉衣服?你试过?”凌初挑眉,看不出来,宸少居然是这种人。
“你误会了,我怎么可能是这种人。”宸少一本正经,“上一个副本,我想脱掉死者衣服看伤口,结果做不到,游戏里的NPC也听不到,被屏蔽了。”
我撇撇嘴,对他的辩解不予回答。
意料之中,几位家丁没有搜到任何东西,道长和道童身上都没有。
范修当然不会这么罢休,命家丁对在场所有人都搜身,并对大厅仔细搜索,接着命管家带别府剩余人手对全府进行大搜查。
似乎是怕他们不配合,范修对在场所有人说道:“今日有所得罪,望诸位海涵,事后本官亲自设宴一一赔礼。”
这会儿凌初才见识到何为官威,浑身汗毛竖起,后背直冒冷汗,仿佛自己的身份被看穿了。在范修面前,真的是“站着如喽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供桌上的香即将燃尽,凌初估摸了一下,起码过了有十几分钟,家丁们的搜索没有任何收获。即便从凌初的角度来看,他们也没有漏过任何地方。
至于藏到地砖下面或者墙壁里面这种事情,想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办到显然也是不可能的。
范修似乎也有些失望,但仍站着静静等待,去搜房间的人还没回来。
随着香燃尽,凌初也失去了对时间的估算,加上他担心范修看出自己破绽,站在那里度秒如年。
过了不知多久,管家急匆匆地往大厅跑来,手上拿着一张黄表纸,交到范修手里,并在范修身旁耳语一番。
凌初只见范修频频皱眉。
范修将黄表纸甩开,与“祈福书”并一起,展示在众人面前,冷哼一声:“段大人,府中下人搜遍全府上下,最后在你房间的枕头下发现此物,你可还有话说?”
凌初想看得更清楚一些,走到范修身旁,范修见状,直接将两张黄表纸递给他。
两张黄表纸,除开纸上所写的字不同,其余地方一模一样,凌初翻来翻去,不管是尺寸还是外观,肉眼上找不出一丝区别。
管家所找到的黄表纸上,盖有礼部尚书的大印,其余官员权贵围了过来,均确认不是冒仿。
凌初狐疑地看着段奕,系统没有提示任务完成,显然不是他干的,但是他为什么会被污蔑呢?莫非,是管家所为?
其实也未必,因为据凌初观察,他那个客房只能从内部锁上,里面没有人的时候,任何人都可以进去。
唯一的问题就是,这封祈福书是什么时候被掉包的。
想到这里,凌初朝那位道童玩家走去,低声问道:“道长在何处沐浴?”
“当然在他房间里啊,估计木桶还没收走呢。”道童有些莫名其妙。
“来人,请段大人回房,派几名家丁保护段大人,没我允许任何人不得与他相见。”范修见众人不再有意见,大袖一挥,丝毫不在意段奕铁青的脸色。
闹成这样,再进行一次仪式也无益,况且夜已至深,范修只得让众人回房休息。
凌初五人知晓谜题并未解开,此时首先要解决的问题便是祈福书被掉包的时间。
段奕如果不是犯人,他肯定能提供线索,但目前难以接触到他,只能先从道长身上寻找突破口。好在他们这边有一个玩家的身份是道童,对道长的行踪了如指掌。
道童再三确定,在道长接过祈福书到回房沐浴这段时间,祈福书一直都在道长身上,至于进房沐浴之后便不清楚了,因为道长是独自一人进去沐浴的,门被锁上,中途没有任何人能够进去。
“可以肯定,道长洗澡的时候祈福书没有被掉包的可能。”宸少下了定论,“而且他从沐浴后一直在‘九亿’的视野里,没时间将原来那封放入段奕的房间里。”
“仪式开始之后也不可能有人掉包祈福书。”肥斑马补充了一句,“道长拿出祈福书的时候,留下的人到仪式中止前都没机会离开,也没机会和外面接触。”
“所以,只能是在段奕的房间里。”徐潇总结道。
“你们都看我干嘛?”凌初发现四人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顿觉毛骨悚然。
“你身为范修义子,肯定比我们更容易见到段奕。”宸少振振有词说道,其余人也点头赞同。
为了完成任务,只能如此了,凌初叹了口气:我明明想认真解谜,却一直被逼着演戏。
找到段奕的房间花费了一番功夫,地处偏僻,而且家丁口风还紧,若不是凌初有着范修义子的身份,还真不好找。
来到段奕的房间,果然“重兵把守”,四个家丁守在门口,凌初深吸一口气,直接大步走过去,被家丁拦下。
“我是捕快,义父让我审问一下段大人,趁早招出幕后之人。”凌初说的煞有其事,其实内心也没多大把握。
见到家丁狐疑的眼神,他又追加了一句:“怎么,非得让我请义父前来知会你们一声?”
家丁连道不敢,急忙退开。
借着装出的这股气势,凌初重重敲了几声门,段奕果然还没睡下。
“阁下何事?”段奕开门见到凌初,露出敌意。他在大厅早已知道凌初的身份。
凌初没回答,趁他不备窜进屋里,反手将门关上。
呼了一口气,凌初腼腆地朝段奕说道:“段大人,我是来为你伸冤的。”
“哦?”段奕惊讶道,“阁下如何称呼?”
“姓凌名逸,字闲之,一名捕快。”凌初没忘记自己在游戏里的身份,报上名字后又快速说道:“段大人,我办案多年,一眼便知晓你是被小人陷害,但苦于无凭无据,无法说服我义父,希望大人能将进府后的一切与我言明。”
段奕叹了口气:“进府后得知道长尚未到来,本官便在此房中小憩片刻,两名随从守在门口。得知道长入府,生怕耽误了仪式的吉时,本官连忙过去。这祈福书一直在我身上,从未放在其他地方。”
“有没有可能,大人的随从趁大人睡着,掉包了?”凌初试探着问道。
段奕摇头否定:“本官进房后便将门锁上了,他们不可能进得来。”
凌初想了想,又问道:“那一路上,祈福书可都在大人身上?”
“本官知道凌捕头想说什么,可进府的时候,本官还曾打开过祈福书确认,不可能在进府之前就被掉包。”
凌初可以说是无功而返,当其余四人听到凌初的转述时,纷纷皱眉。
三星难度,果然不简单。
眼下来说,祈福书自进府后,一直在段奕身上,确认没被掉包,然后转交到玄阳道长时,也没有掉包的机会。因为任务并未完成,所以四人肯定,段奕不是犯人,他也没有必要说谎。
后面玄阳道长除了在沐浴期间,一直在道童玩家的视野里,没有机会掉包。沐浴时锁上门,其余人不可能掉包,如果是道长掉包,他又没机会将祈福书放至段奕房间。
所有的路都被堵死。
第四章——我为什么在自己家要住客房?
回到房间,凌初只觉全身酸痛,仪式的长时间站立,中间神经紧绷的演戏,后面奔波调查推理,他早已精疲力竭。
强忍着酸痛,凌初依次走向四个烛台,费力地将双臂举至头顶,才将烛台的圆柱状布灯罩取下,吹灭烛火。
等吹灭最后一根蜡烛,房间陷入一片漆黑,明亮的月光也难以透过隔扇的窗桕,凌初摸索着将灯罩放回烛台上,凭方向感摸回到床上,沉沉睡去。
人最不爽的时候就是深度睡眠时被叫醒,虽然迷迷糊糊神志不清,但满肚子火是真的。
凌初现在便是如此。
他被门外之人吵醒,几人大力拍门,高喊“凌捕头”“道长”什么的,虽然听不清发生了什么,但知道肯定发生了大事。即使如此他还是满肚子火,无关其他,就是睡得正香,被叫醒不爽。
即便窗桕有些微光透进,房内仍然很昏暗,有些迷糊的凌初,靠着极其微弱的光线以及听声辨位,才摸索到房门前,将门打开。
也不知道这古人晚上是如何点蜡烛的。
天边已经有亮光,门外站着管家与两名家丁,神色焦急。
“凌捕头,玄阳道长被人杀害了,老爷命我……”
管家话未说完,凌初直接开口打断:“上前带路!”
他听到道长被杀,打了个激灵,立马清醒了。
随后,他表演的仿佛一个真正的捕快,龙行虎步,疾步前行,不断催促着管家走快点。
其实他这样表现,是为了掩盖内心的紧张。凌初虽然练散打多年,可至今还没见过死于非命的人。
但是,玄阳事关游戏任务,而且推理游戏里面很难不看到死人,凌初只当提前适应了。
紧张感稍微褪去一些,一堆疑惑又涌了上来,明明只是祈福书掉包的问题,为什么会波及人命?
凌初不由想起宸少所说的那番话,莫非这剧本里的人对天官赐福的信仰有那么狂热?毫无疑问,仪式失败,道长肯定有责任,虽然开口打乱仪式进程的是道童,但这笔帐最终是算在道长身上的。
看着眼前的路和去大厅的路不同,又看到管家高大的背影,再想到跟在身后的两名家丁,凌初心头一惊:莫非中计了!
打开人物面板,任务栏处仍然只有【请解开祈福书被调换之谜】。
凌初顿时一个激灵,全身肌肉紧绷:妈的,果然是露馅了!这是要对小爷我下手了!
家丁的身材与自己相仿,但两个家丁加一个管家,即便练过散打,没有武器在手打起来胜算也不见得很大啊!
他们身上如果带有武器,凌初决定,能动口先不动手。
强装镇定,凌初打算先探探口风,问管家道:“范管家,你既是我义父的管家,为何叫我凌捕头?”
“嗯?这是您亲自交代的,不许下人称呼您为‘少爷’,必须称呼职务。”范建停步转身,疑惑道。
糟了!这回真要露馅!淦,这游戏什么破设定!凌初内心暗骂一声,表面不动声色:“没事,快走吧,莫要让义父等久了。”
“少爷,您之前一直称呼老爷为长史大人,如今却称义父,莫非……”范建的语气稀松平常,但凌初却听出一股阴森的味道,顿时只觉脑袋空白,内心一片悲凉,全完了!
凌初闭上了眼睛,仿佛预见了自己的结局,内心骂了设计者几千遍:不当人子!害人不浅!
“莫非您已原谅老爷了?”听到后半句,凌初凉了半截的心又恢复了跳动,睁开眼,正想说些什么,却听管家说道:“到了。”
到了?凌初扫了一下四周,确实已经到了,某个房间的门口已经围了一些人,案发地点显而易见。
不过范修并不在这,凌初松了一口气。
看着天边的朝阳,凌初在心里估算了一下,从房间来这里和前往大厅的路不是同一个方向,但脚程却相差不大,甚至要更远一些。不过从仪式的安排来看,这里离大厅指定不会太远,否则容易误了时辰。
收回思绪,凌初拨开人群挤到前面,门前两米处,四个家丁守着,阻止他人闯进。
或许是范修吩咐过,四个家丁并未阻拦凌初进去。
凌初一进门就看到宸少在打尸体,哦不,打量尸体。
“干嘛?”宸少见凌初看着自己,好奇道,一边指了指凌初的脚下。
“为什么你能进来啊?”凌初小心翼翼躲着脚下的一大滩不规则血迹,死者死在房门附近,血液流到了房门口内侧,几乎将进出口“堵住”了。
“我身在一个学药世家,懂点法医也合理吧?”宸少挤眉弄眼道。
没心思和他玩梗,凌初开始观察尸体。
喉咙的致命伤显而易见,一刀封喉,一击致命。凌初对比着地上的血液,试图学电视里还原死者被杀时的情景。
“别白费功夫,来看这个。”宸少起身,指了指门后的烛台。
烛台上的灯罩也溅到血了。
“你知道血迹形态类型吗?你看这血迹走向,凶手割破死者喉咙时,死者喷出的血液溅到灯罩这里,显然是斜着往上喷溅,斜度趋于平缓。”
宸少绕到烛灯的另一侧,凌初这才发现灯罩有血迹的那侧下面,有一滩血迹,想想倒也正常,毕竟这一侧和房门口处较近,血液流动可不会只沿一条直线,而且喷溅方向就是往这个地方走的。
宸少手指从烛台座顺着血迹往灯罩上走,因为喷溅的缘故,几条血线连接着灯罩与烛台座。虽然倾斜角度各不相同,但都是斜着向上的,
凌初点头:“这很正常,因为道长身高最多一米六,脖子处的血液要喷溅到灯台上,自然是要朝上的。”
“我的意思是,道长被杀时,跟这里的距离。喷溅型血液来说,面积越小,距离越近,而这里是几条血线,足以证明当时死者非常靠近灯台位置,凶手的动作也非常利落,才能形成这样的血迹。”
凌初似懂非懂地点头,宸少知道,自己又是鸡同鸭讲,无奈地叹了口气,简洁扼要给了结论:“凶手在死者背后,捂住死者的嘴,一刀封喉。”
凌初这才恍然大悟,从喷溅的方向以及尸体脖子左侧的伤口可推测,凶手是右手持刀。
“里面的蜡烛怎么灭了?是死者吹灭的?”凌初脑筋转的快,但观察力属实不行。
“发现尸体的时候,蜡烛全是灭的。”宸少摊了摊手,“幸好我机智,吩咐他们别动任何东西,不然这里的血迹估计就被破坏了。”
凌初看了一眼灯罩顶部,又看了看宸少矮了自己半个头的身高,半信半疑:“你确定不是因为没东西点火?这里又没有打火机。”
“什么打火机,火折子你不知道吗?”宸少拿出一根圆筒状的东西,大概有拇指粗,揭开盖子,吹了一口气,火折子上瞬间出现了一点小火苗。
凌初本来听到火折子,产生了一些想法,看到这微弱的火光又打消了。就凭这微弱的火光,还远不如现代的打火机,门后的宸少位于暗处,可这火光却只能照亮距离最近宸少的脸庞,还显得有些昏暗,用来照明是不可能的,看来也只能用来点火了。
见凌初盯着火折子,宸少诧异道:“你没有这个?那你房间怎么点的蜡烛?”
凌初尴尬到脚趾能抠出一座长史别府,掩饰道:“我没吹灭蜡烛。”
倒也没说谎,毕竟去大厅的时候确实没吹灭蜡烛。
“可你身高不够啊。”凌初发动话题转移大法并对宸少造成暴击,“你也没办法把手伸进……”
话未说完,宸少已经抬起手伸进灯罩中,将蜡烛点燃,然后安静地盯着他。
虽然因为身高原因,没办法将手肘伸入灯罩中,但火折子的长度加手掌长度已经足够将蜡烛点燃了。
凌初轻咳一声,继续采用话题转移大法:“尸体是怎么发现的?”
“天色刚亮起,路过的几名家丁发现道长房门上有异常的痕迹,所以敲门询问,许久没人回应,他们尝试大力拍门,结果门被打开了。”宸少说道,指了指房门,糊了纸的窗桕里侧溅到了血迹。
血液浸透了窗桕,何况房门正对初升的朝阳,天亮确实很容易看出异常。
“对了,任务栏你看了吗?”凌初忽然想起来,朝宸少问道。
宸少点了点头:“注意到了,显然,我们要赢得游戏,还是要完成任务。”
“那我们先把祈福书的案子解决了?”凌初挑眉,言下之意便是不管这起杀人案,比起祈福书的案子,命案可棘手多了。
“新人就是新人,你觉得游戏系统可能做这种无用功吗?”宸少当然知道凌初的小算盘,“这起案件必然和祈福书有很大关联,甚至,祈福书的掉包就是凶手所为。”
被看穿了心思,凌初也不在意,嘀咕道:“凶手掉包祈福书就算了,杀一个没什么用的老道士干嘛?”
“隔壁还有另外两具尸体,你看不看?”宸少似是想起什么,说道。
玄阳死了,隔壁还有两具尸体,凌初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似是看穿了凌初的想法,宸少微微点头,脸色凝重。
隔壁的两具尸体,正是两名道童,其中包括那名道童玩家。
“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遇到玩家被杀。”宸少表情凝重。两人心里产生一股危机感。
两位道童共住一屋,其中一位打了地铺。那名玩家躺在床上,脖子上一道伤口,没有挣扎痕迹,走的很安详。可能是因为累到精疲力尽,睡的很沉,在梦中被杀。地铺上的另一位道童同样如此。
“难道他们睡觉的时候不锁门?”凌初好奇道。
宸少想了一会儿,走到门后拿起门闩仔细观察,朝凌初道:“你来看看这个。”
凌初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门闩中间有一条细微的刻痕,宸少接着道:“凶手应该是用凶器从房外轻轻挑开门闩,推门进来。”
真的能办到吗?凌初有些怀疑。
宸少知道凭空想象的手法无法说服他,于是演示了一遍,凌初在房中将门闩挂上,宸少轻轻推动房门,由于门闩木质的软性以及门闩槽的空隙,随着房门被推动,中间出现了一条缝隙。
无需再继续演示,计划可行,两人达成共识。其实主要是手里没有凶器。
想到这,凌初有点不理解:“我身为捕快,还是范修义子,在府里连刀都没有。这府内应该带不进凶器才对,怎么有人能携带凶器行凶?离谱了啊!”
宸少同样不理解地看着凌初:“你在自己家还带刀干啥?匕首很难携带吗?我自己两名随从都带着好吧。”
凌初无力反驳,确实,从设定看,他在别府就是在自己家。
“可我为什么在自己家要住客房?”凌初很郁闷,联想到一路发生的事情,心里的危机感愈发强烈。
“差不多了,任务给的谜题可以解开了。”宸少走出房门。
凌初想了想说道:“你们先去吧,我去拿个东西。”
说完也不等宸少回应就离开了,他直接找家丁带他去后厨。
后厨和柴房连在一起,厨房里已经有厨子开始做菜了。
人多眼杂,不好行动,凌初转而去了柴房。
虽然天色大亮,但柴房里仍是一片昏暗,凌初命家丁点燃蜡烛,家丁面露难色:“除了管家,我们都不准随身携带火折子。”
“老子待会第一个拿他祭刀。”凌初恶狠狠想道,这管家仿佛跟自己八字不合,遇到他做什么都不顺。
虽然昏暗,勉强能视物,凌初搜了一阵,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这回可以破案了。”
挑战读者
第一,这不是设定文,虽然有游戏的部分设定,而且篇幅占比不少,但实际上只是作为剧情的解释补充。
第二,关于尸检部分非常不专业,大家且看且将就,当宸少所言为真。
第三,若故事中的历史设定有哪些与史实不符,以题目为准,毕竟游戏设计师也不是万能的。
第四,别问我怎么认定任务完成,推理出真相就是完成。
第五,多人共解一谜,不存在不同任务的情况,完成任务是主要的,破解命案是次要的。

挑战读者奖励:解出75%的队伍,赠日系推理小说作者亲签本一本。解出90%的队伍,赠日系推理小说作者亲签本,人手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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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2-6 19:37:43 | 只看该作者
解谜篇
文/凌梦辰


第五章——我,当代吕布,专砍义父
召集所有人这件事,在别府里绕不过长史范修。但凌初不在,想要说服长史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宸少与徐潇、肥斑马三人正愁眉苦脸地思考对策,忽然便见管家走了过来,对他们说道:“长史命我通知诸位到大厅集合。”
现场离大厅不是很远,三人抵达大厅后,才发现所有的官员以及随从均已到了大厅,唯独凌初不见踪影。
管家在范修身旁耳语了几句,耳尖的宸少听到范修非常小声地嘀咕了句:“这小子去哪了?”
说的是凌初吧?看来范修也不知道凌初去哪了。
“相信诸位已经有所听闻,玄阳道长与两位小道士昨晚不幸遇害,凶手至今仍在别府里!本官已经派人通知洛州府衙,即刻便到,在案子查清之前,请诸位暂时待在此处。”
范修走到天官画像前,面向众人沉声说道。
“老爷,凌捕头他……他……”话音刚落不久,一位家丁急急忙忙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他把府衙的人都拦在别府大门外了!”
“什么?”范修显得有些失态,“来人,随我一同前去大门!”
“不必麻烦了。”此时凌初出现在了众人视野里,手里提着一把武器,看起来像是柴刀,“查案有我就行了,摇人干嘛!”
“闲之,你这是作甚?”范修一脸不解,但看样子此时已经恢复了镇定,“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同样的身体素质下,没有搏击技巧的家丁万万不是学过三年散打的凌初的对手,更遑论此时凌初手上还握着柴刀,难免令众人忌惮三分。
没多久,几个家丁便悉数不敌,均躺在了地上。
“逆子!逆子!”范修吹胡子瞪眼,怒不可遏,“你是要杀了为父吗?”
“首先,你别说话,一口一个逆子占我便宜,我听得很头疼。”凌初揉了揉太阳穴,然后扬起手中柴刀,“其次,我,当世吕布,专砍义父!”
“好了,既然凌兄弟掌握局面了,那我们便摊牌说话吧。”
宸少站出来说道。其余两人似乎也没预料到这个场面,懵懵地跟着一同站了出来,凌初提刀走到他们身边,他们不禁哆嗦了一下。
宸少清清嗓,朗声道:“关于祈福书被窃与道长被杀这两起案子,我们已经找到了真相。”
范修冷哼一声:“一派胡言,祈福书已经找到了,犯人也找到了。”
徐潇抢着说道:“根据我们的了解和调查,掉包祈福书的人并不是段奕,他房间里的那封祈福书,是被人陷害的。毕竟参加仪式的时候门又没锁,谁都有机会放进去。他说他从进府之后,就一直将祈福书放在身上,根本不可能被调换。”
这两人是丝毫不顾及现在的剧本背景和人设了,连大人这个尊称都省去了,直呼其名,凌初无奈地摇头。
似乎看出了凌初的心思,肥斑马在旁边低声解释:“现在是推理真相的时候,作出推理判决的人并不是眼前的这群人,而是游戏主系统——智脑。这个模式就是这样,只要能逻辑通顺地解开谜题,找到真相,系统自然会判定你任务有没有完成。”
“这不对啊,既然这样何必当众推理呢?自己悄悄推理就可以了。”凌初不相信这个游戏会存在这么明显的bug。
肥斑马摇头:“当然可以,但你能确保自己不会错漏线索吗?如果在场的人没有质疑,说明你的思路是对的,那你也能顺利解开谜题。反之,有人质疑,就可以获得更多的线索,以及更多的思路。至于猜测推理,那么多种情况,你要猜到什么时候?当然,也不是完全不行,但在尽可能的情况下,玩家还是会选择在这种场面进行推理。”
装逼心理?凌初看着徐潇装逼式地将此前讨论过的情况逐一列出,颇有舌战群儒的风范,确实挺爽的。
肥斑马好奇道:“你怎么什么也不知道?难道你没看过论坛的攻略就直接进来了吗?论坛上对于几个模式都有大佬开攻略,只不过为了游戏平衡,没有人会泄底。”
我可以说我是被迫进来的吗?凌初有苦难言,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情况。
“因此,排除了所有可能性之后,只剩下一种情况——存在合谋。”徐潇激动得脸色潮红,“而在合谋的情况下,也只有一种情况可以成立,道长沐浴的时候,将原来的祈福书放在房间里,然后带上了假的祈福书。之后,他的同伙进入房间里,拿出真的祈福书,放到段奕的房间里。”
“然后呢?即便如此又能推理出什么?”有人质疑道。
不管在什么地方,侦探的推理总是需要捧哏的。
“别府很大,住进来的人也很多,而且段奕的房间偏僻难找,如果不是府里的人,基本是很难找到的。何况在仪式开始前,这些官员和随从都在大厅里,随从等到仪式开始才出去,根本没那么多时间能寻找到段奕的房间。”
“那段奕的随从呢?他们总知道吧。”
“根据道童所说,从道长入府之后,到段奕和道长见面,他的随从都没机会和道长见面,等道长去沐浴完回来后,更没有机会接触了,因此,他们也是无法知晓道长房间在哪的,同样可以排除嫌疑。”
“那还有谁?”
“只剩下一种可能,就是别府里的人。因此,实际上是道长与别府的人合谋,掉包了这份祈福书,栽赃给段奕。”
“别府里出了叛徒?”有人反问了一句,众人看向了范修。
范修怒极反笑:“可笑至极!如今道长与两位道童身亡,死人无法求证,只凭段奕的一面之词,你便妄想污蔑本官的下人?如果本官所料不错,你们下一步应该要说这些下人是受本官指使的吧?”
“不错,退一步而言,你们如何知晓道童所言便为真?”
系统的任务未完成足以表明掉包祈福书的绝非段奕,道童是一名玩家,所有玩家任务相同,都是为了破解谜题,不可能帮助一个NPC说谎,但这两者皆是无法明说的。
好在徐潇早有准备:“如果是段奕掉包祈福书,那他为何要带两封祈福书前来?岂不是多此一举?还将祈福书放于自己房间的枕下,这未免也太蠢了吧?至于道童说谎之事,各位不要忘了,出言提醒祈福书被掉包的正是道童,他如果说谎,那为何还要出言提醒?”
“另外,凶手的身份也可以佐证徐小侯爷的推理。”这回开口的是宸少。
凌初右肘轻捅肥斑马:“你不说两句吗?”
“交给年轻人吧,看淡了。”肥斑马不动声色地退了一步,像是在躲避着柴刀。
“你觉得他们推理得对吗?”凌初转而问道。
肥斑马似乎没想到凌初会提出这个问题,诧异道:“难道不对吗?从心理学分析,事情败露后,杀人灭口的可能性非常大。如果只是因为仪式失败而去杀害道长,凶手没必要再花费精力去杀害两名道童。而且,接下来宸少的推理应该会符合这一心理分析。”
凌初不置可否,但显然不是很相信上面的推理。


第六章——再多嘴老子待会先拿你祭刀!

此时宸少刚为众人介绍完案发现场的情况,凌初禁不住在内心吐槽了一句:“无实物表演是吧?”
“不知诸位是否注意到一点,两名道童被杀时,皆是在睡梦中,经过我们推测,凶手极有可能是在门外用匕首之类的凶器将门打开的。而道长被杀时,人却是在门旁。”宸少没有演示,直接给了结论,“既然如此,为何杀害道长不用同样的手法呢?即便道长迅速察觉,凶手杀人的位置也应该是在屋内,而非门旁。原因非常简单,道长当时并未睡下。”
“也就是说,房内的灯还亮着。”凌初喃喃道,“原来如此,这就是6级大佬的实力吗?恐怖如斯。”
肥斑马在一旁,嘴角微抽:“这不是常规操作吗?”
宸少继续道:“从死者死的位置,以及房门上溅到的鲜血,我们可以推测出当时的情况,应该是道长自己将凶手迎进去的,凶手进屋后道长立即关上了门,而凶手从背后捂住了他的嘴,并用匕首割断了他的喉部。在房门关闭的情况下想要一击毙命,当时道长的房间里必然亮着烛光。
“由此推断,道长与凶手应该比较熟悉,两人之间很可能早已有所勾结,否则道长不会在凶手进屋之后立即关门,并放心地背对着凶手。
“再结合刚刚小侯爷的合谋推论,相互印证下,我们可以合理推测,祈福书就是此二人合谋掉包的,而道长事后被杀人灭口。”
此时大部分人都已经被说服了,有人问了一句:“那凶手到底是谁啊?”
“稍安勿躁,凶手是谁,很快便会揭晓。诸位是否注意到,命案现场灯罩上的几处血迹都是与烛台底座连在一起的。”
宸少说着,不顾众人疑惑的目光,走到大厅的灯台旁,将灯罩拿起:“如这种圆柱状的灯罩,我们想要吹灭烛火时,一般需要先完全拿起灯罩,但是等到再次放下的时候,很难保证灯罩的朝向完全不改变。而现场的灯罩与烛台底座之间血迹绵延不断,说明这些灯罩从未被拿起过。
“发现命案时,现场的烛火并没有被点亮,显然是被凶手吹灭了。而凶手无需拿起灯罩便吹灭了烛火,足以说明,凶手的身高是非常高的。
凌初想起昨夜自己准备吹灭烛火时,即便全身疲惫,抬起手臂都费劲,也不得不拿起灯罩才能把蜡烛吹灭,这是因为哪怕他踮起脚也不足以从上方吹灭蜡烛。由此可见,凶手起码要比自己高上一截。
“而在场的诸位,身高能满足要求的,仅有一人!”宸少看向管家范建,“就是你,范管家!”
“不对,依你所言,当时房内应该有四盏烛灯。即便拿起灯罩,照样可以按照血液的痕迹原样放回去,做到严丝合缝虽然很难,但并非不可能,而且这里没有精密的检测仪器,只要骗过肉眼即可。”出乎宸少意料,反驳的人是凌初。
“如果凶手的心思极为缜密,注意到了这点细节,在正常情况下,当然是能做到的,但凶手当时却绝对无法轻易完成。”宸少并不气恼,缓声解释道,“因为死者就倒在离门最近的烛台旁边,灯罩有血迹的一侧前面尽是血液,根据死者的出血量,凶手是没办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对照着血迹严丝合缝地放回灯罩的。如果凶手选择这样去做,那么等他逐一吹灭房中其他蜡烛的时候,就将面对一个局面——死者的血液流到了房门前,堵住了出路,在一片漆黑之中,他可没办法保证自己不踩到鲜血,而我们在门外并未发现任何血痕或足迹。因此,最后吹灭门旁的那盏烛灯才是他最佳的选择。
“原来如此,”凌初点头,“割破喉部,凶手必然能意识到死者的出血量之大,所以会先吹灭房内其余三盏烛灯,留门旁的一盏照亮地面。”
“没错。我推测,凶手应该事先打开了房门,站在干净之处吹灭了这最后一盏烛灯,随后避开门口处的血迹,一步跨出迅速离开。若是开门时间过久,也可能会被人注意到,于情于理,都不应将房间内部的烛灯置于后面吹灭。”宸少点头。
“哼,既然当晚道长的房间亮着,那凶手还吹灭房间里的灯作甚!小儿推理,可笑至极!”范修嘲讽道。
“我他妈让你闭嘴,一口一个逆子,一口一个小儿,再多嘴老子待会先拿你祭刀!”一看到范修,凌初就来气,提着柴刀走到供桌前,将刀尖对准范修。
虽然两人之间有着两张供桌大小的距离,可范修还是被吓退了一步。
宸少走上前,拍拍凌初的肩膀,转头朝范修道:“因为房门上的血迹啊,从杀人顺序来看,凶手应该是先杀了道长,再去杀两名道童才对。这样的话,如果房间里亮着灯,即便房门是关着的,但门上的血迹却会被烛火映照得极其显眼,过早的引起注意。要知道道长的尸体之所以会被发现,就是因为清晨时分,家丁看到了房门上的血迹。”
范修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出言反驳。
“因此,真相就是,道长与管家合谋,掉包祈福书后嫁祸给了段奕。管家担心事情败露,于是深夜前去杀害了道长和道童灭口。道童当场指出祈福书是假的,令大家疑心段奕,多半是道长授意的,道童必然也深知内情。既然已经杀了道长,一不做二不休,管家随后赶去将两位道童也一并杀掉。
“而管家对范大人忠心耿耿,更是范大人的心腹,相信此掉包行为也是范大人在背后指使的。”宸少下定论道。
“任务没有完成。”凌初平静道,点了一支香。
“什么?”宸少不解,随后发现肥斑马和徐潇两人的面色极为难看,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打开了人物面板。
任务栏仍然没变:【请解开祈福书被调换之谜】。
“怎么可能!”宸少失态了,“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会不会是我们说得不够详细?”徐潇试图解释这个问题。
肥斑马摇头:“不是,我们已经将整个过程都分析完了,即便缺少一点点细节,也无伤大雅,不影响任务完成。既然现在任务没完成,只能说明我们……”
他有些说不下去了。
“推理错了。”凌初帮他把话说完。
“哪里错了。”宸少死盯着凌初,他并不觉得自己的推理有什么问题,根据现有的线索,能推理出来的都已经推理出来了。
“从一开始就错了。”凌初拿起了供桌上的祈福书。


第七章——这也太作弊了吧?

众人看着那张黄表纸,有些不解,宸少三人也皱眉苦思。
“我一直觉得事情有点违和,但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凌初手腕转动,将那张祈福书慢慢地翻来翻去,“如今我才想起,违和的地方在于,一真一假两张祈福书居然一模一样,都有些太干净了。”
他示意的是武后罪状书,柴刀已经被他放到桌上,双手慢慢折叠起手上的罪状书。
他敢这么做,是因为他身后还有三个队友,而且以其他人与他的距离,他有足够的把握在敌人近身前拿起刀。
“祈福书在装入木盒之前,我曾近身看到香灰碰到了桌面上的仙水,随后祈福书被放了上去,无论如何,这张假的祈福书都不应该如此干净才对。”
宸少顿时恍然大悟,他的余光也曾注意到过这一幕,但后面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让他把这件事忘在了脑后。
凌初在桌上洒了一点水,又把刚刚点燃的香的香灰敲落到水珠上,然后将折叠好的罪状书放了上去。昨夜祈福书放于香灰之上的一幕再现于眼前,这回众人都瞧得清清楚楚。
凌初并未继续将木盒压上去,只是拿起罪状书,将贴紧桌面的那侧展示给众人,香灰遇水,在干净的黄表纸上染上一层黑灰色,即便用衣服擦也无法完全消除污迹。
“因此,我们在装入木盒前见过的那份祈福书,并不是桌上的这份武后罪状书,也不是段奕房间枕下的那份祈福书。当两者都不满足客观条件时,说明条件出了错,掉包祈福书的时间,并不是在道长沐浴的时候,而是在仪式开始之后,最起码不会发生在我上香之前,这意味着在这个案子里还存在着第三封祈福书。”凌初道出了自己的结论。
“这怎么可能!”徐潇不敢置信地叫道。
“对,粗略想来似乎是不可能的。因为在这之后,祈福书便被装入了木盒。”
凌初并未反驳,反而点头赞同:“而木盒在道长交到范修手里之后,一直都没打开过,范修在众目睽睽之下也根本没有机会掉包。”
他拿起柴刀,引起了众人的紧张:“但排除了所有其他的可能性之后,剩下的即便再不可思议,那也是事情的真相。”
“劈柴的刀,那就得用来劈柴!”凌初笑了一声,抡动手臂,对准供桌上的木盒就是一刀:“真相就是,掉包祈福书的人是玄阳道长,被掉包的祈福书,仍然在这木盒里!”
木盒是太微宫道士自己制作的,在祈福书放入时接触着木盒的便是玄阳,所以,玄阳利用木盒掉包了祈福书这件事是毋庸置疑的。
按游戏流程,凌初估计还得拆解一下木盒机关的构造,他可不想这么麻烦,能动手就不要动脑。
一刀不够,再来一刀,直至木盒开裂,众人看见,里面果然夹着一封黄表纸。
“木盒有机关,这也太作弊了吧?这不就是魔术盒?”徐潇吐槽道。
“原来如此。”肥斑马若有所思,“其实系统早已经给我们提示过了,只是我们自己没注意到,或者说,从来没重视过。”
“什么?”宸少疑惑,他似乎没看到有什么关于机关方面的提示。
“‘太微宫与朝廷少府监素来渊源颇深’,少府监?”徐潇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喃喃道。
过目不忘?这人果然不是天才,而是真变态。
凌初心里一酸,毕竟他已经忘了道士的介绍,现在道士的尸体不在这,想看也看不到了。
“少府监,掌管百工技巧诸务。”肥斑马说道,“与少府监素来渊源颇深,说明不仅仅是和少府监的某个官员熟悉那么简单,熟知少府监掌握的百工技巧未必是不可能的。再联想到木盒是太微宫道长自制,也就不难猜测,这个木盒存在问题。”
众人点头,没点知识还真解不开这谜。
“可是,任务也还没完成啊。”徐潇说道,凌初说完真相之后,他便打开了人物面板。
“我也没说任务完成了啊。”凌初咧嘴笑道,“你们以为事情仅此而已吗?你们不好奇为什么会有第三封祈福书出现吗?”
“你的意思是?”徐潇的脑筋有些转不过来。
宸少却反应了过来:“其实发生了两次掉包。”
“没错。”凌初点头,“昨夜的仪式上,我们怀疑木盒里的祈福书有假,打算开启木盒查看,道长却提出由他先将灵气收起,再打开木盒。为何他要提出这点呢?莫非他是想再一次使用机关将两张祈福书调换回来?
祈福书当时已经调换过一次,如果他一开始想的便是让我们看到这张武后罪状书,便不会做出如此举动,顺着大家的意思打开查看便是了。因此,被他调换走的那张祈福书,他一直以为是真的祈福书,他并不想让我们注意到祈福书被调换的这件事。由此我们也可以确定,道长只掉包了一次,没有进行两次掉包。
凌初继续道:“我一开始觉得你们的推理不对,是因为道长的行为与范修的行为矛盾了,如果长史真的与道长勾结想让众人见到武后罪状书,那道长不必说出由他打开木盒的那番话,因为无论由谁来打开,木盒里放着的都一定是假的,范修也不会如此犹豫不决。”
“既然如此,为什么非要在众人目光下掉包?”徐潇不解,“他在房中沐浴,不是更为隐蔽吗?”
宸少此时已经捋清了,解释道:“你觉得偷偷摸摸的掉包和光明正大的掉包,哪一种更能洗清自己的嫌疑?若不是有香灰印记这一巧合,只要道长不说,根本不会有人会想到木盒竟有两层。”
“既然如此,第一次掉包到底发生在什么时候?”肥斑马问道。
“对啊,我们之前已经排除掉所有的情况了,只有道长与管家勾结是唯一解释。”徐潇点头坚持道。
“真的排除了所有的情况吗?”凌初似笑非笑地看向段奕,“段大人,您不解释解释?”
“段奕?不可能,他不可能说谎……”徐潇说着说着忽然沉默了,他意识到错在哪里了。
“想明白了?没错,是因为我们太想当然了,当段奕被当成掉包的犯人,任务却没有完成,我们理所当然地认定他肯定不是犯人,可是,排除了所有可能之后,也就只剩下,他在说谎这最后一种情况。
凌初笑道:“而真相其实很简单,因为犯人有两个。不管完成任务需要如何认定,我们必定要同时查出两个犯人,才算完成任务。”
“为何段奕会带着两张祈福书?此举不合常理吧?”有人开口道,凌初记得此人是太常寺丞,丁泽。
“礼部的官印无法伪造,所以搜到的祈福书必然是他自己带来的,若只带着假的祈福书来,路上万一出现差错,计划便会败露。我猜,他甚至是等进到了别府的客房里,才开始掉包,因此才将真的祈福书留在了枕头下。”
宸少摸了摸下巴:“这样一来,管家和道长就不是合谋,那杀人案部分的推理可能就要被推翻了。”
凌初摇头道:“宸少兄刚刚所推理的命案真相,除动机外并无错漏。”
“有的,管家和道长如果不是合谋,那道长不应该对管家不设防,也就不会背对着管家关上房门了。”肥斑马分析道,“如果管家是凶手,他是怎么办到的?”
“如果关门的不是道长呢?”凌初罗列出一种新的可能性,“管家的身材比道长高大了许多,晚上敲开了房门,趁道长开门之际闯进房中,示意自己的身份让道长放下防备。”
这边说着,段奕脸色忽然变得难看起来,因为当初的凌初就是这么对待他的。这人以为别人都跟他一样是强盗吗?
宸少点头:“这一处其实无伤大雅,无论管家是用何种方法骗过道长,但他是杀人凶手乃毋庸置疑之事。”
凌初脸不红心不跳:“方才我只是举了个例子,此处另藏玄机,容我先卖个关子,后面再解释。但我需要再强调一次,宸少兄方才所推理的,是正确的。”
“我们可以将两者联系起来,段奕来到府上,直接进入了房间,此时管家已经事先将假的祈福书放在房里的某个地方,然后段奕直接掉包,将真祈福书藏于枕头下。没想到仪式上被揭穿了掉包之事,而且家丁在段奕房里找到了真正的祈福书,于是范修只能将计就计,先将段大人关在房里,我猜测这里面也有一层用意,不让其他人接触段大人,免得段奕说漏了嘴。”
“不对,段奕掉包不一定与长史进行了合谋,他也可以自己直接带两封祈福书来的。”宸少的逻辑很强,一下揪出了凌初言语中的逻辑漏洞。
段奕自己带两封祈福书的可能性是存在的,并不能直接断定合谋。
“宸少兄忘了自己曾说过什么了吗?”凌初笑吟吟地看着宸少。


第八章——果然还是文化人懂得多!

“我说过的话比较多,你指的是哪句?”宸少有些警惕地看着凌初,怀疑他挖了坑等他跳。
“系统不会做无用功,凭空给出一个多余的案子,你还说‘这起案件必然和祈福书有很大关联’。”凌初惟妙惟肖地模仿着宸少当时的神态,说话语气都一模一样。
宸少有些尴尬:“我只是根据以往的经验,这么觉得而已。”
因为关于游戏系统的事情,NPC是无法听到的,所以凌初毫无忌讳,开口朝宸少三人说道:“这里需要讨论一个问题,凶杀案到底是不是与祈福书掉包案有关。系统给定的任务是【请解开祈福书被调换之谜】,不存在第二个任务,破解凶杀案。而游戏也不可能凭空给出一个与祈福书调换无关的案子。因此我们可以认定,凶杀案的发生必然是由祈福书被掉包这件事情引起。
顿了一下,凌初朝众人继续道:“前面我们已经排除了道长与长史的合谋,如果凶杀案与祈福书掉包案相关,而凶手又是管家,那我们可以进一步推测,管家与祈福书掉包必然有联系。假设管家没有参与第一次掉包,也就不可能知道有两次掉包,因为管家当时离开了大厅,并不在场,无法从香灰推理出第三封祈福书的存在。既然如此,管家的杀人动机便值得揣摩了。”
“杀人动机会不会是凶手发现了道长掉包之事?”徐潇问道。
肥斑马摇头:“这里是长史别府,发生命案必然会对长史的名声造成影响,管家对长史忠心耿耿,又是长史心腹,仅仅发现掉包祈福书,他不会如此鲁莽的私自行动。他杀人要么是受长史大人指使,要么是因为道长活着会对长史造成更大的威胁。”
“那还能是因为什么?”
“不管是哪个原因,这起码说明,杀人的直接原因并非单单是道长所完成的那次掉包。倘若管家不知道掉包发生了两次,那么完全没有必要杀害道长,因为真正的祈福书已经在段奕房中被搜出,根本不会有人怀疑到道长的头上。”凌初道,“但既然道长确实是被管家所杀,那只能说明,管家必然知道两次掉包之事,并且对道长产生了怀疑,因此才会痛下杀手。结合前面的结论,他必然参与了第一次的掉包,知道原本应在木盒中出现的祈福书是什么样子的。由此可证,段奕与长史别府合谋。
“如果段奕和长史合谋,管家为什么要搜出来那份真的祈福书?”肥斑马问道,“根据同谋心理分析,这是说不通的。”
“谁说这封祈福书是管家搜出来的?”凌初奇怪地说道。
“‘府中下人搜遍全府上下,最后在你房间的枕头下发现此物’,原来如此,一开始就没说是管家,而是其他下人找到的。”那个过目不忘的变态又开始了,“掉包祈福书这种事关仪式的阴谋,同谋者必然不包括下人,所以下人发现了,便无法隐瞒了。”
“还不太够。”肥斑马皱眉道,从心理学分析,确实是这样,不过管家的杀人动机仍然不明朗啊。”
“因为道童说了掉包的事情。”宸少想通了,回答道,“他也没想到竟因一句话惹来了杀身之祸。道长虽然用武后罪状书调换了祈福书,却没有看过之前手中祈福书的内容,而管家却因为道童的这句话,以为道长他们提前看过祈福书,所以只能杀人灭口,这也说明,那封被掉包的祈福书中的内容,关乎性命。”
想起那个十五六的道童,徐潇想起了十五六岁时的自己,当时也时常如此行事,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模样。
“可是,祈福书经过道长的手,而且道长后面去沐浴了,如果看过祈福书就要灭口,为什么还要这么做?”肥斑马问道,他指的是,明知道道长有机会查看祈福书,为什么要冒这种风险。
“没错,如果道长发现了祈福书内容的异常,那可能仪式都无法正常举行。所以,这里的行为是矛盾的,即,给道长祈福书,又杀道长灭口。”凌初点头赞同,肥斑马的思路非常清晰。
宸少皱眉思考:“除非,他们一开始就打算杀人灭口。”
“这个不合理,如果仪式正常进行,而道长却死于非命,只会徒增别人的怀疑,纵使那封祈福书已经被烧掉,但难保道长不会留下其他线索。”开口的是善于心理分析的肥斑马。
凌初说道:“我个人的推测是,他们本来觉得道长看到祈福书是没关系的,但后面又因为道长做了什么事情,让他们觉得道长会对他们造成威胁。”
“道长唯一做的事情,就是掉包祈福书了吧?”徐潇道,“这不是又绕回去了?”
“这两者是不同的。”凌初竖起食指摇了摇,“如果单纯发现道长掉包,站在管家的立场,他首先应该考虑的是别府的名声。但如果作为另一个掉包者的立场,他发现了道长掉包,那他考虑的就不只是别府的名声,而是道长是否会‘叛变’,后面是否会导致那封‘祈福书’的内容泄露。”
“你的意思是,道长本与他们是一伙的?”宸少若有所思,随即提出了质疑:“既然如此,为何不让道长直接掉包就好?”
“未必是同伙才能被信任,同党亦可。”凌初解释道,“太微宫深受高祖器重,对大唐忠心耿耿,从这封《讨武曌檄》可看出,道士对于妄图染指李氏江山的武后非常厌恶。也就是说,道长是坚决站在李氏这边的。如果让道长掉包祈福书,他未必会同意,但如果祈福书被掉包已成定局,道长便不得不接受了。”
“那还是没办法解释为什么要杀了道长,道长掉包的祈福书是在控诉武则天,也没有做错什么。”宸少皱眉。
“假设真如你所说,管家发现了道长的掉包与‘叛变’,那木盒里的祈福书现在应该被毁掉了才对。”肥斑马摸了摸下巴。
宸少否定道:“木盒之机关,若非凌兄碰巧弄下了香灰,在那封祈福书上留下痕迹,恐怕没人能想得到,而在管家的眼里,这封祈福书被调换的时间必定是道长接过祈福书之后,其余人没有掉包的机会,何况因为道童说的那句话,所以管家认为掉包与道长有关,但不一定识破了他的掉包手段。”
“这封祈福书到底写了什么内容?”徐潇有些不解,“太微宫如此忠于李氏之人,也要灭口。”
“你以为,这个时代,人命很珍贵吗?”宸少嗤笑一声。
“其实,这里是可以推理出来的,不过我需要先确认一件事。”凌初似乎想到什么,朝肥斑马和徐潇二人问道:“你们是否看见了副本介绍?能否说一下副本介绍的内容。”
二人如实说出,虽然无法全部记住,可所说意思与宸少大致相同。
凌初点头:“我大概知道问题在哪了,我们还是代入不了这个剧本的设定,在这个设定里,新皇登基是因为天官赐福,所以道长掉包的武后罪状书也是为了让天官校罪。假设这里有三封祈福书,第一封即原来的祈福书,是来自于朝廷官方,我们将其称为‘官书’。第三封祈福书,是状告武后罪责,我们称为‘罪书’,那么第二封祈福书,必然来源于不同于这两者的某个势力。”
“可罪书和官书不是对立的吗?中间如何出现一个第三者?”徐潇问道,宸少苦苦思索。
“是的,两者本应对立。可官书被换、道长被杀,说明这方势力的目的与两者皆不相同,而在这个游戏里,其实第三方势力一直就在我们眼前。”凌初指着范修,“豫王李旦。”
“原来如此,难怪长史明明让管家与段奕合谋,却没有将此事告知家丁,掉包祈福书只是小事,也称不上大逆不道,显然他们图谋的不止是反对武氏。”肥斑马眼前一亮,“豫王李旦,登基之年正是公元684年,而他自己也有当皇帝的野心。看到李显通过天官赐福即位,他自己也效仿一通。如此谋逆大事,自然不能泄露了消息。”
“正是如此。”
“道长掉包用的祈福书,其实是《讨武曌檄》,也就是说,道长是在协助外人造反。此时武后还没登基,这天下还是李氏的天下,道长此举,就是叛变李氏。”宸少摇头叹道。
“不对,道长怎么可能是叛变李氏呢?”徐潇一板一眼地反驳道,“你读没读过书啊?《讨武曌檄》的全名是《替徐敬业讨武曌檄》,换而言之,道长应该归属于勤王一派,这脉势力可是拥护天子的那方。反倒是豫王李旦,虽贵为先帝四子,但终究不过是一介亲王罢了;亲王干政,妄图继位,终是越俎代庖,触犯大忌。所以,真正对朝廷有异心的恐怕是豫王势力,所以他们才会将玄阳道长灭口——万一道长看过被他们掉包的第二封祈福书,那么豫王的野心必将败露无疑!”
“在大唐时期,洛州长史由亲王敕封,可以算作亲王最信任的心腹,范修身任此职,考虑问题的角度自然是站在豫王立场。”肥斑马点头。
“果然还是文化人懂得多,只要看看里面写的啥不就行了。”凌初将夹在木盒中的那封祈福书拿出。由于凌初此前的暴力破解,那封祈福书受到了些许损伤,但要看清上面的内容想来还是不难的。
“果然如此。”宸少与肥斑马一同看完后,点了点头。
徐潇夺过祈福书,念道:“自先帝始,二圣临朝,乃国将不存之兆。先帝宾天,中宗即位,武后临朝称制,武氏之心昭然若揭。皇兄非平庸辈,却无能反制武氏,眼看唐运将终。旦历封殷王、冀王、相王、豫王,为官四海、体察民情、勤政爱民,承蒙先帝旧臣信任,光复大唐之任,旦不敢辞……”
这么迷信,能是啥好皇帝,凌初摇头,随即又意识到,自古的皇帝就没几个不迷信的,也不能说他们都蠢。
【玩家请注意,当前任务已完成】
【您将在30秒后自动退出剧本】
所以完成任务一定要拿出最后一封祈福书?如果不小心被烧了岂不就没戏了?
这游戏也太坑了吧!
等等,30秒?凌初眉毛一挑:“老子还有事没做呢!”
说完,他跃上供桌,右手持刀朝范修砍了过去,范修连忙躲开。凌初这刀仿佛本就不是为了砍范修,这位长史大人躲开后,刀刃朝他背后的天官画像划去。
众人尚未反应过来,当场纷纷对着凌初大骂。
凌初转身亮刀,这群官员的声音一下子又小了许多。
宸少三人目瞪口呆:“这人真的只有1级?这么猛吗?”
凌初嘲笑道:“堂堂天朝官员,竟让区区一名道士玩弄于股掌之间,不敢相信往年的天官赐福仪式,这道士给你们祭的是什么!就这破画像竟也有人奉之为神?什么狗屁玩意!”
话音刚落,凌初与其余三人,身影忽然消散。
【剧本已完成,奖励结算中】
【因玩家“凌闲之”在剧本中试图破坏世界观,本次不予通关奖励,警告一次】
尼玛,系统你滚出来!打一架!

《天官赐福》终

未完待续……

评分标准:
1、根据香灰推理出第三封祈福书的存在。(2分)
2、根据逻辑锁定木盒有机关/问题。(1分)
3、推理出玄阳道长是掉包的犯人。(2分)
4、推理出凶手杀害道长时,道长房里亮着灯。(2分)
5、根据灯罩以及现场血迹推理出凶手的身高。(此处根据答题者分析酌情给分,3分)
6、推理出凶手吹灭烛火的理由。(1.5分)
7、推理出凶手是管家。(火折子/身高,2分)
8、推理出段奕说谎。(1.5分)
9、推理出第一次掉包是段奕所为。(2分)
10、推理出段奕与管家/长史合谋。(3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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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2-6 19:00:30 | 只看该作者
第四题答案
作答队伍:九雀星
此案发生之时为公元684年上元节。此时,武则天垂帘听政,在位的皇帝唐中宗不过是傀儡罢了。道士深受先帝的器重,如今先帝驾崩,让武则天把持了朝政。道士必然不喜,借此赐福的机会向天宫控诉武则天的罪状也是有可能的。而范修作为豫王心腹,如果想要上位也可能借赐福向天宫诉状。而其他官员作为现任皇帝的手下,也是可能调换祈福书的,所以从动机考虑,每个人都有调换的理由。
那我们先看道士的死亡案件。道士死亡的时候是面对着烛灯。文中对于案发现场描述如下:
凶手割破死者喉咙时,死者喷出的血液溅到灯罩这里,显然是斜着往上喷溅,斜度趋于平缓。”
宸少绕到烛灯的另一侧,凌初这才发现灯罩有血迹的那侧下面,有一滩血迹,想想倒也正常,毕竟这一侧和房门口处较近,血液流动可不会只沿一条直线,而且喷溅方向就是往这个地方走的。
宸少手指从烛台座顺着血迹往灯罩上走,因为喷溅的缘故,几条血线连接着灯罩与烛台座。虽然倾斜角度各不相同,但都是斜着向上的,
凌初点头:“这很正常,因为道长身高最多一米六,脖子处的血液要喷溅到灯台上,自然是要朝上的。”
而后文提到,宸少想要点亮烛火,将手伸直且加上火折子的长度正好点着,但身高最多一米六的道长如果想要点亮烛火,是不可能使用宸少的方法的。他只能将灯罩取下后点亮烛火。但文中又及,血迹从烛台到灯罩是连续的,而在尸体被发现时蜡烛却是灭的,故道士是在点烛火前被杀,或是被杀后由凶手吹灭了蜡烛。不论是哪一种,都说明凶手的到来,使得道长需要点亮烛火迎客。那么凶手的身份就锁定在几位达官贵人或是范修手上了,管家可以被排除
道长被杀,血迹向上溅出,很明显是从道长脖子斜上方下刀,那身材高大的管家自然成为最大嫌疑人。但管家已经被排除了,若是范修,将杀人之罪嫁祸给管家未免太不明智,故排除了范修,凶犯只剩下太常寺丞丁泽、国子监丞沈秋二人。(段奕此时被关押)
可此他们为何要造访道长,无论祈福书是谁调换的,他们都不必担责,故是他们与道长合谋,调换了祈福书,并杀人灭口。
剩余疑点:祈福书刚好放置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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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2-6 18:56:13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风是从哪儿来 于 2023-2-6 18:57 编辑

要说这件案子让我感觉最离奇的,莫过于玩家的死亡。题中说本次副本难度三星,危险两星,即意味着危险程度一般,但却碰上了“第一次遇到玩家被杀”的情况。这还能称得上是危险两星吗?但是,毕竟是游戏副本,难度应当不会随意提升,尤其该道童玩家还是在睡着的状态下,并没有触犯游戏规则类的东西,因此,道童和道长被杀必然有其原因,且应该是因祈福书被盗案而起,但并非副本必然产生的结果。那么,是否是自杀?案发现场并未发现凶器,因此应当排除自杀。因此,应当是他杀,且玩家杀害玩家的可能性跃然纸上,难以忽视。
既然如此,道长和道童是否为一人所杀?仔细看道长和道童死亡的现场就会发现死亡时刻不太一样。道长面朝灯,被捂嘴割喉,血液喷溅,这说明道长被杀前是站立姿势,即还未睡下,则灯是亮的,且应当与凶手认识,否则不会以背对凶手留下可乘之机,或者在凶手扭转自己身体的时候疏忽大意毫不设防,以至于被捂嘴割喉。而道童被杀时面容安静,应当正处于熟睡状态,两人皆是在没有任何动作的情况下被杀,则或者是玩家蓄意谋杀排除游戏胜利妨碍者,或者有惊动凶手的动作出现带来杀机。
而在整场副本中,道长除了抢香引发香灰砸落外所作所为基本合理;与祈福书相关的突兀行为则是道童玩家脱口而出的那一句“祈福书被换了?”,除了玩家知道以外,游戏内NPC没有一个知道玩家们知道了祈福书被调换,因此凶手一定认为只有道童发现了祈福书被调换的手法,因此动了杀心,要杀目击者灭口。因为如果不是被目击了调换场面,那么只能认为是发现了假祈福书长得和真祈福书不一样而败露可能自认倒霉,之所以要下杀手一定是认为道童看见了现场偷换的场面,因此必须要杀掉唯一的目击者。
而之所以连道长和另一个道童都要杀害,必然有其原因。如果说在仪式现场道长三人有和他人不同之处,那就是眼睛看的方向和所接触事物的不同。道长可以说随时注意着台下上香人的一举一动,道童则绕台洒水,也能关注到方方面面;道童捧着木盒,道长操作木盒。而与祈福书相关最密切的,就是那个道长亲自做的木盒。
去年新皇祈福,老皇当年就驾崩,新皇登基。什么祈福书能让还在位的皇帝驾崩?与其说是新皇祈福书求得登基,不如说是关于老皇的罪状书引来天罚,也就是说去年的天官赐福仪式,可能祈福书就已经被调换过,而机关应当就在这个能拉开抽屉的木盒子上。有一种魔术盒,拉开第一次是空的,合上再打开就出现东西了,再合上东西就消失了。这种魔术盒内部有机关夹层,或是有中间隔断分开了不同空间,而像祈福书这种扁平的纸张,想要用夹层隔开且不被发现可以说易如反掌。那么在凶手看来,自然是认为道童发现了木盒的机关才说祈福书被调换了。
那么,祈福书到底是何时被调换的?根据文中的描述,自从段奕进府后就没有机会调换假祈福书,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祈福书从来就没有调换过,假的祈福书在最开始就在木盒里,而从段奕到道长手上直到放进木盒时都是真的,没被调换过,因为既然是要烧给天官看的,就没必要特意把真的再送回去。那么为何真的会出现在段奕房间?如此看来,“搜”出真的祈福书想必是情急之下编造的嫁祸之举,而真的祈福书其实直到被再次打开时都躺在木盒夹层中,道长在洗澡时就把假祈福书取出,把真祈福书放进夹层,而到仪式时把假的放在外层即可。
既然如此,凶手一定是知道木盒的情况的,因为调换祈福书欲降罪于当今武后,是一件大事,必然要提前熟悉各种环节,而作为去年就完成这一壮举的道长来说则是必不可少的一环,但道长的死亡状态显示道长并非自杀,那么另一个合谋者会是谁?既能把假黄表纸提前给道长,又能在暴露时控制场面,还能杀伐果决在暴露后杀掉道长一行三人以求自保,想必不是一般人。
道长和范修都是有可能弄到假官印印在假祈福书上的,因为两人一定都曾见到过真官印。而假祈福书不管是在场哪一位貌似都不能得到好处,那么想必是朝廷某位大人物指示换掉真祈福书,那么,直接和主持礼仪的范家主人范修联系自然是最合适的,范修可以安排客人住处,可以安排一系列流程,能够在范家主持大局,还能提前和道长联系。而能趁乱在搜查仪式现场从木盒中抽出真祈福书,又假装是从段奕房间拿到的,想必是和众家丁一起搜查现场且知道木盒机关的人——那么此人必然是范修的管家范建。范建作为范修的跑腿和道长取得联系,知道木盒的机巧自然不在话下,而范修有意在暴露后嫁祸段奕,且在义子凌闲之不断提出明查时脸色渐冷都能看出范修在极力想要控制场面。那么,祈福书调换之谜也就迎刃而解了,是范修和管家以及道长三人联手操作为之。
那么,道长和道童又是谁杀的呢?从文中可知,大官们身高都不高,那么如果是范修杀害道长,道长身高不矮的情况下,那么刺中心脏是最为合适的,但是犯人却选择了捂嘴抹脖子,那么想必犯人的身高要比道长高。既然已知玩家里凌最高,而与凌身高相仿的是管家,有一米八的身高,那对于管家来说,杀一个比自己矮的道长,抹脖子比刺心脏更顺手且不会被血喷溅,管家比范修更适合作为杀害道长的凶手。而作为管家,道长自然无需防备,因为道童的那句话,受到范修猜疑可能反水的道长自然是要被除掉的,道童也是同理。最后凌逸去厨房里面找的必定是火折子和刀。毕竟厨房和柴房是通着的,凶手完全可以把火折子扔到里面。而凶器就是在凌还没醒来的时候,从凌的房间拿到的捕快刀和火折子。如果管家把自己的火折子丢了,那么全府上下唯一一个有火折子的下人丢了火折子,自然会被怀疑。道童案也有疑点,道童明明都是睡着的,为何是抹脖子而不是捅心脏呢?那么是管家以外对道童有杀意的人在看到道长死后,模仿道长抹脖子的杀人方式做的顺风车杀人。所以杀害老道和道童的不是同一个人。而道童的死更是无法排除玩家作案,凶手也用到了火折子。至于凌为什么住在客房,且身体素质并没有多好却是洛阳第一捕快,有可能是吹嘘的虚名,但也有可能是范修在官场的所作所为引得义子凌某如此下场,因此凌“还没原谅”范修,而范修可能也看不上这个只做了个小小捕快的义子,宁愿巴结朝野大官谋反以求投机权术再往上爬一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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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2-6 18:53:30 | 只看该作者
队名:蕙兰馆
队员:山寨、lil Sherlock、已登录

这题无了。

1.玄阳遇害案
(1)凶手作案后吹灭蜡烛:
黑暗中凶手无法做到在死者背后捂住其嘴,一刀封喉,而火折子的光亮只够点火无法用于照明,因此凶手作案时蜡烛未熄灭。发现尸体的时候蜡烛全熄灭,而宸少用火折子点燃蜡烛可说明蜡烛不是燃尽自然灭掉,因此凶手作案后吹灭蜡烛。
(2)凶手吹灭蜡烛前未取下灯罩:
已知几条血线连接着灯罩与烛台座,若凶手取下灯罩后吹灭蜡烛,黑暗中必然无法将圆柱形的灯罩以完全相同的角度套回烛台座,保证灯罩与烛台座沾到血线处仍然相连,因此凶手吹灭蜡烛前未取下灯罩。
(3)凶手身高需高于凌初:
宸少将手掌伸入灯罩用火折子点燃蜡烛,说明圆柱形灯罩顶端是不封上的,因此身高足够高的角色可以直接从灯罩顶端吹气吹灭蜡烛,无需取下灯罩。凌初费力地将双臂举至头顶,才将烛台的圆柱状布灯罩取下,吹灭烛火,若凌初无需取下灯罩即可吹灭蜡烛,不会在浑身酸痛时采取更为费力的方式,因此凌初身高不足以直接从顶端吹灭烛火,即凶手身高高于凌初。
(4)凶手是管家范建,幕后主使是洛州长史范修:
由范建身高比凌初高半个头,一米八几,而百度可查得一个头大约20-25cm,得凌初身高大约一米七几。由道长身高最多一米六,道童身材与道长相仿,排除道童、道长;由随凌初前往凶案现场的家丁身材与凌初相仿,府里的家丁身材差不多,随从和家丁除服饰不同没有多大区别,排除家丁、随从;由几位达官显贵最高也就和凌初差不多高,排除所有达官显贵。根据排除法,可能的凶手只剩下比凌初高半个头的范建。
由范建“是长史的心腹,对长史忠心耿耿”的事实,得知幕后主使为洛州长史范修。

2.祈福书调换案
(1)调包时间为玄阳道士沐浴期间:
由系统没有提示任务完成,知段奕非犯人,则其叙述为真,因此段奕进府前、段奕起床到将祈福书交给道长期间无机会调包;尽管随从可以利用门闩木质的软性以及门闩槽的空隙打开上锁的房门,却无法用类似方式从外侧锁上房门,若在调包必会被段奕发现门锁打开,因此段奕小憩时也无机会调包;道长接过祈福书到回房沐浴期间、道长沐浴完到道长来到大厅期间,道长全程受到道童玩家监视,无机会调包;道长拿出祈福书到仪式中止前,所有人若调包没有机会将真祈福书带出大厅,而搜身一无所获,因此此时也无机会调包。由此推出调包时间为玄阳道士沐浴期间。
(2)将真祈福书放入段奕房间为共犯所为:
玄阳道长沐浴后一直受到道童玩家的监视,因此他只能完成祈福书的调换,无法将真祈福书放入段奕房间,因此将真祈福书放入段奕房间为共犯所为。
(3)共犯是管家范建,幕后主使是洛州长史范修:
由凶案发生后宸少与凌初的交谈可知一般人离开房间会熄灭烛火,回到房间会用火折子重新点燃,而烛火未点燃时房间非常昏暗,无法进入搜寻,由此可知管家及别府剩余人手对全府进行大搜查时,要进入客房搜寻必然会先用火折子点燃蜡烛。而除管家外所有家丁不准随身携带火折子,因此有且仅有管家能够保证搜查道长及段奕客房时自己必然在场,不会出现祈福书被其他家丁从道长房间搜出或家丁在管家之前搜过段奕客房枕头下的情况。
道长提前告知管家真祈福书位于其客房的具体位置,如枕头下,于是管家与其他家丁一同进入搜索时可以直奔目的地,偷偷将真祈福书收起。之后再去段奕客房搜索,同样直奔枕头下,趁人不备从怀中掏出真祈福书,假称是从段奕枕头下搜出污蔑后者。
由范建“是长史的心腹,对长史忠心耿耿”的事实,得知幕后主使为洛州长史范修。

3.其他推理
(1)故事背景:
故事发生于唐朝嗣圣元年,且假祈福书内容为骆宾王《为徐敬业讨武曌檄》,可推知故事与徐敬业叛乱有关。
(2)祈福时祈福书已调换的佐证:
若祈福书为真,道长不会将其直接置于香灰之上。
(3)杀害道长的动机:
与道长合谋换祈福书之事暴露,为封口杀害道长。
(4)凌初去柴房搜寻的东西:
凌初先去后厨,因为后厨“人多眼杂,不好行动”去柴房,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东西。由此可知这件东西后厨和柴房都有,且会优先去后厨找,因此这件东西是刀(后厨有菜刀,柴房有柴刀)。推测凌初与范修的矛盾在于范修反武则天而凌初支持,以至于凌初在家被当作外人在客房住,且范修将其佩刀收走。一旦玩家道出案件真相,范修等反贼必会对其攻击,以防止谋逆之事暴露。因此凌初需要在推理前获得刀防身。

4.故事还原
范修参与了徐敬业叛乱,想要趁事情尚未暴露借天官赐福诅咒武则天,于是勾结了对其忠心耿耿的管家,并买通了做法的道长。段奕带来祈福书交给道长后,道长借沐浴之机调换祈福书,并将真祈福书放在客房某处,如枕头下。假祈福书被揭露后,范建派管家及别府剩余人手对全府进行大搜查。由于只有管家有火折子,因此没有家丁会在管家之前进入道长和段奕的客房。管家进入道长客房直奔目的地,偷偷将真祈福书收起,之后再去段奕客房搜索,同样直奔枕头下,趁人不备从怀中掏出真祈福书,假称是从段奕枕头下搜出污蔑后者。
尽管给段奕泼了脏水,范修仍担心道长顶不住压力道出真相,于是为了封口指使管家杀害道长。管家进入房间时,道长正靠近烛台准备吹熄烛火,于是管家在其背后捂住其嘴,一刀封喉,之后吹灭灯火制造出道长自己熄灯的假象,以延长死亡时间。凌初推理出真相后,联想到自己被安排在客房、佩刀被收走,害怕揭露真相后范修会杀害玩家灭口,于是从柴房里找到刀来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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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2-6 18:49:38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仰落晨光 于 2023-2-6 18:54 编辑

第四题《上元·天官赐福之夜》作答
潇颍
一、线索整理
1.祈福书更换时间
根据题目所述,祈福书一共在礼部礼部之祠部司郎中段奕、道长温玄手中经历过三个阶段,其中具体对应阶段发生事件如下图所示:
首先,根据游戏系统可以得出段奕并非是更换祈福书的人,没有撒谎的理由,因此祈福书在他身上的这一段事件内的说法都是可信的。即排除进府前以及在府内他主动更换祈福书的可能性;同时在房门反锁且有人守卫的情况下无法有人进入房间更换祈福书,故排除在这个阶段祈福书被更换的可能性;
在祈福书被给到道长手里后,根据玩家九忆的叙述可以排除在去房间沐浴的路上以及从房间到祈福屋藏匿或者更换祈福书的情况。因此,有可能藏匿、更换祈福书的时间即道长独自一人沐浴或者在祈福时使用木盒时
2.祈福书更换的方式
根据之前的分析可以得知,道长温玄虽在沐浴或者使用木盒时可能会存在更换祈祷书的情况,但根据题目他并没有将祈福书重新放到段奕房间的时间(排除道长提前委托人放在段奕枕头下的可能),因此本次调换行为绝不可能由他一人所为,一定有帮手帮助。
1)如若祈福书在沐浴时被更换,即需要道长将祈福书留在房间内,(提前/当时)拿好准备好的另一份假“祈祷书”进行祈福,另一位同伙调换祈福书则是需要在道长离开房间后,将这份祈祷书放在段奕房间的枕头下,完成替换过程(因祈福书只有在段奕交给道长后才有,故排除提前安置好的情况)。
根据题目后文所述,道长房间距祈祷所在房间不远,同伙有一定时间完成,但是需要他在祈福进行的时候不在房间内才有时间完成替换
2
从凌初的位置,刚好看到祈福书的边缘与桌面边缘对齐,与香炉也是贴紧。
围着三张供桌的外围走,边走边用仙草往供桌上甩“仙水”,看着桌面边缘的水珠,凌初感觉像筑堤坝一样。
灰也如凌初预料般砸落在香炉前。
看着香灰,凌初不知所措,一张折叠着的黄纸已经放了上去。
根据题目所述,原本的祈福书在放回供桌之前,有着一个的“祈福行为”,将“仙水”甩到供桌上;同时还有凌初的香灰撒在了桌上这一个插曲,故直接放在其上且被木盒压上一段时间的“祈福纸”上应该有水痕和香灰的痕迹,但题目中所述的从盒中重新拿出的纸与段奕枕头下发现的基本相同,没有其他痕迹。因此这张纸在祈福过程中一定出于某种原因被调换
虽然这次调换发生了,但此次调换后被更换的祈福书没有可能再被放到段奕枕头下(因祈祷进行后无人再离开祈祷房间),温玄沐浴时同样存在着一次调换,才能实现题目中所设定的结果。(方式如上文)
至于第二次调换具体的调换方法,目前没有一个明确的想法,但个人认为应该和木盒本身有关(因据题目所述房间的角落基本已经都搜索过,同时排除道长身上藏祈福书的可能性),因此只有可能是木盒本身的玄机,猜测木盒可能是个机关盒,可以通过扫拂尘等其他方法切换,在打开时只呈现一个格子,而另一封祈福书在隐藏的格子中。
3.祈福书被换及道长被杀的动机猜测
根据前述分析,很显然道长参与到了更换祈福书的过程,而凶手杀人的目的很有可能是灭口,不希望他把幕后主使公之于众。
显然一个人没有必要进行两次交换,那么很有可能有两拨人和道长进行了交易,要求更换祈福书。其中一波的目的可能是之前完成,陷害段奕;而另一批的目的则是在现场完成替换。前者的实施需要对房间布局非常熟悉,且能够在祈福时间内出去,即只有范府的管家和家丁有机会完成,即主使只有可能是范修;后者主使尚不明确,可能是在场官员所托。
二、道长及道童被杀案凶手身份
凶手需要满足的几个条件如下:
1身高:可以直接够到烛台
根据题目所述,因道长温玄的身高只有一米六,凶手的身高只有比他高,才能使喷出的血液达到斜向上的效果;
其次,因为道长死亡的距离离灯台很近,因此对凶手的身高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如若凶手的身高只是比道长高一点,而没有达到灯台的高度,那么在灯台距离较近的情况下,飞出的血液会直接落在灯罩下方而不会落在灯罩上。只有至少满足凶手的身高能够与灯罩一般高,才能使短距离飞溅的血液飞到灯罩上
2未携带火折子
根据题目所述,关上灯后房间是比较黑的,凶手杀人需要确认道长所在的位置。作为题设中唯一照明工具的蜡烛尚未被点燃是不太合理的(因火折子弥补长度,故排除因身高不够而无法点蜡烛的情况)因此,唯一的原因只能是凶手没有携带火折子或者是他不能下携带火折子。
3可以带刀子进入房间
此外,凶手并不一定需要满足在祈福时一定不在现场的条件,很有可能杀死道长的和将原来的祈福书放在道长房间的并非是同一个人,而是一个“派系”的人。
因此,因身高排除所有官员,因未携带火折子排除管家,凶手只有可能是范家别府家丁中的一员,具体身份无进一步条件无法判断。
ps:关于凌逸与范修不和这一点,义父是大官而凌逸只是捕快很显然不太合理。他不承认义父以及少爷的身份个人推测是因为政见不和的原因,很可能范修之前做过一些事情,可以作为范修主导本次换祈福书以及杀道长的佐证。
答闭。
辛苦作者,辛苦赛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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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2-6 18:49:00 | 只看该作者
1.祈福书被调换事件:道长从段奕手中拿到了真的祈福书之后,以沐浴为借口一个人在房间中,用事先准备好的假货调换真品,并把真品藏在与共犯范建约定好的地方,然后离开。管家则在之后拿走真的祈福书并放到段奕房间中。为什么管家要这么做呢?他明明对范修忠心耿耿,原因是这件事就是范修策划的。
2.道长被杀事件:凶手是管家。因为在道长眼中,管家是自己的共犯,所以管家来找他时,他不会提起戒心,借了管家的火折子想要去点蜡烛,却在这时被管家用柴刀杀害。然后管家再将相关的两名童子一并杀害,将柴刀洗干净放回柴房。
当你严阵以待的时候,死神是不会来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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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2-6 18:45:29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言-尘 于 2023-2-6 18:58 编辑

赛委辛苦,作者辛苦!
作答:热爱105°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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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凡秋 于 2023-2-6 18:50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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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2-6 18:12:57 | 只看该作者
答题人阿无1284909655



一、祈福书调换之谜:

线索:
1.【边走边用仙草往供桌上甩“仙水”,看着桌面边缘的水珠,凌初感觉像筑堤坝一样。】
2.【香灰也如凌初预料般砸落在香炉前】
3.【边走边用仙草往供桌上甩“仙水”,看着桌面边缘的水珠,凌初感觉像筑堤坝一样。】
4.【徐潇拿出黄表纸,此时木盒里面什么也没有,干净如初。】
5.【这只木盒是“祭盒”,太微宫出品,用材乃山上自取,打造乃道长自制。】
6.【拉打木盒,将祈福书装进了木盒中。】
7.【徐潇夺过了木盒,模仿玄阳操作,将木盒拉开。】

从线索123可知,供桌上有水有灰的情况下,道长直接将黄表纸放在了供桌上,黄表纸肯定会粘上水灰混合物,后续如果直接将黄表纸放入木盒,那木盒肯定也会被蹭脏。
从线索4可知,徐潇拿出黄表纸后,木盒里干净如初,如果徐潇拿的是道长祈福时放进去的沾了水灰混合物的黄表纸,按理来说木盒里应该会有水渍和香灰渍,不可能干净如初,所以徐潇拿出来的黄表纸不是道长祈福时放入的黄表纸。
从线索567我们可以看出,徐潇与道长打开木盒手法的区别在于,道长是“拉打”,而徐潇是“拉开”,这里可以看出,木盒是有玄机的。而木盒为道长自制,我猜测,木盒有两个不同的空间。
拉打木盒时,隐藏空间出现,而正常拉开木盒,就只能看到正常空间。
所以,仪式开始之前道长就已经将假祈福书提前放入木盒的正常空间。仪式过程中,他使用拉打手法,木盒的隐藏空间出现,他将真祈福书放入,此时隐藏的空间被真祈福书上的水灰沾染了,而放着假祈福书的正常空间依旧干净。徐潇用正常的手法打开木盒,只能打开干净的正常空间,拿到假祈福书。这就是祈福书被调换的真相。
动机:道长与先帝交好,先帝想要把武后和范修同时搞下台,就想到利用范修的祈福道出武后罪状,一举两得,毕竟他们很相信天官赐福这种仪式。



二、段奕房间的祈福书之谜:

线索:
1.【找到段奕的房间花费了一番功夫,地处偏僻,而且家丁口风还紧,若不是凌初有着范修义子的身份,还真不好找。】
2.【进府后得知道长尚未到来,本官便在此房中小憩片刻,两名随从守在门口。得知道长入府,生怕耽误了仪式的吉时,本官连忙过去。这祈福书一直在我身上,从未放在其他地方。】
3.【在道长接过祈福书到回房沐浴这段时间,祈福书一直都在道长身上,至于进房沐浴之后便不清楚了,因为道长是独自一人进去沐浴的,门被锁上,中途没有任何人能够进去。】

由线索1可知,段奕的房间偏僻,作为范修义子的凌初都难以找到,我想除了范修这位别府的主人,也就是管家范建和某些家丁熟悉段奕房间所在,家丁为模型npc,暂不考虑他们,那就只剩下管家范建。
由线索23可知,段奕到了别府后直接进房锁门注意,直到道长来到别府后才赶过去与他会面,道长拿到段奕给的祈福书后便独自一人关门上锁沐浴,在九亿的监督下,沐浴的这个时间段是没有人能接触到道长的。所以能动祈福书手脚的,只有道长一个人。道长在沐浴时,制造了两份祈福书,一份写着和真祈福书相同的文字,我们暂称为“真祈福书”,另一份写着武后罪状,我们暂称为假祈福书。“真祈福书”和假祈福书的尺寸外观大印完全一致。我们排除有人偷偷潜入尚书府偷拿印章,那就只剩下一种造假方法:假祈福书上的大印是从真祈福书上拓印下来的。我想大概是打湿了真祈福书的大印,然后利用工具将打湿的大印按压在尺寸外观相同的另外两张黄表纸上,随后分别在这两张祈福书上写上祈福语和武后罪状书。也就是说,道长造假了两份祈福书,加上真正的祈福书,一共有三份祈福书。
可疑问又来了,道长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祈福书给调换并放在段奕房里的呢?
买通段奕的随从即可。
知道段奕房间的人除了别府主人范修和管家范建,再排除npc家丁,就只剩下段奕的随从。
从线索可知,祈福的时候只有权贵在厅内,管家家丁都退了出去,所以段奕随从是没法在大厅内拿到“真祈福书”的,也说明,“真祈福书”当时并不在道长身上。搜索大厅的是家丁并且没有在大厅发现其他的祈福书,那祈福书就只能被藏在除大厅以外的别府内其他地方,这些地方是管家带着其余家丁去搜索的,管家在段奕房间发现了“真祈福书”,说明段奕的随从被道长收买,将“真祈福书”放在了段奕枕头底下。
过程还原:道长从段奕手上拿到真祈福书后,利用沐浴的时间,伪造了“真祈福书”和假祈福书,随后他收买段奕随从,将“真祈福书”交给他让他放在段奕枕头底下,而真祈福书和假祈福书则被道长带去大厅进行祈福仪式,他再利用木盒的暗格藏起真祈福书,假祈福书在徐潇的操作中被展示于众人,后续再加上管家在别府内搜索到了“真祈福书”,这件事情就顺理成章推到了段奕头上。




三、道士及道童被杀之谜:
在这个别府里面,除了家丁和凌初以外,其余人都拥有火折子,也就是说,除了凌初和家丁,大家晨起离开房间后都会把蜡烛吹灭。也可直接说明,道士结束祈福回到房间的时候,房间里的蜡烛是熄灭的。
文中多次提示房间很昏暗,即使是天亮,也只能看到从窗桕透出来的微弱光线。
道长离开时必定是没有锁上门的,这种情况下任何人都能进入道长房间,凶手就是趁这个时候埋伏在道长房里。
道士回到房里后,必定会把白天熄灭的蜡烛点燃,否则会看不清房间,但凶手不敢肯定道长会先点燃哪一个蜡烛,所以他帮道长做了选择,他点燃了靠近门口的那一个。
为什么不全部点燃,因为在全部点燃的情况下房间里会很亮堂,凶手只点燃了一个当做诱饵,躲在房间里,然后趁道士去熄灭时从背后一刀封喉。
排除玩家和家丁,拥有火折子的人为管家范建,所以凶手就是他。他的凶器,大概是从柴房里拿到的刀之类。
如果道童之死也是管家所为,他就只能先把道长杀了。杀了之后拿着凶器挑开门闩再把两位道童杀了。
但这里有个先后问题,如果先把道长杀了,凶器会残留血迹,挑开门闩时,道童的房门和门闩上应该会残留血迹,但门上只有刻痕,没有血迹。
所以我推测,道童的死的并不是管家的手笔,而是道长趁他们睡着后把他们杀了。
动机大概就如文中所说,祈福被破坏,罪责被怪到了道长身上,范修命管家将道长杀掉,道童被杀是因为他们发现了道长和先帝的秘密。




凌初住客房:
道士,段奕,凌初,三人均住在客房里,文中多次提示凌初住的客房,我想应该是为了给读者有个对比,毕竟客房格局应该都相同,遇到发生在客房的命案,从凌初房间格局入手即可。


在此之前,我曾有过另外的想法:两份祈福书上礼部尚书的大印均相同,我们排除有人偷偷潜入尚书府偷拿印章的做法,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假祈福书上的大印是从真祈福书上拓印下来的。
两份祈福书外观尺寸相同,只要将两份黄表纸按照一定方法折叠到一起,再将真祈福书上的大印印记打湿,用力一按,便可拓印出一个完全相同的大印。
木盒表面上刻有符箓的花纹,道长曾将木盒压在黄表纸上,而木盒是道长用山中木材亲手所制,我断定,木盒上有一块地方的花纹要比其他处的花纹要凸起一点,而道长可以利用花纹的凸起,在真假祈福书上大印的地方稍稍用力,大印便被拓印在假祈福书上了。
如何去掉木盒上残留的印泥,那就是道长在将木盒交给范修之前,曾将木盒置于腹前向天官拜了三拜,我想在这个时候,他在拜天官的动作间就已经偷偷用衣服蹭干净了木盒上的印泥。
这样太冒险了,排除。

作者辛苦,赛委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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