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殇推理论坛

标题: 旧题谷 [打印本页]

作者: 十年诡殇    时间: 2016-11-9 13:36
标题: 旧题谷
《早安》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冰凉的地上,身体被绳子捆绑住,只能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蜷缩起来。我努力地将头稍稍抬起,看到自己的身体到处都是伤痕,眼角也有着一片青紫。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努力的回想,哪怕只有一些记忆碎片也好。毫无头绪,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被绑架了。眼前的一扇门被推开了,一只左脚迈了进来,裤子脏兮兮的。这是把我绑起来的人吗?我立即趴下紧闭双眼,心里祈祷对方不要发现我已经醒来的事实。脚步声渐渐接近,他踢了踢我的脚,我忍住泪水默不作声。
啊……我带着冷汗惊醒,呆滞地望向天花板,身上一点也不痛。呼,还好只是一个梦。我用左手拿起一只啤酒罐,轻轻摇了摇,里面已经没有酒了。先洗把脸精神一下吧,我起身向卫生间走去。门有些卡住了,我握住门把慢慢地推开,同时走了进去。唔……早安。


解谜篇:

这是一个涉及绑架的案件,一般我们都会认为醒来之前是梦,或者是又进入了另一个梦境,但是这个故事讲述的是两个人的视角。
【发现自己躺在冰凉的地上】既然是梦就不可能会感受到地板传来的冰凉,在梦中感官实际上是无法传递信息的,所以这是真实的场景。【看到自己的身体到处都是伤痕,眼角也有着一片青紫】因为这是同一句话,所以后面眼角的伤痕也是自己看到的。一般来说即使能看到自己身上的伤痕也不应该能看到眼角的淤青。那为什么能看到呢?这里不是梦境,不能用上帝视角来看。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面前有着一面镜子,我从镜子中看到了自己受伤的样子。【眼前的一扇门被推开了,一只左脚迈了出来】面前既然是一面镜子那就不可能是门,我看到的门被推开了,实际上是正对着的身后打开了一扇门,所以那只迈出的左脚也就是对方的右脚。【脚步声渐渐接近,他踢了踢我的脚】首先有脚步声不是梦境,其次当时我处于倒在地上的状态,对方最先接触到的是我的脚,这也证明了对方是从我后方接近的,门在我的后面。【我忍住反抗的冲动默不作声;啊——我带着冷汗惊醒】这两句话的矛盾在于,我忍住不发出声音,但是惊醒的时候为什么会发出喊叫呢?因为后文的我是另一个人,他梦到了自己下坠之类的事情,所以才会大叫着惊醒。【我用左手拿起一只啤酒罐;门有些卡住了,我握住门把慢慢的推开,同时走了进去。】我是一个左撇子,怎样才能在推开门的同时进入房间呢?只有门把在自己的右手边,才会出现这种情形,而最先迈入的也就是右脚。最后我对着谁道早安呢?不可能是那个被捆绑装作昏迷的人,因为我并没有出声,是在心中说的。面前有着一面镜子,所以事实是我在与镜中的自己道早安。

作者: 有翼之暗    时间: 2019-8-21 19:31
《晚安》

夜已经深了,我拉上窗帘,紧紧拥着妻子躺到了床上,轻道晚安。虽然我并不喜欢读报纸,但是对最近市内发生的连环杀人事件还是有所听闻。凶手总能透过封闭的房间进入到室内杀人,又能悄悄离开。我在心中祈祷着悲剧不要降临到自己的身上,我爱妻子和女儿。屋里静悄悄的,我怎么也睡不着,闭着眼睛听着时钟滴答作响。
楼上传来一阵轻响,我有些对女儿放心不下,轻轻为熟睡的妻子盖好被子。我悄悄地推门走出卧室,向二楼走去。楼梯的吱呀声将氛围烘托得更加可怕,我屏息凝神,倾听着周围的一切。推开卧室的房门,发现女儿还在熟睡,只是睡相不好滚到了地上。我将她轻轻的抱回床上,认真地关好房门,现在时间是凌晨两点。
我走下楼梯,惊讶的发现大门并没有锁住。我立即锁上大门,顺手拿起门边的球棒回到卧室。妻子仍在安静的睡着,还好只是虚惊一场,我如释重负般地叹了口气。鲜血沾染到了我的脚。


解谜篇:

“我”不喜欢读报纸,所以虽然一直听闻外面在发生连环杀人事件,却并没有意识到犯人有两个。因为“我”自己就是连续杀人的犯人,一直以为凶手只有自己一个人,其实还有一个人。一般这种连环杀人的事件警方也不会透露过多。【凶手总能透过封闭的房间进入到室内杀人】而后面却是房门没有锁住,不符合凶手的惯常行为。【楼上传来一阵轻响】这里描写的是一阵轻响,如果只是女儿滚到了地上,那么更应该只有一声,所以这里的声音是某人轻轻迈上楼梯的声音。“我”一直紧拥着妻子,但是离开的时候妻子却没有反应。因为她那个时候实际上已经死了,如果她是被后来进门的人杀死,那她应该发出求救或是惨叫之类的声音被“我”听到(房间并不隔音)。而且鲜血也不可能有足够的时间流到门口我的脚边,“我”之前出去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这点。“我”从床上起身的时候没有立即去看钟,而是在关上女儿的房门后才得知时间,说明房内只有一座大座钟位于二楼走廊,“我”与妻子的卧室内则没有时钟,而且房间并不隔音。    “我”有双重人格,第二个人格将妻子杀死,而第一个人格却浑然不知,认为自己仍然爱着妻子。在卧室内丈夫的眼前悄无声息的杀掉妻子,这样也会形成一种视线密室,所以“我”杀掉妻子并不违背自己的行为模式。【轻轻的为熟睡的妻子盖好被子】在“我”眼里她只是熟睡过去而已,甚至和她轻道晚安。但在“我”的潜意识里其实已经厌恶了妻子,因为“我”在可能有危险的情况下,并没有将房门关好,潜意识是不会骗人的。“我”将女儿的房门关好,仅仅是一些轻声响动也会去察看,说明女儿对于我更加的重要,我受到潜意识的支配对妻子实际上已经抱有了排斥感。这时从门口进入的连续杀人魔实际上仍然潜藏在二楼,只是因为“我”的出现,让他暂时躲藏了起来。“我”认为自己爱着妻子,但是实际上内心已经厌恶了,不然也不会杀了她,人总是容易表里不一,就像双重人格一般。

作者: 有翼之暗    时间: 2019-8-21 19:32
《别离》

路灯的光线将我的影子拉长,我提着装有妻子尸体的袋子沿着马路向前走着。一路上都没有碰到什么人,让我稍稍有些心安,让儿子失去母亲那么久真的很过意不去。一辆车子缓缓停在了我的右边,我下意识的将袋子向自己身边靠近了一些。
一个中年男人从车内钻了出来,直到他走到我的面前我才认出,这是我从小就认识的好友,我伸出一只手和他握在了一起。
“秋然,好久不见啊。”
“嗯,有十几年了吧。”
“面色怎么有些发白,不舒服吗?”
“没事的,只是最近身体有些虚弱。”
“对于你妻子那件事,我很抱歉,最近一定让你非常苦恼。”
“是啊……”
“你手提的袋子里装的是什么?”
“只是一些简单的日常用品。”
“是什么啊,感觉有些重呢。”说话的同时他伸手就要拉开拉链。
我急忙抱着袋子向后退了一步,发出一声轻响。我掩饰道:“已经很晚了,早点回家吧。”
他有些惊讶,不过没说什么,只是注视了我一眼便离去了。

我从后视镜中注视着那个孤独的身影,看着他的脸,我的心里有些黯然。


解谜篇:

【我提着装有妻子尸体的袋子】“我”将妻子杀死,并将尸体装进了袋子内是一个事实。【让儿子失去母亲那么久真的很过意不去】妻子可能已经失踪了一段时间,这时“我”才将尸体转移。所以对于将妻子从儿子身边夺走那么久,“我”有些愧疚。【一辆车子缓缓停在了我的右边】正常来说在“我”沿着马路前行的时候,为什么汽车会从右后侧来呢?只可能是这里的道路是靠左侧行驶的。这种左侧行驶的法则只在日本和英国通用,而秋然明显不是英国名字,也不是一个中国人名,而是一名日本人。【我从后视镜中注视着那个孤独的身影,看着他的脸】这说明朋友与“我”是朝着同方向行进的,所以才能从后视镜中看到“我”的脸。【直到他走到我的面前我才认出】从车内出来还要走到“我”的面前,“我”位于车子的左侧,所以朋友的驾驶席位于右侧,这是一辆日式汽车。【我伸出一只手和他握在了一起】“我”的手中提着装有尸体的袋子,却能和朋友握手,文中没有说我将袋子放在了地上,所以当时我是用单手提着袋子的。一个成年女人的体重至少也要一百斤左右,而我可以单手提得动。后面也说到我的身体其实有些衰弱了,没有那么大的力气。事实上袋子里装的妻子的尸体已经变为了一堆白骨,只有不到十千克的重量。我们已经十几年没见,但是朋友却知道我妻子失踪的事情,说明妻子失踪是在更久之前。为什么朋友觉得我会苦恼呢?因为在日本有二十年的刑事诉讼时效,二十年前妻子失踪之后便了无音讯,所以如今到达了时效即使妻子是被谋杀的警方也不会再进行追究。虽然尸体已经变成了白骨,但是体积还是有的,看起来比较重。当朋友想看看的时候,我向后退了一步,袋子内的骨头被震动得碰撞了一下。安静的深夜中,骨头的清脆声响引起了朋友的警觉,联想起了我不安的神色以及时效的事情。不过既然已经过了,也不想做过多的怀疑。当朋友开车离开的时候,从后视镜看着我的脸,心中有些伤感,如果真的是“我”杀了妻子该有多么的不幸啊。“我”在二十年前将妻子杀害并埋了起来,之后一直在警方的监视和自己的内心折磨中生活,始终不敢去将尸体挖掘出来。如今时效已经过去,“我”对妻子的怨恨早已不是那么的深了,看得有些淡然了。于是便决定将她的尸骨挖出来,准备转移到更好的地方建墓,在途中偶遇从前的老友,便发生了文中的那一幕。

作者: 有翼之暗    时间: 2019-8-21 19:32
《心意》
李想掏出钥匙打开自己家的房门,今天是女友的生日,所以一从公司下班就急忙赶了回来。要为她做一份烛光晚餐,必须好好的准备一番才行。但是让他始料未及的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林宇正拥抱着女友杨云。李想瞬间感觉自己像坠入了冰窖一般,扔下手中的纸袋转身摔门而去。身后林宇大喊了几声“等一下”,然后匆匆追了出来。委屈和愤恨充斥了李想的心头,他觉得自己还是太懦弱了,就这样在街头无助地徘徊了一夜。第二天回到家时,发现女友并没有在屋内等他,打电话也呈关机状态。李想给女友的家里,朋友甚至是……林宇打了电话,但是到处都得不到丝毫关于她的消息。  两名警察出现在了李想的面前,“这个你认识吧,和我们走一趟。”其中一名警察掏出了一只染血的戒指。


解谜篇:

用钥匙开门需要一定的时间,同时也会发出一些声响,所以林宇不可能仍然和杨云拥抱在一起。只有一种可能,那个时候她就已经死了,所以无法挣脱或者出声辩解。林宇将杨云的尸体运到李想家,但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回来,就这样被堵在了屋中。他情急之下决定铤而走险,因为熟知李想懦弱的性格,故意让他看到自己拥抱杨云的那一幕,将他逼走从而暂时脱身。林宇故意装作挽留李想追出来增加了可信性,他可以直接追出来也说明当时并不是处于无法分开的那种状态。李想赶回家为女友的生日做准备不仅指为她做一份大餐,也在于要向她求婚(这个地方可以简单些思考),因为李想为了尽快回家,在路上是没时间买食品的,如果是早上买不仅带不去公司也无法保证会是新鲜的。所以带回来的纸袋里面装的并不是食品,食品应该早就买好放进了冰箱里。那是早上购买好的可以俘获女友芳心的戒指以及礼物,这个东西被李想落在了地上,之后被返回的林宇发现,成为了嫁祸李想的道具。李想和女友并不是同居关系,他找不到女朋友便给她的家里,朋友甚至是林宇打电话,但是却唯独没给工作地点打电话,只可能是她处于无业状态。既然如此杨云没有工作并且在一起同居就会每天期待着李想回家,这样一来在家里幽会风险会很大,而李想再回家准备烛光晚餐就会没有了惊喜。后面杨云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进入了他的家,以及【发现女友并没有在屋内等他】对于杨云能进入屋内也不感到惊奇,说明女友是持有李想家门钥匙的。林宇想为杨云庆祝生日却错手杀了她,决定嫁祸给李想。这个时间其实已经十分接近李想的下班时间了,但是他想赌一把,如果李想去买食品的话就不会那么快回来,于是使用她持有的钥匙进入了李想家,却没想到李想会直接赶回来。
既然已经被李想发现,所以再把尸体放在他家里也不妥当,林宇只好把尸体运到其他地方,并将那枚戒指沾染了一些血液,放入她的手中。警方发现尸体之后,在死者的手中发现了戒指,经过调查那是当天买的,而且被死者紧紧握在手中,便会认定死亡当天死者与李想见过面并发生了争执。警方首先调查了戒指而后调查李想,是因为戒指被握在了死者的手中,戒指是第一调查的对象,对于死者的身份和人际关系则需要更多的时间。当根据戒指的型号和附近首饰店的销售信息得知是李想购买的时候,警方就开始怀疑他,所以说要带他走一趟,不过并没有认定他就是凶手。

作者: 有翼之暗    时间: 2019-8-21 19:46
《伤痕》
这个学期我们班新来了一名姓夏的老师,相貌平平却拥有一双锐利的眼睛,平日看起来很和善的样子。以往每到放学时间,就会有三个不良学生在校门附近来围堵我。如果哪次我不给钱,他们就会狠狠地打我。今天我故意晚了半个小时再出校门,可没想到他们居然还逗留在校门口,旁边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那竟然是夏老师,他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和他们聊着什么。我想默不作声的走过去,但他们却叫住了我。   我再也忍受不了了,趁他们在吃从我手里夺走的口香糖时,我摸出小刀指着他们挥舞。见我如此反抗,其中一人拿起棍棒向我逼近,一下子就打在了我的手上,手腕吃痛所以扔掉了刀子。老师看着这一切却没有上前来帮我,我的内心开始产生怨恨的情绪。我想立即逃离这里,可对方手中的棒子马上就要挥至眼前,我抬起右臂挡在面前闭紧了双眼。疼痛比意料中来的要轻,我睁开眼睛发现那三个人的身体此时正有些发软。   
“药效开始起作用了。”   
我捡起刀子,正准备狠狠的朝打我的那个人扎下去时,一股猛烈的撞击将我冲倒在地。   “别做傻事。”

解谜篇:

一般情况下,如果是本学校的混混,是不会想和老师待在一起的,遇到老师一定会离开的远远的。夏老师是新来的,而且性格和善,按理来说不会和混混打交道。如果是夏老师在教育他们,他们也不敢当着老师的面打学生。   今天我特意晚半个小时离开就是为了躲避时常来找我的其他学校的恶棍,但是当我快到校门口的时候发现恶棍不止没有离开,还有夏老师在旁边。也就是说之前我以为恶棍这个时候不该仍在校门口的,如果是本校的混混其实可以在校内堵住我。【趁他们在吃从我手里夺走的口香糖】在看到门口有混混的那种情况下我不可能在手里拿着口香糖,也没有描写抢口香糖的动作,所以那些口香糖实际上是之前就被抢走的。既然是自己准备吃的,那么后文的药自然不可能是我下的,也不可能是他们自己下的。只有一种可能,是和他们在一起的夏老师下的。我以为他们在吃从我手里抢走的口香糖,但实际上口香糖是夏老师给的,因为药效不会那么快起作用,夏老师在放学的时候就已经给他们吃了。夏老师是学校的老师,如果和恶棍混在一起,还是在校门口,即使当时放学很久了不会有多少人,也肯定会招来不好的名声。可他好像并不担心这些,即使看见我被欺负仍然没有上前,其实那个时候他正在用手机拍下证据。而我只是这一次看见他们在一起,并不知道是否从前他们就认识,只是在心里认为他们之间有关联。   因为时常被他们欺负因此带着刀也并不稀奇,一般防卫是用双手握住刀柄指着对方,但是这里是指着对方挥舞,如果是双手拿着挥舞会感觉很笨拙,不习惯,那么也就是说我是用单手拿着刀子的。在其中一个人用棍棒打掉我手上的刀子时,我的那只惯用手肯定很痛。当棍棒再次朝我的面门击来时,因为惯用手受了伤,遭受猛烈地击打后也很难有力气抬起来,所以我抬起了不惯用并且没有受伤的右臂挡住,从这里可以看出我是个左撇子。之后那句药效开始起作用,是正在走过来的夏老师说的。他是本学期新来的老师,而且能胜任老师的工作,应该不是卧底的刑警。只可能他实际上真的是一名老师,由于某种原因要来这间学校。再结合给混混带有安眠药的口香糖并拍摄证据来看,他的孩子可能也受到了殴打,但是却不知道犯人是谁,于是夏老师就转到这间学校教书,直到发现了这两个人。但是将三个混混抓住还是不容易的,所以便准备了下过安眠药的口香糖,等一个合适的机会抓到他们。恶棍既然不是本学校的人却敢在学校门口明目张胆的找我要钱,说明他们根本不用害怕,并且有正当理由,每次来都向我讨钱,原因只能是我欠他们钱了,可是我的态度并不是普通欠了债的人那么畏畏缩缩的样子,反而打算与他们拼了,只能是因为我还不起钱,怎样的情况下明知还不起还要借?并且是跟这么凶恶的人?原因只能是我在赌博,所以即使每次都要挨打也要继续多次借钱,说明我有着不得不借钱的理由,我不可能是一个瘾君子,因为这样是无法去上学的。夏老师是我们班的老师,起初认为我也不是什么好学生,所以一开始也没有上前阻止。只是看到两个人打我,也不知道药效多久才会起作用,临时决定先隐晦的拍摄证据。不要考虑口香糖能含有多少的安眠成分,是否足够把人弄昏,那半个小时老师可以给他们抽含有安眠药的香烟,而且文中也未说是昏倒,只是写了有些无力。老师是一个成年人,只需要这样就可以制服三名混混,否则同样触及了犯罪。我因为误会了夏老师,根本不想理会他,心里对三个恶棍以往欺负自己的怨恨不断涌现,甚至想杀了他们。在这个时候夏老师终于出手,为人师表的他不希望我犯下严重的罪行。所以才有了那句“别做傻事。”,而后夏老师会将他们交到民警的手里。关于身份问题,既然外校的人无法进入学校,而且也可以让他们受到惩罚,那么也就只有高中有这种十分严格的管理制度,而高三的成员基本是达到了十八岁的。

作者: 有翼之暗    时间: 2019-8-21 19:47
《弥漫》     
夜,越来越悄然黑暗。小雨哗哗的下着,微凉的冷风兀自吹拂,连偶尔经过的几个行人也看不见了。  
一个纤细的身影缓缓在路灯下走着,她的步伐蹒跚,身形不稳甚至险些栽倒。   
突然女人用手遮住眼睛,似乎被突如其来的微光所刺痛。   
“吱——”伴随着一阵刹车声,女人的惊叫响彻天际,不过这似乎并没有惊扰到沉睡的人们。鲜红的血迹绽放在汽车白色的表面上,如绝美的彼岸花,刺目的血迹亦为夜色增添了一份诡异。一个健壮的身影慌忙下车几步走到了倒在地上的女人身边,眼中满是惊恐,“哐当——”,身影手中的东西掉落在了地上。   

电视机发出播报新闻的声音:市长千金——白卿卿失踪了,市长夫妻焦急的面目出现在镜头中。坐在电视前的简溪对这些事似乎不怎么感兴趣,她就是这样一个总是沉浸于自己世界中的人,虽然是个侦探但是与她无关的事情则不会去过多关注,于是按动遥控器换了台,主持人动听的声音飘进耳朵里,“刚刚在十年路发生了一起车祸事件,死者是一位年轻女人。”简溪立刻抬头看着电视:“经警方判定,这不是一场普通的车祸,很可能是谋杀。”   
十年路和她的家只是隔着一座大桥而已,简溪穿好衣服走了出去,也许叔叔简御也会在那里。   简御走到死者旁边,身上红色的裙子衬托得死者的皮肤更加苍白,白皙得似乎接近透明的手臂上也满是血迹,左手无名指上带着一枚戒指,手掌上似乎有些茧,身上还有些许伤痕。   事件似乎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解谜缺失)

作者: 有翼之暗    时间: 2019-8-21 19:49
《雨凉》
透着凉意的雨滴缓缓从墨染的天空中落到女孩苍白的吓人的脸颊上,独自走在偶有几个行人经过的街道上,阵阵冷风将女孩白色的衣裙吹起,行人们只是加快了步伐,对于女孩并没有太多关注,仅仅只是扫了一眼,可能认为她只是离家出走的小孩子而已。不多时,路上已没有了人,就连刚刚三三两两的行人也不见了。带着冰冷寒意的豆大的雨滴从越发沉寂的黑色天空中落了下来,砸在了女孩单薄的身体上,打湿了女孩披散在肩上的长发,白色发带夹杂在发末缓缓掉落,白色的裙子也在雨中变得透明,可是女孩没有理会这些,只是缓缓的走着……   
“啊——”泪水夹杂着冰冷的雨水,无比的凄凉,女孩的脚被划破了,她伸出带有伤痕的手抚上刚刚被划破的脚。   
坐在积满雨水的地上,裙子也被地上的积水弄得更湿。带着浅浅红色的积水映出女孩的面庞,积水中的倒影突然笑了,笑得无比的诡异…女孩努力用手撑着地面想让自己站起来。   
步伐蹒跚的慢慢走在雨中,感受着脚下传来的刺骨的寒意。   
一个清秀的男孩从雨幕中跑出来,焦急的向四周望着,好像在寻找着什么。他看到站在雨中的坚强的身影,连忙跑过去将女孩抱在怀里,轻抚着女孩的头发。女孩抬头,呆滞的双眸紧紧盯着面前的男孩,男孩温柔的回笑看着女孩,拉着女孩白皙的手,跑向不远处避雨。女孩就这样一言不发的呆呆的跟着男孩去不远处避雨…看着男孩的背影,她笑了。   
男孩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蹙眉疑惑的看着女孩,突然男孩厌恶的甩开女孩的手,消失在雨中……望着男孩远去的背影,女孩落泪了……   
湿湿的头发粘在额头上,雨水顺着脸颊流下,男孩跑到了一处荒废的院落,院子中央一处半掩着大石头的枯井惹人注意。快步走到枯井边,石头上的血迹已经被雨水几乎冲掉了,向井里望了望,井里积满着清澈的雨水……   
再次向外面跑去,用手拭去脸上的泪水,男孩无比的焦急。“聂艾!”男孩的叫声似乎惊到了女孩,在脸上肆横的泪水已然消失。男孩笑着跑了过去,白裙女孩趴在男孩的肩头感受着男孩温暖的怀抱,静静的睡了过去……一切都过去了么……   
男孩不相信的看着刺穿自己身体的刀,刀尖上还沾着滴滴鲜血,不过很快就被细雨冲淡了……凄美一笑,抱着女孩长眠于世……




Warm Bodies版:

2040年,一场前所未有的僵尸病毒席卷了整个世界,到处都是破败的景象。
这已经是聂艾成为僵尸的第一百三十天了,除了漫无目的游荡,还有一个念头就是吃人肉。但是由于病毒的迅速扩散,人类已经不多了。
她的情况开始奇迹般的有所好转,渐渐的有了一丝感情,可以做出一些的人类的神态。不再只是简单的哼哼,还可以简单的微笑,流泪,甚至有了轻微的痛感。不过对于人肉的渴望依然牢牢的禁锢着她,每过一段时间就要和同伴一起出去觅食。
天空正下着冷凉的细雨,不过对于她来说并没有什么阻碍,因为她已经不会感冒了。
路边偶然有一些同伴走过,只是互相打个照面而已,丝毫没有互相侵犯的意思,也不会对彼此提起兴趣。
聂艾穿着一件已经被鲜血污染的白色裙子,当她被病毒感染的时候,正好是在去郊游的路上。
白色发带夹杂在发末缓缓掉落,可惜已经没办法好好梳理了,僵硬的身体让她做不了精细的动作,甚至好好的换件衣服也是非常困难的。

她的脚传来一丝微弱的刺痛,好像是被锋利的石头划伤了,她伸出带有伤痕的手抚上刚刚被划破的脚。僵硬的身体失去平衡,笨拙的跌倒在地。裙子上的血渗入地上的积水,将其染红,不,也许那滩积水本来就已经是淡红色的了吧。
明明受了伤却不会痛,被划破却不会流血。聂艾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落魄的样子让她觉得好笑,但是……那笑容真的很难看。
步伐蹒跚的慢慢走在雨中,鞋子早已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一个清秀的男孩跑了过来,他是人类的幸存者,也是聂艾的男朋友。此时他正被一群僵尸追赶,寻找着逃脱的路径。他,惊讶的发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竟然就在不远处。男孩立刻跑向聂艾,不由分说的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轻抚着女孩的头发。女孩抬头,呆滞的双眸紧紧盯着面前的男孩,男孩温柔的回笑看着女孩,拉着女孩白皙的手,跑向不远处避雨。女孩就这样一言不发的呆呆的跟着男孩去不远处避雨…看着男孩的背影,她笑了。

附近的僵尸渐渐围了过来,压力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向四处看了看然后转头看向自己的爱人……刚刚的焦虑让他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寻常,只以为她面部和手部的苍白是因为营养不良和饥寒交迫。逐渐好转的体质让她看上去不是那么像一个僵尸,而身上染血在现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并不稀奇。
不远的转角处,一群僵尸已经摇晃着身体走了出来。现在男孩必须做出决定,如果带着她一起跑,也许会被她咬死,也有可能会被僵尸们追上,甚至有可能让她陷入和自己同样被攻击的困境。他咬了咬牙,甩开了女孩的手,转身跑入漫天雨幕之中。女孩冰冷的内心开始渐渐融化,泪水竟然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我……实在是太懦弱了,为什么找了她那么久却还是无法抓紧她的手?不是早就约定好了的吗?就算被咬又如何,即使同样变成僵尸也要永远在一起。悔恨涌上了男孩的心头,他的双目充血,一股强烈的冲动让他不能自已。
僵尸越来越多,不断向他逼近。他只得跑入一处荒废的院落,院子中央有一处半掩着大石头的枯井。石头上的血迹已经被雨水几乎冲掉了,看来这一家也已经惨遭了毒手,不知道尸体被拖到哪里吃掉了。

男孩决定去拼一把,大喊着爱人的名字向外跑去,嘶哑的声音响彻天际。
不能失去她,这样的念头萦绕在他的脑际,一定要找到她,就算是死也要在一起。

男孩的声音传到了聂艾的耳中,他回来了。聂艾的心里现在竟然充满了爱意,就这样倒在了男孩温暖的怀中。
一切都过去了么……
至少我们现在是在一起的。
再也不要分开。

大群的僵尸包围了这对苦命的爱人,无数干枯冰冷的手伸向他们的身体。男孩不相信的看着刺穿自己身体的刀,刀尖上还沾着滴滴鲜血。

是这样的吗?文中有很多处暗示
【女孩苍白的吓人的脸颊上】她已经变成了僵尸自然肤色及其苍白。【步伐蹒跚的慢慢走在雨中】作为僵尸来说平时走路都是步伐蹒跚的,只不过偶尔在追逐猎物的时候会奔跑起来。【男孩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蹙眉疑惑的看着女孩,突然男孩厌恶的甩开女孩的手】为什么会觉得厌恶呢?明明是最爱的爱人却会产生这样的情绪和举动,答案只能是女孩已经变成了僵尸,而且处于那样的环境下男孩的心理承受能力也会崩溃。【行人们只是加快了步伐,对于女孩并没有太多关注,仅仅只是扫了一眼,可能认为她只是离家出走的小孩子而已。】行人们为什么对这样一个奇怪的女孩没有过多关注呢?只能是因为他们是“同类”。(可能认为她只是离家出走的小孩子而已),这句话是我的主观描述,所以并不算是他们的心理活动。

但是真的是这样吗?当然不是的

你们见过僵尸用刀吗?反正我是没见过。


外星人版:

“嘟……飞船左翼舱室遭受严重损伤,请全体成员立即撤离。”电脑在发出这种声音之后陷入了一片混乱,屏幕上各种数据紊乱的跳动着。
刚刚在我们飞越一个棕色星球的小行星带时,一颗灰色的岩石碎片,以不规则的轨道撞向了飞船的左翼。
电脑系统已经瘫痪,只能立即进行救生舱脱离程序。
我被父母放进了一个胶囊状的舱室中,他们挥舞着三只黏糊糊的手臂抚摸着我的脑袋。随后我便被弹射了出去,飞向了远处。视野里飞船发生了剧烈的爆炸,让我一阵目眩神迷。
胶囊状救生舱向前方的黑暗飞去,我也陷入了沉睡。过了不知多久,操作系统出现了探测到生命存在的显示。
我睁开眼睛,发现系统开始自动扫描这颗行星。
“适宜生命存在的行星,与M23星云的生存环境相似度百分之八十。”
我立刻操作逃生舱向那个星球降落下去,看着这个有些蔚蓝色的星球,我的心里一阵激动。

“啊——”泪水夹杂着冰冷的雨水,无比的凄凉,一个女孩的脚被锋利的石块划破了,她伸出带有伤痕的手抚上刚刚被划破的脚。
跌坐在积满雨水的地上,无助的抚摸着自己受伤的脚部。
天突然红了,一个宛如流星一般的东西向下坠落。

舱门缓缓开启,我的着陆成功了,并没有发生什么危险。我从里面走了出来,发现不远处躺着一个人。
这是一个样子奇特的生物,不过好像已经被飞船降落时的高温和压力变得虚弱不堪。
她的生命体征在迅速衰退,很可能活不了了。
这就是这个星球上的生物吗?我有些好奇的走过去。
我拥有读取记忆并变换外表的能力,这是我的种族与生俱来的血统。
我试图读取她的思维,没想到很容易就成功了,看来对方也有着一定的智慧。
我变成了她的样子,不,应该说这种被称之为人类的生物在我眼里都是一个样子的,就像人类看其他动物同样无法分清个体一般。
我尝试和她打招呼,虽然我顺利的说出了人类的语言,并露出了微笑,但是那实在不是很好看。
那个生物,在这个星球上应该称之为她,努力地用手撑着地面想让自己站起来,但是却失败了。
地上的积水甚至被她染成了浅浅的红色,原来他们也会分泌出红色的粘液啊。
当她再也不动时,我将她的衣服脱下穿在了身上,因为是同样的身体所以很合身。
我开始还不习惯两条腿的行走方式,不过很快就适应了,感受着脚下传来的刺骨的寒意,想起自己的双脚还没有包上东西。于是我又折返回去,将她的鞋子换上,然后把尸体藏进了飞行器中。

对于我的星球来说,这里稍稍有些冷了。
独自行走在微凉的细雨中,我好奇的四处看去,发现到处都是和那个女孩同样的生物,不过一部分是另一种雄性的个体。
白色发带夹杂在发末缓缓掉落,这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只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装饰物而已。

这时一个雄性人类从雨幕中跑出来,焦急的向四周望着,好像在寻找着什么。随后他发现了我,并跑了过来,紧紧地将我抱进怀里。
我看着他的脸,一时间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拉着我向前跑去,来到一处遮蔽物下躲雨,我看着他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因为我不是他的同类啊。
在这段时间里,我读取了他的记忆。原来他和之前的那个女孩是一对恋人,他错把我当成了自己的女朋友。
突然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转头蹙眉疑惑的看着我,这让我有些不知所措。随后他厌恶般地的甩开我的手,跑向前方,身影消失在雨中。
我突然觉得有些感动,难道他与女朋友有心灵上的感应吗?竟然连我这般完美的模拟都能发觉。
这让我想起了自己的家乡,爸爸妈妈已经不在了,自己也无法回去了吧。
我擦了擦眼泪,同时将额头渗出的红色粘液轻轻拭去。

男孩跑到了之前的那处荒废的院落,院子中央一处半掩着大石头的枯井惹人注意。快步走到枯井边,石头上的血迹已经被雨水几乎冲掉了,向井里望了望,井里积满的清澈的雨水……
他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自己爱人的踪迹,男孩大叫着她的名字向外跑去。
女孩的尸体被我藏进了救生舱内,而救生舱的材质是隐形的,所以是不可能会被发现的。
我一直跟在他的身后看着这一切,他再一次将我当成了她。我发现自己的体力渐渐不支,在太空舱里沉睡了很久,没有进食也没有摄取水份。倒在他温暖的怀里,我觉得很安心,现在只能暂时进入休眠的状态了。

一把冰冷的刀刺穿了男孩的身体,刀尖上还沾着滴滴鲜血,是面前的女孩将刀刺入了他的背后吗?

是这样的吗?来把伏笔找出来

【可是女孩没有理会这些,只是缓缓的走着……】因为女孩不是人类所以对于人类的审美观并不是非常在意,所以即使外表很混乱也没有去过多的理会,正常女孩子是不会这样的。
【积水中的倒影突然笑了,笑得无比的诡异…】一个正常的女孩是不会露出可以称之为诡异的笑容的,而且还是在脚部受伤的情况下。
【男孩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蹙眉疑惑的看着女孩,突然男孩厌恶的甩开女孩的手。】刚开始男孩想到了什么,但是却不确定,所以看向女孩的脸。接下来被男孩发现了什么才表达出厌恶的感情甩开了女孩的手。这是因为她不属于人类,显现出了不同于人类的特征。既然女孩不是他要找的人,又和对方长的一模一样,如果不是双胞胎的话就只可能是变化模拟的了。
但真的是这样吗?这个推理有着很大的漏洞。

动机在哪里呢?聂艾是不小心被误杀的,而男孩只不过是这个世界上一种生物其中的普通一员。如果文中的“我”是一种内心邪恶,爱好杀戮的外星种族,显然是不会产生微笑、流泪这样的情绪的,所以这种推论也说不通。

(缺失两个解谜版本和最终解谜)

作者: 有翼之暗    时间: 2019-8-21 19:53
暗黑童话系列:它们可以称之为童话,可又不仅仅是童话。我要忠告的是。故事只是借用了童话的框架,其中暗含诡计陷阱,所以绝对不要相信自己的常识,你所能凭依的唯有题中绝对真实的文字叙述。

【白雪公主篇】
邪恶的皇后嫉恨比她美丽百倍的白雪公主,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下手将她除掉。终于有一天,国王带领卫队外出打猎,皇后露出了阴险的微笑。她派出召唤而来的恶灵骑士(这么写比较酷)刺杀白雪公主,而后者得知此事则慌不择路地逃入了城堡后面的黑森林中。白雪公主在恶灵骑士的追杀下逃了整整一夜,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时,体力不支的白雪公主昏倒在林间空地的一间木屋前,恶灵骑士举起手中的长剑直刺而下。然而从木屋中走出红、橙、黄、绿、青、蓝、紫七名小矮人,他们合力将恶灵击溃,救下了白雪公主,从此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这个故事里没有白马王子的出现,因为直到故事的结束他都在赶来的路上。皇后从魔镜中得知这一切,念动晦涩的咒语,幻化成一个年迈的老太婆,带着一颗含有剧毒的苹果来到了木屋旁。此时正值暴风雨之夜,不时闪亮的电光使她的面庞阴森可怖。她敲了敲窗户,把毒苹果递到前来查看的白雪公主面前:“姑娘,吃一个又红又甜的苹果吧。”如果此时白雪公主接受了这个苹果,故事也就随之结束了。白雪公主摇了摇头,婉拒道:“我不能接受不劳而获的食物。”老太婆默然地转身走入雨幕之中。当晚在小木屋中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像往常一样共进晚餐,席间充满着欢声笑语。饭后其中的某人因故来到室外,却被皇后打昏,藏在一个偏僻的角落处,而皇后则变成他的样子回到了木屋中,没有人发现这件事。
白雪公主十分爱吃苹果,所以每晚都要吃一个,矮人们也会为她每晚准备一个又大又香的苹果。然而当白雪公主拿着苹果咬下一口后,却表情痛苦的吐出鲜血,跌倒在地板上,矮人们急忙上前查看,却发现她已中毒身亡了。矮人们伤心的大哭起来,但是他们随即意识到下毒的人必定在他们中间,于是便展开了几轮陈述。
旁白:已知当晚的某个食物中被误混入一种毒蘑菇,导致其中四人精神错乱会说假话,而其他善良的矮人们自然一定会说真话。皇后没有吃这种毒蘑菇所以不受影响(根据自己的判断决定怎么说)我们无法得知吃了含有毒蘑菇食物的是哪四个人,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下毒的人必定是皇后所变,矮人们是清白的。


【白雪公主篇测试版1.0】
第一轮叙述……
绿矮人拉过橙矮人问:那个苹果是你从储藏室里拿出来的吧?
橙矮人:是我取出来的,但是我把它交给了青矮人清洗,我没有下毒。
红矮人:吃完饭开始我就在洗盘子,有个人在我背后刷着锅子,但我没有留意是谁。
蓝矮人接着话说:是我刷的锅子,红矮人在我的后面洗盘子,我们都没有离开过。
青矮人:我拿过苹果就顺便去清洗了,然后苹果被黄矮人送去给白雪,我也没有下毒。
黄矮人立刻说:我是准备拿给白雪的,但是却被紫矮人半路抢过去咬了一口,真可恶啊,竟然给白雪吃咬过的苹果。
紫矮人:那个苹果看起来很好吃,所以我忍不住尝了一口,然后我就把它放到白雪门前的茶几上了,到时她会取的。
间语:大家察看那个苹果,上面有一个咬过的痕迹。
第二轮叙述……
紫矮人:我没有说谎,真奇怪,可能是白雪在我咬的位置上又咬了一口。
黄矮人:不对,我记得看到的是绿矮人把苹果从储藏室里拿出来的。
红矮人:我把盘子洗好后,便用一个干净的盘子把苹果端到白雪门外的茶几上,之后就不知道了。
青矮人:我路过时注意到蓝矮人在白雪的房门外徘徊,白雪开门的时候,他们聊了几句但是不知道在说什么,然后他把茶几上的苹果递给白雪。
蓝矮人:不是这样的,当时我看到白雪把门打开碰到了茶几,苹果打滑要掉在地上,我连忙过去接住,然后顺便随意聊聊。
橙矮人:我看到紫矮人在食品柜前发呆,就知道这个贪吃鬼没吃饱,所以我一直有留意他的动作,总之我是清白的。
绿矮人:我能证明橙矮人说的是真话。
间语:白雪公主的房门外茶几上确实有一个盘子,大家的叙述越来越混乱了。

第三轮叙述……
绿矮人生气的说:我看到黄矮人撞到我然后走出了屋子,他一定是去弄毒药。
黄矮人立即辩驳: 你胡说,我才没有出去过,倒是蓝矮人总是对白雪的家务挑挑拣拣的最有动机。
红矮人:别看橙矮人年纪最大,其实心里特别坏,他很有可能害白雪。
青矮人:储藏室里的苹果不会都被下毒了吧,这下可糟了。
蓝矮人:我看到是黄矮人端着盘子送去的苹果,他的嫌疑最大。
紫矮人:也许是你们合谋害死了白雪,真可恶啊。
橙矮人:我拿到苹果就交给了青矮人,没时间下毒,可别冤枉我。
间语:矮人们激动的情绪导致场面失控,大家开始互相猜疑。

问题:1、完整推理还原事件。
          2、吃了毒蘑菇说假话的四人是谁?
          3、皇后伪装成了谁?     
          真相远比黑暗更为深邃。

解答篇:前提先明确一下,共有四人因吃含毒食品而中毒说假话。先来看绿的第一句,看起来他说的话与橙所对应,实际上Ⅱ中黄的话对他进行了反驳,是绿拿出了第一个苹果。但是他说话,于是他问其他人是不是拿出了苹果,而那个人刚好是橙,“那个苹果”,橙拿出来的自然是第二个被白雪实际吃掉的那个,这个地方之后会提到。这句话相对于绿而言是谎话,他并不知道后来橙又拿了另外一个。没错,在这个事件中确实是有两个苹果出现,红说他在洗盘子但不知道背后的是谁,蓝接着他的话说他在刷锅,但是蓝其实是在说谎话,他得知红不知道背后的人是谁,于是顺着他的话声明自己是刷锅的那个人。接下来青说他拿过苹果就顺便去清洗了,注意他的话为什么是顺便呢?他当时去水池要做什么?因为他才是那个在红背后刷锅子的人。黄将苹果送去但是被紫咬了一口,这些都没有问题。值得注意的是青并没有说是从谁的手里接过的苹果,其实他是从绿的手里拿到的。所以第一条苹果链为:绿-青-黄-紫 Ⅱ橙的话印证着后面他注意着紫,而在发现紫咬了一口苹果后,便在白雪出来前去拿了第二个苹果。于是青矮人洗了两个苹果,但是他以为第一个苹果已经送到了白雪的手上,而第二个苹果是给矮人们吃的,所以只提了被黄送去的那个苹果。随后他将橙给的苹果洗好后交给了身边的红让他送去,所以红知道背后的人是谁,他是第三个说谎者。Ⅱ紫说的话是一个猜测性的语句,无法认为这句话算是个假话。Ⅱ黄对绿矮人进行的是“不对”的反驳,因为在他端去苹果前看到拿出苹果的是绿。
然后红矮人并不知道苹果给了白雪一个,所以照常送去,从这里可以先排除他的嫌疑,皇后是第一次混进来,所以她不可能清楚把苹果放在茶几上的规矩,最多只能知道白雪爱吃苹果或者每天会吃一个苹果,皇后的话会更希望看着白雪当面吃下。青矮人很奇怪红会再次去白雪那里,路过时注意到蓝的行为。这里的蓝又说了谎话,不仅茶几是不可能放在门能碰到的地方,而且在盘子里的苹果也无法打滑。Ⅱ中绿的话同样也是假的,因为他无法证明橙的话,不是所有的互相证明都可以认为是真话。为了确保公平,所有精神错乱的矮人从始至终说的都是谎话。所以第二条苹果链:橙-黄-红-蓝
  排除原因:第一个苹果由于紫验证了,所以之前的人都没有下毒,因为毒杀白雪的苹果只能有一个,所以皇后一定会尽量把握机会。青两次洗苹果,而第一个认为应该交给白雪的苹果无毒,青无嫌疑。紫咬了第一个苹果,而第二个苹果他没有接触过,所以紫同第一条苹果链清白。蓝在Ⅲ中被称的行为其实是一种对白雪爱慕的表现,矮人们都是善良的所以不会无缘无故特意刁难,他只是用那种方式来接近白雪,当晚精神错乱就去白雪那里聊天了,他在青和白雪的面前拿起的苹果,无下毒时间。橙拿出第二个苹果后就立刻交给了青,所以也是清白的。综上所述,可以判定红、绿、蓝三人说谎,但是实际上有四个人吃了毒蘑菇。注意一下,白雪公主当晚同他们一起吃饭,所以也有中毒的可能性,她就是第四人。
然而七人的嫌疑现在均以排除,那么唯独剩下白雪一人。可以想象她从小娇生惯养自然无法忍受食物的问题,闹肚子应该无法避免,文中的“因故”便源自于此。当她走出屋子后便被皇后打昏替身,之所以要这么做,是因为在暴风雨中,皇后带着一个人必然无法走得太快,如果矮人们发觉白雪不见肯定会想到是出事了,那样反而不方便,所以安排了这场假死,暗自吃下假死药物,然后在矮人们争论的时候偷偷溜走。

作者: 有翼之暗    时间: 2019-8-23 13:10
永恒的爱

“呼呼”耳边只有呼啸的风声,似乎连落叶的声音也消失不见。喉咙由于长时间奔跑而弥漫起一股淡淡的咸腥味道,双腿此时此刻就像灌了铅般异常沉重。但他却丝毫没有停下休息的意思,因为他知道,他不能停下,只有逃离这里才能获得自由,而他需要自由。
漠掏出钥匙将门打开,暖这时还没有回来,屋里一片漆黑。他摸索着打开电灯开关,口中喃喃自语道:“如果她得知了那个消息一定会吓得不轻吧,先做几个菜安慰她一下好了。”当他转身关门的瞬间,却感受到了一束令人不快的目光,他四下搜寻,却没有找到那份恶意的源头。漠摇了摇头将门关上,怎么可能呢?是自己想多了吧。
夜晚的街头灯火通明,即使是雷雨似乎也无法阻挡这座城市的疯狂。一群群年轻的男女,置身于雨中,任凭雨水将他们淋湿。他们笑着闹着,肆无忌惮地挥洒着自己的青春与活力。年轻真好,暖一手举着伞,另一只手将衣领拉紧了些,夹着雨丝的寒风似乎要吹透她的衣服。正常来说,晚归的人心情常常是复杂的,但此时此刻她的心中只有甜蜜和感动。自己家里的窗户透出光亮,那一抹灯光如太阳般在她的头顶散发无尽的暖意与光芒。“傻瓜,这么晚还在等我……”暖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快步上楼。
一个黑色的影子始终隐没在阴暗的角落里,灯光无法向它接近,仿佛它所代表的黑暗能吞噬一切。黑影用一双充满怨毒的眼睛盯视着暖消失的背影,而后又移动到一扇明亮的窗户上,杀意愈发浓烈起来。
暖今天一整天都感觉怪怪的,似乎总有人尾随在自己的身后,时刻都有一种被盯着的感觉。而那种冰冷的眼神,仿佛能穿透她的心脏。想到这里,暖加快了步伐,清脆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楼道内显得十分寂寥。进了屋门,漠正靠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发觉是暖回来了,便起身迎接她:“饭我已经做好了,稍微热一下就可以吃了,为了等你我还饿着肚子呢。”暖踢掉高跟鞋投入了漠的怀抱,嗅着那熟悉的,令人心安的气息,“老婆”,漠轻轻拍着她的背,“今天一定累坏了吧。”“没有,我还好啦。”暖撒娇似的摇着头。“诶,你来看看这则新闻吧。”漠叹息着指向放在桌子上的一份报纸,那是今天凌晨截稿的A市晚报。在头版的某个地方刊登着一条消息,上面写着昨日一名叫暗的犯人打昏了狱警成功越狱,而警方正在全力追缉中。暖用双手捂住嘴巴,吓得瑟瑟发抖,隐约可以看到泪光在眼底闪动。漠的拥抱及时的温暖了她的心,给了她些许勇气。暗是她最不愿意回首的往事,那时的暖年轻貌美,暗则是她的男朋友。但一次偶然,让暖遇到了在医院工作的漠,从第一眼看到他便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他。漠英俊且风度翩翩,远比暗更加令她着迷。当她提出分手的时候,暗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她怎么能嫁给这样的男人呢?当晚暗喝得酩酊大醉,开车撞死了一对母子,由于是酒后驾驶,所以被判入狱。暗一定恨死自己了吧……暖缓缓闭上双眼。“别担心了,只是他会不会来报复我们呢?”漠将暖抱得更紧了些。“不知道啊,希望他能原谅我们,你也要小心点啊,我好害怕。”暖抬头正对上漠满是疼爱的目光,不知为何,她曾一度在漠的面前没有自信,大概是他太过于耀眼了吧。
不过他现在是属于我的,只要想到这些便释怀了。别人都说漠的眼睛像一汪池水,变换莫测,深不见底,但是她所看到的只有满目的柔情。
  恶意在黑暗中悄然滋生,黑影的心头在滴血,既然我无法得到你的心,也不可能让别人得到,只是痛苦一下就好了,带着我们的爱长眠吧。
  第二天的夜晚,暖疲惫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如果不是老板强烈要求她是绝不会加班到这么晚的。呼啸的冷风似乎要夺走她的全部热量,昏暗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就快要到家了呢。那种不详的预感毫无征兆的再一次出现在她的心头,又一次感受到了那束目光。说起来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听到暗被抓到的消息,报纸和新闻中也没有跟进报道。暖的心里开始不安起来,加快步伐朝家走去,最后甚至跑了起来。就在这时,身后却响起了一个男人凄惨的呼救声,暖吃惊地听出那竟然是漠的声音。她不顾恐惧转过身向那声音处跑去,她看到不远处一个身着黑衣的人扔下沾血的刀逃走,漠已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没有了呼吸。

  【第二部分】
  漠的自白:意识在混沌中飘荡,漠有些苦笑不得。原本想要趁着夜色杀死暖的,却没想到被人杀死了,这就是所谓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而我就是被讽刺的那个。诶,这终究是一场婚外恋情,即使以老婆相称就真的可以放弃家室和她结婚吗?真是个天真得可爱的女人。自己有今日的地位完全是拜身为院长女儿的妻子绿所赐,今后整个医院怕是也要归于我的名下,这可是关系到我未来前途的问题。
我虽然仍然爱着暖,但若不是她苦苦相逼,也不至于狠下心来要将她除掉。那份报纸自然是我托朋友伪造的,当我看到这则酒驾伤人犯越狱出逃的新闻便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于是托了一位伪造字画的朋友将犯人的名字改成了暗的,这个蠢女人根本就没有疑心,如果暗真的出逃,那警方早就来找她调查了。不是说可以为我去死吗?那你就去死好了。其实我也是实在不忍心让她知道是我杀了她,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我宁愿让她认为是暗动的手,毕竟我们曾经真的相爱过。我准备将现场伪造成抢劫杀人,而暗那个白痴只能在监狱里蒙受不明不白的怨恨。昨天我跟踪了暖一整天,摸清了她上下班的路线,但是竟然没有发现有人要杀我,看来我真的被利欲蒙蔽了心智,一心只想杀死她。在我被刺死前注意到了将我杀死的那个人,竟然会是绿,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莫非她早已发觉了?那么之前感受到的目光也是……不知道这样的我是否能上天堂呢?
  绿的自白:没想到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到我亲手杀死丈夫的那一刻还是犹豫了。我虽然从未怀疑过丈夫会有外遇,但是仿佛命运早已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安排好了一般,我在几天前不经意间看到了丈夫与那个女人相拥亲密的样子。丈夫的背叛是我无法容忍的,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一院之长的女儿,如果这种事情传出去不仅是我,父亲的脸面也会丢尽。于是我开始跟踪漠,留心他的一举一动,没想到他所说的加班竟然是去陪那个女人。既然你的心已经不属于我,那我也不需要再留任何情面了。虽然我一直想不出该怎么惩罚你,但是今晚是你我的结婚纪念日,竟然护送那个女人回家。我的怒火已经无法遏制了,你绝对不能再活在这个世界上,出现在我的面前!
暖的自白:不要啊,漠,你不要死啊,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啊。暗,你才该死,我恨透你了,失去了漠我也就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啊。
  暗默默的在监狱食堂吃饭,心里想着,如果出去的话还能不能和暖重新开始呢?我一定得变得更加有魅力吧,让她趁早远离那个有妇之夫,这种玩弄女人的败类就该下地狱。

作者: 有翼之暗    时间: 2019-8-23 13:15
低劣的谋杀

藤子面容姣好,有着令人艳羡的高挑身材,对此她一直十分骄傲。从小她便在父亲治郎的悉心照料下过上了一种公主般的生活,至少衣食无忧。她的家庭并不富裕,但也许是因为治郎的妻子因病早逝,所以他想给予女儿更多的父爱,在当父亲的同时又要扮演好母亲的角色。就这样,藤子在父亲的宠溺下度过了十八年的快乐时光,可这也养成了她骄横的性格,时常因为一点小事不顺心而对父亲大声斥责。
  亲戚甚至周围的邻居都有些看不下去,纷纷劝告治郎这样对藤子的成长没有好处,在治郎的心里也非常清楚这一点,可每当他想狠下心教育藤子一番的时候,藤子总会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哭诉自己和其他孩子的不同,过了一个没有母亲的童年。治郎见到藤子的那副模样就又动摇了自己的决心,所以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因为这一招总能奏效,时间一久,藤子也开始变本加厉起来,有一次甚至对父亲动起手来。治郎早年是冶炼厂的工人,身体健壮富有活力,但近些日子却逐渐变得虚弱,凡是见到他的人都能从他那苍白消瘦的面容上感受到他的老去。
  在那一天,藤子抛下父亲离开了这个家。
  治郎联系了藤子几乎所有的好友,向他们的家里打去电话,得到的回复都是从那一天起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她没有再去过学校,治郎为她申请了休学。
  治郎觉得应该报警,但警方的调查也没什么进展,在日本每年有上百万人失踪,于是他决定自己去寻找一番。
  事情在一周后迎来了转折,治郎的身体日渐虚弱,所以他不能再去工厂工作了,平时依靠帮人看守货物赚些微薄的收入,以及从前的积蓄度日,如今藤子失踪,他再也无法安心工作,口袋里的钱已经所剩无几了。
  他看到藤子的地点是在东京银座,那里是有钱人才会去的高档购物场所,一个和治郎处于两个世界的地方。一开始他没有认出那是藤子,因为她化了很浓的妆,穿着漂亮的衣服,手里拿着名牌手包,脚上是鞋跟将近有五厘米的高跟鞋。
  若不是因为多年相处的熟悉感,治郎是不敢去将这样一个女人和藤子的身影重叠在一起的,然而那确实是藤子。
  藤子正靠在一根光滑洁白的大理石柱旁同几个和她一样年轻貌美的女孩谈笑着,治郎犹豫了一会是否要去打个招呼,他很担忧藤子的近况,但她看起来过得很好。就在他打定主意准备上前的时候,一个男人从不远处先他一步走到了藤子的面前,因为男人身材高大将治郎瘦弱的身形挡住,所以藤子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他。
  紧接着,那个男人亲昵地搂住藤子纤细的腰肢,亲吻她的面颊,藤子也热烈地回应着。治郎见此情景立刻侧过身躲在了一排衣架的后面,用视线的余光偷偷地看向藤子以及那个男人。
  这是一个年纪大约三十多岁的男人,看起来很年轻,好像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但眼角已经出现了皱纹。他的相貌端正且举手投足间有着成熟的魅力,对藤子这样未经世事的小女孩一定有着不可抗拒的吸引力。治郎忽然感到有些眩晕,他仿佛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了,也许这一切仅仅是一场梦吗?他宁愿相信这只是梦。
  藤子和周围的女伴打了声招呼,在其他女孩调笑的目光下和男人离开了这里,治郎悄悄跟在他们的后面,他想知道这么久以来藤子一直住在哪里。
  男人有一辆车,是辆黑色的宝马,价格一定非常昂贵。他为藤子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等藤子坐进去后,他再转到驾驶室坐了进去。
  治郎急忙拦下一辆出租车跟在了他们的后面,车子路过歌舞伎座,转过玉屋大厦和东映会馆,一路向东北方向前进,最后停在了一栋豪华的公寓前,这里不是穷人住得起的地方。
  男人扶着藤子的腰走进了这座公寓,留下治郎一个人呆愣的站在夜晚的寒风中。他没有跟进去,他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见面该怎样处理,该说些什么。
  大概十分钟后,某个房间亮起了灯光,但因为厚重的窗帘遮挡,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治郎在楼下寻了处石阶坐下,拿出从自动贩售机买来的矿泉水大口的喝着,冰凉的水液顺着喉咙灌下,他感觉好一些了。
  他并不是傻瓜,大致情况已经能猜得出了,但他不愿意去相信,一边想着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一边将手中的水瓶捏得咯咯作响。
  他发现自己的头脑有些恍惚,他摸了摸额头,已经开始微微发烫了,他需要找一处地方去休息。

  接下来的几天,治郎没有去接触女儿,反而有些特意地避开她。他将家里一些还算值钱的东西以低价变卖,现在的他急需一笔钱。
  他知道,如果贸然去见女儿,结果只能是让她再度逃跑,所以他需要先摸清情况。
  藤子在银座的一家酒吧里上班,做陪酒女郎,这是他很快就发现到的事实。
  这份工作收入很高,但不仅限于工作所得,在银座这样的地方永远不缺少有钱人,只要你能讨得客人的欢心,一次就能得到几万日元之多的小费。当然有时候你不得不做一些特别的事情,否则客人是不会买账的。
  店里是两班倒的制度,女儿的工作时间是下午四点至十点这段时间。
  他对自己乔装改扮,错过女儿的上班时间来到店里喝着高档酒,那些陪酒女郎认为他只是个有钱而且寂寞的老人,所以都争着向他凑了过来。
  因为他花销阔绰,所以那些女郎也渐渐放松了警惕,打开了话匣子。他们谈天说地好不热闹,治郎几乎用上了自己当年追女孩所用过的全部招数逗得她们哈哈直笑。
  话题不经意间被引到了藤子的身上,这是治郎有意而为的,也是他来此的真正目的。
  一位大腿修长的女招待坐在他的右手边,她叫杏子只比藤子大一岁,而且好像很健谈,但在提及藤子的时候面色却有些不自然。
  “客人您对那个女人有兴趣?”杏子眨着一双大眼睛注视着治郎。
  “咳咳,只是有点好奇,她好像和大家关系都不怎么好。”治郎的脸瞬间红了起来,于是急忙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掩饰自己的窘迫。藤子其实是他的女儿这件事,他不会和任何人说的,但要是让人觉得自己想老牛吃嫩草看上了自己的女儿还是觉得有些脸上发热。好在杯中的酒是一种烈性的伏特加,他的酒量又很好,并没有引起女孩们的注意。
  “客人您不知道,因为她年轻漂亮,身材很好,自从她来了之后店里常来的客人都跑到她那里去了,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算了,可她那个人性格极其嚣张跋扈,总觉得自己好像女王一样,所以大家都不喜欢她,真不知道是怎样的家庭才能教育出这样的人。”杏子说的有些气愤,但她的这些话得到了其他女孩的应和。
  治郎继续装傻,“但是我看她还是和人聊的很开心的啊?”
  “那是她装出来的,在我们这个圈子里,女孩要清纯一点才有人缘,为了揽住那些男客的心,自然就要表现得乖一点。不过我们也没办法,她现在可是店里的摇钱树,老板娘很护着她的。”这是坐在治郎左侧的小美在说话,她说到最后声音压得很低了,目光还四处扫视好像很惧怕这位老板娘一样。
  “这样吗?”治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我好像看到她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他们很熟吗?”
  “您说的是敬吾先生吧,他原本是小美的客人,被藤子那个家伙抢走了。”杏子说道。
  治郎悄悄看向小美,她听到这件事身体有些略微发抖,看起来并非像表面上一样毫不在意。
  “哦?他是做什么的呢?”
  “敬吾先生可是个大人物,东京有名的机电会社的社长,名下的资产好像过亿了呢。才三十多岁就有了这样的成就,相貌英俊,不仅如此他还是个未婚人士,我们这里好多女孩都很喜欢他的。”杏子越说越激动,治郎觉得最喜欢那个敬吾的人应该是她才对吧。
  随后治郎便转移了话题,和她们聊了些其他话题,比如最近的世界杯什么的。他不想暴露此行的目的,如果表现出太多的兴趣会引起怀疑的。
  当治郎从酒吧里离开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他徘徊在东京夜晚的街头,在这座钢铁城市里,即使是晚上也喧嚣不断,路上的车流仍然没有消减的趋势。
  他边走边思考下一步该如何去做,身上的钱已经所剩无几,不够支撑他继续挥霍了。他决定去找那位敬吾先生谈谈,然后再去面对女儿。

  第二天一早,治郎便通过四处打听,找到了那个男人的公司。
  越有名的人就越好找到,这是个很简单的道理,治郎决定先到对方的公司也是有理由的,他希望对方离开自己的女儿,如果对方不同意的话,他也可以进行适当的威胁。公众人物总是会在意自己的形象,如果自己在外乱搞的女孩父亲到公司大闹,这样的情况无论是谁也不会置之不理的。
  通过公司前台的通报,在等待了将近十分钟后治郎走进了男人的办公室,在办公桌上立着一个牌子,上面是他的全名:正木敬吾。
  治郎感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却又想不起来,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请问您是?”正木对他没有丝毫印象,还在回忆两人是在什么时候见过。
  “我是藤子的父亲,我希望你能离开我的女儿。”治郎也不拐弯抹角,决定单刀直入。
  “额……”正木显然没有想到这样的情况,因为藤子和他说的是自己早已父母双亡,这又是从哪里蹦出来的父亲呢?
  但他想了想又打消了疑虑,在银座工作的女孩多半不会吐露实情,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也无可厚非。
  “请问您怎么称呼?”正木并没有乱了方寸,他还保持着一个事业有成人士的冷静。
  “黑川治郎。”
  “请先坐下慢慢说。”正木起身将治郎让到一个沙发上。
  “藤子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我一个人把她抚养长大,极度溺爱才导致她现在叛逆的性格,最后她竟然离家出走了。算我求求你了,离开她好吗?”治郎一副哀求神色。
  “伯父,我们两个是真心相爱的。”正木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本正经,但看在治郎的眼里却对他立即充满了厌恶,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像爱情剧中的真心相爱,有的只有不敢承认的欲望作祟。
  “你们根本不适合,我希望你们今早分开。”
  正木考虑了一会,治郎有了一些希望,也许他真的会同意,但紧接着对方摇了摇头。
  “你就不怕这件事传出去产生的影响吗?”真是一个吸血鬼啊,治郎咬牙切齿,正木分明是看中了女儿的年轻漂亮,想吸取她的青春而已。
  “抱歉,我不知道您在说些什么。”正木的态度立即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有了自己的决定。
  接下来治郎就被公司的保安轰了出去,正木还吩咐他们再见到治郎不要让他进去。
  既然如此我就只好去找女儿谈判了,如果她不肯跟我走,那就算是要强行也要把她带回家,治郎突然感到有些对不起亡故的妻子,把女儿教育成这个样子,他没有脸去见她了。

  正木的办公室中,一侧的衣柜悄悄的打了开来,从中钻出一个纤细窈窕的身影。
  “他走了吗?”藤子蹦到办公桌上晃动着一双长腿,向正木问道。
  “嗯……”
  “没想到他会到这里来找我呢,不过前两天我就听老板娘说最近来了一个喜欢独自喝闷酒的阔绰客人,对我有些兴趣,我还好奇是谁,没想到竟然会是我那没用的老爸。”
  一般酒店的老板娘都会对客人非常的关注,只不过她们精于此道,观察的时候不会被人察觉就是了,治郎还觉得自己掩饰得很好就有点可笑了。
  今天是藤子第一次到正木的办公室里来,年轻人都喜欢新鲜的刺激,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些小动作会让他们感到极大的满足。
  “接下来该怎么办,你父亲一定会在外面监视着。”正木没有一丝慌乱,言行间充满了成熟的味道,这正是藤子所喜爱的。可能是从小生活在由父亲一人抚养的环境中,才对成熟的男人更加喜欢,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对治郎的态度那么恶劣了。
  “你可以用车子从后面送我离开。”
  “但是你的父亲还会再来,这件事也很快会传遍整个公司的。”
  “他还会来找我谈。”藤子笑道,“你和我在一起后悔过吗?”
  “哪里的话,我从未对你有过放弃的念头啊。”
  若是正木已有妻室,或者这份产业是仰仗妻子所获,那么这段感情也许就到此为止了,但他不仅未婚,而且每一分钱都是依靠自己的努力赚到的,所以他没有任何的顾虑可言。
  藤子虽然年轻,却有着其他女孩所不具备的灵性和聪慧,正木没有理由放弃她。
  “我也不想离开你呢。”藤子将头靠在正木的胸前,心中翻腾起无数的念头。

  两人最终商定的结论是,如果想要摆脱治郎,那么就只有杀掉他了。这是个阴险的想法不是吗?原本正木是不同意的,但他仔细思考后觉得,动手的人只是藤子一人,即使被识破也没有证据会牵连到自己。
  他其实本性不坏,但凡是人都会为自己的后路做出考虑,只有风险很低才有一搏的价值。
  更何况他们商量出的诡计未必会有人识破,日本是推理小说盛产的国家,层出不穷的杀人手法也成为了教科书版的范例,正木业余时就经常喜欢阅读推理故事。
  他考虑再三想出了一个大胆的诡计,他觉得自己应该去写推理小说才对,自己的才华并不仅仅限于商业方面。
  他构思好后将这个计划原原本本的告知了藤子,藤子听后也感觉非常的出色,双眼直冒星星。
  正木说完后皱了皱眉,走出了办公室,十分钟后他提着一个小袋子走了进来。
  “这是足以使一个人致死量的氰化物,你到时只需把它下到你父亲的杯子里即可。”正木的额头微微渗出了汗水,显然他对自己的行为仍然抱有一丝罪恶感和担忧。
  “氰化物?哪来的?”藤子将小袋拿过来好奇的打量着。
  “小心,不要吃到肚子里,会立即毙命的。”正木提醒道,你不要忘了我是搞机电行业的,在加工过程中会使用到一点氰化物。你的父亲从前不是冶炼厂的工人吗?有点渠道搞到氰化物来自杀也并非是不可能。
  在这个时候藤子也产生了一点负罪感,毕竟是养育自己十几年的父亲,但很快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正木能给予她奢侈的上等人生活,而古板的父亲会是这一切的阻碍。

  因为杀人方式是下毒,所以使用密室手法就起不到作用了,只有做一个不在场证明才能摆脱嫌疑。
  首先藤子要到治郎落脚的地方,因为藤子的住所是由正木出面租下的,所以在那里杀人会把嫌疑引到他身上,这是不明智的。治郎来寻找藤子为了方便肯定在东京租住一间房子,这是计划的起始部分,又因为他不算富裕,租住地点不可能位于东京市内,那就只能在周边了。
  藤子先于治郎一步联系上了他,治郎对于藤子的来电感到不可思议,但却没有加以怀疑,毕竟女儿的电话号码早已更换,他却没有,他一直在等待着女儿回心转意。
  藤子发短信和他约好,当晚七点在治郎租住的公寓里碰面,这座公寓距离她工作的银座有将近三十分钟的车程,在那之前藤子要先做一些准备才行。之所以是用短信,是因为她需要留下一些误导警方的证据。
  藤子刚满十八岁,不仅不会开车连驾照都没有拿到,所以她只能乘坐地铁前往,期间要小心不被人注意。
  她会在晚上五点五十离开银座,于六点二十抵达治郎的公寓,如果父亲有些怀疑,她只需说自己想尽早解决即可。氰化物属于可以使人瞬间毙命的药物,在父亲服下后,藤子要尽快收拾好现场然后赶在七点回到银座,而正木将会一直在银座等她。
  接下来的事情就要看正木的了,他会开车来到治郎的家中将治郎的尸体运到距银座一个小时车程之远的另一间公寓内,当然在这种情况下,公寓的名字是以黑川治郎的名义租住的,凭正木的人脉还是很容易办到的。
  如此一来,黑川藤子虽然在治郎死亡的时间没有人见到她,但她却不可能会在一个小时零十分钟内往返两个小时车程的地方。如果警方问起她为什么没有赴约,她完全可以用不想或突然有了其他事情来搪塞掉。
  而正木在死者死亡的时候可是身在银座,有几十名客人可以为他作证,所以这个不在场证明是可以成立的。


结局前的授课:日系推理小说中的写法①

在日系推理小说里有一种故事形式,就像本文所例类似,某人由于一件事而对另一人抱有恨意,于是计划出一份周密的诡计用于谋杀,但百密必有一疏,最终那仅存的破绽成为了引向真相的线索,也是全文最终的逆转。
下面来举例说明,在鲇川哲也的《万无一失的谋杀》中周吉为了惩罚外遇的妻子以及奸夫而设计将他们杀害,本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却因为女佣的毛手毛脚而功亏一篑。在同一作者的《杀人饵》昭二为了摆脱未婚妻神崎茂子与大资本家的女儿结为连理,不惜亲手将她毒杀并伪造自杀现场,他本以为一切伪造得极好,但一个细微的疏忽却导致满盘皆输,当警察上门指出他的漏洞时,让他倍感遗憾。
在本篇故事内,黑川藤子为了保持自己优越的生活准备毒杀养育自己十八年的父亲,正木作为一个成功人士非但不加以制止,竟然协同她一起实施谋杀,但结局真的会如他们所愿吗?


  六点二十,藤子准时来到了父亲所在的公寓,对于即将要下毒杀害自己的父亲,她的心里也有些发颤,无论她再怎么毒辣也不可能对杀人这种事无动于衷,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的父亲。
  当她走入父亲的房间后,对于屋内物品的朴素略微皱起了眉头,这也难怪,她已经习惯了富人的高档生活,再次见到这种低级的房子自然产生了不适感。
  但这却是她父亲生活的真实写照,他把一切都给予了女儿。
  两人面对面坐下,身前的桌子上摆着两杯咖啡,这是治郎为了招待女儿特意在路边的店里买的,速溶咖啡可能不对她的胃口。
  在这种情况下,父亲反倒有些拘束起来:“藤子,你愿意和爸爸回去了吗?”
  “……”藤子一言不发,她现在的心情完全被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扰乱,几乎无法正常思考,治郎说了什么她自然也没能听得进去。
  “你的妈妈肯定会责备我的。”治郎神色黯然,他没有责怪女儿,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是自己教育方式的问题。
  大多数父母都宠爱孩子,有着自己的教育方法,可对错只有在很遥远的未来才能验证。
  两人谈了几分钟,治郎起身去拿些小饼干,希望藤子能配着咖啡尝一尝。
  然而这样的机会正是藤子所需要的,如果不把握这一次,也许就不会再有机会了。藤子从口袋内掏出那只装有氰化物的小袋,将它偷偷的撒一些到父亲的杯中,用汤匙轻轻搅拌。
  治郎端着放满小饼干的盘子坐回桌前,示意发呆的藤子快点喝,不然咖啡就要凉了。
  藤子端起咖啡杯一边喝着, 一边看着父亲将有毒的咖啡一口口的咽入腹中。
  紧接着,治郎突然因为剧烈的痛苦而浑身抽搐,口吐白沫躺倒在地,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藤子,在有限的几秒钟内他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
  藤子呆愣了几秒但立刻回过神来,她现在不能耽误哪怕一分钟时间,她要尽快清理自己来过的痕迹以及赶回银座。

  正木敬吾坐在银座香波地酒吧的高级沙发上,端着一杯红酒细细品味,他感觉一切都会顺利的。
  四周都是身材俱佳,魅力迷人的女招待,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就这样抛弃藤子也挺好,可以远离这些麻烦的事情,但很快这个想法就被甩出了大脑,那些庸脂俗粉还是比不上藤子的。
  七点到了,藤子没有来,正木不担心,迟到几分钟属于正常范围,酒吧里的其他人并不知道他的想法,依然和他谈笑风生。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十分钟,二十分钟,直到七点二十,藤子还是没有出现在酒吧里。
  正木开始坐不住了,他需要立即去确认,于是他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酒吧。
  驱车前往治郎公寓的路上,正木也在心里不断的计算着,如果仅仅迟到二十分钟的话,那么就还有三十分钟的时间差,只要藤子按照计划准时将治郎毒死,那么一切都不会有问题,警察是找不到头绪的。
  车停在了治郎家楼下,正木狂奔上去,用万能钥匙打开了他家的门,这个地址是治郎告诉藤子的,他们两人在地图上仔细查过。
  走入房间中,正木看到躺倒在桌前一脸错愕神情的治郎,心中不免有些同情,毕竟可怜天下父母心,早上刚刚见到的活生生的人晚上就变成了这副模样,正木也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
  既然治郎已经死了,那也就说明藤子成功了,只是在路上耽搁了一段时间,只要自己完成计划,那这一切也就画上了句号,自己会和藤子过上幸福的生活的。
  想到这里,正木将治郎已经冰冷的尸体抬起,架在身上,趁着夜色离开了这座公寓。

  就在这时,在治郎公寓里面的一个房间内,突然传来了些许响动。
  门被轻轻的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藤子正扶着额头理清自己的大脑。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父亲竟然会为了带自己回家,而在她的杯中下了一份安眠药……

作者: 有翼之暗    时间: 2019-8-23 17:14
居民楼

楔子

凌时突然张开了眼。他看到蓝澄澄的天空中那抹明亮的光晕变换着光怪陆离的色彩,一股清爽而又懒洋洋的气息包裹着他,仿佛一场梦,短促却美好。
凌时突然笑了,微笑。
柔光将他上扬的嘴角镀上了一层闪闪的亮边,神秘又唯美。他看到了什么?他又为什么会笑?
永远不会再有人知道了。
下一秒,他的身躯就碰撞在坚硬的水泥地上。汩汩的热血自脑后缓缓地流淌着,蜿蜒得仿佛一跳血红的蛇。
风,依旧轻柔而又撩人地吹着,吹散了树上枯黄色的叶子。
叶落无声。在这个安静的季节。

深秋的清晨。
难得的一个好天气。陆大爷在这一片小区里已经做了三年的清洁工了,今年秋天的落叶似乎比往年更多,但陆大爷没有觉得麻烦——他叼着一根烟,慢条斯理地将片片落叶扫到路边,垒成一堆。
偶尔,陆大爷还会停下来,抬头仰望一阵高远深蓝的天空,借以得到一次短暂的休息。
就像现在一样。
陆大爷看到不远处的那栋楼上一男一女似乎纠缠在了一起。由于强光和阴影的交织,他看不清楚具体的情况。陆大爷摇摇头,似乎是在感叹这对年轻的小两口的争吵毫无意义。
尽管他不知道他们在吵些什么。
“砰!”
当男子坠落在水泥地上的时候,陆大爷口中的卷烟的另一头那一点朱红仍旧在兀自闪烁着。事后想想,陆大爷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彼时的自己能够保持如此的镇定。他向地上掸了掸烟灰,然后报了警。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守住单元楼的出口,因为凶手或许还会没有逃脱。陆大爷叮嘱两名围观的路人看住从天而降的人,还叫了一个人去拨打急救电话,接着自己就急匆匆地快步走向单元楼的楼门口。凶手,会是楼上刚才还和男子争吵的女孩吗?
突然刮过来的风吹散了陆大爷堆起来的落叶。

这是一栋灰色的居民楼。
灰得有些压抑。
楼也十分的老旧,当你踏在楼梯上的时候你甚至可以感受到台阶的震颤。空气四处都弥漫着呛鼻的灰尘,细细的游尘在一束束的阳光里变得清晰可见。天谴警官忽然感觉这栋黑灰色的楼房深处仿佛是一个苍老巨兽的口,那些游弋的灰尘就是因为这头巨兽喘气所带来的一片迷蒙的水雾。
根据目击者陆大爷的证词,从案发至他们赶到的这段时间中,并没有人从楼道里跑出来。
天谴对于凶手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逃离一直心存着疑惑。
如果陆大爷的眼睛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凶手是个女孩。只可惜陆大爷并没有看清楚凶手的容貌。
楼梯突然剧烈地抖动起来,天谴的眼前出现了好几名住户的身影。他们听到响动,都纷纷地出了家门,想要一探究竟。剧烈晃动的楼梯似乎只是他们生活习惯中的一部分,可天谴却险些站立不稳。
“我觉得和那个男人吵架的女孩应该蛮年轻的,她的头发好像还挺长。”陆大爷的话帮助天谴缩小了锁定凶手的范围。

我杀人了。
可不知为何,我并没有尖叫,也没有手忙脚乱,只是突然觉得有些累。
我疲倦而又呆滞地凝视着戴着保暖手套的手,这双手刚刚结束了一个人的生命。这个人曾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而我却杀了他。
被风吹散的长发挡住了我的视线,但透过发间的缝隙,我看到……看到楼下似乎有人朝这边张望着。我的脑海突然变得一片空白,微风带过的阵阵凉意一下一下地钻着我的太阳穴。我明白,此时的我不能就这样下楼跑掉。更何况,我真的觉得好累。
我以最快的速度跑回了家门,但我仍旧注意到关门的声音不能太响。我把自己扔在老旧的木床上,随着木床一阵喑哑的呻吟,我才感觉到此刻的自己有了呼吸。
急促的呼吸。
阵阵的恶心和眩晕令我整个人就像是被抽了气的一层皮囊,软塌塌的。耳边的嗡鸣和不断旋转着的天花板使我站不起身。可我必须起来。
如果我还想继续自己的生活。
颤抖的手让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去掉了手套,接着我的手在头皮的上层一阵摸索,取下了一层原本套着头的假发。
我对着镜子将自己的头发捋顺,怔怔地望着堆在地上的假发和手套,良久,我才将它们一股脑地全部扔进了床底。
我为什么会带假发呢?难道我早就预见到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谁知道呢。

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
乱蓬蓬的头发和松垮垮的睡衣,还有一片狼藉的床。
天谴快速扫了一眼室内,视线最终定格在她的头发上。
短发。
“什么事?”女孩揉着惺忪的睡眼,嘴里含混不清地问。
“刚才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听到了,好像很多人下楼,我就是被这声音吵醒的。”
……
案发的时候,女孩说她在睡觉。

警察走了以后,我就知道,清洁工大爷看到了我。
我意识到自己必须做些什么。
虽然他没有看清我的脸。
他说没有看清,可是万一哪一天他的脑海里有了印象了呢?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觉得,我就只有好好的去面对,好好地解决这些……问题。
现在的问题就是那个大爷。
我从窗口里望着大爷和警察们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忽然感到难以言说的沉重。谁又想象得到呢?前半个小时还安静而又惬意在二人世界里的我忽然间杀死了自己的男友,还要承受着有可能会被目击者认出来的压力。
当然想象不到。
天突然有些阴沉了。

是夜。
没有月。
陆大爷坐在低矮的出租房门口的小椅子上,仰望着黑蓝色的天,灌下一口烧酒。
他眯着眼睛,静静地享受着喉头烧酒带给他的热辣的感觉,等到一阵风停止的时候,他的人已不见,就连他的住处也上了锁。如果你借着路灯微弱的光线,你就可以看到,陆大爷的身影缓缓地消失在了小巷的入口。
小巷里隐隐闪烁着的是微弱而又绚烂的光。
陆大爷此刻已经有些微醺,连他眼前什么时候出现一个人他都不知道。
当然是女人。
女人朝着陆大爷微微一笑,笑地魅惑而又勾人魂魄。她一笑之后,就转过身,往巷子里更黑的深处走去。
她有把握。陆大爷不过是个色鬼而已。
醉酒和女色让陆大爷整个人都有些神志不清,他摇头晃脑、脚步踉跄地跟在女人的身后,如果此刻光线足够明亮,你甚至能够看到他红彤彤的双颊。
然后陆大爷就触到了一阵温香玉软。
怀里的人窸窸窣窣地举动更撩拨起了陆大爷的欲望,他以为这不过是对方勾引自己的前戏。
可是他错了。
可当他知道自己的错误的时候一切都已晚了。
一把水果刀已经插进了他的腹部。
月光不知何时从层层叠叠的云层里钻了出来。

我透过黑暗中的轮廓隐隐约约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陆大爷做徒劳的挣扎,直到他不再动弹。
我取下披在自己衣服上的雨衣和套在手上的皮手套,然后找来一块砖头,用雨衣将它包裹,最后用早已准备好的绳子和胶带将雨衣固定在砖头上。
我把砖头和雨衣扔进了水里。
明天,他们会发现,陆大爷的尸体。
只有尸体,仅此而已。

尸体,陆大爷的尸体。
他的腹部还插着一把刀。虽然没有经过鉴证,不过天谴可以断定,上面不会出现任何有价值的发现,否则凶手也不会把它留在现场。
此时天已经大亮,所以这一条小巷显得格外安静。昨天夜里的那一片梦幻撩人的灯光也早已褪去,褪成天空一样的颜色,灰蒙蒙的。
关于这一条小巷,天谴也是略有耳闻。所以陆大爷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样一条巷子里,他也不会觉得有多奇怪。
天谴想到了那个女孩。

所有人都说陆大爷是个色胚子,通过警方对陆大爷的出租房的一番调查,证实了这一点,所以,陆大爷会出现在那条巷子里,不是什么难以意料的事情。除此之外警方还在陆大爷的房间里发现了些许血迹。
到目前为止,凶手根本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陆大爷的死说明他一定知道凶手的身份或者说凶手认为他知道。

时间已是傍晚,有人报案称在案发小区附近的公园里发现了一具尸体。
天谴接到消息立刻带领警员前往调查。
松软的土被翻开,露出一具男人的尸体。
旁边还挖出了一把刀,尸体有些面目全非,需要尸检才能得知具体死因。

天渐渐的暗了。
经过调查凌时有一个女朋友,住在六楼。
天谴决定再去拜访一番。
“你好,我是警察,”天谴边出示警察证边给开门的短发女子解释:“有件案子想请你协助调查,是关于你男朋友的。”
“你们查明凌时的情况了吗?”女子疑惑的问道。
“很遗憾,他被人杀害了。”
“什么?!凌时他……”女子表情愕然,身体差点软倒在地。
“请问昨晚你在什么地方,做些什么?”
“昨晚……我一直在家里。”
“那你知道你男朋友平时有跟人结仇之类的事情吗?”
“嗯……应该没有,他为人不错啊,为什么会有人想杀他…”女子泪水终于滑落。
“哦…是这样。”
“不过,他曾经有一段时间很孤僻,可能是因为部队里不适应吧……”

天谴走出楼道口,回头望着六楼,一时间思绪万千。

请完整还原事件经过。

开头的凌时是坠楼身亡,当时是在夜晚,明亮的月之光晕笼罩着他,晚间的凉风给人送来慵懒舒适的清爽,这是凌时最后的感觉。下一秒的碰撞说明他刚刚处于失落状态,凌时并不是白日和女子争吵的男子,在这个故事中,坠楼身亡的是两个人。再说陆大爷看见男子坠楼的时候神态行为皆为自然不过,在这里不外乎三种可能,一种是心理素质非常好的警队人员,看尽世间生死存亡,一种是单纯的剧情需要,最后一种就是,他刚看过相同的一幕。这里第二种明显不可能,那么请看后续。
推落男子的凶手是戴假发的那名短发女子,也就是男子的女朋友。从文中女子的多处叙述来看,这场命案并非提前预谋。事实是男子和女子有矛盾,在外没有得到和平解决,因此男子跟着女子回她家,女子没办法,就和他上了天台说亮话,想彻底解决问题。但是没想到争吵越演越烈,最终冲动得一发不可收拾。加上从这栋居民楼的描写来看是一栋年代已久的建筑,因此天台上的安全措施没有保证也是正常的。女子手上穿的是保暖手套,有两种,一种是五指的一种是只留出大拇指的,她很困难脱去说明戴的是后者不方便握刀,更可能是不小心推落。后面发现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正是凌时的,所以坠楼顺序为凌时在先,男子在后。
大家都知道陆大爷是个色胚,那么女子自然也知道。因此在夜晚计划准备了这一次杀人,利用了这个优点。这个夜晚陆大爷又醉醺醺的来到粉红小巷,而女子走过来引诱陆大爷去往无人的黑暗深处将其杀害,并处理了作案证据。能让人想到因为陆大爷看见了不该看到的东西,凶手是为了灭口。
在凌时坠楼后,并没有人发现尸体,说明凌时被人推下去后,凶手还把尸体藏了起来,在处理尸体之前凶手得先处理现场,不能留下任何痕迹才行。于是凶手先把尸体搬回家,清洗现场之后再处理尸体。在土里发现的尸体就是被陆大爷埋掉的凌时,为了混淆死因陆大爷还用刀子毁坏了尸体,企图妨碍警方调查。在陆大爷房间发现的血迹,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会发生之后的事。坠楼的男子当天就能调查出女友是谁,何况是同一楼的,不会拖到第二天。在那具男尸被挖出来之后,天谴才调查到凌时的女友,所以说埋起来的才是凌时。再者不会无缘无故出来一具和事件无关的尸体。
凌时坠楼的楼房和男子的分别为两个地方,陆大爷扫地的那栋楼才是凌时的死亡现场。另外,从凌时女朋友口中了解到凌时曾经参过军,再看陆大爷在发现有人坠亡并保护现场等一系列举动来看,并非是个普通人,倒像专门接受过训练。那么动机或许来自这里面的渊源了。

作者: 有翼之暗    时间: 2019-9-5 16:47
失落的爱




我躺在地上,艰难地呼吸,感受着腹部汹涌而出的温热。眼泪不受控制地溢出,打湿我的长发。
林,我曾经想象过无数次告别的场景,却没想到先离开的那个人会是我……

一、

“落……落雨……落雨!”
我看着眼前躺倒在我面前已没有了生气的落雨,想要冲上前去拥她入怀,却始终迈不开脚步。
而当我终于恢复了行动能力时,却立刻惊恐的大叫,转身冲进厕所,如同要把自己掏空一般剧烈地呕吐起来……

对面的警察以冰冷的语气说着话,我木然地盯着桌面,不发一言。警察见我如此,停顿几秒,叹了口气:“林先生,你的妻子被发现死在家中,我们对此感到遗憾。为了你的妻子,也为了你自己,请尽可能详细地回答我们的问题,好吗?”
我呆呆地愣了一会,茫然地点了点头。警察待我注意力稍微集中一些,便开始了新一轮的询问。
“姓名?”
“林若然。”
“你和死者的关系?”
“……落雨是我的妻子。”
“据你所知,死者曾与什么人结怨吗?”
“……我不知道,应该没有吧……”
“请描述一下昨晚你发现尸体的经过,尽可能详细些。”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落雨突然说想吃夜宵,让我下楼买。可是我昨天工作也累了,九点半才到家,所以有些不情愿。后来她执意要吃,我也只好下楼去买了。买夜宵的人有点多,回家路上我顺便买了几罐啤酒,等到家时已经十一点了。我把东西放在客厅的桌上,叫落雨出来吃夜宵,但是没有回应。于是我就想着去卧室看看,我以为她睡着了,没想到……”
“你在哪里买的夜宵?买了什么?”
“小区门口的那家明记汤粉,买了两份肉丸河粉。”
“有邻居反映,最近你曾和死者有过争执?”
二、

腹部的剧痛让我临近晕厥的边缘,却又被迫保持清醒。我费力地喘着气,想到酒柜里的那瓶红酒,扯动了嘴角。
林,不知你见到我变成一具尸体会有何感想?希望你明白,我这么做是因为爱你,只是因为爱。
林,这样的一个时刻,我好希望你可以陪在我的身边,不要离开……
林,如果你还爱我,如果你还能记得我……你不会忘记我的,对吗?
林,那瓶红酒,你可一定要好好珍藏着……我们约定过……在纪念日要一起喝的呢……
只是现在……我已经……没有力气了……
林,你要……记得我啊……

三、

“简单说说案子的调查情况吧。”
“死者杨落雨,女,24岁,8月21日晚十一点左右被发现死在自己家中,第一发现人是其新婚丈夫林若然。死者的死因为内脏破裂出血,死亡推测时间在21日晚十点半至十一点之间。据死者丈夫林若然的证词,十点二十至十一点其出门买夜宵,并肯定在出门前有关好门。也就是说,在这段时间内,死者的家是一个密室。我们检测了明记汤粉店与死者家中的两份肉丸河粉的汤汁成分,可以确定是同一家制作的;林若然稍后还去了附近的便利店,我们调出监控,十点五十分林走入便利店,可以确定是其本人。当晚在林出门的时候曾有路人目击到,回家的时候一名晚归的邻居也看到林手里拿着两个袋子打开家门,随后没过多久便听到了惊恐的叫声,可以证实林所提供的时间基本是无误的。”
“明记汤粉店还有便利店在什么位置?”
“经过测算了多次,汤粉店到死者家最快需要十五分钟,而那家便利店刚好在回程的路上,距离死者家有约六、七分钟的路程。”
“现场的情况呢?”
“现场比较干净,在死者身旁掉落的凶器上未发现除死者以外的指纹,只是床上有些凌乱。”
“门有被破坏的痕迹么?”
“没有。”
“好,我知道了。”

四、

我呆呆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任思绪混乱地交错。
“为什么……都要这样离开我……”
随手丢开一个已经空了的啤酒罐,我走向卧室的酒柜,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一瓶红酒,用开瓶器打开了它。这么昂贵红酒是我最好的朋友送给我的,然而贵重与否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都没有意义了。
“这瓶酒……只剩下一瓶了……也不会再有人陪我喝了……呵呵,也罢,我自己喝,我……”
胡乱地灌着酒,我早已分不清口中的苦涩是酒还是泪水。
“落雨,你等我,我来陪你,我……”
下一秒,腹中便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我跪倒在地,感到自己的意识渐渐远去……

请还原事件的真相。
时间回溯到前一天晚上
林若然关上自家的房门,呼吸着外面冷冽的空气,不禁紧了紧自己的衣领。感觉好累啊,要走二十分钟才能到卖夜宵的地方,最快也要十五分钟吧,现在是几点了呢?
他边走边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晚上十点二十分
路边一个晚关门的杂货店店主和他打了个招呼,这是他认识的一个朋友。
也许……这是一个机会也说不定
林若然用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嘟…嘟…”几声铃声后,一个甜美的女声回应了电话。
“喂,你好……”
“是序之吗?”
“若然,是不是想我了啊?这么久都不给我打个电话。”电话那边的女人开始娇嗔起来
“嗯,最近很忙,而且你也知道……”
“好吧,我不怪你,不过这么晚了还找我,你家的那位不会有意见吗?”
“没事,她不在家,我今晚想去找你。”
“啊,太好了,我以为你换电话号码就是为了躲着不见我呢。”女人的声音兴奋的有些颤抖。
“帮我买点肉丸河粉然后来接我吧,我有点饿了。”
“好,你等着,我楼下就有一家。”
挂断电话后,林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似满足,似无奈。

当眼前的女人倒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的心突然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紧了一般,欲死般疼痛。我真的杀了她,没有人可以成为我的阻碍了,然而我为什么会如此心痛呢?我难道不是一直想要除之而后快的吗?
原来……我还是无法欺骗我的内心,她曾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的爱人。然而她却比不上落雨,在我得到她时,落雨仿佛是远处更娇艳的玫瑰。和落雨比起来,她什么也算不上,而我就这样抛弃了她。
可是……她非但没有怪我,反而甘愿成为我背后的情人,如此,我还是不能满足吗?在她失去生气前的最后一刻,泪水从她的眼中滑落,那头美丽的长发在污泥中散开,纯洁如百合。
那泪水分明打在我的心头,慢慢的晕染、扩散。我不忍再看,别过脸去将她的尸体拖到旁边的一处垃圾池,连同手里捡来的还在滴血的碎玻璃一起扔进去,泛着腐臭的脏物逐渐吞噬了她那美丽的面庞,鲜红染红了我的视野。

回家的路上去了一次便利店,刚好来得及,跑得有些快了还好没什么人。时间……应该不会晚吧。
那家汤粉店很好吃,所以每晚来买夜宵的人有很多,不会记住是谁买的,一定不会。
一个邻居经过我的身边,我尽量调整我的呼吸。不能让落雨发现我的疲态,她会成为我的不在场证人。
落雨应该在家等我的啊,我想着走进屋内,并没有人来迎接我,不是她自己说饿了的嘛,这会跑到哪里去了?轻呼了几声没有回应,我推开卧室的门,落雨正躺在床上熟睡,床铺凌乱。
我奈何一笑,宠溺的想:小傻瓜,饿坏了吧,睡觉也没有个大小姐应有的睡相。我接着轻轻地拍了拍她,所有对序之的爱都倾注到了她的身上。
以后我只有她了,只爱她一个人。
嘴边的笑意渐渐消逝,眼中只有惊惧和绝望。那张期待中恬静的睡脸没有出现,此刻已遍布青紫,嘴角一丝鲜血蜿蜒而下,流过短发,在洁白的床单上留下一朵玫瑰。我的灵魂此刻仿佛被抽离了躯体,原本刻意想去忘记的场景又浮现于脑中,鲜红的玫瑰在风中绽放。
地上静静地躺着一只空酒杯,旁边的床头桌上有一瓶开封的红酒。那……是序之送给我的,我答应她会在结婚纪念日和落雨一起喝,难道是落雨找到就提前喝了?序之为了送给我这两瓶红酒,几乎花了所有的积蓄,可像她那样单纯的女孩又怎么会……
我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剧烈的呕吐感占据了我所有的感官,手中的河粉掉落在地。此刻起,我一无所有了。

落雨一定是在我离开的时候看到了那瓶红酒,就那样打开喝了下去。她不知道那是序之送的,更不知道里面会有剧毒等着吞噬她娇艳又脆弱的生命吧。我想序之会这么做是不希望我离开她,可那又是因为爱,还是因为恨?我看着酒,两瓶都应该有毒。你们都离我而去了,那我还有什么可以留恋的?我是这起案件最有嫌疑的那个人,也终究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既然如此,就让我来陪伴你们吧。再等我一会儿,我们黄泉之路,共饮孟婆。

线索:1、第一段描述的女人躺在地上,而落雨死于床上。2、第二段那个第一人称视角,说自己做了一件事,如果仅仅是落雨单纯的被杀,什么也做不成。3、凶器指一切杀人的东西,不只是利器,即使是毒酒瓶子也不例外。4、既然有两个死去的女人,所以事件只能如此发展。第一段以林的第一人称描述,林是第一次看到尸体,这个不会进行作假。5、为什么都要离开我,说明死去的人并不止一个人。6、警方会把现场的酒瓶作为证物带走,不描写酒瓶就会不公平,如果描写则凶器是利器这个误导也会不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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