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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作者:夜神 君墨
谜题篇:
H市是A省一个比较落后的城市,这里科技相对其他地方来说比较落后,时常会发生一些人口丢失案件,就连医院太平间里的尸体都不得安宁——他们的器官被人盗走,进行贩卖。
由于当地的治安不是特别好,这些行为未能及时得到制止,使得这些不法分子越来越猖狂,为了让当地的老百姓能够安心生活,慕之带着他的小组来到此地,准备把近期一项比较大的案子解决,给这些不法分子一个下马威。
正值秋日,天气转凉,雨天越来越多,大家都裹上了厚厚的衣服,出门也随身带了雨伞。
“南方的天气也真是奇怪,昨天还热到要穿短袖想开空调,今天就这么冷,我想回北方啊……”清若撑着伞,裹了裹身上的大衣对她身边的君墨说道。
“嗯。”君墨只是这么应了一句。
“你呢,不想回去吗?”
“还好。”
“还好是什么鬼!你能不能不要回答得这么模糊!”说着清若狠狠戳了一下君墨的脑袋,便不再理她,自顾自向前走着。
“怎么可能不想回去。”君墨小声嘀咕了一句,可惜清若并没有听到。
一路上,清若都没有再搭理君墨。
好不容易到了警局。
清若气呼呼地把伞往地上一扔,坐到办公桌前郁闷地抱着水杯喝着前一天剩下的水,君墨则回了法医室完成剩下的工作。
“昨天剩的凉水就别喝了。”凌宇拿过清若手中的水杯把水倒掉又接了一杯热水递给了她。
“怎么了?这么生气?”凌宇靠在桌子上问道。
“还不是那个冰块儿!家都不想回了,她还想干什么!”
“你生气的点很奇怪啊,她想不想回关你什么事呢?”
“我就是觉得一个人连家都忘了,她还有点基本的良心吗!”
“她这个人是有点奇怪,但说不定她只是不想表达嘞?嘛,别想了,先把手头的工作做完吧,不然等会儿老大回来又要说你懒了。”
“老大干什么去了?”
“不知道,刚才局长把他叫走了。”
清若摇了摇头,整理了一下思绪便将精力投入工作之中,凌宇看她的样子,知道她已经不再生气——至少目前不生气了,便安心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开始办公。
他们刚来到这里并没有几天,已经接到了不下十起人口失踪案,有妇女也有儿童,凌宇不禁感叹这里是有多乱啊……
最让他们重视的其实是一起孩子的失踪案,昨晚八点左右报的案,受害者家属由于在市里有点势力,便不停地给警局领导施压,领导们自然也是把这些重担统统丢给了慕之他们。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慕之回来了,面色凝重。
“老大怎么了?”清若抬头看到慕之黑着一张脸,觉得不大对劲,便问了一句。
“上级领导给安排了一个案子……”
“哦?什么案子啊?”凌宇头也没抬,问道。
“你们跟我一起把尸体送到法医室去。”然而慕之并没有打算回答凌宇的问题。
这时清若才注意到慕之的手里还拎着一个袋子。
“哦……”清若含糊地答了一声,把凌宇拎起来跟着慕之一起往法医室走去。
慕之把尸袋放在空的解剖台上,命令君墨先把手头的事情放下,以这件案子为主。
君墨点了点头,走到解剖台前,看了看袋子的大小,有些奇怪,不过她也没问,拉开了袋子上的拉链,当在场的人看到袋子里的尸体之后,除了慕之之外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凶手怎么这么残忍?”君墨打开袋子,皱了皱眉,不忍地转过头去。
身为法医的君墨早已见过许多尸体,连她都觉得很残忍?清若好奇地走近,朝袋子中的尸体看了一眼,便急忙地捂着嘴跑到洗手间。
“死者女……”君墨稍微检查了一下,说出了她的结论,不过后半部分没有人听清。
“发现尸体的是环卫工人,今早五点半左右在死胡同的角落里发现的,警方赶到时已经围了一圈的围观群众,造成了很恶劣的社会影响,所以警局领导下命令,不惜任何代价都要破案。”慕之向其他三人这样说道。
“明白了。”三人同时答道。
君墨立即开始对死者进行尸检,凌宇去调查抛尸现场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清若则调查当时的监控录像。不过很可惜,昨晚七点到凌晨三点案发现场附近由于线路检修造成了大面积停电,清若查不出来在此之前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但是在今早四点半左右有一个人将一个麻袋扔在了死胡同的角落,还点了一把火,清若觉得那就是凶手,可惜天色太黑加上那人戴了口罩墨镜帽子,清若并没有看清他的容貌及特征。
慕之在一旁看着君墨解剖尸体,心中五味杂陈。
“怎么样?”慕之见君墨摘下口罩,走到她身旁问道。
“死者的尸体大部分已经被烧毁了,幸亏今天下雨,否则整个尸体都被烧掉了,不过尸体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征已经看不出来了。死者的身上有多处淤青,有一些是很久之前造成的,可能对我们来说都不致命,可对于死者却足以致死,尤其在死者的头顶上还刺有一根钢钉,怎么可能活得下来。”说罢,君墨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死亡时间?”
“应该是今日凌晨四点左右,尸体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据环卫工人所说,她今早六点去垃圾桶收垃圾的时候尸体已经在里面了。”
“那么凶手的家一定离案发现场不远。”
“嗯,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已经在排查了。”
“那么结果如何?”
“暂时……没什么特别大的进展。”
“有没有想过凶手为什么会杀害死者?”
“我们也考虑过,不过所有可能都被排除,最终只留下一条:泄恨。不过至于凶手对死者有什么深仇大恨……我们就不得而知了。”说罢,慕之耸耸肩。
慕之回到办公室,盯着尸检报告,不知在想什么。
突然一个小警员跑了进来:“老大!不好了,有人闯进来了!”
“把话说清楚。”
“就是昨晚报警的说孩子失踪的那家人,他们听说今早我们发现了尸体就急忙赶过来了,现在已经去法医室了。”
“……麻烦了。”慕之揉揉太阳穴,打发走了小警员,往法医室赶去。
离法医室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慕之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哭声。
“哎……真是……”慕之停下脚步,稍微调整了下呼吸,走进了法医室。
“这究竟是不是我的孩子!”禾伊就是失踪孩子的母亲,她见慕之进来,揪住他的衣领大声质问道。
“抱歉,这个我们也不能确定,H市的医学设施有些落后,没办法对死者做DNA鉴定,就算送到省里,也要一个星期左右才能有结果,恐怕我们都等不起。”待人把禾伊拉开,慕之整理了一下衣领,道。
“今早五点也有人报案说孩子丢了,她的描述和死者也有些相似,我就通知她过来了。”清若道。
她刚说完这句话,一名女子推门而入。
“是我的孩子吗?”她走到尸体旁,看了一眼,捂着嘴巴向后退了一步,眼里噙着泪水。
“抱歉,我们也暂时搞不清楚,叫你们来主要就是想进一步确定死者的身份。麻烦跟我去趟会议室吧。”慕之叫上清若和君墨,带着他们去了会议室。
慕之和后来的那名女子坐在一间会议室内,为了缓解她紧张的心情,慕之递了杯水给她。
“谢谢。”女子抱着纸杯,有些难过。
“不需要紧张,我只问一些常规的问题。”
“嗯。”
“姓名。”
“楠楠。”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孩子失踪的?”
“就今早四点五十左右,我被风吹醒了,想看看孩子的被子是不是盖好了,可是我却发现孩子没了……我丈夫平日里经常夜不归宿,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我就报警了。”楠楠很平淡地说着,可她的眼神却充满了悲伤。
“被风吹醒?没有关窗吗?”
“不……我每晚都记得关窗的……现在想想可能是小偷进来的时候把窗户打开的……”
“你知道你丈夫出门干什么吗?”
“不就是喝酒吗,孩子丢了他也不管,我现在根本联系不上他。”
“你丈夫的名字是什么?”
“张强。”
慕之偷偷给凌宇发了一条短信,让他帮忙调查一下张强的身份。
另一边,君墨和清若在另一间会议室询问禾伊一些问题。
“孩子什么时候失踪的?”清若一边问一边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
“昨晚八点。”
“孩子失踪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我和丈夫在客厅吃饭,就是听到屋里有声响,过去看了看,结果发现孩子不见了,窗户也开着,我们就报警了。难道你们还没有什么线索吗?”
“抱歉,昨晚市区由于线路检修大面积停电,所有监控摄像头都不能正常工作,我们也无从下手。”清若道。
“除了监控你们就没有调查其他事吗?”禾伊有些气愤。
“抱歉,我们暂时不可以向无关人员透露那么多。”君墨故意把“无关人员”四个字咬得特别重,禾伊尽管再生气,不过现在在警局,她也不敢多说什么。
慕之把清若和君墨叫到他的办公室。
“现在有一点可以确定,这次的死者一定是这两家之一的孩子。”慕之把现在已知的线索都放在桌子上,道。
“清若,我刚刚让你去联系张强,怎么样?联系上了吗?”慕之想了一会儿,问道。
“联系不上,手机关机。”
“难道也失踪了?”君墨这样猜测。
“我联系一下凌宇,让他查一下。”说着,慕之拨通了电话。
“诶,老大。”慕之开了外放,以便所有人都可以听到。
“我让你调查的事有结果了吗?”
“张强啊,H市也不大所以好打听得很,不过认识他的人对他的印象都不太好,据说他重男轻女的思想很严重,经常打老婆,还因为他老婆生了女儿扬言要杀了她们母女。此人爱好喝酒,经常出没在大排档一类的地方,所以这里大排档的老板都认识他。”
“能找到他吗?”
“我问问啊……”大概凌宇现在就在某处大排档,三人能够很清楚地听到电话那边的问答声。
“找到了……没想到他就在这里,据老板说他从今早五点就开始在这里等着老板出摊,然后喝到了现在。”
“把他带回来。”
“可他已经喝醉了……”
“这我不管,你必须把他带回来。”
“明白……”凌宇默默地在心里吐槽了一下这个不通人情的上司,然后拖着一具烂泥一样而且还会半路捣乱的“死尸”,凭借自己警察的身份顺利打车回到了警局。
“醉成这样了……怎么问话啊?”清若不停地扇着手,想驱散四周的酒气。
“可能是中度酒精中毒。”君墨稍微检查了一下,道。
“那怎么办,我们可没时间等他清醒之后再问话啊。”凌宇灌下一大杯水之后,道。
“帮我把他扶起来,清若,想办法弄点醋水。”君墨和慕之将张强扶起来,使他能够坐在沙发上,清若跑到警局的厨房里借到点醋,倒进了温水里。
君墨把醋水灌进了张强口中,把手指探进他的喉咙刺激他把胃里的东西吐了出来,又让他躺会沙发上,找了个毯子盖在了他的身上。
“这样大概会清醒得快一些。”君墨摘下手上的一次性医用手套,扔进了垃圾桶。
收拾完这里的烂摊子之后,他们开始去寻找各类线索,留下凌宇在这里看着张强。
大约两个小时之后,张强逐渐苏醒过来,凌宇通知了其他三人。
“我在哪啊……”张强扶着头,慢慢坐了起来。
“警局,我们想找你了解点事。”
“啥事儿啊?”
“姓名。”
“张强。”
“你和楠楠是什么关系?”
“楠楠?她也在这?她是我老婆。”
“你们的孩子丢了你不知道吗?”清若在一旁没好气地说道。
“嘁,丢就丢了呗,小丫头片子能干啥。”张强不屑道。
“你昨晚回家了吗?”慕之对此人的印象更加不好了。
“没啊,我昨晚在小餐馆喝酒喝到半夜,结果停电了,被老板赶出来了。”
“之后呢,你去哪了?”
“忘了……好像在公园长椅睡了一晚。”张强揉着脑袋,想了想,道。
“几点起来的?”
“不知道,没戴表,反正就是当时街上还没啥人,天也没亮,路灯都还开着。”
“然后去哪了?”
“在街上溜达,等着大排档出摊,我好继续喝酒。”
“究竟凶手是谁……”凌宇坐在慕之办公室的椅子上,望着天花板。
“小子,想篡位啊。”慕之走进办公室,看到凌宇正坐在他的位置上,打趣道。
“没有没有,我怎么敢。”凌宇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溜到一旁。
“开玩笑的,今天的案子,有思路吗?”
“没有……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哦?哪里呢?”
“说不上来。”
正当二人交谈之际,会议室传来东西破碎的响声,二人赶忙跑了过去,发现张强正气冲冲地指着楠楠骂,楠楠的头上都是血瘫坐在地上,地面上散落着玻璃碎片。
二人拦住还想继续动手的张强,强行把他拖到审讯室,关了起来。
君墨稍微处理了一下楠楠的伤口——幸亏没什么大事。
“怎么回事?他怎么打你了?”清若递给楠楠一杯热水,问道。
“他觉得是我连累了他……他从前不这样的,也就是在我生下孩子之后才变成这样的……”提到孩子的时候,楠楠的语气明显有些恨意。
“你也不用替他开脱,我们能看出来这人人品不怎么样。”
“不,在孩子出生之前他对我真的很好,甚至用百依百顺这个词形容也不为过,但就是孩子出生之后……”说着,楠楠哭了起来。
“唉……不哭不哭……”清若拿着面巾纸替楠楠擦着眼泪。
“谢谢……”楠楠从清若的手中拿过面巾纸。
“这里是警局,不是菜市场!你当这是你家呢,想打人就打人啊!”凌宇站在张强对面,大声道。
“我教训我老婆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她本来就已经够没用了,孩子丢了就丢了还报警,生怕所有人不知道这事呢啊!”
“你还有理了是不!”说着凌宇就想动手,反正他早就想揍他了。
“凌宇,出来。”慕之拦住想要动手的凌宇,把他拉出了审讯室。
“干啥,这种人不打一顿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你去楠楠家看看能不能搜到什么线索,这是搜查令。”
“去她家?搜什么?”
“可疑的东西,有什么发现打电话通知我。”
“行吧。”
凌宇拿起搜查令,叫了几个人和他一起去楠楠家。
慕之也懒得管张强,把他扔在了审讯室。
路过会议室的时候,他看到楠楠和禾伊在说着些什么,从她们的交谈中可以听得出来,楠楠还是很想要一个男孩的,而禾伊却觉得都是自己的孩子,都该好好宠着。楠楠却十分失望地摇了摇头,不停地给禾伊讲男孩的好处,完全没了之前悲伤的模样,这让慕之有些奇怪。
回到办公室,慕之又重新整理了一下发现的线索,却从中发现了疑点。
他打电话给凌宇:“检查到什么可疑的东西没有?”
凌宇将他的发现全部报告给了慕之,慕之点点头,道:“可以结案了。”
请还原事情真相。(10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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