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题作答截止时间为2022年8月27日19:00,大家可以在此时间内参与答题与提交答案,请勿超时,超时自动取消答案有效性。作答直接回复本帖即可,附上作答成员名单。本帖已设置匿名回复和回复隐藏,仅作者本人可见。一经发现私自转载泄露,将进行追责,祝答题愉快。 《灵媒之馆杀人事件 创世篇》 文/宸少 写题时所听歌曲:《Crevasse》ChouChou 作者的话:本文可能含有涉及部分核心诡计的叙述性诡计,祝君推理愉快。 New 2060年,是一个新的世界。 一个人们习惯灵媒的世界。 大部分的灵媒师们被政府收纳,组建为了官方组织——灵联。 引领人类进步的科学家们、关键的政要们,死后能被灵媒,继续为世界做贡献。除此之外,人们只能花费较为高额的佣金灵媒自己想要灵媒的故人。 有钱人的葬礼,去世的人能附身在灵媒师的身上,变成刚去世时健康的状态和前来悼唁的人做最后的道别。 可是我没钱。 我再也见不到我妻子了。 “星尘,星尘……”亲朋好友们拍着我的肩,有的和我纷纷拥抱。 灵堂前,亲朋好友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清。如果有机会,我想回到从前,初次和妻子相遇的时候…… 初遇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我有些诧异,我一个单身汉,没有什么朋友,不知何人会在这种时候上门拜访。 “稍等!”我关掉短视频,从床上翻起身来,在待洗的衣服堆里随便挑起一条短裤穿上,一边套上紧身T恤一边走向门口。 从猫眼往外瞅了瞅,并没有人站在门口。不会又是某些路过的捣蛋小孩儿敲了门又跑吧!我拉开房门正欲痛骂,却发现门口放着一个果篮,里面用棉布裹着一名婴儿。婴儿没有哭闹,纯澈的眼睛好奇地盯着我,腹部上留有一张纸条:请照顾好她!帮帮我们! 远处一帮训练有素的黑衣人们正强行将一名二十多岁的女人拽进车内,女人悲惨的呼救声引起了街坊居民的注意。可是这些黑衣人显然不是善茬,没有人敢上前阻止他们。我也赶紧将婴儿放进屋内,怕被黑衣人找上门来。 “这是怎么了,尘哥?”隔壁放暑假的大学理工男向我问道。 “我也不知道,记清他们的车牌号报警吧!”为图安稳,我交代了一句便关上了门。 关上房门的一刹那,我的心放松了下来。但现在不得不去面对另一个问题——婴儿怎么办?看着果篮里的婴儿,我简直是一头包。我没有任何的育儿经验,即使是我用心去好好照顾她,达到的效果很可能也是在折磨她吧。要不隔天把她送到福利院去?可是如何解释婴儿的来历也得费一点心思,语无伦次的话,被当作某个不愿负责任但又不忍心直接扔掉亲生骨肉的无能父亲也是很有可能的吧。 用手指捏着婴儿小小的手掌,娇嫩的手掌轻轻地包裹着我的手指头。此时的我完全不知道,眼前的婴孩竟是我未来的妻子。 灵媒 我叫星尘,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大学毕业后就回到了家乡,在镇上的一个小街道定居。二十一世纪中叶,居家办公已是常态,交通物流也十分发达,全国范围内,再偏远的地方物流也能当日到达。这就是我选择回来的主要原因。 现在想想,不得不感叹世上的缘分,恰巧因为我选择了回乡,恰巧因为我选择了这个街道,恰巧我住在了这一排平房的最边上,才有机会和眼前的女生相遇吧。我回想起自己当时见到门外果篮里放着婴孩的场景,不禁为自己稀里糊涂就把果篮拿回房间的举动感到庆幸。 顾雨拥有某个灵媒世家的血统,她是一个灵媒师。 灵媒,是指灵媒师让死去的灵魂附身在自己身上的仪式。在灵媒期间,灵媒师整个身体会完全转变为死者生前的样子,并附上亡魂的记忆和意识。当然,附身时灵媒师基本上只会表现出死者死亡近期正常的生理特征和生理机能。死者死前的伤口和近期患得的疾病都不会在附身灵媒师的时候显现出来,除非是先天性的疾病,或者死前很久就已经形成的身体缺陷,比如截面部分已经痊愈的断肢、长年累月骨骼的变形、近视远视色盲色弱、大面积创伤痊愈后留下的永久疤痕等等。因此大多数被灵媒的死者不会遭受去世前那般肉体上的痛苦,也不会有血腥惊悚的模样。 “为了报答你收留了我,我可以为你免费灵媒任何人哦!”十八岁的顾雨似乎已经有了成年人的担当。 的确,自从2020年有关灵媒之馆的凶杀案件被报道之后,灵媒开始进入了大众的视野。灵媒真实的存在被证实后,首先引发了整个科学界的大地震,当然,资本可不在乎其原理,各大势力预料到了灵媒潜在的商业价值,争先在全世界各地搜寻着灵媒师们,将灵媒发展成了一个产业。人们可以再次见到心心念的故人,也可以找已故的各类专家们答疑解惑。每次灵媒死者都需要消耗掉死者生前执念很深的物品或者来自于死者的身体组织。某国通过爱因斯坦重要的手稿成功灵媒出了爱因斯坦,并保存了修剪下的爱因斯坦的头发,以供后续的灵媒。 但世界并没有因为灵媒而好起来,反而变得更加糟糕了。 考古学迎来了史无前例的盛景,成为了最为热门的专业之一,可各地的墓穴却频繁遭到破坏,盗墓猖獗;人们淡化了对死亡的恐惧,越来越多的人不再敬畏生命,为了让自己未来的灵媒状态停留在青春年华,许多少年少女甚至还未考虑未来是否会有人愿意灵媒自己,便头脑一热自寻短见;犯罪的成本变得极低,黑市明目张胆地提供杀人服务,灵媒已故的职业杀手去杀人。 只要灵媒师通灵时没有受到致命伤,灵媒结束后灵媒师和被通灵者都会毫发无损。由于灵媒师被附身时大脑处于空白状态,身体完全由附身的亡灵控制,所以无法对灵媒师进行定罪(灵媒师不一定知道自己灵媒的是职业杀手)。而亡魂每次附身的最长时间只有8个小时,时间一到8个小时,亡魂就会自动离体,所以也没有什么有效的方法去制裁亡魂们。社会的治安越来越差,曾陷入了一段极其混乱的时期。 直到2040年,我国禁止了民间一切的灵媒行为,将所有势力旗下的灵媒公司国有化。收纳的灵媒师们每天的灵媒都需要经过预约和批准才能进行,且会被记录到数据库中。罪孽深重的犯人或者亡魂会受到一种新的判决——永远不能被灵联灵媒。这些举措让动荡的社会终于有所改观。 只不过,灵媒的价格十分昂贵,普通家庭根本支付不起……只能寄希望于遇到不愿被管控的民间灵媒师,能低价为自己偷偷灵媒。 托顾雨的福,我能经常与已故的亲人们温存。毕竟灵媒师灵媒时就如同睡无梦的觉一样,同样能补充精力,所以顾雨有时就在自己本该睡觉时灵媒我的亲人们。 我和顾雨过着平淡的生活,却十分幸福,最终我们成为了情侣。 创世 御猥因,曾是被戴上“女性知音”光环的网红科学家。他带领研发的稳定生女婴以及稳定生多胞胎的药曾被包装成了女性福祉。但随着他在时光岛的身亡,御猥因罪恶滔天的行径得以大白于天下。 但灵媒,却让这个恶魔死而复生。尽管他研发的药物在时光岛事件后停止了生产和售卖。但灵媒传女不传男,拥有灵媒血统的男性无法灵媒,御猥因的这两种药物十分利于“大规模生产”灵媒师。御猥因背后庞大的势力将御猥因灵媒,私下里继续生产稳定生女婴和多胞胎的药物。 他们将搜寻到的灵媒师们诱骗到时光岛,利用促使人快速生长的特殊机制,制造了一大批言听计从的灵媒师。 “我们实现了某种意义上的永生。” 充足的灵媒师不间歇地灵媒着御猥因,御猥因时刻保持着健康的状态,也不用担心意外的发生,整日花天酒地,为所欲为。 御猥因以及背后的势力,创造了一个新的世界。 覆灭 2040年,我国不仅施行了前文的举措,还摧毁了御猥因背后的势力。 他们旗下所有的灵媒师们都被纳入了灵联。 御猥因研发药物的核心资料被清除,相关的原材料及关键的生产设备被纳入了极其严格的管控中,这两种药物彻底不会再被生产了。时光岛成为了最高等级的军事重地,常日四周被戒备封锁,无人进出。 人们私下经常讨论此事。 有人说,国家早就该出手这么做了。 有人说,灵媒师的数量也是国力的一种体现,国家确实需要增加灵媒师的数量,但政府不能做御猥因势力所做的勾当,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养肥了再杀。 御猥因势力的罪人被禁止灵媒。他们创造的新世界在短短的十几年内覆灭了。 姻逃 “呐,尘哥,你的梦想是什么?”盯着十九岁生日蛋糕上闪烁的烛光,顾雨双手合十问着我。 “我?你的生日为什么问我啊?”看着顾雨跟着烛光闪动的眼眸,我想了想,不禁老脸一红。 “我想每天都能和你在一起,平淡地走过一生。”我鼓足勇气认真地说道。 “真的吗?这个愿望也好好欸。” “你呢?” 顾雨有些犹豫,似乎不太想破坏气氛,但还是说了出来,“我想拯救被迫害的灵媒师们。” 我明白顾雨的想法。 光照射不到所有的角落。就比如我们居住的地方附近,就有一个秘密监禁灵媒师的地方。没有了御猥因的药物,他们就采用了最原始的方式,让那些灵媒师们不断地受孕产子。顾雨告诉我,那天我看到被强行押上车里的女子正是把她放在我家门口的恩人。那个女子也是个灵媒师,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机会跑了出来,却还是被抓了回去。后来我问了隔壁的理工男,他报了警,后续却不了了之,警方甚至没有出警。这帮地头蛇的头目名叫刘黑龙,在保护伞下作恶多端。 “生日愿望只能许一个吗?”顾雨打断了我的思绪,她的语气带有一丝恳求,仿佛我说的话绝对管用。 “是的。” “唔……好吧。”顾雨有些失落,闭上眼睛,过了几秒,吹灭了蜡烛。 “所以你许的愿望是?” “才不告诉你!” 那晚,顾雨在我身上做了春天在樱桃树上做的事情。 时间又过了一年,我和顾雨领了证,顾雨怀上了我们的孩子。 没有任何的育儿经验的我,开始花时间观看育儿的视频。 抚摸着逐渐隆起的肚子,顾雨笑着对我说:“希望是个女儿,这样的话,以后我们其中一个人先走了,还能让女儿经常灵媒,剩下的那个人就不再孤单了。” “已经考虑那么久之后的事情了啊?”我捏了捏顾雨的鼻头,心想一定要做个好父亲。 “但你必须答应我,如果是女儿的话,一定不能当女儿奴哦!” “你该不会连女儿的醋都吃吧?放心,我只宠你。” 可是,上天将赐予我的,狠心地夺回了,这反而更加残酷。 顾雨怀孕期间利用空闲时间,向上写了封举报信。但不仅刘黑龙没被彻查,我们家还遭到了报复。 我还记得,那天我疯狂地殴打着让我和妻子永远分离的歹徒。他在我无数记重拳下,突然变为了一个女人。 女人告诉我,她是被刘黑龙一伙监禁的灵媒师…… 我崩溃了。这个世界,还能好吗? 希望 迅速地办完葬礼,我搬离了原先住的位置。以防刘黑龙一伙继续报复。 见不到妻子的日子里,我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躺在床上,独自颓废。 但有时生活仿佛又和从前不同,处处留有妻子的影子。 我翻看着妻子的手机,录像里妻子温柔的叮嘱让我重新找到了生活的希望。 我养成了在小本子上写日记的习惯,时刻记录着我所做以及打算做的一切,妻子应该是能看到的吧,我一直这么认为。 9:46 打开共用的平板,最近使用的软件是一则笔记,上方贴着来自一周前的新闻截图:“著名科学家宸某突发心脏病,目前已脱离生命危险。” 宸某,这人我知道,年轻时曾是我国两大侦探之一,也经历了灵媒馆杀人案。 和妻子结识后,我研究过很多关于灵媒师的资料。包括那次事件相关的书籍。 我回想着那起杀人案,突然想到了……对!我需要找到他! 我像打了鸡血一般,将笔记下方的地址抄在了我的小本子上,拿起叠好的衣裤套上后,背上包冲出了房门。 宸先生疗养的医院是省最好的医院,不到两小时,我便来到了住院部楼下。不过具体在哪间病房还是废了我好一阵功夫。我来到了心脏病科室那层楼,待做手术的病人们被推动着,地面的材料不易发出噪音,否则多个咕噜声叠加在一起应该十分刺耳。 我观察到走廊的一端人少一些,外面站着几个黑衣男子。走近一看,才发现应该是高级病房。这里的病人每人住一间房,还带独立卫浴,这种病房想住进去光有钱还不行,一般是医院内部关系、官员或有身份的人才能使用。我抱着试试看的想法从门上的玻璃逐个往里看去,幸运的是,在第二间病房就见到了宸先生。 不速 12:35 眼前拜访的小伙子名叫星尘,大约二十七八岁,oversize的嘻哈风,穿着宽大的衣裤背着斜挎包,或许在40年前还算潮流,现在已经2060年了,这么穿早已不常见。 “所以你后来和暮檀怎么样了?” 我迟疑了两秒,咬着牙说道:“请你出去!” 没想到这家伙刚开始就出言不逊,我感觉再聊下去我的心脏病将会复发。 我挥舞着左手,一不小心碰到线,把贴在胸上的检测器扯掉了。 检测器的异常信号传输到了护士站,值班的护士马上进入了房间。 “宸先生,拜托你了,告诉我吧!”星尘见有人进来,急得双手搭在病床上,跪了下来,“这对我来说十分重要。” “哎~”进来的千铃护士被这阵仗吓了一跳,“你这是干什么!别让病人激动!” 我盯着星尘的眼睛,感受到了一股真诚。或许真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我的心软了下来,叫千铃帮忙重新戴上检测器并关上了房门,只留我们两人在房中。 “因为那件事,暮檀离开了人世。纵使当时心中有多么不舍,人也得学会接受现实。我带着灵媒暮檀的千珏去拜访了暮檀的亲朋好友们,再之后,陪暮檀去了她想去的地方旅行,最后和她郑重地道别。” “可是我看有的书上说,你让千珏给你生女儿,这样就能保证每天能有更多的时间灵媒暮檀……” “那些都是不知道谁瞎写的故事。”我直接打断了星尘的话,“灵媒师也是人,而不是灵魂的载体。纵使她们一家害死了暮檀,我也不会长时间支配别人的。千珏灵媒暮檀那段时间的美好记忆,已经够了。”想到那时的回忆,我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仅仅因为人在上方走动就能发出咯吱声的长廊,让一个美好的生命就此终结。 “那她们一家现在在灵联吗?如果不在的话就好了。我想见我妻子一面,可是没那么多钱……” 终于明白了星尘此行的目的,很难不为他的真情动容,我和他对视了几秒,摇了摇头。 “抱歉,后来我和她们再也没联系了。不过隔壁病房的病人似乎偷偷经营着灵媒生意,他好像叫刘黑龙。” 千铃 我没有如实告诉星尘有关千珏一家的实情。现在民间的灵媒师处境十分糟糕,一旦暴露灵媒师的身份,不是被强制纳入灵联就是被诸如刘黑龙之类的地方黑恶势力非人般地对待。 六十五年的人生经验告诉我,不能靠感觉轻易相信任何一个刚认识的人,况且刘黑龙就在我病房隔壁。 40年前,杀死何子君和暮檀的人是昔年,杀死御手洗的人虽是千面,但万俟潇的错误推理导致警方最后认定杀死御手洗的凶手同样是昔年。昔年作为已故之人,在那时无法被惩治。而千面也聪明地将所有责任推到了昔年身上,最终仅仅入狱几个月就被放了出来。我和暮檀诀别之后,便放走了千珏,虽和她们家有很大的仇恨,但毕竟暮檀的死不是千珏导致的,千珏也尽到最大的努力补偿了我。 我本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们这家人了,直到这次突发的心脏病,让我遇到了千铃。刚在病房见到千铃时,我一时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这简直是太像了,尽管已经过去了40年,千珏灵媒昔年向我道歉的样子我始终忘不掉。36岁去世的昔年和今年正好36岁的千铃可以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找机会询问了千铃,她一开始听到自己灵媒师的身份暴露显得十分惊慌,矢口否认。后来知道我是谁后,才放下心来。 千铃告诉我,她是千珏的女儿。千珏离开我后,步入社会,过上了自己的生活,没几年就嫁给了爱情,两人十分幸福,千铃是他们唯一的孩子。而千面为了躲避后来各大势力对灵媒师的搜寻,隐姓埋名地生活,直到灵媒馆荒废了近十年才回去。 听罢,我感叹着物是人非,同时又赞叹灵媒馆的血统果然强大,千铃和昔年如此相像,简直分辨不清。不料千铃嗤笑一声,“她们说,我和我妈那才叫像呢!” 也是,毕竟我只见过千珏19岁的样子,如今千珏女儿都36岁了,而昔日潇洒的宸少,也变成了一个老头子。 那天我和千铃聊了很多,什么都聊。聊到了她的童年、她11岁的女儿千音、她刚出生的侄女也就是千面的外孙女、隔壁病房的刘黑龙,甚至是设计这栋医院各种装潢细节却英年早逝的设计师。我也不知为何,40年的恩怨到遇到千铃时已经化为乌有。 前奏 13:41 透过房门的玻璃,我看到星尘正被几个黑衣人带离。估计是在房门口鬼鬼祟祟地往刘黑龙房间里张望吧。 听千铃说,刘黑龙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最近刚做完心脏移植手术。刘黑龙在自己逝去的亲人们里找到了能和自己匹配的心脏,强迫一个灵媒师灵媒那个亲人,并进行心脏移植手术。那个灵媒师就这样在灵媒的过程中死去了。 现在刘黑龙还在恢复修养阶段,因此他的小弟们会比较重视自己大哥的安全吧。 午饭后,我开始浏览着近期发表的文献,这一看便是一下午。 16:36 千铃的女儿千音又来医院找妈妈了,我来医院的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能见她一眼。 我有问过千铃她们一般什么时候学习灵媒的技能。千铃回答说,一般五六岁就能学会了。 千音喜欢找我玩,听我讲科学知识,帮我梳头发。 今天讲的科学知识是光的折射,我将上午洗完澡穿衣时脱落的袖口纽扣放入空的纸杯中,此时千音正好站在可以看得到纽扣的地方,随后我给杯子加满水,在千音的视野里,纽扣消失了。 “这是光的折射。”将水杯放到床头柜上,我向千音生动地讲述其背后的原理。千音听明白后,开心地跑了出去。 18:30 吃完晚饭,我盘算着出院时间,可能再过一两周我就可以出院了。 因医生的嘱咐,手术后这一两周尽可能不要下床,简直是无聊透顶。玩着手机消磨着时间,大约十一点,我关上了灯开始睡觉。 突变 23:45 听到一阵喧哗声,睁开双眼,千铃正抱着一个婴儿进到屋内紧紧关上了门。看了看墙上的钟,此时正是23:45。 “这是怎么了?”一方面,我奇怪千铃为何抱着一个婴儿,一方面,往常这个点外面应该会比较安静。 “隔壁的刘黑龙好像遇刺了。”千铃有些兴奋,在她眼里,刘黑龙死有余辜,“这个婴儿是我在卫生间里发现的。” 我对婴儿不感到好奇,但一听到可能发生的命案,仿佛DNA动了。我起身正欲出去,却被千铃拦了下来。 “宸先生,请暂时别出去,刘黑龙的手下们可凶了,现在正以找凶手的名义在外面到处闹事呢!” 的确,想想黑帮老大被刺杀,一帮小弟群龙无首地找凶手,此时一个老头子莫名闯入现场到处摸索张望,不难想象会发生什么样的场面。 我拿起纸杯喝了口水,“那就等警察来了再说吧。” 千铃吞吞吐吐地向我讲述了大致的情况:“大约在22:50,那个时候刘黑龙的小弟们也陆续回去了,只有两个小弟在高级病房区的大厅门口守候着。一位不知来历看样子大约八个月身孕的孕妇走了进来。不过这个孕妇太普通了,以至于大家很容易忽略她的存在。直到我看见她从刘黑龙的房间里走了出来才开始觉得奇怪。我花了大约十分钟忙完手中的事情后走了过去,看到地上零星的血迹一直延伸到了厕所,开始我还没想到是刘黑龙遇害了,以为只是探望的孕妇急产,便跟去了厕所。到了厕所里,我听到了婴儿的哭声,循声在一个马桶上找到了这个婴儿,整个卫生间里却没看到孕妇的身影。再出来时,刘黑龙的手下们已经发现刘黑龙遇害了,一个手下正把守着高级病房的大厅大门,另一个人则不断在刘黑龙病房门口打着电话叫人。而我则对婴儿做了清理工作和必要的处理后便进来了。” 听了千铃的话,我将头埋进被子里默默思考。突然一个人闯了进来,我掀开被角,来者是一个墨镜男,他不顾我和千铃的反应,径直打开窗户,往外探出头左右张望。似乎是没发现什么,他不善罢甘休地又打开了屋里所有的柜子,再看见里面没藏人后,走了出去。 千铃对黑衣男的粗鲁十分生气,抱着婴儿出去理论去了。 时间到了0:03,突发事件的刺激让我失去了困意,我打开手机看起了直播节目。不一会儿,千铃抱着婴儿又进入了房间。 “今晚他们不会再打扰到你了。只可怜了这孩子,刚才向上申请了,医院暂时没有位置给他用。”千铃一边哄着怀里的婴儿一边镇守着病房房门。婴儿时不时会哭闹,不过我戴着耳机倒也没什么影响。 直播到了6:00结束,在这过程中,我偶尔能从窗口看到有人朝屋里张望,或许是便衣警察。不过,我目前还在疗养阶段,还是等早上再说吧。 整个晚上,千铃一直待在我房间里,我拜托她如果警方有什么动静请及时叫醒我,把手机拿到一旁,静静躺在床上,不久便失去了意识。 霸王 23:10 听闻大哥的噩耗,我10分钟就赶到了现场,高级病房大厅门口的小弟看到我,急忙迎了上来。 “二哥!” “还二哥,大哥都死了,叫唧哥。”看着小弟哆嗦地连忙点头,我继续追问道,“凶手找到了吗?” “还没有,二……唧哥。” “事情发生后,没有什么人进出吧。” “除了有些医生护士们,其他人都被我拦住了。我怕耽误了大哥的抢救,所以没有阻拦医生护士,但我可以保证,他们都是我见过的十分熟悉的面孔,绝没有伪装成医生护士的人逃出去。” “那就好。从现在开始,没我的允许,连医生护士都不能进出。叫后面来的兄弟们一起把门口守住。”我戴上装逼的墨镜,来到了大哥病房。现场虽然因抢救遭到了破坏,但还是能看出,大哥是在熟睡中被人用刀扎穿了颈部的动脉,很快便死去了。不过我也不得不佩服大哥,居然在将死的情况下,条件反射般地用平时不离身的匕首重伤了凶手。我假意悲痛地对着大哥倾诉了一些“来不及说的话语”,当着一些骨干的面发誓一定要抓到凶手替他报仇。 循着凶手离开的血迹来到女卫生间,里面空无一人,地上有一滩血迹。女卫生间的窗沿通常是很多清洁工偷懒忽略的地方,上面果然有很多灰尘,能明显看到最近有人翻出窗外的痕迹。我探出头往外探了探,外面的平台很宽,完全足够一个人靠墙行走或爬行。平台同时连接着三个高级病房,或许…… 我当即来到了第一间病房门口,推开了门。门内墙上病人名片上写着:“肥猪男”,里面的人果然是个男胖子,正呼呼打着呼噜。睡这么香吗?确认了他的确处于沉睡状态,我不禁感慨,看来病房的隔音效果确实不错。我来到窗边,病房里的窗台经常被清洁工清理,无法断定是否有人翻越过,但至少没有血迹存在。我又打开了所有的柜子,并搜查了可以藏匿人的地方,均没有什么发现。掀开病人盖着的被子,终于把熟睡的肥猪男弄醒了。 “你干嘛?“肥猪男一股起床气,但看着我一身的打扮,瞬间就压低了声音。 我很享受这样的过程,故作威严地说道,“外面发生了命案,刚才你有发现什么异常吗?“什么?没有,我十点就关灯睡觉了,一直睡到现在。” 我没有回话,离开房间后推开了第二间门。一个护士抱着一个婴儿站在门口,这个护士是负责这层高级病房的护士之一,好像叫千铃来着,探望老大时经常见到。病人名片上写着:宸某。病人被子裹着全身,头也没露出,被子勾勒出一个成年人的身形,藏不了两个人。我检查了窗台和房内的各处,得到的依然是同上一间病房相同的结论。回头望去,床上的宸某掀开了被角露出眼睛偷窥着我。戴上墨镜的我仅从房门窗口透进来的灯光看不清此时宸某对我究竟是疑惑还是恐惧。 “刚才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吗?” “没有。”千铃回答道。 离开了第二间病房,第三间是老大的病房,可出事后有小弟一直守在房间门口,据他交代,除了我们自己人以及参与抢救的医生护士,没有其他人再进出房间。 那凶手是逃到哪里了呢? 正眉头紧锁,千铃竟然气冲冲地出来指责我:“我警告你,这个点请不要再打扰病人的休息!” “哦哟哟!”我翘起眉头,提起了兴致,“你知不知道我随时可以把你办了?还警告我。” “你不会以为高级病房里的病人只有你们老大才有分量吧?别人只是不跟你计较而已。一号房的肥猪男可是沪海市的房产大佬之子,家里照样黑白通吃;二号房的宸某可是响当当的科学家,他有个三长两短,国家可不会坐视不管,而且他的朋友万俟潇你应该听说过吧,已经是公安部里的高官,你有胆量去跟他碰一碰吗?” “额。”我一时语塞,感到自己确实被眼前的小护士给唬住了。 “他们现在可是患有心脏病的病人,情绪稍微一激动就可能引起病情复发,有什么明早再说也行啊,你们封锁了出口,谁也跑不了。” “嗯,行吧。”我托长尾音做出一副批准的口吻,以挽回我的面子。 “梅唧唧!是不是不让我进来?”门口,樊秋嚷嚷道。 腐朽 23:48 和我的下属孟逝来到七楼高级病房大厅门口,一帮黑龙的小弟将我们拦住。 “不能进去。” “警察!让开!”我呵斥道。 “我们唧哥说了不能进!”一个不长脑子的刺头说道。 我往里张望,看见梅唧唧正和一个抱着婴儿的护士理论什么。 “梅唧唧!是不是不让我进来?”我放声大喊。 梅唧唧转过头来,紧接着一阵小跑,“哦哦,樊警官,请进!请进!”随即变脸大骂着小弟们,“谁这么狗眼不识泰山,竟然拦着樊警官?” “得了吧。”带着孟逝进入大厅后,我撇开孟逝,和梅唧唧并行走在一起。 “你老实告诉我,是内斗吗?是的话我就不管了。”我悄声说道。 “哟,瞧您这话说的,干我们这行的,谁不把忠孝仁义这四个大字刻在背上?” “说人话。” “这个真没有。” “行,那你先跟我说说目前的情况。” “樊警官,虽然我们老大死了,但以后给您的那份肯定不会……” “这个之后再说。”梅唧唧显然没有黑龙那般稳重谨慎,我往周围望去,所幸附近没人。 梅唧唧跟我说着他了解的所有情况。大厅十分吵闹,刚才和唧唧理论的护士打着电话,怀里的婴儿大声哭个不停,让人烦躁。梅唧唧似乎被烦得有些受不了了,一拳砸在了护士站台子上放着的信号接收器上,接收器的屏幕顿时便黑了下去。 “你想干啥?”护士气势汹汹地逼近唧唧,“好端端的仪器,你说砸就砸?病人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来负责?” “臭婆娘,懒得和你理论……”唧唧说着,避开了护士锐利的目光。随后,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一把抢过婴儿,叫手下给婴儿灌下安眠药水再还给护士。我在一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放心吧,这个安眠药在20分钟左右之后就会起效。不出半小时,绝对能睡着。”唧唧拍着胸脯保证道。 听完唧唧的叙述,我让孟逝带着后续增援的警员们搜集尽可能多的信息,当然,在调取高级病房病人的背景后,我们选择不打扰病人夜晚休息,只是偶尔巡逻时透过病房的玻璃看看里面的情况,待天亮之后再进行调查。 汇报 8:19 “宸先生。” 他们的会议马上开始了,在医生办公室里。 睁开双眼,千铃小姐抱着婴儿提醒着我。 “噢,好的!”我向千铃表示感谢,往办公室走去。 医生办公室是玻璃门,此时正有一个警官拿着一叠纸准备汇报。 我敲了敲门,他们的头子看到了我,立即为我开了门。 “宸先生好,您最近身体修养的怎么样?” “嗯,越来越好了,已经感觉不到任何不适了。不过这种突发性的疾病,就怕突然人没了。所以还得继续修养一段时间。” “对,就应该这样重视身体。哦,我叫樊秋,从小就听说过您的破案事迹,非常崇拜您。” “哪里哪里,你们一线的警察同志们才是保卫百姓最重要的一环,你看你们大家都忙了一整个通宵了,我才刚睡醒。”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樊秋开心地点了点头,“能劳烦宸先生协助我们警方一起,侦破此次案件吗?” “完全没问题。”我看了看四周,昨晚闯入我房间的黑衣墨镜男竟也在其中,我有些不解,稍微顿了一下,找了个位置缓缓坐下。 “宸先生好,我叫孟逝。”孟逝特意向我介绍自己,表明了尊重,然后开启了汇报。 “死者名叫刘黑龙,男,今年48岁,于昨天22:53死亡,死因为颈部主动脉破裂导致的失血过多休克死亡。经过灵联的灵媒,死者告诉我们,凶手是一名孕妇,趁死者睡着时用锐器刺入了其颈部。死者在即将死亡时,也将随身携带的匕首捅伤了凶手的肩部。死者记忆中最后看到的画面就是凶手逃离病房的背影。 “高级病房区内有三个监控,监控的区域分别为护士站、医生办公室、厕所门口。经过调查,护士站和医生办公室的监控影像并没有什么有用线索,厕所门口的监控信息十分关键。通过人员的排查,在孕妇进入厕所之前,厕所里是无人的状态。22:54,一名身背挎包衣服上带有血迹的孕妇踉跄地进入了女卫生间,23:06护士千铃进入了女卫生间,并于23:22抱着一名婴儿走出了女卫生间,23:25死者的很多‘朋友们’纷纷进入女卫生间并陆续离开,23:35梅唧唧进入女卫生间后于23:40离开。再后续就是我们警务人员进入了。 “女卫生间里,留有凶手遗留的衣物,并在楼下发现了挎包。挎包内找到了男士嘻哈风格的衣物。窗台处有明显翻越的痕迹,窗台和外面的平台并未查出血迹。外面的平台最远能通往一号病房外。楼下是光秃的水泥地,经过检测,也未发现血迹。 “根据死者‘朋友们’的供述,从孕妇进入大厅后,只有他们熟悉的医务人员离开过高级病房区域。经过排查,目前此区域内所有的警务人员、医务人员、死者的‘朋友们’均能核对身份,排除了滥竽充数的情况。” 突然,一个警员从门外递来了一份新的资料,孟逝看了良久后继续说道,“新的结果表明,一号病房和二号病房并没有发现凶手,也没有可疑血迹。医院周边的监控也没看到孕妇的踪影。这是目前我们所掌握的所有情况。” 孟逝汇报完,大家沉默好一会儿。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次案件有些棘手。 “嗯……”樊秋沉吟片刻,“我觉得这起案件可能涉及灵媒犯罪,你们怎么看。”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否则好端端的孕妇,怎么可能凭空消失呢?”孟逝也表示赞同。 “那就按灵媒犯罪这么办。”梅唧唧敲起了二郎腿,樊秋轻咳了一声,梅唧唧马上闭上了嘴。 “灵媒犯罪的话,涉及这起命案,有一个大家容易弄混的点,在灵媒宇宙下,孕妇死亡时怀里的孩子并不算生命,所以被灵媒的孕妇的孩子视为孕妇肉体的一部分,并没有能力进行分娩(包括自然分娩和剖腹分娩)。”孟逝提醒道。 “可是如果说是灵媒犯罪的话,却又有矛盾的点。”樊秋杵着下巴,“如孟逝所说,假设孕妇是被灵媒的,就不能分娩,那么婴儿从哪里来?假设孕妇是灵媒师,那么她在灵媒前才处于受到肩伤和急性分娩的状态,再怎样使用较为先进的止血药物,也得需要3个小时才能完全止住血。就算她在卫生间里马上灵媒了别人,但在灵媒的过程中她的伤口是不会恢复的,一旦灵媒结束,一定会继续流血。每次灵媒的时间最长只能维持8小时,从昨晚孕妇消失到现在,已经超过8小时了,不仅人员没有发生变化,也没有在各个地方发现可疑的血迹。这是我比较疑惑的。” “那我们不妨就试试能不能排除灵媒犯罪?”孟逝提议道。 “怎么排除?” “根据灵媒的规则。终止灵媒一共有三种方法: 1. 亡魂每次附身的最长时间只有8个小时,时间一到8个小时,亡魂就会自动离体; 2. 当亡魂知道自己是通过灵媒的方式出现时,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随时终止灵媒; 3. 当亡魂失去意识时,便自动离体,比如晕倒、睡觉等。 “结合第2点,首先我们得考虑凶手是灵媒师的情况下能否有粗暴逃出大厦的可能。比如能否直接从7楼跳下去?灵媒过程中只要没受到瞬时的致命伤害,结束灵媒,灵媒师会安然无恙。那么从7楼跳下,只要不是头部着地,是很难瞬死的,此时不管是亡魂昏迷还是主动终止灵媒,灵媒师都会‘满血复活’。不过这个方法还是行不通的,因为会留下很多血迹,而调查结果显示楼下并未发现血迹。” 樊秋刚听到孟逝提出的可能觉得眼前一亮,直到这种可能性被排除后又耷拉着头。 “但是我们可以直接一点,灵媒终究脱离不了这三条规则。通过规则,排除被灵媒的人,当所有人被排除了,我们就能确定不是灵媒犯罪了。” “对啊,直接往每个人脑袋上敲一棍子不就完了?”梅唧唧说道。 在场的所有人再次沉默。 “要不我先给你来一棍子?”樊秋问道。 施行 最终综合了一下意见,大家决定还是在高级病房区域驻留一段时间。 因为灵媒还有一个关键的规则:一个亡魂一天只能在一个灵媒师身上附身一次,如果想再次附身,只能在另外一个灵媒师身上附身,或者等到了第二天在同一个灵媒师身上附身。而一个灵媒师每天只能灵媒两次。 尽管如果灵媒的时间贯穿0点,(如23:50开始,2:00结束)消耗的灵媒次数算前一天的。到了凌晨0点,可以理解为灵媒师所有的技能冷却都刷新了。但早上会议那时,已经在8点之后,那时如果有被灵媒的人,无论如何都会消耗灵媒师一次灵媒的次数,而在17点之后,这次灵媒必然已经结束。 于是警方打算在17:00时召集大家,清点每一个人。同时为了保险起见,在整个过程中,每个警察负责一个人,每隔1小时需要确认一次所负责的人的状态。这么做也并非是完全不信任在场的所有人,只是死者死后其实是会失去全部意识的。如果死者在死亡时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死亡,再被灵媒时,如果还在同一地点保持着相同的姿势,可能无法发现自己已经死亡。 “老师?”躺在床上听着学生们近期研究的进展,把我听迷糊了,我看了眼时间,继续看着屏幕上学生放映的PPT,最终熬过了剩下的五十分钟后来到了大厅。 警方开始一一核验身份,可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生了变化。 难道真不是灵媒犯罪吗? 人群中稍微有些骚动,有些人开始抱怨还要关到什么时候。 “关到今晚十一点五十就可以暂时离开了。”在重压下,樊秋和身边人讨论后告诉大家。 因为如果不是灵媒犯罪,凶手就是那个孕妇,在场所有的人都是无辜的人。 因为没有纽扣,我轻松地把右手袖子抹到手臂上,交叉着手臂思考着,隐隐觉得我们大家商议的策略有漏洞,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死局 23:50 果不其然,通过最后的排查,所有的人员依然没有变化。整个案件陷入了死局。 按照樊秋的承诺,应该放行了。 有些轮班的医生护士们在这里待了超过一天,早已疲惫不堪。 “大家可以离开了,”樊秋有些不甘心,“如果后续有什么需要,我们警方会再联系你们。” 听到樊秋的话,人群开始慢慢散开,一部分人开始往外走去。 “且慢。”唧唧摘下了墨镜,“我想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